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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第十二章 ∼陣營選擇∼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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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老與聖血兩個族長的談話仍然繼續著，雖然彼此並不是很喜歡對方，但至少是相同層次的人物，認識時間太久了，久得可以讓她們放下很多無謂的執著。
「主上現在不打算出世，不過既然密境開了，我想我還是要照規矩來做。」蘭麗．翠絲說出她來這裡的主因。
「我們都是密境出來的人，規矩妳也清楚，入門的杜安堡位置可以給妳，只是我提醒妳一聲，主上也進了密境，到時陣營選擇別跑錯方向了。」抬頭看著晴朗的天空，藍斯蒂眼裡有著深沈的落寞，「還真有點懷念那個時候呢……」
「主上……不是那一位主上嗎？」蘭麗．翠絲小聲地問著。
藍斯蒂微微搖頭，「就我的觀察應該不是，但是我跟他接觸不多，很難說。」
「這樣啊……」
下午一點半，準備好出發的季常等人在暗夜守衛的會議室裡集合，聽著帶隊的年聖芽說明接下來密境內的情況。
整個暗夜玫瑰戰隊所有成員都在，除了包括季常在內將近十個人穿著全套鐵製鎧甲以外，其他人全穿著簡單的布袍，各背著個灰色布包。
「我們之前去的杜安堡是入門密境，這樣的密境不只杜安堡一個，為的只是我們現在都有的入境憑證。」台上的年聖芽舉起左手，她手腕上掛著條黑色細鐵鏈，「擁有這樣的入境憑證不但可以前往其他的密境，更重要的是能進入另一個世界，有另類規則跟生物的世界。」
操作著講台上的設備，將會議室的燈關掉，打開換幻燈片機，在年聖芽身後的白色大布幕上出現了一幅手繪地圖。
地圖明顯可以分成左右兩塊，各有著不同的大陸名稱，中間隔著片海洋。
「很多密境都能得到進入這個大密境的憑證，就我手上的資料來看，這個大密境有許多很特別的部分，但是追根究底來說，這是一個競爭的世界，提供給兩個不同陣營的人競爭的世界。」
年聖芽切換了畫面，布幕上出現兩個徽章，左邊的是藍色十字劍盾，右邊的則是一個猙獰白色骷髏頭。
「這是兩個陣營的徽章，要是沒有意外的話，我們選擇的是這個，」年聖芽指著白色骷髏頭，「誅仙方。陣營只能選擇一次，我轉達門主的要求，都只能選擇誅仙方，明白嗎？」
年聖芽表情嚴肅的看著坐在底下的眾人，這裡大多數都是女性，要是讓她憑喜好選擇，她也會選擇藍色十字劍盾代表的屠魔方，因為徽章比較好看，種族外貌相對優美，陣營城市風格也完全不同。但是這裡有季常，他是沒有辦法選擇，註定成為誅仙方的人。
坐在第一排的左安娜不滿地嚷了聲，「那個也太醜了吧……」
一旁站著的副門主連忙快步走到她身邊，在她耳邊輕聲說明原因。
轉世魔尊本來就是誅仙方的人，而屠魔方則會有另外的代表。
年聖芽看了看季常，後者正傾身聽著副門主的話，她接著道：「總之，一定記著，選擇誅仙方，明白嗎？」
「明白。」底下大多數人回答著。
「選擇陣營之後，會讓你們選擇種族，每個人能選的都不一樣，根據我手上的資料，應該至少會有獸人、精靈跟不死族，每一族都還有更細的分別，有不同的天賦能力。」
