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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小子,據明月閣所放出來的消息,你是偷了明月隔的重寶,才不得不四處逃亡,這事應該沒錯吧?」陳玄風緊盯著吳道子的眼睛,緩緩問道。
雖說白天在小廳,已經聽過陳玄風說過一次,月憐妃是以偷竊師門重寶的名義來通緝自己,不過現在陳玄風還是再一次慎重的問道,這也讓吳道子起了一點警覺之心。
「奶奶的!這傢伙不會起了殺人奪寶之心吧?這群死婆娘,什麼罪名不好安,給老子安這麼個罪名,豈不是讓老子成了大家眼中的肥羊嗎?」
雖然知道明月閣諸女也是逼不得已,才會給自己安上別的罪名,不然光是月憐妃這個閣主都被吳道子看光這事,就足以讓明月閣自此抬不起頭來。
但吳道子對於給自己安上個偷竊重寶的罪名,還是忍不住在心中大罵不已,畢竟這可是關係到他的小命問題。
看著吳道子不回答自己的問題,反而兩隻眼睛轉呀轉的,以陳玄風的人生閱歷,哪看不出吳道子在擔心什麼,他盡力擠出個最和善的笑容出來,並且將聲音極力的放輕道。
「小子你放心好了,我玄罡門雖說不是什麼閥門大派的,卻也是有頭有臉的名門正派。我身為玄罡門的長老,又是分神期的高手,還沒無恥到那種地步,要來謀奪你這麼一個小鬼的東西。」陳玄風十分嚴肅的說道。
不過可惜的是,他的保證在吳道子看來跟狗屁沒什麼兩樣,有過在街上乞討的經驗,讓吳道子十分清楚人性的醜惡之處,哪有可能憑著陳玄風的幾句話就放心下來。
看到吳道子仍是一副小心的樣子,大感沒面子的陳玄風也懶的再鬧什麼玄虛,直接就把自己的要求說出來:「小子,我也懶的跟你繞了,就直接跟你說吧!過陣子我要和一個老朋友比試,這比試關係到一種我急需的修練材料,所以我是非勝不可。」
說到這裡,陳玄風的表情卻突然變的好似吃到蛤蟆一樣,滿臉不爽的道:「如果單以道法實力來說,我一個打那老傢伙十個都夠,但問題是那老傢伙會使毒!而且各種千奇百怪的毒,防都不勝防。不過好在那老傢伙臉皮沒真厚到家,所以他曾經說過,和他比鬥時我可以再帶一個人過去,不過實力要低於我一個境界。」
聽到這裡,吳道子再蠢也懂陳玄風的意思,就是要自己和他一起和那個使毒的老怪比試,並且幫他取得勝利。
只是陳玄風不說不打緊,他這一說吳道子反倒是滿頭霧水,吳道子抓了抓頭便滿臉疑惑的問道:「你非勝不可那又關我什麼事?既然能和你比試的,少說也是和你同樣是分神期的高手,我不過是個心動期的小修真,又能頂什麼事?」
「廢話!如果真要你上,那我還不如去找隻豬來幫我打,至少那頭豬還不會防礙我!」陳玄風一翻白眼十分不客氣的道。
被陳玄風這麼不客氣的數落,吳道子也不生氣,因為這是事實,但他也更加的感到不解的問道:「那你還找我?難不成你傻了?」
〝咳!、咳!〞
一句你傻了,當場把陳玄風氣的夠嗆的,如果不是還用的上吳道子,他恐怕會忍不住先扁吳道子一遍,活了這麼久他還真沒看過這麼白目的人!
「你個小王八蛋,你傻了老子還不會傻!誰叫你一起去?我知道你偷出來的明月閣重寶,是能解百毒的月華寶珠!所以打算叫你先借我一下。」面對吳道子白目,陳玄風頓時不想再和他多說,連忙說出自己的目的。
「月華寶珠?我哪來的這東西?」吳道子一臉莫名其妙的反問道。
對於月華寶珠這玩意兒,吳道子身為曾經的明月閣一員,自然也是知道是什麼東西。這月華寶珠可是一件九品法寶,不過如果只是單純九品法寶,自然還不能成為一個門派的重寶,更不可能引起陳玄風的關切。
月華寶珠會讓陳玄風這麼重視,就是因為它的兩個特殊功效,解毒和驅毒這兩種功效。解毒就不用說了,幾乎大部份的毒素,月華寶珠都有辦法吸收,進而達到解毒的作用。
但陳玄風真正看重的,卻是驅毒這功能上面,據說只要是在月華寶珠百丈範圍內,所有的劇毒都會被寶珠上的力量所驅除。
而一但有了這玩意兒,陳玄風和他的老對手打的時候,對方的殺招對他全部無用,自然就只能任他揉捏。
如果在這之前,陳玄風還不敢打這月華寶珠的主意,畢竟明月閣的東西並不是那麼好借的。不過既然東西在吳道子手上,那可就全然都不一樣,在說出口之前,陳玄風就有自信,自己一個分神期高手跟你借東西,那還不屁巔屁巔的連忙送上。
只是吳道子的現在的反應,落在陳玄風的眼裡,卻和陳玄風所想的完全相反,在陳玄風眼裡成了心虛下,為了掩飾的作做表現。
「臭小子你也別裝了,你師叔月紅鳳那丫頭,前些日子她親口對我說的,你想賴也賴不掉。」陳玄風一臉不屑的看著吳道子,好似對吳道子拙劣的演技十分看不起。
「我靠!竟然是那惡婆娘造的謠!」一聽到月紅鳳說的,吳道子馬上就知道,為什麼陳玄風一口咬定自己有月華寶珠了。
「小子,我看你雖然偷了師門的東西,作人又白目了點,但還不失為一個漢子,你就大方點承認吧!少在那邊裝大頭蒜了!」陳玄風有些不耐的道。
「我裝大頭蒜?我裝什麼大頭蒜?沒有的東西你要叫我上哪生出來?這明明就是那惡婆娘蓄意造謠的,你怎麼就真的相信呀?」
陳玄風搖了搖頭道:「小子!看來你很不配合呀?」
看到陳玄風根本就完全不理會自己說的話,吳道子簡直就快氣哭了,心裡更是狂罵著在遠方的月紅鳳:「臭婆娘!死婆娘竟然隨意栽贓,只要有機會老子一定要報復回來!奶奶的,老子怎麼那麼衰呀∼!」
罵完後又忍不住對陳玄風辯解道:「你好歹也是分神期的高手,怎麼一個臭婆娘說什麼你就信什麼?」
吳道子拼命的解釋,卻沒想到在其他人的眼中,一個偷了師門重寶的小偷,和一個煉器大師相比,任誰也會相信後者的話,畢竟小偷哪來的信用可言?
聽著吳道子的乾嚎,陳玄風臉上不耐的神色也越來越重,再看吳道子喋喋不休的樣子,陳玄風不禁心裡暗自思量起來。
「看來這小子是死都不會承認的,但我這次卻一定要贏老毒怪不可,不然少了麻龍果的幫助,我的玄罡訣第七層是突破不了的。可是這小子死活都不肯承認,這可怎麼辦才好呢?」
突然之間,陳玄風腦子裡閃過一絲靈光,嘴裡不禁大喝一聲:「有了!」
「什麼有了?」吳道子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傻傻問道。
「嘿嘿嘿∼」陳玄風看著吳道子,不回答卻反而是不懷好意的笑著,笑的吳道子心底直打抖擻,不停的發毛起來。
「小子,原本我是只打算跟你借一下寶珠的,不過你既然這麼不識相,那我就乾脆帶你一起去比試好了!我就不相信,當劇毒襲來的時候,你這個狡猾的小鬼還能忍的住不祭出寶珠!」說完陳玄風為自己這天外飛來的主意,感到得意不已,更忍不住大笑了起來。
吳道子聽到陳玄風的這個好主意,卻是當場差點就昏倒,而乖乖趴在床上的飯桶和白帶則是四隻眼瞪的又圓又大,牠們對於吳道子的衰運,實在是很想五體投地,當場膜拜一番!
當陳玄風離開的時候,吳道子根本就完不知道,只因為他已經陷入一種名為欲哭無淚的心情當中了。
「他奶奶的!不得不拿出月華寶珠,我他娘的要從哪裡生一顆月華寶珠呀!這下子老子死定了!這傢伙怎麼那麼蠢,都聽不懂人話的!」吳道子在房裡一邊繞圈圈,一邊瘋狂的大罵著。
繞到一半,吳道子突然停了下來,看著飯桶和白帶道:「這次都是我不清楚情況,才會被這姓陳的瘋子纏上,現在看來我有必要弄清楚,那群惡婆娘這陣子作了什麼事,又針對我作了什麼布置,你們倆覺的我說的對不對?」
飯桶和白帶自然是猛點頭同意,只是在床頭的雞雞龍卻懶洋洋的道:「說是這麼說,你一個被師門追緝的小鬼,要怎弄清楚這麼多事?」
聽到雞雞龍的吐槽,吳道子先是皺了一下眉頭,但很快的他就想起一個人,這人正好可以幫助到他!這人不是別人,正是精精兒那小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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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!中華隊打爆小太陽><
萬歲~~
今晚再接再礪,打爆義大利吧!
「來唷!來唷!熱騰騰的包子喔∼」
「糖∼葫蘆!一支十文錢!」
吳道子一大早就來到了西城廟口,看著這間財神廟人聲鼎沸,檀香、佛香連綿不絕的樣子,不禁想起自己那倒楣鬼師傅-楣神常嘆息來。
「我那窮鬼師傅也真夠傻,好好的神不當偏要當個什麼狗屁楣神,看人家財神爺過的多爽呀!不但到處都有廟,而且供奉香火絡繹不絕,哪像他那副漆慘樣?」看著神桌上笑容可掬的財神像,不知不覺就說了出來。
只是不知是不是錯覺,吳道子說完抬頭看向財神神像時,好似看到那財神神像對自己笑了一下,可是當吳道子揉了揉眼睛再仔細一看,卻發現那財神根本就連動也沒動。
「奶奶的!我眼花了不成?還是老子要發財了?」吳道子不解的道。
〝他娘的!你們別攔我,老子要殺了那個小混蛋!當老子喜歡當這啥勞子的楣神呀!老子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呀!趙胖子你笑屁呀?〞
吳道子不知道,他剛剛那一番話讓在神界的常嘆息是又羞又腦,氣的差點不顧一切,就要衝出莫言道的空間,下凡來宰了吳道子這個逆徒,還好莫言道等人連忙將他拉住,不然的話衰仙傳說就要到今天就結束!
一旁財神趙錢雖則是爽的直扭他的大屁股,雖然有無數的人為了求財,而送上個種諂媚之詞,但趙錢雖還是覺得吳道子今天的這話,說的讓他最開心。
在莫言道和酒神季康連手安慰下,過了好一會常嘆息這才鎮定下來,不過他嘴裡還是不停的罵道:「這臭小子,神位是老子所能選的嗎?這小混蛋!我一定要讓他好看!」
渾然不知自己一時嘴快,已經惹下大禍的吳道子,則是正帶著飯桶和白帶在廟口的市集四處亂晃。
「奇怪這小子來這裡作什麼?」遠遠以神識鎖定吳道子的陳玄風,看吳道子好似漫無目的的到處亂晃,不禁喃喃自語道。
原本陳玄風看吳道子一大早就出門,還以為這小子是打算趁機逃跑,但一路跟下來卻發現他卻是跑來城西四處亂晃,頓時弄不清楚吳道子的目的。
當吳道子將這市集逛了大半時,看到一個位於角落的小攤子,頓時眼睛一亮,因為他終於找到要找的人了。
攤子的主人,是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,那外貌皮相說來也挺不錯,臉白鬚黑、雙眉如刀、兩眼黑白分明。
但是吳道子仔細一看,就差點當場笑了出來,因為這個攤主每當有女人經過攤子前面,這傢伙眼睛就會十分隱蔽的偷瞄人家的胸部。
只是他偷瞧的功夫相當好,眼睛只是略略的偏一邊,乍看來卻仍似一副專心思考的樣子,所以一般人如果不仔細看,卻也不會發現這人眼睛不老實。
再看這攤子的擺設,只見旁邊插了根木桿,上面用白布當旗面寫著帖口直斷四個鬼畫符般的大字,而桌上則是放了一個龜殼和籤桶,以及簡單的文房四寶。
沒錯!吳道子要找的正是相命攤,不過吳道子會確定這攤子是自己要找的目標,則是因為那旗桿上寫的帖口直斷的帖字。
前文曾說過,仙門最主要的根基是在世俗界,而一般仙門弟子在世俗當中,最常用的身份就是算命師這個行業。
當初和精精兒分別時,吳道子就曾聽精精兒說過,分辨仙門弟子的幾種方法,其中一種就是只要旗桿上把鐵口直斷的鐵寫成帖的,那就是仙門弟子所偽裝的。
所以吳道子一看到旗桿上的錯別字,自然就馬上確定這個算命師的身份,一來到這算命攤的前面,吳道子也不客氣大馬金刀的就坐了下來。
原本這算命師正兩眼亂瞄市集裡出來逛的姑娘,可是吳道子一坐下,這個中年男子馬上坐正,神情也瞬間一變,整個人一轉眼就變的道貌岸然,身上那股氣質好似真的是個世外高人一般。
「這位公子,在下看你印堂微青,雙頰無發白無血色,實乃兇兆呀!尤其你眼中迴光一現的紅芒,更是說明你近日恐有血光之災。」這中年猥瑣大叔朝著吳道子略略一打量,劈頭就開始說起算命的套話。
一陣恐嚇過後,他話風一轉又道:「不過事情並沒有糟到無法挽救的程度,在下仔細一看你仍有著一線生機,當然這就要看公子你能不能把握住了!俗話說的好:天救人,仍需人自救。在下雖有救人之法,卻也要看公子你是否肯自救?」
吳道子如果不是深知眼前這中年人的底細,單看現在的氣質神態,恐怕也會被這傢伙變臉的功夫給騙倒,真將他當成隱世高人來看。
而一連串的話語更是環環相扣,說白、說簡單點就是不給錢,就倒大楣的意思,這要換個人還不連忙掏錢出來,請這猥瑣大叔消災解厄。
不過對這中年猥瑣大叔知根知底的吳道子,自然是不會被他的話給騙倒,況且吳道子來此本來就不是為了算命改運的,當然不會理這猥瑣大叔的話。
看著吳道子毫無反應,這猥瑣大叔不禁懷疑起自己嘴上功夫是否退步,但正當他想再接再勵的鼓動吳道子時,吳道子卻突然道:「我來不打算算命,而是要來算錢的!」
聽到吳道子這莫名奇妙的話,以神識鎖定吳道子的陳玄風,頓時大感奇怪,這來算命攤不算命反倒算錢,難不成人家欠你錢不成。
不過這猥瑣大叔聽到吳道子的話,不但不生氣反而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吳道子,然後牛頭不對馬嘴的反問道:「那公子請先幫我測個名字。」
這下子陳玄風可就更迷糊了,怎麼算命的人反倒要客人幫他測名字?但吳道子還竟然就真的拿起筆,唰唰唰的就在紙上寫起字來。
因為陳玄風只是憑著昨晚,偷打在吳道子身上的一道神識分念,來偷聽吳道子的一舉一動,因此並不能看到吳道子在紙上寫些什麼。
還不等陳玄風猜出吳道子在紙上寫了什麼東西,吳道子就已經停下筆,然後向這猥瑣大叔道:「你命中該欠我這些錢,希望待會你能把錢準備好。」
聽到吳道子說他欠錢,這猥瑣大叔不但不生氣,反而笑瞇瞇的道:「好說好說,你要的錢待會兒我就準備好,你一個時辰後儘管來拿吧!」
猥瑣大叔一說完,吳道子也不多說什麼,站起身來便又帶著飯桶和白帶直接離開,弄的一直監視吳道子的陳玄風是滿頭霧水。
當吳道子在市集當中亂逛了一個時辰後,便又再次回到這個算命攤,一坐下來那猥瑣大叔便馬上道:「這位公子你要的錢數太多,不如讓我為你算個命,就當是抵債如何?」
「那好!」吳道子十分爽快的回答道。
吳道子一說完,這猥瑣大叔便搖起籤桶,搖了幾下後便自己抽出一根籤,然後向吳道子道:「公子這就是你想知道的事。」
身手接過竹籤吳道子掃了一眼,臉上便馬上露出不太好看的神色,隨手就將竹籤丟還給這猥瑣大叔後,便站起身來道:「你算的挺準的,我挺高興的,這算是賞你的吧!」
說完便丟了個小錢袋給這猥瑣大叔,然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市集,而那猥瑣的算命大叔,掂掂吳道子給的錢袋,臉上先是一樂但很快的就又一副若無其事。
當吳道子乖乖的回到程府後,陳玄風便也將神識自吳道子身上的分念上收回,反正對陳玄風來說到時候只要將吳道子帶去比試,自然就能逼他使出月華寶珠來。
當忙完了廚房的事後,吳道子便躲回自己的房間裡去,一在床上坐下來,吳道子便將心神沉浸到心明之境,瞬間周遭的一切動靜,甚至神識和靈力的波動,也全都一一的反映在他的心中。
這一招還是因為昨晚陳玄風無聲無息的闖到房裡,才讓吳道子想起用這招來預防再有人,給他來個潛入、竊聽。
這一招雖說因為吳道子境界不足,所以施出的範圍並不大,只堪堪能掌握整個房間的大小範圍,但在此時卻也已經夠了。
在確定並沒有人偷窺後,吳道子這才退出心明之境,飯桶和白帶、雞雞龍一看吳道子收功,便連忙湊了過來。
「奶奶的!這下子咱們可要倒楣了!」
聽到吳道子說要倒楣,飯桶三個頓時是一陣心驚肉跳,雞雞龍連忙問道:「老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」
「剛我從那個裝成算命的仙門弟子手中,得到了幾個消息,一個就是明月閣那群惡婆娘公開懸賞我們!她們竟然直接拿出一件仙器來懸賞,奶奶的!有這麼大的仇嗎?這豈不是要害死老子!」吳道子越說越氣,忍不住就破口大罵了起來。
「這…沒有這麼大的仇嗎?」飯桶無言的和白帶對看了一眼。
「既然這樣,那姓陳的傢伙會不會拿咱們去領賞?」雞雞龍有些擔心的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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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華隊竟然輸了~
唉~~
「放心吧!那老傢伙昨晚所說的事,應該都是真的,不過我要上哪去生月華寶珠來?」吳道子萬分苦腦的道。
〝吱吱吱∼〞白帶側著腦袋想了一下,突然朝著吳道子叫道。
吳道子哪聽的懂白帶的話,只好看向飯桶讓牠翻譯,飯桶也十分主動的翻譯道:「白帶的意思是說不如咱們找個機會開溜吧!」
「溜?怎麼溜?那老傢伙可是分神期的高手,而且他還在我身上偷打上一道神識標計,我跑到哪去還不是會被他知道。」
一旁的雞雞龍看了看吳道子,突然道:「老大你練的那什麼洗心訣,不是專門修煉靈魂和心境的嗎?神識標記基本上就是利用靈魂之力所下的暗記,你運轉洗心訣的時候,難道不能將神識標記給消除掉嗎?」
雞雞龍的話,讓吳道子頓時眼睛為之一亮,雙掌猛力一擊,驚喜道:「你這傢伙可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,我還真沒想到洗心訣就是專門針對神識的,就算境界上我不如那傢伙,但我只要一點一點的磨,除非我身上的標記他天天補充神識進來,不然早晚會被我磨掉的!」
既然有機會可以溜,吳道子便不再如同剛才那樣喪氣,開始興致勃勃的想著該如何開溜,不然真要被捲入兩個分神高手的爭鬥之中,自己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,更何況吳道子是真的沒有月華寶珠這玩意兒。
想了一下吳道子很快就有主意,他轉頭向白帶道:「如果單靠咱們想逃離這姓陳的白癡,實在是太困難了點,不過還好我剛剛從那算命的那邊,知道小精子那傢伙就在離這裡不遠的杭城。白帶你辛苦點,待會兒幫我跑一趟,叫小精子想法子幫咱們溜掉,那小子的手段最多,相信應該會有辦法幫咱們。」
交待完吳道子又將一塊傳訊符,交給白帶讓牠帶去給精精兒,只是一旁的雞雞龍一看卻懷疑道:「老大你確定那小子會幫我們?要知道他這一幫我們,可就是惹到了一個分神期的高手耶!」
聽到雞雞龍的話,吳道子大笑一聲:「小雞雞這就是為啥老子是大哥,而你就只是小弟而已,咱們出來混的講的就是義氣兩個字。我別的沒有,就是只有幾個講義氣的兄弟,我相信只要小精子聽到我有難,兩肋插刀都不在話下!,分神期又算什麼,腦袋掉了也不過碗砵大,精精兒是不會坐視不管的!」看著雞雞龍,吳道子一臉傲然的道。
白帶照著吳道子的指示,很快的就在杭城找到了精精兒,但精精兒在聽完吳道子傳訊符上的話,卻沒有跟著白帶一同過來,而是又交給白帶一塊傳訊符。
當吳道子晚上回房休息時,白帶就已經在房裡等待多時,一看到吳道子進來,白帶便馬上將將傳訊符交給吳道子。
看到精精兒沒跟著白帶一道來,卻反而又送了一塊傳訊符來,吳道子不禁一臉狐疑,在用心明之境掃過一遍,確定陳玄風沒在偷窺後,這才將傳訊符捏碎。
傳訊符一碎開來,精精兒的聲音就在房裡響起:「我靠!小豆子你當我傻呀!兩個分神期的怪物你叫老子去找死呀?放心吧!兄弟我也是很講義氣的,我會跟在你們後面幫你收屍的,你就安心的去吧!棺材看你是要用柳木還是杉木,都隨你挑、隨你選,兄弟我一定會讓你躺好、死好的!」
「……義氣…還真是兩肋插刀呀!只是這刀好似是插在老大的身上……」
當精精兒聲音一停下來,飯桶、白帶、雞雞龍三個也頓時無言的想著,牠們總算對這義氣兩個字,有了新的瞭解了。
「他奶奶的!這個沒義氣的混蛋,不來就不來拉倒!反正我早就知道那混蛋靠不住了,果然我們還是要靠自己。」吳道子氣的大聲罵了出來,罵完又轉頭對著飯桶三個感性的道:「還好我有你們三個忠心的小弟,你們一個就能抵的上十個小精子,相信只要咱們四個同心齊力,一定能從姓陳的老怪物手中逃掉的!」
「那…那個我只是一隻狗,汪汪!」飯桶眼睛一轉,直接叫個兩聲便逃了出去。
〝吱吱吱!〞叫了幾聲表示自己是隻老鼠的白帶,也跟著一溜煙就就逃掉。
而雞雞龍就更乾脆了,它兩眼一瞪直接就道:「能量不足,無法正常運作。」
「……我靠!你們這三個混蛋,給我記住!」遭受眾叛親離的吳道子,也只能仰天乾嚎道。
過了三天的光景,一天大清早吳道子才剛醒來,就看到陳玄風站在自己的床前,正笑容滿面的看著自己。
「臭小子今天就是我約好要比鬥的日子,把東西收一收準備跟我走吧!」陳玄風輕撫頷下長鬚笑著道。
一聽到比鬥二字,吳道子打個激凌馬上就回神過來,但不等他動作,飯桶、白帶就反應神速的一溜煙逃了出去,只有雞雞龍因為有主僕印記在,根本逃不掉只能直接裝死。
看到飯桶和白帶逃掉,陳玄風想了老半天也只能道:「你這兩頭靈獸還真…還真聰明!」
吳道子:「……」
看著陳玄風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,吳道子穿好衣服以後,也只能大罵飯桶、白帶不忠,以及罵精精兒那小子無義,罵完之後還是只得乖乖的跟陳玄風走。
走到外面,陳玄風一把就抓住吳道子的衣領,另一手則是拋出一把土黃色的大劍,輕喝一聲:「小子咱們走吧!」
陳玄風不愧是分神期的高手,他的飛劍一發動,一聲輕爆響起就瞬間消失在原地,吳道子只是一眨眼的功夫,就發現自己已經即將飛出城外。
到了這時候,吳道子也沒法子可想了,在飛劍上說什麼逃跑的,只是癡心妄想罷了!所以他也只能乖乖的隨著陳玄風去比鬥。
在飛了將近三個時辰,陳玄風和吳道子飛到了一座,林木異常茂盛的山脈,陳玄風在這山脈只是打個轉,就很快的往一塊,唯一沒有長樹木的石坪降了下去。
一降到石坪上面,陳玄風隨手便將吳道子放下,吳道子這才有空打量周圍的環境。
只見這石坪方圓約莫百多丈,整個石坪上面連根草都沒有,和旁邊緊密生長的草木一對比便顯的十分的怪異。
正當吳道子四處打量時,陳玄風突然大喊道:「老毒怪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可不會忘了吧?」
陳玄風的話語才剛一落,就有個如同夜鴞鳴叫的怪聲回答道:「我怎麼會忘了你挨揍的日子?」
話語一落一個拿著木杖,渾身上下包著獸皮,披頭散髮好似野人的怪人,便自濃密的樹叢當中鑽了出來。
聽到這話陳玄風的老臉雖厚,卻也不禁為之一紅,當場便腦羞成怒的大罵道:「老毒怪你少看不起人,之前的比鬥那是我不想和你計較,這次可就不一樣了,老子非把你打的連你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來。」
「哈哈哈∼」聽到陳玄風的大話,這個叫老毒怪的怪人頓時發出一陣怪笑,笑完便打量起吳道子來,被老毒怪這上下一陣亂看,吳道子有種自己沒穿衣服的感覺。
「你這次口氣會這麼大,看來是因為有這小子在,不過這小子只是心動期吧?你可別真跟我說這就是你找的幫手?」
「沒錯!老毒怪這小子就是我這次的幫手!反正你說過只要我找的幫手比我低一個境界就可以吧?」
老毒怪搖了搖頭道:「可以是可以,不過這小子也不過只是心動期,你找他輸了也就算了,反正你早就習慣了,不過萬一這小子丟了性命那你可別怪我。」
〝呸!、呸!、呸!老毒怪你這張臭嘴還是不變,誰輸習慣了!反正他就是我的幫手就對了!不敢打你就認輸吧!〞被老毒怪這一說,陳玄風馬上氣急敗壞的大罵道。
「嘿!我會怕輸?既然這麼你都不顧這小子的性命了,我也不用在意了,要打就來打吧!規矩還是老規矩,只要你能打贏我,我這裡所有的靈草、靈果你都可以自行挑三斤去,我還會幫你煉藥。」
說到這裡老毒怪看了陳玄風一眼笑道:「不過你如果輸的話……」
「輸了我就幫你找十種你指定的材料給你,放心吧!我都知道了,你就不用再囉哩八唆的了。」陳玄風十分不耐煩的道。
「嘿!好吧!既然你這麼急著找虐,那我就來幫你鬆鬆骨頭吧!」老毒怪輕鬆的笑道。
老毒怪說是說的輕鬆,但實際上他心裡可是打起十二萬分的注意力,因為一向是自己手下敗將的陳玄風,今日卻突然一反常態的這麼有自信。
這事出有異必有因,不管這和他同來的吳道子,是不是真的有什麼特異之處,老毒怪此時也已經將吳道子,當成同等級的對手來看。
這吳道子若是知道老毒怪的心思,恐怕會當場哭著求他:「求你別高看我呀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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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月大家的回復都挺湧躍的,所以會有五章加發章喔~><
因為陳玄風理所當然的認為吳道子一定有月華寶珠,一但打起來吳道子一定會不得不拿出月華寶珠自保,因此便底氣十足的率先出手。
〝喝!〞
一聲暴喝,陳玄風身上的靈力完全暴發了開來,整個人瞬間的皮膚呈現一種銀白色的金屬光澤,整個人好似成了銀鑄的一般。
一旁的吳道子來不及提防,一個不小心就被陳玄風外溢的狂爆靈氣,給衝的滾了出去,當吳道子的身子停住去勢正想站起來時,陳玄風全力爆發的靈壓,頓時又將吳道子壓的無法動彈。
看到吳道子狼狽的樣子,老毒怪怪笑道:「原來這小子還真的是心動期的小菜鳥,我還以為這小子是扮豬吃老虎想陰我一把!」
聽到老毒怪的話,陳玄風百忙之中回頭看了一眼,看到吳道子的樣子,當場忍不住就罵了出來:「臭小子你也太沒路用了吧!還沒打就給我趴下去!」
被陳玄風這麼臭罵,吳道子簡直就快氣歪了鼻子,也回罵道:「奶奶的!我不過是個心動期的修真,你這白癡硬要我摻和你們兩個分神期的事,這應該是你沒長腦子吧!」
陳玄風沒想到吳道子竟然在自己老對手面前拆台,氣的就想回頭收拾吳道子,不過老毒怪卻在這時候長笑一聲:「哈哈哈,沒想到還沒開打,你們就先內鬨起來,既然如此可就別怪老子趁機出手!」
話語一落,老毒怪也放開身上靈力,龐大的靈壓瞬間便和陳玄風的靈壓對撞在一起,面對這情況陳玄風也不得不先放過吳道子,專心應付眼前的老對手!