「戰士組的盡量以獸人為第一優先，祭司則以精靈或不死優先，其他人可以自己選擇。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先熟悉環境，因為大密境一天只能進出一次，一次最多逗留六個小時，大家在今天晚上十二點以前就會出來，到時視情況我們再做更細部的規劃。」
年聖芽有些無奈地翻了下手上簡單的資料，或許是進入密境世界這部分很容易，以前留下的說明非常少，她自己找機會進去了一次，得到的資訊也不多。
「就這樣吧！記得選擇誅仙方！各小隊商量好了自己往傳送門去，十分鐘內都進入大密境。」
「我們只能選誅仙方？」姍姍來遲的古碧迦聽著副門主說明，問道：「獸人？不會吧？」
「也有精靈可以選。」副門主看了眼左安娜正在幫他戴頭盔的季常，「因為魔尊關係，我們若是選擇屠魔方就是跟魔尊為敵了。」
從她的目光，古碧迦知道對方清楚季常的真實身分，卻也不是很在乎，因為這並不難猜測，「這樣嗎……怎麼我覺得像是網路遊戲？」
古碧迦代言過幾次網路遊戲，涉獵雖然不深，但是多少有些了解。
「不是很像，是根本就是。」副門主笑了笑，她知道的比年聖芽多，因為不老族就是不死族的延續，她們來自大密境，「進去妳就知道了，兩者間有很大程度的雷同，我不知道該說是巧合還是怎麼回事，但是就我所知，近年來比較有名的網路公司股東都有魔僕族的影子。」
古碧迦愣了下，隨即回憶起族長給她看過的關於魔僕族資產的清單內容，在幾個國際網路遊戲公司裡都有股份，當時她還覺得族裡負責投資的人眼光很不錯。
「應該不只有我們會進去那個世界吧？」
副門主點頭，「我們是第一批人，但不是只有我們掌握了大密境通道，『獵人』應該也有，有些門派也知道關於大密境的事，甚至那邊應該也會派人來才對。」她右手食指指著上方。
古碧迦抬頭看了下，隨即反應過來，「妳是說……」
「是的，雙方交手難免會造成很大的傷亡，尤其是擁有各種不同能力的人，大密境的存在應該是為了防止我們這個世界被大肆破壞……魔尊也能在大密境裡找到屬於魔尊的力量。」看到季常被左安娜扯著頭飾連連後退，副門主苦笑著搖頭，「魔尊想避世，不代表對方就會放過魔尊，我們建議魔尊至少取得自保的能力。坦白說，上任魔尊或許就是這個環節疏失，否則不會……」
副門主沒有說下去，但是古碧迦多少知道上任魔尊事蹟，「魔軍」之謎對魔僕族並不奇怪，他們知道上任魔尊最後是與一位姬妾過夜後消失，而那位魔尊姬妾是魔尊從對方陣營中強搶過來的。
即使記載中只有寥寥幾句，但不難看出那是一段很淒美的愛情故事。
古碧迦懷疑記載裡的「對方陣營」指的是現在副門主說的「屠魔方」。
「我明白了，希望精靈長得不會太奇怪。」
季常站在一個巨大的古城裡邊城中心噴水池旁，這是一座用岩石堆砌的城市，滿目望去所有的建築都是用岩石雕琢的石塊構成，連腳下的地面也是一片片的灰色岩石。
周圍有許多人，他們忙著各自的事，有快步匆忙的路人、有閒散漫步的遊客，也有許多擺設攤位正忙著生意的小攤老闆，他們身上多數穿著簡單的布袍或者獸皮衣物，少數則是皮製鎧甲腰掛武器，乍看跟中古世紀電影一樣，仔細看去卻有很大的不同。
人是人，可是這些人外表上多少都有些與正常人不同的地方，有的多了一對短短牛角，有的則是具有獸爪般的四肢前蹄，還有些在身後多了條毛色各異、活靈活動的大尾巴，最讓季常側目的，則莫過於在一處攤位正與客人交談的骷髏老闆了。