陳玄風舉起他的大劍,瘋狂的將靈力灌注到劍身,緊接著用力猛然一踏,便倒拖著大劍整個人如同飛箭一般,往老毒怪衝了過去。
面對來勢洶洶的陳玄風,老毒怪反手一抓一面木製的大盾就出現在他的手中,這面大盾就好似從大樹上剛削下來的一般,不但樹皮沒有去掉,上面甚至還纏著幾根的青籐,和陳玄風那把鋒利的大劍一相比,讓人覺的特別的脆弱。
但是當陳玄風的大劍一斬中這面木盾時,卻只聽見一聲又沉又悶的撞擊聲,劍盾撞擊之後那木盾卻連皮都沒掉。
而且在陳玄風的大劍斬中盾面之時,木盾上纏繞著的青籐瞬間就如同靈蛇出洞似的,全都抽向陳玄風的臉部。
面對這近乎突襲的攻擊,和老毒怪交手多次的陳玄風,臉上一點意外的神情也沒有,十分鎮定的迅速抽身後退,一把大劍舞的好似展開的鐵扇一樣,將暴起攻擊的青籐一一給擋了下來。
這一切說來長但卻也只是一眨眼的時間,吳道子根本連看都沒看清楚,雙方就互換了十來招,當吳道子看清楚兩人的身影時,陳玄風和老毒怪卻都早已抽身而退,再次成了對峙的場面。
陳玄風和老毒怪相視一笑,只見老毒怪朝著陳玄風笑道:「陳瘋子看來這些年來你大有長進呀!」
「承讓、承讓,老毒怪你再不拿出真功夫來,等一下我收不住手你那隻雞爪被我砍下來,那可別怪我出手太重。」陳玄風得意的道。
陳玄風這一說,吳道子這才注意到老毒怪的右肩上,不知在何時被陳玄風劃了一道小小的口子。
「你就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?希望等一下我老怪使出真功夫,你不會又給我轉身就跑!」老毒怪顯然還有後招,因此不但十分鎮定,還有心情揶揄陳玄風。
又再次被老毒怪拿以前的事來取笑,任陳玄風臉皮再厚,也不禁大感羞腦,他大劍一擺怒喝道:「老毒怪我告訴你,這次已經不同了,我今兒個非讓你嘗嘗敗北的滋味。」說完陳玄風再次提劍衝了過去。
「哈!有種放馬過來!」老毒怪輕笑一聲,也不干示弱的一手舉著木盾,一手自腰間的皮袋抓了一把東西。
〝看老子的重壓斬!〞
陳玄風一聲暴喝下,手中大劍的劍氣瞬間大振,在分神期的強大靈力灌注下,大劍帶著重如山岳的驚人氣勢重重的當頭斬下。
強烈的劍壓更是將石坪周圍幾顆樹木給直接衝斷,而吳道子雖然不在劍招的範圍內,卻也被劍壓的餘勁給衝的又往後滾了兩圈。
「我操!這就是分神期的實力嗎?簡直就是怪物!」吳道子一邊大罵一邊拼命的將全身的靈力外放,然後在身體外面形成一個靈力罩。
當然吳道子也不是不想逃,只是兩個分神期的怪物所外溢的靈壓,卻是將他死死壓在地上,就算拼盡全力也只能坐起來,但要站起身子或是移動身子可就別想了。
陳玄風的一記重壓斬當頭斬下,老毒物也不敢托大,一邊身形連連移動,藉著移動的力道來偏移陳玄風這一斬的壓力,同時還不停的將靈力灌進手上的木盾。
這面木盾被老毒物灌進大量的靈力,頓時形象也為之一變,不但整體大了三倍有餘,將老毒物全身上下給護的緊緊的,而且上面纏繞的青籐也全變成了一條條的雙頭青蛇。
〝轟!〞
劍與盾的再次交擊,瞬間就好似上百斤的黃色炸藥爆炸一樣,發出了一聲轟天巨響,一股靈氣風暴以兩人為中心,瞬間向四面八風衝了出去。
這股強大的力道卻無法影響到交戰中的兩人,見自己的重壓斬被老毒物的木盾給擋下來,陳玄風便就著反彈的力道,大劍畫了一個大圈,一記迴旋斬打橫斬出。
老毒物雖然順利擋下陳玄風那記重壓斬,但卻也被強大的力道,震的手上一陣酸麻,要知道他可不像陳玄風有玄罡訣來加持肉體,因此接下一記重壓斬後,老毒物就不打算再硬接。
看到陳玄風的迴旋斬打橫的掃來,老毒怪雙腳一施力便飛了起來,同時還催動手中的木盾,上面的雙頭青蛇身子頓時暴長,十多條的青蛇邊飛也似的射向陳玄風。
眼看老毒物木盾上的青蛇襲來,陳玄風可不敢讓牠們近身,連忙也飛了起來,他前腳才剛離開石坪,那青蛇就紛紛吐出一道道的灰氣。
當灰氣噴出來時,陳玄風早就已經移開來,一個打空之下,自然是全噴在地上,瞬間石坪便閃過一道黃光,這些灰氣便隨之消失不見。
看到這景像,吳道子這才發現這石坪果然不太對勁,他連忙低頭查看,這仔細一看才發現到苗頭,貌似這石坪好像是一種名為長生石的特殊礦石,所打造而成的。
「奶奶的!這怎麼可能,我是不是弄錯了?」發現這石坪的異處,吳道子卻反而懷疑起自己的眼睛來。
這長生石有個特性,就是一但法寶添加了這種礦石,萬一法寶受損時,只要提供大量的靈氣,自然就能自行恢復。
而這長生石雖說不是什麼極為稀有的礦石,但也算的上是高等煉器材料,這麼一大塊的石坪全由長生石打造而成,這得要花多少靈石呀!也難怪吳道子會懷疑自己的眼睛。
當吳道子再向四周一查看,這才發現周圍的樹木原本被老毒怪和陳玄風掃的東倒西歪的,但就這麼一瞬間竟然就整個回復原狀,顯然這裡還被安了個陣法。
在吳道子為自己的新發現為之驚嘆不已時,打到半空中的老毒怪和陳玄風兩人,更是打的越發激烈,乒乒乓乓的撞擊還時不時的交雜著幾聲爆烈聲,兩人顯人都拿出真功夫來了。
吳道子抬起頭看向空中的戰況,這陳玄風果然就如同他自己所說的,只要老毒怪不使毒那就一定不是他的對手。
只見他一把大劍就有如脫閘的蛟龍一樣,繞著老毒怪的周身上下翻飛著,一劍比一劍快,砍的老毒怪是左支右絀,整個落在下風。
被打的不停避讓的老毒怪,在苦撐了一會兒,就再也忍不住這種憋屈的窘境,緊握的右手猛然朝著陳玄風的門面一揚!
〝陳瘋子吃老子的烏毒砂!〞
一把帶著烏光的黑砂順著他這一揚,便發出尖銳的破空聲,朝著陳玄風打來,而陳玄風見狀,卻連抵擋的念頭都沒有,十分乾脆的一扛大劍轉身就逃。
只見陳玄風被烏毒砂攆的在空中一陣亂竄,簡直就像慌了手腳的老鼠一樣,老毒怪看著陳玄風的樣子,當場就是一陣狂笑:「哈哈哈!陳瘋子看來這些年你果然有長進,至少逃跑的速度就大有長進呀!」
被老毒怪一陣奚落陳玄風,也只能在心裡暗罵,卻沒功夫和他耍嘴皮子,不過他的速度卻又加快了幾分。這情形也讓吳道子看的大為奇怪,搞不懂陳玄風為何不擋一下,而寧願這般狼狽。
那些烏毒砂的速度雖然快捷無比,但畢竟不是老毒怪的本命法寶,所以在指揮上就沒有陳玄風那麼靈活。
在追著陳玄風飛近地面的時候,陳玄風猛然一個加速,整個人無限貼近地面,再突然使出個鷂子翻身的飛行技巧,這些烏毒砂便一個落空,直接打中地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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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烏毒砂如同驟雨似的打在地面時,石坪上被打中的地方馬上一陣滋滋作響,並且迅速的溶出一個個的小圓洞,這景象看的吳道子是一陣心驚肉跳。
順利擺脫烏毒砂的陳玄風,還未等飛近老毒怪的周身,便連連使出真空斬來,一道道的劍氣狂嘯著爭先恐後的飛向老毒怪。
雖然真空斬不是什麼特別的招式,但在分神期高手的大量靈力支援下,每一道都有開山裂石之力,老毒怪也不敢過於輕視,連連上下左右的變換身形,或卸或閃的躲開這些劍氣。
趁著老毒怪閃避自己的劍氣之際,陳玄風提氣一衝瞬間就拉近兩人的距離,只見他大劍一個迴旋,使了個半招的迴旋斬,利用迴旋斬前半招的聚氣效果,瞬間斬出一記重壓斬!
〝轟!〞
陳玄風這一記高等連續技威力十分的驚人,老毒怪雖然已經提前將靈力灌注在木盾上面,卻還是被這一劍給轟飛了出去,木盾上面的雙頭青蛇更是斷了好幾條。
一個不注意就吃了這麼個虧,老毒物頓時也怒火上湧,靈力一催斷掉的青蛇便又再次生長出新的蛇頭來,緊接著又自懷中掏出一個小葫蘆,朝著陳玄風大吼道:「老風子接老子一記七色彩嵐煙!」
大吼的同時,老毒怪還一把將小葫蘆拋出,陳玄風一看到這小葫蘆立刻如臨大敵,手一伸便連忙將一身銀色戰甲披上。
他想想覺得不夠安全又連忙掏了一顆藍色寶珠出來,靈力一灌進寶珠裡,寶珠隨即放出一層藍色光罩護住陳玄風。
在陳玄風裝龜拼命防禦自己的時候,那浮在半空中的小葫蘆,也在老毒物的催動下,噴出了七股不同顏色的煙霧。
這七股煙霧分別呈現粉紅、橙橘、金黃、墨綠、深藍、靛藍、青紫,在陽光下顯的十分的漂亮,但詭異的是,這些煙霧被風一吹,卻是一點也沒散開來,反而在老毒怪的驅使下,慢慢的化作七條彩龍。
彩龍才剛形成,陳玄風各種防護手段也作好,左手更不知在何時掏出了一把小小的侍女扇,臉上的神情顯的十分的慎重。
「老瘋子你一來,就不停的說你有辦法對付老子,現在我就看你怎麼應付我的七彩嵐煙!」
老毒怪話語一落,七條彩龍馬上就張開大嘴衝向陳玄風,由於七條彩龍全是又煙霧所形成,因此速度是異常的快,一眨眼之間就已經衝到陳玄風的面前,當頭就朝著陳玄風咬下!
「紅鳳小丫頭這次就看妳借我的法寶靈不靈了!」陳玄風怒吼一聲,便將靈力輸往左手那把小小的侍女扇,緊接著便朝著七條彩龍猛力一扇!
〝嘩∼!〞
這一把小小的扇子就只是一扇而已,便馬上引動一股黑風,這股黑風發出巨大的咆嘯聲,瞬間便撞向七條彩龍。
黑色狂風就好似無數把的小刀子,一把雖然只能劃傷七條彩龍,但是當這刀子有無數把的時候,這七彩再強橫也擋不住一下子就被切的七零八落。
但是看到七彩龍被黑風刮成碎片,陳玄風不但臉上沒有高興的表情,反而露出凝重的神色來。
正當吳道子為此心生疑惑之時,那些被黑風刮成碎片的各色煙霧,突然就編成了一張七彩的包裹巾,瞬間反過來將這股黑風包住。
看到這情形,陳玄風連忙再用力一扇,又是一道黑風刮向那片七彩煙霧,這片七彩煙霧還是一樣被黑風一刮就散,可是當七彩煙霧散開時,原本被七彩煙霧包起來的黑風,竟然只剩下一點點。
而當七彩煙霧又再次合攏包向黑風時,吳道子連忙將心神沉入心明之境,這一次吳道子可就看清楚了,黑風雖然靠著風力將這些七彩煙霧吹散,但在與七彩煙霧接觸時,那七彩煙霧也在腐蝕著黑風。
再仔細一看,事實上並不是七種色彩的煙霧,都能將黑風給腐蝕掉,真正腐蝕的是其中青紫煙霧,只是因為七種煙霧交相混雜在一起,所以看起來就好像是七種煙霧都有這種效果。
「我靠!這是什麼怪煙呀!竟然連無形的風都能腐蝕掉。」
由於這場景太過嚇人了,吳道子震驚之下頓時便從心明之境退了出來,當場更是忍不住失聲叫道。
空中的陳玄風一連扇出好幾股黑風,卻都被老毒怪的七色彩嵐煙給收拾掉,頓時他的臉色的變的越來越難看。
別看現在好像雙方有來有往,但是陳玄風自個兒心裡明白的很,自己手上這把呼風扇看似威風,但實際上靈力的消耗量卻是老毒怪七彩嵐煙的數倍,只要再多來個幾下不用老毒怪打,自己就要因為靈力耗盡而趴下去。
「哈哈哈!老瘋子看來你這次就要夾著尾巴逃走了,記得把爺爺要的東西給我送過來!」老毒物也看出陳玄風的窘境,頓時便得意的大笑起來。
不過得意歸得意,老毒物手下卻一點也不慢,那七道嵐煙不停的變幻著,從四面八方不斷的衝擊著陳玄風。
面對老毒物的奚落,陳玄風根本沒那功夫回嘴,他一個不小心讓一股金黃色的煙霧,碰到最外層的護體藍光,那層護體藍光竟然一下子就變的灰樸樸的,緊接著便瞬間碎裂開來。
這當場嚇的陳玄風連忙又猛力扇出一道黑風,將七色彩嵐煙給逼退後,百忙之中轉頭看了吳道子一眼,心裡焦急的想道:「看來不得不動用最後一招了!到了這個地步,我就不相信這臭小子還會把月華寶珠藏著!」
心裡一打定主意,陳玄風也不再和老毒物的七彩嵐煙多加糾纏,他又連連揮動呼風扇,將七彩嵐煙給逼退後,便立即轉身飛向吳道子。
「哈哈哈,老瘋子你果然又……」
那邊的老毒怪看到陳玄風轉身便跑,便又想奚落他幾句,但話還沒說完就發現陳玄風並不是逃跑,反而飛向石坪上的那個心動期的小修真。
老毒怪也知道,陳玄風會帶吳道子來,自然是有其用意所在,但他也不相信一個小小心動期的修真者,能在兩個分神期的比鬥當中起到什麼作用。
所以他雖然一直都有注意吳道子的一舉一動,卻也沒太過於放在心上,這時看到陳玄風撲向吳道子,他也沒特意讓七色彩嵐煙去追擊他,反而將七色彩嵐煙給擴散開來,隱隱要將陳玄風和吳道子包起來。
陳玄風一落到吳道子身邊,手一揮一道靈力形成的護罩便將吳道子罩住,瞬間吳道子只覺得身子一鬆,兩個分神期高手交戰的靈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「小子現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吧!到這個地步你也別再裝了,快點將月華寶珠拿出來吧!老毒物雖然不會殺了我們兩個,但這個老變態絕對不會介意,請我們嘗一嘗七色彩嵐煙的滋味,這玩意一但碰到了那可不好受!」陳玄風一邊看著空中的七色彩嵐煙,逐漸形成一個倒扣的碗,一邊向吳道子急促的說道。
聽到陳玄風的話,吳道子頓時就被他給氣笑了,一個忍不住就罵道:「你是真傻還是假傻,老子都說了沒那狗屁月華寶珠,你怎麼就講不聽,還逼著我來這裡瞎攪和,沒有的東西叫我上哪生給你!」
被吳道子一罵,陳玄風轉過頭來死死的盯著吳道子的臉,臉色僵硬的一字一句問道:「你…你真的沒有月華寶珠?」
「本來就沒有那東西了!我又不是因為偷東西才逃出明月閣的,明明就是那群惡婆娘栽贓陷害我的,虧你還是分神期的高手,怎麼就跟個三歲小孩一樣好騙!」無緣無故的被拖下水,火大的吳道子也顧不得陳玄風只要一伸手,就能捏死自己,一口氣就罵個痛快!
看吳道子到這時候還不拿出來,再看吳道子抓狂的反應,陳玄風突然醒悟過來,吳道子說的應該都是真的。
不過弄清楚事實的陳玄風,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,反而大聲慘叫道:「紅鳳臭丫頭我會被妳害死!」
慘叫的同時,陳玄風想也不想的馬上就丟下吳道子,自己直接御劍衝天而起,老毒怪看到陳玄風的動作,法訣一催那七色彩嵐煙便馬上收攏過來。
陳玄風見狀也只能牙一咬,將全身的靈力全用在防護上面,腳下的飛劍再次加快三分,竟然硬生生的撞破七色彩嵐煙。
只是當陳玄風衝出七色彩嵐煙的範圍時,他原本一身銀甲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,身上更是到處都是坑坑洞洞,簡直就跟裸奔沒啥兩樣,而且臉上一下子發紅一下子發青的,顯然還中了毒!
「哈哈哈,老瘋子結果你這一次還是得溜鳥回去,記得將我的東西送過來呀!」看到陳玄風狼狽的樣子,老毒物十分得意的大笑著。
順利逃脫的陳玄風,此刻只想挖個大坑將自己埋起來,他最恨的就是老毒物這招,殺人也不過頭點地,但他的七色彩嵐煙卻老是毀人衣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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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玄風除了幾乎裸奔的狼狽樣,卻也總算順利逃跑,不用留下來再丟更大的臉,但是吳道子卻沒能逃掉。
那七色彩嵐煙直接便朝著吳道子襲捲過去,看到七色彩嵐煙捲來,吳道子也想學陳玄風那樣逃跑,只是不等他取出飛劍逆止,那七色彩嵐煙就碰上剛剛陳玄風隨手施出的護罩。
護罩和煙氣隨觸即潰,吳道子根本就連躲都沒辦法躲,就被這七色彩嵐煙給包住,而這時的陳玄風早就不知逃到哪邊去了。
率先沾上吳道子的,正是那股青紫色的煙霧,這青紫色的煙霧幾乎是所有東西一接觸,就馬上隨之被它腐蝕掉,但這股煙霧卻好似不會傷到人體,以及儲物類的法寶。
所以這煙霧在將吳道子的衣服腐蝕掉後,就換成了其他的煙霧,而當那粉紅煙霧一碰到吳道子的皮膚,吳道子就只覺得自己腦子一陣迷糊。
老毒怪看了看將吳道子包成一團的七色彩嵐煙,隨手一揮那葫蘆便瞬間又將這七道煙霧給吸了回去,只是當煙霧消散後,吳道子全身上下除了手上的儲物戒和幾個百結袋以外,其他的衣物卻全都不見。
更糟糕的是,吳道子顯然是受到七色彩嵐煙的影響,整個人竟然好似發傻了一樣,嘴裡啊哈、啊哈的亂叫,身體更是扭來扭去作著各種不雅的動作。
看到吳道子的樣子,老毒怪當場笑的在空中捧著肚子直打滾,笑到最後連眼淚都飆出來。
〝哈哈哈哈哈∼笑死我啦!我的七色彩嵐煙果然是好寶貝,每一次的〝笑〞果都是這麼的驚人!〞
等到老毒怪好不容易笑夠了,他便拿出一塊玉簡將吳道子此時的醜態給拍了下來,這才滿意的飛到吳道子身邊,隨手一揚吳道子就昏了過去。
正當老毒怪要將昏倒的吳道子提起時,他整個人突然停了一下,然後就轉過頭來瞪著一邊的樹叢道:「看戲也看的夠爽吧!馬上給我出來,不然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!」說完便又掏出小葫蘆,一身的靈力也再度提起。
眼看著老毒怪又要將七色彩嵐煙放出,躲在樹叢後面的人連忙大叫:「等等!、等等!我出來了!」
話語一落,那樹叢後面便鑽出一個眉清目秀,年紀和吳道子差不多的年輕男孩,而這個年輕人的肩上和腳邊,赫然是白帶和飯桶這兩個小混球。
「老前輩你好,晚輩是仙門弟子精精兒,今日無意間經過此地,好奇下才停下腳步,觀望一下前輩大發神威,還請前輩勿怪!」
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,正是長大以後的精精兒,他在收到吳道子的求援信,雖說他給吳道子的回答,是不想攪和進去。
但是當他事後去瞭解老毒怪和這天神嶺的一些消息後,便又改變主意打算跟在吳道子和陳玄風後面,看有沒有機會混水摸魚一下。
這是因為天神嶺在修真界也是相當有名的,這裡原本就盛產許多種珍稀的靈藥,後來老毒怪在這裡安家後,在他的精心照顧下,整個天神嶺的靈藥就更多了。
也不是沒人打過這些靈藥的主意,但這老毒怪雖然實力還不到大乘期,但一身的毒功卻是讓人防不勝防。
而且老毒怪也不是就這麼硬邦邦的,完全將靈草給護住,他也知道自己的實力還不到頂尖的程度,坐擁這麼多珍稀靈草如果不分出去一些早晚會出事。
因此他便定下了個規矩,只要有人能打贏他就能自行挑三種靈藥,如果打輸的話就要幫他找三種他需要的材料來。
老毒怪這主意也打的很精,能扛的住他的毒功的,自然天神嶺的靈藥他也保不住,打不過的還能順便收點出場費。
只是老毒怪一身用毒的功夫確實厲害,所以這麼多年來真正在他手上得到便宜的,卻也沒有幾個人。
而仙門打從轉成了專當風媒的門派,對於許多修真界的消息,也越來越靈通,精精兒身為仙門弟子,那消息的靈通度自然不在話下。
所以精精兒一聽到陳玄風是要來和老毒怪比試,這小子就起了貪財的心思,暗自計算著,假如陳玄風和老毒怪打起來,那他豈不是有機會去偷摘一些靈草?
想到這裡,精精就再也忍不住心裡的貪念,只是他也沒傻到要直接摻和進去,因此便打定主意偷跟在陳玄風後面,等陳玄風和老毒怪打起來再混水摸魚。
不過如果單憑精精兒一個人,自然是不可能跟的上,一個分神期的高手御劍飛行的速度,所以精精兒便找上了臨陣當逃兵的飯桶和白帶。
要知道這兩個小子可是吳道子的寵物,只要在一定範圍內,自然有辦法找到吳道子,所以精精兒在飯桶和白帶一逃出吳道子的房間,馬上就找上這兩個小子,經過一番賄賂利誘,才總算打動這兩個現實的小子。
只是當他們趕到的時候,就只看到陳玄風被打的落慌而逃,這一人兩獸頓時便嚇的躲更緊,只是沒想到老毒怪一下來,就馬上發現他們的行蹤。
聽到精精兒的話,老毒怪白眼一翻十分不客氣的道:「少在那邊說些好聽話,你當老子是白癡不成,你別的地方不去走,偏走進我這天神嶺,還跟我說是無意經過?」
被老毒怪當面一陣搶白,精精兒心裡也是暗罵死老頭,但臉上仍是一臉笑意,好似一點也不在乎,這要是換個其他人,準會因為精精兒的好態度,而為之稍息怒氣。
不過老毒怪之所以會被加上個怪字,就是因為此人的心性異於常人,因此見到精精兒溫和有禮的態度,惡劣的態度卻是一點也收斂,反而越發的無禮。
他臭著一張臉,往年輕人腳邊瞄了一眼,這一看兩眼頓時睜的老大,隨即大罵出來:「你這小子是白癡嗎?竟然給一頭麒麟幼崽批上一層狗毛!你到底有沒有長腦子呀!這可是麒麟,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,要養狗不會隨便去路抓隻來養呀?你這沒腦子的白癡!」
這老毒怪張嘴就一陣霹頭狂罵,那毒舌的功力完全配的上他老毒怪的稱號,精精兒雖然臉皮也是特厚,也夠會裝樣兒,卻也當場為之一僵。
「這…這個前輩,這麒麟不是我的,而是別人的…」精精兒語氣有些僵的道。
「老子管你那麼多,這關我屁事呀!」老毒怪眼一番,一句話就把精精兒嗆的說不出話來。
「死老頭!不關你的事,那罵個屁呀!」精精兒臉上神情不變,心裡卻是已經罵開了。
老毒怪也不知道精精兒在想些什麼,他看了看昏倒過去的吳道子,再看看飯桶、白帶和精精兒,心裡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。
「嘿嘿∼!小子你們來的也正好,老怪我剛好有點事要你們幫忙!」老毒怪不懷好意的笑道。
聽到老毒怪的話,再看到他的笑容,精精兒再蠢也知道,這下子老毒怪是不打算放過他,臉色一便轉身就打算想逃。
但是老毒怪好歹也是個分神期的高手,如果就這麼讓精精兒當面逃跑,他還用的著混嗎?也不見他移動,只是隨便手一伸,精精兒就感覺到自己脖子一緊,下一刻就被老毒怪抓在手裡。
還不等精精兒反抗,老毒怪手上一使勁,就直接把精精兒給捏暈了過去,看到這情形飯桶、白帶頓時嚇的魂飛魄散,撒開腳丫子就想逃。
「嘿嘿!想逃?那也要問問我老人家肯不肯!」笑語當中老毒怪雙手連揮,兩道黑霧就分別擊中飯桶和白帶,這兩個小子瞬間就像呵了酒一樣,在原地搖搖晃晃了一下子,就直接倒地不起。
「哈哈哈!這下子老子試藥的人可就有了。」
大笑之中,老毒怪拿起繩子直接將吳道子、精精兒、飯桶和白帶綁成一團,然後便飛了起來,拖著這一團肉球打道回府去。
「奶奶的!我的頭怎麼這麼痛?是哪個混蛋偷打老子?」甦醒過來的吳道子,只覺得自己的頭好似宿醉後的感覺,頭痛的要命。
好不容易才感覺比較好受一點,他這才有那精神打量起自己身處的環境,這四下一張望才發現自己正在一間石室當中。
對於自己出現在石室當中,吳道子好似有些回不過神來,愣了老半天這才想起昏迷之前的事。
「對喔!我好像被那老毒怪的煙霧給迷倒了,那就是說…我現在落在老毒怪的手中?這裡就是他的洞府吧?」
想到這裡,吳道子總算弄清楚自己的處境,只是當吳道子轉頭看向自己的身旁,卻發現一個長的很眼熟的年輕人,就躺在自己的身邊,而再過去一點則是飯桶和白帶這兩個沒義氣的傢伙。
「飯桶?白帶?牠們怎麼也在這裡?這兩個小混蛋不是跑了嗎?」吳道子十分懷疑的想道。
再低頭看看這個讓自己很眼熟的年輕人,仔細打量一番後,吳道子這才發現這年輕人和印象中的精精兒十分相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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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好喜歡金包銀這首歌喔~~~~
天際奔馳者 留~~~
這越看是越熟悉,吳道子便要站起身來再看仔細一點,不過一站起身吳道子才發現,自己竟然不著片褸,他當場一驚!