「誅仙領主就位，請告知姓名。」
一個聲音在季常腦海裡響起，這種交流方式他並不陌生，之前劍靈也曾這樣與他交流過，還有那頭大湖巨龍。
「……亞魁。」季常想了下，考慮到還有妹妹，於是用了過去曾經的名字。
「初階初級，領主專屬模式啟動，請至領主府查詢細節。」聲音停頓了下，在季常感到背後隱隱發熱時，繼續說道：「異種力量發現，同步化即將開始，確認幽冥屬性：黃泉刑淫妖；確認仙神屬性：符籙冰火；確認自然屬性：水屬龍族；確認進階屬性：初段劫雷。」
每當一種屬性確認，季常就感到體內力量分出了一部分，最後連劍靈也分了出來。
「魔體評估優良，自帶魔武神甲，融合開始。」
聲音停下，季常耳裡隨即聽到的卻是自己的心跳聲，像是有人在身旁擂鼓一般，身體不自主的跟著跳動頻率顫抖，胸口劇痛，一塊藍色帶紅晶體破開胸膛懸浮在他面前，緊接著身上出現一連串的金屬嘎響，一套土黃色的猙獰石甲撐開他身上的鋼鐵甲冑，在震耳心跳聲音與強烈劇痛之中，眼前一黑，季常清楚感覺到體內力量重新歸為一體，然後散開，充斥在每一個細胞裡。
「力量融合完成，三階一級龍人，蚩尤甲喚醒正常，魔武啟動正常，魔靈甦醒。」
心跳聲音與劇痛慢慢消失，季常喘著氣睜開眼睛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在地上了，身體蜷縮起來，身前一個穿著性感紅色輕甲的少女正蹲在面前看著他。
「你還好吧？」少女伸手用食指捅了下季常臉頰，表情非常疑惑，「這是怎麼回事？你不是已經融合過力量了，怎麼又重新融合了一遍？連我也一起叫醒了？」
「誰知道！」推開劍靈倩兒在眼前的右手，季常撐起身體，盤膝坐著，身邊是被撕扯開的甲冑碎片，目光落到自己身上，他雙眼圓睜，「靠！」
季常外表在同齡男孩中並不出色，甚至可以用瘦弱形容，可是現在季常看到自己雙手既粗且短，兩腿也一樣，包裹著土黃色蚩尤甲讓他看起來像甲肢動物，連忙起身，身高竟然比蹲著的倩兒還要矮。
「真可愛，好像聽到那個聲音說是龍人，好特別啊！」劍靈倩兒兩眼放光，表情的欣喜沒有絲毫的勉強，她很喜歡季常現在外表的圓胖模樣，還帶著條尾巴，連滿是尖刺的蚩尤甲也沒了半點殺氣。
劍靈倩兒的目光勾起了季常一段非常痛恨的回憶，曾經也有人這樣看著他，而後讓他嘗到了這輩子從沒想像過的痛苦滋味。
「閉嘴！」季常氣惱的推了劍靈一把，低頭看了眼粗短四肢與圓挺的肚子，回頭發現自己還多了條半尺長的粗尾巴，再看到周圍「高大」許多的建築跟人群，氣得怒吼：「吼！」
一圈肉眼可見的波動從季常現在的大口中散開，隨著波動掃過，周圍彷彿被犁過一般掀起許多石板，地板裂了，噴水池炸開，行人人仰馬翻，連幾棟看似堅固的矮屋都坍塌了。
劍靈離季常最近，被這股突然爆開的巨大力量推得翻了許多個跟斗，不過她本身就不是一般人，雖然詫異，但是連一點傷都沒有，看到在一片狼藉中心的季常模樣，還是忍不住發笑。
「好嘛！我錯了啦！別生氣了。」
「哼！」
走在一群牛頭人衛兵中間，季常對「新身體」已經很習慣了，不得不說，這個身體模樣雖然很讓他痛恨，但是多了條尾巴卻全然不影響平衡，充斥在體內的力量更讓他有種強大的感覺。
在噴水池邊的紛亂引來了巡邏的衛兵，可是衛兵們並沒有緝拿季常，反而恭敬地請季常回府，在知道季常不認識路以後，整隊威武的牛頭人衛兵就保護著兩人，主動將兩人送往領主府。