「奶奶的!這老毒怪怎麼把老子的衣服給扒個精光了?」
不過檢查了一下,卻沒發現身上有受傷的地方,吳道子這才安下心來,但才剛放下心卻又想到小時候,曾聽說過住街尾的一個老張頭,老是喜歡把小乞丐騙進他家,然後把人的衣服脫光。
而最後出來的小乞丐,都會屁股痛上好幾個月,再想到老毒怪那副猥瑣樣,似乎跟那老張頭有幾分相似。
「他…他奶奶的……這個老毒物不會也喜歡這調調…?」
這不想不打緊,越想是心越驚,到最後吳道子根本就坐不住,連忙的彎腰檢查起自己的屁股,只是正當吳道子努力的,彎腰檢查自己的屁股時,一個聲音卻突然響起。
「小豆子你是在幹什麼?」
聽到聲音的吳道子連忙抬起頭,只見精精兒和飯桶、白帶正兩眼睜的老大的瞪著自己,一副看傻了眼的樣子。
吳道子作夢也沒想到,這三個混蛋會挑這個關鍵時刻醒過來,當場也僵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。
好在吳道子也不是省油的燈,拜了常嘆息當師父別的沒學到,厚臉皮這功夫倒是學個十成十。他臉上尷尬神色只是出現一下子,洗心訣一運轉,馬上就鎮定了下來,隨即若無其事的站直身子道:「這從胯下看的視野果然不同,果然要開拓眼界,就要用不同的角度看世界。」
吳道子這一番唬弄,還真把精精兒和飯桶、白帶給鎮住,一人兩獸面面相覷眼裡盡是疑問。
〝對了!〞
不待精精兒和飯桶、白帶想清楚,為何開拓眼界要彎著腰看,而且還要在那邊扳屁股,吳道子就又連忙大聲叫道。
「我說你該不會就是精精兒這混蛋吧?」
不等精精兒做出動作,吳道子就直接跳到精精兒的身上,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的問道。
大家這麼多年不見,吳道子卻是這般的態度,精精兒不用想也知道為什麼,不過這小子很快的就想到了開脫之詞。
一打定主意,精精兒馬上反手抱住吳道子,像頭狼一樣乾嚎起來:「小豆子真的是好久不見呀!沒想到上次一別,再次相見就是這麼多年。」
精精兒的表現不得不讓人稱讚,真的是演技超一流的,不過對他知根知底的吳道子,卻是一點也不吃他這套,一把就將他的臉推的遠遠的。
「小樣的,你這小子少跟我來這一套!雖然我不知道你會什麼在這裡,不過你可別以為我忘了,你這小子有多不講義氣!」
說完吳道子馬上又轉頭狠瞪著飯桶和白帶道:「還有你們這兩個臨陣脫逃的小混蛋,這筆帳老子也會跟你們好好算上一算!」
〝冤枉呀!〞
吳道子頭一轉回來,精精兒馬上作出一臉悲憤狀,仰天大嘆一聲這才道:「小豆子你可真的誤會我啦!我當時會在傳訊符裡那麼說,還不是怕你被人控制住,所以不敢直接說。但是我一接到消息,可是馬不停蹄的趕來,一直跟在你的後面,伺機救你脫險呀!不然我怎麼會在這裡?」
「這還用的著說嗎?你這沒義氣的混蛋,當然是要來替老子收屍的不是嗎?」吳道子冷笑道。
精精兒一聽,馬上就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道:「小豆子你怎麼會這麼想?你可是我的兄弟呀!咱們是沒一同嫖過娼,卻好歹也一同扛過槍,一起搶過徐元海那小白癡,雖說不是真兄弟,卻比真兄弟更有情呀!我怎麼可能是想為你收屍來著?」
當然啦!精精兒可是一點也沒騙人,他的確是沒打算為吳道子收屍,而是單純的想混水摸魚,看能不能趁著陳玄風和老毒怪打鬥時,偷挖些靈藥去賣。
不過吳道子可不是不知道!所以精精兒在拿出杜鵑啼血、聲淚俱下的演技後,自然就被精精兒給騙了過去,雖說不至於馬上全盤相信,卻也相信了大半。
「不對!」當吳道子轉頭看向飯桶和白帶,便隨即又問道:「那這兩個小混蛋,你又怎麼說?」
被吳道子這突然一問,精精兒頓了一下馬上就回答道:「其實飯桶和白帶你也是誤會牠們了,你要想想牠們一個不過是八品靈獸,一個雖說是仙獸麒麟,但也只是幼崽,哪有實力硬扛分神期的老怪,當然要另找機會來拯救你呀!這叫戰略性撤退!」
聽完精精兒的解釋,吳道子不禁一臉狐疑的看向飯桶和白帶,這兩個小子也十分機靈的,馬上就裝出淚光閃閃的樣子,一副委屈到極點的可憐樣,讓人看了也不禁鼻酸。
精精兒一看到兩個小子也是演技十足,趁著吳道子轉頭之際,偷偷打了個好樣兒的眼神過去,害的飯桶和白帶差點就笑場。
「…是真的嗎?」吳道子有些懷疑的道。
飯桶和白帶連忙的點點頭,精精兒深怕吳道子再仔細想下去,會想到什麼新的破綻,便連忙打岔道:「好啦、好啦,現在誤會解開就好了,不過小豆子你還是快點把衣服穿上,雖說咱們都是正宗爺們,但你這樣也不太好看吧?」
被精精兒這一打岔,吳道子這才想起自己還一絲不掛,想找衣服卻發現自己的儲物戒和百結袋都不知哪去了,看到精精兒身上的衣服眼睛一亮,二話不說就要扒他的衣服來穿。
〝等…等等!〞
看到吳道子二話不說,就想脫自己衣服,精精兒嚇的連忙喊停,劈頭就問:「小豆子你是想幹什麼?怎麼脫我衣服?」
「你剛不是說我們是兄弟嗎?兄弟我現在沒衣服可穿,你裡衣、中衣、外衣那麼多件,先脫個幾件來應應急吧!」吳道子理所當然的道。
「……」
精精兒有心抗議,卻不知道該說什麼,畢竟剛剛自己才說的,總不能馬上自打嘴巴,最後也只能乖乖的,任由吳道子把他的衣服脫一半去穿。
在吳道子穿好衣服後,便向精精兒問道:「對了!你們到底為什麼會跟我在一起?」
精精兒正想回答時,老毒怪的聲音就在門口響起:「自然是我將他們抓回來的。」
一聽到老毒怪的聲音,吳道子和精精兒馬上一臉防備,而飯桶和白帶更是直接躲到兩人身後。
看到吳道子等人的反應,老毒怪是一臉不在乎的找了塊石凳坐了下來,一副饒有興致的看著吳道子和精精兒。
他這麼上上下下的打量吳道子和精精兒,又讓吳道子想起老張頭那變態老頭,頓時又是一陣心驚膽跳,下意識的就反手護住自己的屁股。
精精兒看到吳道子的奇怪動作,便小聲的問道:「小豆子你是在幹什麼?」
既然誤會解開了,吳道子也不是小氣的人,自然就把自己的猜想、見聞,全都說給精精兒聽,而精精兒一聽完吳道子所言,他可不像吳道子那般無知,自然知道那老張頭是個喜歡玩臠童的菊花殘。
吳道子和精精兒說話聲雖小,但哪能瞞的過一個分神期的高手,老毒怪早就將吳道子的話聽的一清二楚,他當場就氣的一臉鐵青,連話都說不出來,直想把吳道子直接給宰了。
而經吳道子這一般提醒,精精兒也開始覺得老毒怪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,頓時也嚇的臉色發白,結結巴巴的道:「我…我的屁股不好玩,小…小豆子的屁股比較性感,你…你找他吧!」
聽到精精兒這麼一說,吳道子當場氣結,才剛說是兄弟這混蛋又當場出賣自己,氣的吳道子飛起一腳,直接就踹在精精兒的屁股上。
〝放屁!〞
沒想到自己還沒抓狂,精精兒就馬上開口求他別玩他的屁股,這讓老毒怪再也忍不住,一聲暴喝嚇的吳道子和精精兒連忙抱臀鼠竄。
「我靠!你們兩個小混蛋!老子好歹也是一個堂堂的分神期,竟然被你們兩個直接編排成個玩菊花的變態,你們是想死不成!」老毒怪半抓狂的大罵道。
被老毒怪這一罵,吳道子和精精兒反而鎮定了下來,兩人愣了一愣異口同聲的問道:「你真不是?」
〝是你們個頭!想死我可以成全你們,看你們是要笑著被我毒死,還是哭著毒死都隨你們挑!〞
滿臉青筋亂跳的老毒怪,再也忍不住兩個白目的糟蹋,手一翻就掏出四、五個小瓶子出來,滿臉兇狠的道。
看到老毒怪這架勢,吳道子和精精兒當場嚇的臉色發白,兩人雙手亂搖連忙道:「前輩是我們誤會了,對不起!、對不起!」
看到吳道子兩人嚇個半死,又慌張的連聲道歉,老毒怪的臉色這才好一點,當他將手中的小瓶子收起來,吳道子和精精兒這才噓了聲氣。
「這個…老前輩,不知你抓我們過來,是有什麼要吩咐的嗎?」看到老毒怪神情較和緩,精精兒這才大膽的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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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斷電,一下子電桶爆掉,一下子電纜被風吹斷,一下子更換線路,每次打到一半就給我突然斷……台電到底是在幹啥米~~><
「小鬼你們出運了!」
聽完精精兒的問題,老毒怪不回答他反而冒出了這麼一句話,讓吳道子和精精兒兩個,大有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感覺。
「出運?我們什麼時候出運了?」吳道子滿臉不解的反問道。
其實吳道子真正想說的是,碰上你這麼個老怪物,倒楣都倒到姥姥家了,還出個什麼鳥運!
「是呀!前輩我們怎麼會出運?」精精兒也跟著吳道子,大聲的嚷嚷道。
老毒怪咧開大嘴笑道:「小子你們也不用叫我什麼前輩不前輩的,直接就叫我老毒怪或是老怪物就好,老子最煩那些俗禮了!至於說到我為何會說你們出運,這也很簡單,你們有機會一舉直接成為分神期的高手,這不是出運是什麼?」
「分神期高手?」吳道子和精精兒面面相覷,異口同聲的叫道。
〝咳!〞吳道子清了清嗓子,一臉正經的問道:「這個…老毒怪,你腦袋瓜子沒發傻,又或者是沒發瘋吧?」
原本正期待著吳道子兩人興奮大叫的老毒怪,頓時被吳道子這話嗆的夠勁,氣的當場一張臉都變綠了。
不過好似嫌老毒怪受到的刺激還不夠,精精兒這小子竟然也跟著道:「是呀!是呀!老毒怪你不會玩毒,玩到把自己的腦子毒傻了吧?這…你還是先清醒再說吧!」
〝放屁!〞被精精兒取笑起自己最得意的毒功,老毒怪再也忍不住,氣的是全身亂顫的大吼道。
對於吳道子和精精兒這兩個小子,老毒怪是徹底服了,有看過白目的卻沒看過這麼白目,自己只是說可以隨便叫自己,這兩個小子就馬上順著桿子往上爬,毫不客氣的挖苦起自己。
「你們兩個小白癡,老子就算毒死你們兩個,也不可能毒傻自己,不知道就別在那邊亂放屁,再亂說老子就先毒啞你們這兩個小混蛋!」老毒怪十分兇狠的道。
被老毒怪這一嚇,吳道子和精精兒連忙用手將嘴捂住,看到兩人乖乖的閉上嘴,老毒怪這才總算感到滿意。
「小子,我說你們有機會一舉成為分神期的高手,可不是隨便騙你們的,當然!更不是老子發傻或發瘋!」說完老毒怪又狠狠的瞪了吳道子兩人一眼。
「那…那我們為什麼有機會,一舉成為分神高手?」精精兒小心亦亦的問道。
老毒怪想了一下,這才解釋道:「相信你們倆個也知道,有些丹藥或是天材地寶,能夠幫修真者提高境界或者是修為吧?」
聽到老毒怪的問題,吳道子和精精兒雙雙點著頭,這種常識性的問題,誰會不知道呀!兩人雙雙不屑的看著老毒怪。
看到兩人用鄙視的眼神看著自己,老毒怪腦羞成怒的罵道:「看啥!老子是怕你們兩個蠢到家,連這種小事都不知道!」
聽到老毒怪的話,吳道子不服氣的道:「老毒怪你也別這麼瞧不起人,這種修真界人人都知道的事,就別在那邊廢話了,有話就快說吧!到底為什麼,你說我們能成為分神高手?」
老毒怪瞪了吳道子一眼,這才繼續道:「老子這輩子別的不行,但玩毒的功夫卻也自認是接近大宗師的地步,不過一般的人都只看到老子使毒厲害,卻沒想到毒、藥本來就是一體兩面。藥用的過多,自然就成了毒,而毒用的適當,那卻又成了良藥。」
說到這裡,老毒怪一臉傲然的道:「雖說我一心研究毒藥,但是一般的丹道、藥劑之學,我相信以我的能力,也足以開宗立派的程度!更何況我師承丹藥名門,所學都是最正宗的丹藥之術,底子更是比任何人都要深厚。」
聽老毒怪說來說去就是在自誇,吳道子簡直就快睡著,不禁就嘆了口氣道:「我們知道你行,你就別再老王賣瓜,自賣自誇了!」
被吳道子這麼一說,老毒怪頓時老臉一紅,有些不好意思的道:「老子太久沒和人說話,總要讓我發洩一下呀!」
「你說你師承名門,那你是師承哪個門派?」一旁的精精兒突然問道,身為一個風媒,精精兒對各種消息、秘聞是最敏感。
這老毒怪的出身,在修真界也從來沒聽任何人提起,只知道修真界有他這號人物時,他就已經是元嬰期的修真者了。
因此一聽到老毒怪提到自己師承名門,精精兒的職業病一發作,就馬上開口問起他的來歷,雖然不知道老毒怪會不會說,但總是要問上一問。
「老子的門派當年可是赫赫有名,無人不知、如人不曉,曾經有丹藥龍頭地位的百草門!」老毒怪十分臭屁的道。
吳道子、精精兒:「……」
「那是什麼門派?」吳道子一臉茫然問道。
精精兒十分乾脆的回答道:「我哪知道,聽都沒聽過!」
老毒怪:「……」
吳道子和精精兒聽到百草門一點也不驚訝,但卻有人因為這個名字差點就翻了天,嚴格來說應該是七個人才對,這七人自然就是在神界的常嘆息等人。
「這怎麼可能,翁老頭你不是說你百草門的弟子,只有你和你那黑心鬼師兄嗎?」周滿漢不敢置信的大叫道。
面對周滿漢的疑問,翁百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,不停的抓著剩沒幾根毛髮的頭頂,苦思了良久才道:「我記得也是如此,我師就是百草門最後一名傳承者,他一生當中也只收過我和我師兄兩個弟子。」
「那這樣怎麼會在相隔千年後,又冒出個百草門弟子?你那師兄和他的幾名弟子,可是都已經死在那座地宮當中了吧?」莫言道皺了皺眉不解的問道。
「還是這小子是冒名的?」常行運靈光一閃道。
翁百草沉默了一下,又搖搖頭道:「雖然我也不太敢相信,不過這個叫老毒怪的,他一些使毒的手法,和我百草門的一些推動藥力的方式,很明顯是同出一脈的。」
聽到翁百草的話,眾人反而更是滿腦子的疑問,這個自稱是百草門傳人的老毒怪,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?
最後還是常嘆息想出個主意,他不一臉不在乎的道:「連這點小事你們都要想那麼久,叫小豆子那個小白目去問他,這不就解決了?」
聽到常嘆息的話,所有人這才一臉恍然,只是想到常嘆息竟然叫自己的徒弟作小白目,莫言道等人又是滿頭黑線,一時間無言到極點。
莫言道等人對常嘆息十分無言,下界的老毒怪對於吳道子倆人也是十分無言,他決定還是快點把自己的目的說完,不然準會被這兩個小混蛋給氣死的。
「你們兩個少再廢話一堆了,乖乖聽我說,老子會說你們有可能直接成為分神期高手,是因為老子發現了一種方法,能刺激身體潛能,讓你們的悟性提升,修為增強!」
老毒怪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吳道子和精精兒,但兩人卻一點也沒露出興奮的表情,反而用一種看騙子的眼神看著自己,頓時讓他又再度羞腦起來。
「你們兩個是看什麼看!懷疑老子的話嗎?」老毒怪脹紅著臉瞪著吳道子兩人道。
「老毒怪你騙小孩也不是這種騙法,真有那麼好的事,你怎麼不自己來,直接讓自己成為大乘期,再一步登上仙界去。」吳道子撇了撇嘴不屑的道。
精精兒也一邊挖耳屎一邊道:「是呀!老毒怪你也別看我們年紀小,我們可沒那麼傻,還真相信你有這麼好心。」
「狗屁!你們兩個小白癡,老子是何等人物,有必要騙你們兩個嗎?」老毒怪一臉不爽的道。
吳道子和精精兒卻是連聽都不聽,就直接將頭轉向一邊,擺明車馬就是直接將老毒怪的話當耳邊風。
看到兩人油鹽不進的樣子,老毒怪又好氣又好笑,如果不是需要兩人的配合,他還真想來個霸王硬上弓,直接就將兩人拿來作試驗。
無法可想之下,老毒怪也只好耐著性子解釋道:「你們兩個也別以為我是在騙你們,說實在話事情不是你們所想的那麼簡單,我想出的這方法對於修為越高的人,效果就越差,再加上這方法還不是很完善,我自然不可能就這麼拿來用。」
一聽到老毒怪吐出實話,吳道子馬上就跳起來大叫道:「好呀!方法還不完善,那你還好意思騙我們,虧你是…」
吳道子叫到一半,就突然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,再往老毒怪看去才發現這老怪物不知什麼時候,拿出個玉瓶在手中把玩著。
「哇靠!這老怪物怎麼學倒楣鬼師傅,都給我來這招!」吳道子口中擠不出半個字,只能在心裡痛罵著。
看到吳道子憋著一口氣,卻是說不出半句話,老毒怪十分滿意的看向精精兒問道:「小子你也有意見嗎?」
「沒有!沒有!你老請儘管講,小子我洗耳恭聽。」看到吳道子的樣子,精精兒哪還敢多話,連忙雙手亂搖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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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精精乖順的樣子,老毒怪這才十分滿意的收起玉瓶,又繼續道:「我的辦法雖然不完善,但那也只是針對分神期以上的高手,讓分神期以下的修真者,快速提升境界實力,我已經有九成的把握了。」
聽到老毒怪的話,吳道子和精精兒這才比較放心,不過一邊聽著的飯桶卻突然問道:「為什麼是九成?」
「因為我之前只拿過猴子來試,還沒在人身上試,所以可能會有一成的機率失敗!」老毒怪有些尷尬的道。
聽到老毒怪的話,吳道子和精精兒頓時臉便為之一黑,吳道子連忙的舉起手,向老毒怪示意自己有話要說。
老毒怪見狀手一揮,吳道子就發現嗓子突然就一鬆,自己又可以講話了,他連忙問道:「那失敗的話會怎麼樣?」
「這…這個…」被吳道子這一問,老毒怪臉上突然出現為難的神情,讓吳道子和精精兒心感不妙。
「老實說吧!老子也不是那麼的清楚,畢竟人不是猴子,在那反應後果自然也大不相同。」老毒怪有些不爽的道,說完又十分自信的道:「不過你們放心吧!就像我剛說過的,老子雖然是用毒高手,不過用藥也是一派宗師的境界,保你們不死還是沒問題的!」
精精兒、吳道子:「……」
看吳道子和精精兒不說話,老毒怪臉就有些沉了下來,沉聲問道:「怎樣!答不答應就一句話!」
吳道子和精精兒雖然有心拒絕,但兩個小子也沒傻到家,人在屋簷下,不得不低頭的道理,兩個人還是懂的。
別看老毒怪現在是和言悅色的和兩人商量,一但吳道子和精精兒真的敢說上一個不字,那老毒怪十成十會當場翻臉,直接先將兩人迷倒再來作試驗,當然這麼幹的話,會麻煩不少。
所以這老毒怪才會強耐著性子,仔細的和吳道子兩人解說,就算吳道子和精精兒說些白目話,他也是忍了下來。
在老毒怪逐漸變不耐煩的眼神中,吳道子和精精兒也只能無耐的雙雙點頭,看到兩人同意,老毒怪這才開心的大笑起來。
話說陳玄風被老毒怪的七色彩嵐煙,給整的當場裸奔後,這傢伙在飛了一大段路,才想到自己把吳道子丟下了。
「這下可糟了!我剛剛怎麼就把那小子給忘了,回去要怎麼跟我那乖徒兒交代才好?」陳玄風一邊自儲物戒中,取出一套新的衣服穿上,一邊苦腦的想道。
不過陳玄風沒說出口的是,其實他原本心中有個小小的打算,那就是利用吳道子打敗老毒怪,拿到自己要的靈藥後,再反手將吳道子的身份揭破,然後拿他去向月憐妃領賞。
只是現在所有的打算,全都成了打水漂,不但靈藥未能到手,自己被打的裸奔後,還要去幫老毒怪收集他要的材料,而吳道子更是直接落入老毒怪的手中,陳玄風心情有多鬱悶是可想而知。
就這樣他黑著臉,一路慢慢的飛回程府,在快到程府之前,陳玄風又有個新的主意湧上心頭了。
一降到程府的院子當中,陳玄風就將神識放出來掃了一下,很快的就發現到程圓圓正和李柔瀾在研究那把真空斧。
發現到李柔瀾也在程圓圓身邊,陳玄風心中暗道:「這下可好了!可就不用多說一次。」
認準了目標,陳玄風也不再多停留,便迅速的來到了程圓圓所在的亭子裡,正在討論的程圓圓兩人,一看到陳玄風出現,馬上就停了下來。
「師父你回來了!」程圓圓十分高興的道。
只是說完程圓圓又好奇的看了看陳玄風後面,卻沒看到吳道子的身影,她便問道:「小豆子呢?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?」
對於陳玄風這個師父,程圓圓是很掛念,不過對於吳道子她也是十分的關心,只因為吳道子的手藝讓程圓圓吃上癮了,今天一整天都沒吃到吳道子的糕點,程圓圓就有點思念了。
聽到自己這寶貝徒兒,一見面第二句話就馬上問起吳道子,陳玄風也只能暗道:「還好、還好,我想出個辦法來了,不然可要被我的乖徒兒埋怨了。」
陳玄風心裡暗自慶幸著,嘴上也不慢的回答道:「說到這個小豆子呀!唉∼!」
看提到吳道子竟然就嘆了口氣,程圓圓和李柔瀾雙雙好奇的看著他,程圓圓更是心直口快的問道:「師父小豆子是怎麼了嗎?」
「徒兒妳不知道,妳們都被這小子給騙了,就連為師都看走眼了!虧我是分神期的高手,竟然也被一個心動期的菜鳥修真給騙了!」陳玄風作裝出喪氣的口吻道。
「小豆子騙我們?」、「被騙?」程圓圓和李柔瀾不解的問道。
「是呀!這小子也真夠狡猾的,藏的有夠深的!妳們可知他的真實身份?」陳玄風憤憤的道。
「真實身份?」兩女異口同聲反問道。
陳玄風點點頭,看向李柔瀾道:「沒錯!這小子其實就是李師姪妳們明月閣,公開懸賞要抓的吳道子!」
〝什麼!〞、〝什麼!〞程圓圓和李柔瀾異口同聲,驚訝的大叫道。
陳玄風這傢伙馬上就故作沉重的點點頭,又故作腦怒的大聲道:「這小子真的藏的太深,唉∼想不到……這可真是八十老娘倒蹦孩兒!」
此刻不得不說,陳玄風這多活幾年,果真不是活假的,吹牛撒謊信手拈來,還不見生澀更不用打草稿。
他明明早就知道,但此時卻是裝的一無所知,好似真的是被吳道子矇騙一般,只能說這老傢伙臉皮果然夠厚,還好吳道子不在場,否則準會忍不住踹他幾腳。
看到自己師父這般懊腦,程圓圓頓時就忘了吳道子所作的美食,連聲的安慰起陳玄風,而李柔瀾更是急聲道:「這不行!我得趕快將這事告訴我娘,讓她通知明月閣的師叔、師伯們過來抓人,陳長老那小豆子跑哪去,不知你可否告訴我?」
「這當然沒問題,鏟除修真敗類人人有責!」陳玄風大義凜然道。
說完陳玄風又皺著眉頭道:「那小子半中途被我得知他的真實身份後,便趁著我和人比鬥時偷溜進天神嶺當中,我雖然也很想幫明月閣的仙子抓到那小子,但那天神嶺有個老毒怪硬是不讓我抓人!雖說修為我比他高上一線,但那老怪物的毒功著實厲害,實在慚愧我竟然被他硬生生逼退!」
說到這裡,陳玄風又故意若有所思的道:「假如說,如果能夠借我一件避毒法寶的話,那我一定能收拾這老毒怪,將那個小豆子抓回來!」
李柔瀾哪會知道陳玄風這傢伙,心裡頭倒底在打什麼主意,她還以為陳玄風這傢伙還真的是好心,頓時對他如此關心自己師門的事大為感激。
「陳長老你放心,我那紅鳳師叔相當善長煉器,況且師們當中我記得也有件避毒法寶,我相信師叔、師伯她們如果知道了,一定會取來的!」
說完李柔瀾又向陳玄風行個禮,然後便一臉焦急的道:「陳長老、圓圓姐這事關重大,請恕我先告退一步,我要趕快用傳訊飛符通知我娘。」
陳玄風本來就想李柔瀾將消息傳去明月閣,自然是不會阻止她,聞之便一臉大度的道:「李師姪心繫師門,這讓人實在是很敬佩,妳緊管去吧!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,妳儘管開口不用客氣。」
聽到陳玄風的話,李柔瀾更是感激萬分,等到李柔瀾走了以後,陳玄風才在心裡暗樂道:「哈哈哈,如此一來我雖說沒有肉可吃,但當明月閣的人來了,說不定還能有點湯喝喝!」
想到得意之處,陳玄風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,一旁的程圓圓看自己師父的樣子,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傻掉了。
〝師姐!〞
當月憐妃正在靜坐修練時,月紅鳳拿著一塊飛符急匆匆的跑了進來,聽到月紅鳳的聲音,月憐妃便收功起身。
「紅鳳有什麼事,為何這麼慌張?」
「師姊有消息傳來,小豆子那隻小色狼目前正在天神嶺!」
「消息可是真的!」月憐妃一聽到有吳道子的消息,臉上淡定的神情,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月紅鳳點了點頭道:「這消息應該不假,因為這消息是月媛師姐傳回來的,據她飛符上面所言,玄罡門的那個陳玄風師兄揭穿小豆子的身份後,被那小色狼逃進天神嶺。我還記得那陳玄風師兄,當初還來向我借過呼風扇,說是要和天神嶺的老毒怪比試,兩相一比對應該是不假。」
聽完月紅鳳的話,月憐妃也不遲疑,馬上就道:「通知澄師妹和洛霜師妹,叫她們盡快趕到天神嶺,無論如何也要把小豆子那隻色狼抓回來!另外讓青鸞師妹再帶的月華寶珠,前往天神嶺支援澄師妹和洛霜師妹!」
「是!師姊我馬上就去發飛符。」說完月紅鳳馬上轉身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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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實說這章因為是轉折點,個人覺得實在是不太好寫,既要承先又要啟後,所以改了很多次,但要發文時這章還是覺得不太滿意,所以又壓著改了一下,才和今天的一起發,希望各位能多多包涵。
天際奔馳者 留~~~
「這味道實在是好臭呀!」