劍靈的討好雖然沒讓季常忘記自己身體的模樣，可是卻也不再那麼記恨她，剛才經過一個販賣鏡子的小店時，季常從櫥窗看到了自己的樣子，怪不了劍靈，因為就算季常是男孩子，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現在的龍人模樣很可愛，尤其頭頂上還頂著兩根金色頭飾，像極了卡通裡的吉祥物。
衛兵隊在一棟城堡建築前停下，城堡前的階梯上舖著紅地毯，兩旁低頭站著各個不同種族的少女僕人，她們身上都穿著黑白兩色的女僕裝束，有嬌小可愛的兔人、嫵媚的狐人，也有身材高大的女性牛人。
女僕列外邊則是全套金屬鎧甲的各族武士，拄著各種不同的武器，單膝跪地。
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矮胖男子在最前列低頭行禮著，他頂上頭髮往中間尖起，抹著油，看起來有些突兀，卻又一絲不苟。
「誅仙領主城堡總管企鵝族斯苟，歡迎領主回家。」
「喔……好。」季常看了眼跟他一樣茫然的劍靈，然後對著抬起頭來，看似中年的總管問道：「那個……我有些同伴應該一起來了，你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嗎？」
「誅仙方所有人都是您的同伴。您說的應該是『魔屬』，現在『魔屬』都還在各族村落，如果您想尋找他們的話，可以通過傳送陣前往各族。」總管側身，做了個邀請手勢，「各族『魔屬』短時間內很難離開各族，屬下建議您先進入城堡行使領主權力，新的戰爭已經開始。」
城堡內的擺設看來當相當的古老恢宏，石砌牆面、圓木桌椅，還有黃銅色澤的樸拙金屬器具，讓城堡內充滿著古老原始的氣息，雖然名為領主府，可是實際上卻沒有半點奢華氣息，似乎所有的考量都是以「實用」為主，簡單到了極點。
總管企鵝族斯苟領著龍人型態的季常與劍靈進入城堡後，直接走上城堡裡的樓梯，經過許多緊閉的房門，將季常與劍靈帶到了一間寬敞的書房中。
書房裡除了一套巨大的桌椅跟四面空著的書櫃以外，最顯眼的莫過於書房正中央地面上的一尊水晶魔物雕像，那是一頭穿戴著盔甲，雙手持著半身高大斧頭的強悍異獸，隱隱有著幾分季常現在的龍人模樣。
「這是我們誅仙方的鎮領石，屠魔方也有類似的存在，也是仙魔大戰的關鍵。」總管企鵝族斯苟語氣很平緩，平靜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，「鎮領石具有調控我們誅仙方所有領地軍備稅收等等的作用，只要是百人以上定居的部落，就會出現在鎮領石當中。您可以使用它來管領我們誅仙方的所有城鎮，包括任命新的管理者。」
「仙魔大戰已經開始，攻破對方的鎮領石就能取得勝利，因此鎮領石的保衛對我們來說是重中之重的一件事。作為存放鎮領石的領主城堡，我們常備有八階軍士百人、七階盜賊女侍二十人、防禦箭塔四座和專屬精靈箭隊八階神射手四十人。除此之外，城堡整體具有降低法術類攻擊與遠程攻擊九成能力，鎮領石百米內禁絕隱身與潛遁類法術技能效果，再加上一位十階全職者城堡總管保護，這就是我們雙方目前的鎮領石防禦佈置。」總管企鵝族斯苟笑了下，「屬下建議您可以從鎮領石開始了解，您是唯一一個能使用誅仙方鎮領石的人。」
「那個仙魔大戰是怎麼回事？」邊說著，季常邊試著伸出右「爪」輕碰雕像，在他面前出現了鎮領石的基本數據。