整個人浸泡在一個大木桶當中,聞著木桶中的藥水所散發出來的味道,吳道子只覺得自己實在是很想吐。
「是呀!簡直就跟我吐出來的那種味道沒啥兩樣!」
另一個大木桶裡的精精兒也是皺著一張臉,對於這藥水的怪味只要是個人,就無法忍受的了,但他和吳道子還是要忍耐。
只因為老毒怪正一邊調著藥劑,一邊虎視眈眈的瞪著兩人,一但他和吳道子有起身打算的話,這老怪物一定又會不客氣的扁他們一頓。
「臭小子你們別人在福中不知福,你們可知道這麼一盆藥澡所用的靈藥有多珍貴?這些靈藥如果叫一個中型的家族,或是小型的門派拿出來,足足可讓他們破產的地步你們知不知道呀!」對於吳道子和精精兒的不識貨,老毒怪十分的不滿,忍不住劈頭就罵。
不過老毒怪罵歸罵,手中的速度卻是一點也不慢,只見他的右手上懸浮著一顆拳頭大的中空水球,這顆水球分成了裡中外三層,三個不同的層次分別以著不同的方向旋轉著。
老毒怪說話的時候,左手便取過一株靈藥,手中靈力一發,這靈藥就完成了淬取的動作,一株株不同種的靈藥,老毒怪只是這麼瞄上一眼,就知道這靈藥的重量、藥力等等。
他手上再惦了一下,便馬上能分出適當的份量,再順手丟進水球當中,整動作可說的上是如同行雲流水一般。
吳道子和精精兒雖然不知道自動攪拌機這東西,但卻不防礙兩人對於老毒怪這一手精湛的控水數,大感讚嘆之意。
不過佩服歸佩服,卻不妨礙兩人跟老毒怪鬥嘴,吳道子聽完老毒怪的話,一邊偷學著老毒怪控水的手法,一邊突然想到常嘆息那個窮鬼師父,昨晚在夢中所交待的話。
「小豆子為師有件事要你去辦!你遇到的那個老毒怪,很有可能是你翁師伯的後代門人,你有機會的話探探那小子的口風,看他是屬於百草門哪一脈傳下來的。」
因為知道吳道子的白目,加上常嘆息也知道自家老哥哥對這事的關心,所以一進入到吳道子的夢中,常嘆息也不多說廢話,劈頭就說起來意和要求。
聽完常嘆息的話,吳道子這才想起,這窮鬼師父一個兄弟好像就是出身這百草門的,難怪老毒怪說起百草門三個字,自己好像聽過一樣。
說完就想離開的常嘆息,突然停了一停又道:「對了!小豆子你探聽那小子的口風時,記得注意一下別讓他有警覺了,還有他如果說是藥道人一脈的,那記得最好就別提起我們的名頭!」
常嘆息臨走補上這一句,頓時就讓吳道子大感不解,他愣了一愣問道:「為什麼不能提?」
面對吳道子的問題,常嘆息大感尷尬不知怎麼說才好,如果常嘆息實話實說的話:「因為那藥道人就是被我們兄弟連手幹掉的,雖然這事不知道有沒有流傳下來,不過你說出我們的名頭,就一定會被他也給當場幹掉!」那吳道子聽完後,打死他也一定不會去探聽老毒怪的口風。
可是要說謊話的話,常嘆息之時間又不知道怎麼去騙,無法可想之下常嘆息也只能將臉一板,直接道:「叫你這麼作,你就乖乖照作就好,廢話那麼多作什麼!」說完也不理吳道子,手一揮一掩就消失。
所以此刻一想到常嘆息的交代,吳道子便故意不示弱的回嘴罵道:「這藥草再珍貴,被你這般亂弄也是浪費,那有個屁用呀!還虧你在自誇勒!」
旁邊捏著鼻子的精精兒聽完吳道子的話,不禁心裡稍感疑惑:「奇怪小豆子怎麼好像故意要找老毒怪的碴?」
想了一下,精精兒還是想不出吳道子的目的,不過他雖然想不出來,卻也是十分有默契的幫腔起來。
「對呀!對呀!還說什麼提升潛力,如果不是我們哥兒倆的耐力驚人,但這股臭酸味,不用說讓人提升修為,臭都先臭死了!老毒怪你也太沒用了吧!連氣味都弄的這麼糟!」
〝放屁!〞
老毒怪被吳道子和精精兒兩人一激,馬上氣的大罵道:「這些味道可是靈藥最重要的藥性,要是弄不見了,那還提升個什麼狗屁修為!況且老子可是百草門的直傳弟子,擺弄藥草的本事豈是你們兩個白癡所能評論的!」
「百草門?這門派都消失那麼久了,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百草門弟子呀!就算你真的是,你有沒有得到百草門的傳承誰也不知道呀!」吳道子從之前和老毒怪的對話中,就知道他對於百草門是相當自傲的,因此便故作不屑的道。
老毒怪哪知道吳道子在打什麼主意,兩眼一瞪兇巴巴的沉聲道:「小子你敢懷疑老子的出身?」
被老毒怪這麼瞪著,吳道子還真有點心虛,不過他的白目倒也不是假的,因此仍是鎮定的道:「我不是懷疑,只是覺得奇怪,你如果真的是百草門的弟子,那為何不說說你是傳承自何人?」
「是呀!是呀!老毒物雖然我們兄弟兩對這百草門不是很清楚,不過我們仙門現在可是轉行作風媒,打聽點消息實在是不在話下,你說出來我也好去印證你是不是騙我們的呀!」精精兒一等吳道子說完,也馬上幫腔道。
兩人一說完,老毒物皺著眉頭想了一下:「算了!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千年了,和祖師爺有仇的人也都死的差不多了,我實在也沒必要一直這樣藏頭縮尾的!」
老毒怪原本就是個挺傲的人,如果不是他師父臨終前的交待,他也不可能一直隱藏自己的出身。此刻被吳道子和精精兒兩人一挑動,那心思自然也就活絡起來,隨即便決定說出來。
「小子你們也不用在那邊懷疑我,既然你們想知道,那我就說給你們聽吧!」老毒怪取過一刻星羊果在手中凝煉,一邊開始說起來。
「我百草門的傳承相當的久遠,甚至比那什麼三神宗還要更久,但你們也知道丹修的傳承一向都不像劍修那麼簡單。一名丹修不單是要求要對藥性的敏銳度,更要有良好的悟性,單這兩點就已經限定了百草門的人數了,所以百草門一直以來人數都不多。」說到這裡,老毒怪的語氣中帶著三分的無奈,但吳道子和精精兒對他的心情卻十分的瞭解。
「也就是說你們人少,所以沒事找人打架時,就自然被人圍毆、打著玩是吧?」吳道子趴在大木桶旁道。
不過老毒怪一聽卻是兩眼一瞪,又是大罵一聲:〝放屁!我們可是丹修,哪會沒事找人打架!〞
精精兒:「……那你和陳玄風那老瘋子是在幹什麼?」
「那是他找我打,又不是我找他打!」老毒怪十分理直氣壯的回答道。
吳道子:「……」
精精兒:「……」
「不過有一點你們倒是說對了!我們百草門正是因為人少,靈丹、靈藥又多,所以被一些貪婪的小人找上門圍毆!結果導致整個百草門破敗下來。」老毒怪有些鬱鬱的道。
又將一顆靈草的淬取物丟進水球後,老毒怪才繼續道:「當時的百草門遭逢大難後,就只有一個長老逃出來,事後這名長老有鑒於百草門的護身力量不足,因此在那之後,便也開始研究起毒術來。」
說到這裡,老毒物想了一下又道:「雖說這名長老改變方式,但是一個落魄的門派要再次振作起來,哪有那麼的簡單!在傳了好幾代,整個百草門都是只有一個傳人,一直傳到一位有藥仙人稱號的祖師爺那邊,才總算是有改善。」
聽到老毒怪說到這裡,吳道子知道接下來就是重點了,更是專心的聽起來,只是吳道子卻不知道,他眉心此時又再次的閃過一道黑氣。
老毒怪也好似說上癮,注意力也不再集中於手中的動作,他兩眼有些迷離的道:「這位藥仙人師祖一生雖然只收了兩的徒兒,但這兩個徒的對於藥學丹術上面的天份,卻都是屬於那種天之驕子。只是這兩個徒兒性格和想法卻是大相逕庭,師弟認為丹劑藥學才是根本,師兄則是認為身為修真者,那當然要足夠的防禦手段,所以毒術才是最重要的。」
這個時候不管是吳道子還是精精兒,甚至就連趴在一邊聽故事的飯桶和白帶都沒發現到,老毒怪此刻竟然完全都沒有分出適當的藥量,而是隨手抓隨手煉,煉完就全部丟進水球當中。
「也因為兩人的想法不同,所以在藥仙人一過世後,這兩個師兄弟就分道揚鑣。而在多年之後這位主張以毒術為主的師兄,因為一些原因,所以行事也開始偏激起來,漸漸的在修真界當中,有了一個毒道人的名號。」
想到這位和自己名號十分相似的祖師,他生平的事績和後來的下場,老毒怪也不禁長嘆了一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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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相信說到這裡你們也猜出來,我就是這位毒道人的後人吧?」老毒怪自嘲著笑了笑道。
而精精兒和吳道子兩人,在聽到毒道人三個字時,這兩個小子的嘴就已經嚇的合不攏了!
只因為毒道人這名頭雖說過了千年,但還是讓很多人聞之色變,一方面是因為這人的毒術詭譎莫測,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此人的行事之兇殘,甚至比妖魔更像妖魔。
吳道子和精精兒作夢也沒想到,老毒怪竟然就是這毒道人的傳人,也難怪他們會驚訝,實在是因為老毒怪的行為處事,和這傳說中的毒道人實在差太大了。
老毒怪雖說性格怪異了點,但卻仍不失為是個正派人物,更不會動輒殺人,至少吳道子和精精兒和他相處下來,他雖然嚷著要毒死他們,卻也從沒真的這麼幹過。
但當年的毒道人可就不一樣了,殺人像殺雞,死在他手上的凡人、修真者可說是多不勝數,那兇名在當時甚至可讓孩童夜哭止啼。
「老、老毒怪你說的是真…真的嗎?你真是毒道人的…傳人?」精精兒有些結巴的問道。
老毒怪先送了他一個白眼才道:「這種事老子還用的著騙你們嗎?」
「那你的行事作風怎麼和…和那位前輩不太一樣?」吳道子十分疑惑的問道。
聽到吳道子的問題,老毒怪先是沉默了一會,卻不回答反而問道:「你們可知我那位毒道人的祖師是如何隕落的?」
吳道子聽過常嘆息說過,他和莫言道等人曾經聯手幹掉過翁百草的師兄,此時雖然心中有些猜測,卻也不敢肯定,因此和精精兒雙雙搖頭表示不知道。
事實上老毒怪也沒想過吳道子兩人會知道,他苦笑著道:「我那位祖師是被自己的師弟百草仙,夥同外人給廢掉一身修為,然後在一個小漁村死去的。」
老毒怪一說出百草仙三個字,吳道子馬上就知道為何,常嘆息會要自己不要說出他們的名頭,只是讓吳道子感到奇怪的是,據常嘆息以前自吹自擂的話,這毒道人應該是被莫言道七人直接幹掉,怎麼到了老毒怪的口中,卻成了廢掉他的修為而已?
不光是吳道子感到奇怪,就連在神界密切關注他們的莫言道等人,也是大感不解,因為當初毒道人在地宮之中,被季康一記酒吞天地正面擊中,是七人都看見的,怎麼老毒怪說來,好像毒道人只是修為盡失卻沒有死。
「嘿∼真要說起來,我那師祖在死前卻是一點也不怨他的師弟,反而是對他的師弟感到十分的感激,只是這話卻是永遠都無法說給他師弟聽。」
「為什麼會感激他的師弟?」吳道子和精精兒十分驚奇的問道。
神界的莫言道七人,也是被老毒怪這話震驚的面面相覷,七人都忍不住懷疑起自己是不是聽錯了。
「我那師祖被他師弟的朋友,一記大招打中心脈碎裂,但藉著一個名為借魂木的秘寶,卻是僥倖逃得一條性命。不過就算是如此,我那師叔祖和他的朋友實在是相當的厲害,因此以我師祖大乘期修為雖能逃得性命,但還是成了個廢人。」
說到這裡,老毒怪語氣有些不勝唏噓的道:「在修為盡失後,我師祖流落到一個小漁村後,在重新過著凡人的生活後,對以前的種種事非才大徹大悟,所以他後來就留下一個遺命,給我們這些後人,不可仗藝傷人。」
將整個前因後果說完,不管是神界的常嘆息等人,還是在木桶中的吳道子和精精兒,甚至是飯桶、白帶兩個小子都好,一時間全都不知該說什麼。
神界中的常嘆息回頭看向翁百草,立刻就看到這老哥哥的眼角泛著淚光,對於翁百草和毒道人也就是原來的藥道人,兩人之間的感情,常嘆息幾人沒有人不知道的。
如果沒有聽到毒道人悔改這段故事,那翁百草倒還能以他當年那些惡事來安慰自己,不過現在一聽到當初親如兄弟的師兄,最後竟然醒悟過來,翁百草此刻不禁後悔為何當初沒有給他一個機會。
越想越是懊腦的情況下,一顆堅定的道心竟然動搖了起來,臉上也泛起一道不正常的金光,常嘆息頓時為之大驚失色!