「初級鎮領石，防禦八百，耐久度三十萬。」
緊接著出現一幅有些眼熟的地圖，地圖像是今天出發前看過的地圖右半邊，但是被分割成許多塊，每一塊都有不同的名稱，季常隨手碰了下地圖部分，出現了更詳細的高空俯瞰圖與說明，甚至能看到地面上人物的動作與各種細節。
「仙魔大戰由來已久，以往只是傳說，時間太久連我們自己都不敢肯定傳說是不是真實。但是今日您出現時鎮領石也告訴了我們一些規則……例如在仙魔大戰期間我們原本的能力都會封印，依照規則給予我們各不相同的能力。從某個角度來說，我們這些『原民』在大戰期間是不死的，只要太陽升起，我們就能重生……我們要做的是依照既定規則給予領主這樣的外來『魔屬』各種幫助，直到仙魔大戰結束為止。」總管企鵝族斯苟想了想，表情似乎有些迷糊，「請原諒，這部分應該在更高的規則裡，我只能做如此的說明。」
「嗯……」季常隨意的回應了聲，他的視線集中在剛才隨手點入的小鎮，那是個名為「東山鎮」的地方，旁邊的說明是「村民一百一十六人，村長一人，職業具備程度中，防禦力零級，盛產青銅、柳木……稅收百分之一。魔屬三人，平均階級零階一級」。
季常嘗試性地點了下「魔屬三人」部分，出現了三個頭像，都是尖耳精靈，輪廓依稀有些熟悉。
「我大概知道了。」倚著書櫃的劍靈倩兒手上捧著一本剛才隨手拿到的書，很湊巧的，書裡正好有這方面的記載，「千年仙魔輪迴一次，正好跟主人的『魔尊轉世』同樣時間，這書說每千年重新規劃仙魔凡三界秩序，以往每到了這個時候，三界尤其是人間總會一團亂，後來在幾位大神通者協力下創造了這裡，讓這裡成為仙魔之間的前期戰場，只要攻破了對方的鎮領石，就能結束這第一期戰爭……不過這書也說了，重視這裡的似乎只有現在的修真界，也就是仙界這一方，在這裡叫作『屠魔領』，所以數千年以來三界統領從沒變過……要是主人不想落入幽冥界的話，或許得在這裡多花點時間了。」
季常聽過倩兒講解各界區隔，能理解她的話，卻也很疑惑，「妳是說因為以前的魔尊都不重視這裡，所以才維持了現在各界的樣子？」
「是的……可是或許就因為這樣，讓仙界對這裡也不是很重視，要不然仙界那邊應該會第一時間派人來到這裡才對。」劍靈倩兒畢竟存在的時間久遠，見識寬廣，從中發現了不少問題，「這是個很好的機會，魔尊只有主人一位，仙界派下來的人也不可能多，雖然倩兒不知道仙魔對調會是什麼樣子，不過倩兒可不想到幽冥界去，那邊很糟糕的。」
「聽起來就不像是個好去處，嗯……可用調度零？」季常看到了「資源」欄，疑惑地轉向總管企鵝族斯苟。
「領主大人還沒訂定稅收，調度自然是零了。」總管企鵝族斯苟從旁邊的書櫃抽出一本書，雙手遞給季常，「這會對您有些幫助。」
季常接過書的時候，雕像上的訊息也消失了，望著左右兩邊書櫃看起來存量不算多的書籍，他敲了敲自己的頭，苦笑說道：「我對讀書最沒辦法了。」
走到椅子前，季常看著比他高的皮椅，然後看自己粗短的身體，認命地把書放上皮椅，然後試圖攀爬上去。
一雙手從後面抱起季常，然後拿起書，坐到了皮椅上，就讓季常靠在她懷裡。
抬頭看著強忍笑意的劍靈，季常瞪了她一眼，接過書，這才發現他坐在劍靈腿上的高度正好使用書桌，嘆了聲，把書放在桌上翻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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