〝翁老哥!快醒過來!〞
常嘆息一聲大叫,驚醒了其他人,看到了翁百草的異樣,莫言道二話不說就是一記清心普渡,打在翁百草的身上。
這洗心訣演化出來的道術果然不凡,翁百草瞬間就平靜了下來,臉上的金光也慢慢的收回去,莫言道見機馬上大喝一聲:「前因定後果,萬事皆緣法,呔!」
這聲大喝夾雜著一股仙力,有如清澈的泉水澆在翁百草的心頭一般,讓翁百草脫離了心神崩潰的危險。
只是清醒過來的翁百草,兩眼還是不停的流著淚,他哽咽的向常嘆息道:「六弟你幫老哥哥一個忙,成不成?」
「成!怎麼會不成!翁老哥你放心,我會叫小豆子那白目,將洗心訣也傳給你這徒孫的。」
相交多年,不用翁百草將話說完,常嘆息就已經知道翁百草的意思,率先就承諾道,讓翁百草感動無比。
下界的老毒怪把自己的出身來歷說完後,手又再次往旁邊再次一伸,這才發現所有的藥草都被他溶煉進水球當中了。
因為剛剛老毒怪也沉浸在自己所說的故事當中,此刻雖說回過神來,但腦袋袋也沒平時的清明,因此一時間也沒想到,自己竟然將所有的材料,全都融進去。
只見老毒怪取過兩個玉瓶放在面前,靈力凝聚在雙掌後,對著胸前的水球使勁一分!
〝分!〞
那顆流轉不停的水球,頓時分成了兩顆較小的小水球,老毒怪又接著將兩顆小水球分别送進兩個小玉瓶裡。
作完這些,老毒怪又抬起頭來,一臉不懷好意的看向飯桶,當場把飯桶看的雞皮疙瘩直冒個不停。
〝你…你想看什麼?〞
看到老毒怪一雙大手伸向自己,飯桶當場驚恐的尖叫了起來,邁開四條又短又圓的腳丫子就想逃,但以飯桶現在的實力,哪能逃的過一個分神高手。
老毒怪這一抓看似平淡無奇,但旁邊的人卻只覺得,好似他手一張開來,飯桶就自動跳到老毒怪的手上一樣。
「小胖子你放心好了,怪叔叔我等一下刺進去時會很溫柔的,你只會痛一下下,再流一點點的血。」老毒怪抓著飯桶的脖怪笑道。
吳道子聽到老毒怪的話,倒是沒有多想,畢竟明月閣諸女的性教育,實在是有夠失敗的。
不過精精兒可就不同了,一直以來他都在市井之中游走,各種齷齪的把戲都聽過無數次,因此當場就亂想起來。
「我的娘呀!這老毒怪不會喜歡傳說中的獸X吧?真看不出來這老變態竟然口味這麼重…等等!飯桶是公的吧?難道…這老變態不但喜歡獸X,還喜歡走後門?」
這要是讓老毒怪知道精精兒這小子,竟然將他想成一個變態的話,恐怕會當場氣死。
「刺…刺進去?」聽著老毒怪的話,飯桶當場就嚇傻了,牠愣了一下子,就開始奮力的掙扎,並且還大叫起來。
〝哇!、哇!、哇!我不要!大哥快救救我,我不要呀!〞
飯桶不叫不打緊,這一叫可讓吳道子又想起這小子的不仗義,況且他也看的出老毒怪還不至於宰了飯桶,因此根本連理都懶的理飯桶。
「小胖子,沒用的!來∼閉上眼睛忍一忍就過去了!」說完老毒怪手一翻,就取出了一根中空的銀針。
〝啊∼!〞
老毒怪一針就刺進飯桶的前腳,飯桶這小子也十分丟臉的,如同殺豬似的慘叫出來。
再銀針的引導下,一小股帶著淡藍色光澤的麒麟血,就順著管路流了出來,老毒怪一看便馬上將銀針給拔起,再驅動靈力將這團麒麟血給收了起來。
收起飯桶的血後,老毒怪反手又往飯桶的前腳,抹了一點黃色的糕藥,那被針扎出來的小傷口一下子就不見了,只是咱們的飯桶卻仍是鬼叫個不停,老毒怪當場又好氣又好笑的罵道:「小胖子你有完沒完,我事情都辦完了,你還叫個不停,這裝叫床也未免裝的太不專業了吧!」
「啊?真的好了!」抬起前腳,飯桶仔細一瞧,還真的如同老毒怪所言,頓時自己也大感不好意思起來。
「老毒怪,你幹嘛要飯桶的血?」吳道子一邊撥著木桶裡的藥水,一邊好奇的問道。
「嘿!我特意為你們煉的升元液,可不是一些靈藥調配一翻就可以了,還需要搭配一些靈獸的新鮮血液來當催化劑。我本來是養了一頭北海水元獸,不過既然有更好的水麒麟,我當然就用牠的呀!相信以水麒麟強大的生命力,一定能更好的催發藥力!」無視於飯桶哀怨的眼神,老毒怪樂呵呵的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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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毒怪一解釋完,便將飯桶的血液一分為二,分別的投入他調好的靈液當中,裝著靈液的瓶口隨即冒起一股藍色輕煙。
老毒怪見狀愣了一下,搔了搔頭暗道:「奇怪!這照道理來說,冒出來的藥氣應該是青色呀,怎麼就成了藍色?嗯……應該是水麒麟的鮮血比較不一樣吧!」
因為剛剛的恍神,老毒怪全然都沒有發現,自己將各種靈藥的份量給搞錯了,因此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,所以最後老毒怪便想出個,不是原因的原因來說服自己。
「好了!臭小子你們一人一瓶,把這靈液喝下去吧!」老毒怪一邊說,一邊將兩個小玉瓶遞給吳道子和精精兒。
吳道子和精精兒一接過玉瓶後,雙雙往瓶裡看了一眼,只見瓶裡裝的是靈液呈現一種藍汪汪的色澤,見到這種怪異的顏色,吳道子和精精兒相互看了一眼,悄悄的用眼神交流起來。
「小豆子你覺得這完意兒能喝嗎?」
「老子還不想死,要喝你自己喝!」
兩人一瞬間就達成了共識,就是不喝這看起來就怪怪的東西,不過兩人久久都不喝下去,老毒怪可就忍不住了。
「臭小子!快點喝下去呀!」
「這東西有什麼用?」實在不想喝的吳道子,卻又不敢直接拒絕,只好想法子轉移老毒怪的注意力。
一聽到吳道子問起自己的得意之作,老毒怪頓時又來勁了,一把將手中的飯桶丟開,就開始講解起來。
「告訴你們,這升元液可是好東西,最大的作用就是讓紫府內直接生出元嬰來,怎麼樣小子!這玩意兒夠逆天吧?」老毒怪十分得意的道。
吳道子和精精兒根本沒想到這看起來詭異無比的靈液,竟然有這麼強的效果,一想到喝下去就能直接進入元嬰期,兩人的呼吸頓時也粗了起來。
就在吳道子想不顧一切的喝下去時,自動運行的洗心訣剛好運行到大腦,吳道子的腦子頓時為之一清,放到嘴邊的玉瓶又停了下來,而精精兒一看吳道子停下來,也馬上就跟著停下不喝。
看到吳道子和精精兒又停下不喝,老毒怪眉頭一皺就想說話時,吳道子卻率先問道:「老毒怪,既然這升元液效果這麼逆天,那為什麼我從來都沒聽說過?」
「是呀!為什麼我們都沒聽說過。」被吳道子這一提醒,精精兒也馬上就醒悟過來。
老毒怪一臉傲然道:「廢話!你們當然沒聽過,這玩意兒在修真界能作的出來的,就是蠍子屎,獨一份!唯我而已。」
「你有這麼厲害?我就不相信連丹道大宗師境界的人,都作不出來!」吳道子十分懷疑的道。
「臭小子少瞧不起人了,告訴你吧!就算是丹道大師也不可能作的出來的,因為這可是老子的獨家發明,沒有我的配方任他再厲害也作不出來!」老毒怪十分得意的道。
只是吳道子和精精兒一聽到升元液是老毒怪的發明,兩個小子當場嚇的臉色發白,更是暗自慶幸剛剛沒有因為衝動,直接就將這東西給喝下去。
「老毒怪!你這升元液不會也只拿猴子來試過吧?」吳道子有些擔心的問道。
「這怎麼可能!」老毒怪翻著怪眼道。
聽到這話,精精兒才大舒一口氣笑道:「呼∼嚇死我了,我們還以為你連這東西,都沒讓人試過,原來你已經找人來試過了,那這人有順利成為元嬰高手吧?」
只是精精兒顯然是高興的太早了,因為他話一說完,老毒怪就像看著傻瓜一樣看著他。
「小子你在作夢呀!我獨自一個人住在這天神嶺,會來找我的也都是些分神期的傢伙,哪有辦法找到人作試驗!」
「可…可是你不是說你沒拿猴子作實驗?」精精兒結結巴巴的道。
「我是沒有拿猴子作試驗,因為這升元液我是用黃鼠狼作試驗的,服下升元液的黃鼠狼可是幾天之內,就馬上成為一頭四品靈獸。」老毒怪笑瞇瞇的道。
「黃…黃鼠狼?」吳道子和精精兒兩人雙雙失聲大叫。
「放心、放心!我可是傳承自丹道大派百草門的丹藥高手,絕對不會有事的,你們儘管喝下去吧!」
聽著老毒怪的保證,吳道子和精精兒卻是黑著一張臉,兩人想的都一樣,這升元液是絕對不能喝下去,畢竟對黃鼠狼有用,對人可不一定有用。
兩人拖拖拉拉的就是不肯喝下去,一開始老毒怪還能耐著性子去哄他們,但很快的就沒了耐心。
「臭小子馬上給我喝下去,不然老子就動手幫你,別逼老子呀!」
被老毒怪這一恐嚇,吳道子和精精兒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舉起玉瓶,只是吳道子這小子將玉瓶靠到嘴邊時,突然手一翻就想將這升元液給倒掉。
〝啪!〞
玉瓶還來不及傾倒,吳道子的手就被早有防範的老毒怪抓住,同時老毒怪還將靈力放出,直接就將吳道子給束縛住。
「嘿嘿!臭小子,你可真是敬酒不吃,吃罰酒,想翻出我的手掌心,想的美!」老毒怪抓著吳道子的手,十分得意的道。
說完便取過吳道子手中的玉瓶,一手捏住吳道子的下巴,另一手就直接把藥灌進吳道子嘴裡,還催動靈力將升元液,給逼進吳道子的肚子裡,並且在胃裡面化開來,讓他想吐也吐不出來。
這一切都作完以後,老毒怪又笑道:「放心吧!你等一下,一定會對我感激不盡的!」
「我靠!老怪物你竟然給老子強來!」老毒怪一放開靈力束縛,吳道子馬上破口大罵。
只是才剛罵完,就突然感到一股龐大無比的藥力,自肚子裡衝了出來,這股藥力來的既快又兇猛。
而且還龐大到好似一股巨浪,在自己體內的經脈狂衝猛撞,面對這股兇猛的藥力,吳道子哪敢讓它在體內亂逛,頓時也顧不得再和老毒怪對罵。
他連忙靠著木桶坐了下來,全力運轉體內的靈力,將這些藥力一一的照著平時運功的路線流轉,慢慢的將這些藥力一一的轉化為靈力。
不過當吳道子按照轉化藥力為靈的的法訣,將體內的藥力一一的轉化開來時,沉入紫府內的心神卻發現,這些由藥力轉化來的靈力竟然呈現一種怪異的綠色。
如果只是顏色怪異也就算了,偏偏吳道子將這些靈力引入紫府後,這些綠色靈力竟然和吳道子原來的靈力並不相融,兩者就好似水跟油一樣,雖然在一起但卻是各行其道。
雖然對這情形吳道子很擔憂,但木已成舟想罵老毒怪也來不及了,吳道子也只能以著摔破瓦罐的心情,繼續努力的轉化藥力。
吳道子的努力轉化體內藥力的同時,他的身體也出現了異像,整個皮膚慢慢的變綠,就好似成了個小綠人一樣。
看著吳道子的樣子,老毒怪臉上的神情顯的相當的古怪,顯然他的情況大出老毒怪的意料。
吳道子偷雞不成蝕把米,反而被老毒怪將所有的升元液全灌進肚子裡,結果把自己搞成好似綠妖精一樣,讓精精兒在一旁是看的目瞪口呆。
當老毒怪看向他時,嚇的半死的精精兒連忙道:「老毒怪你看小豆子這反應是不是挺奇怪的?我們就先看他接下來,會有什麼反應再說呀!」
聽到精精兒的話,老毒怪想了一下,這話倒也在理,便道:「這倒也可以,不過小子等一下你也要給我喝下去呀!」
精精兒自然是連聲應承,只是會不會喝還要看吳道子的反應,真能直接衝進元嬰期的話,就算老毒怪不動手,精精兒也會主動喝下去。
當然如果吳道子出事的話,那…
將心神沉入紫府的吳道子,隨著藥力逐漸的揮發,以及身體吸收的藥力越來越多,慢慢的吳道子轉化起這龐大的藥力,慢慢的感到有些力不從心。
因為轉化的速度,遠遠不及胃裡的升元液釋放藥力的速度,因此很快的吳道子的經脈就感到一種脹痛感。
「奶奶的!不能再這樣下去,不然我準會爆體而亡的。」吳道子暗暗心急著。
俗話說的好,狗急跳牆這句話用來形容吳到子是最恰當不過,面對心神的控制力度不夠,導致轉化藥力的速度跟不上,吳道子竟然靈光一閃,一個主意湧上心頭。
因為情況危急,吳道子也沒功夫多想自己這想法能不能成,他連忙的將心神沉入心明之境,在明悟的超強掌控力的狀態下,又運起了恍神訣,一個靈識震蕩,就將神識分成兩片,隨即就是四片。
一直分出十六塊靈識碎片後,吳道子也來不及,以恍神訣來溫養這些靈識碎片,就連忙利用這些靈識碎片操控起轉化的動作。
這一招果然有用,雖然單一靈識的碎片,轉化起藥力的速度,略遜吳道子整個心神的速度一籌,不過因為有整整十六片靈識同時運作,因此速度卻是提升了十倍有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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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高速轉化藥力為靈力,吳道子紫府內那些變異的綠色靈力,隨著時間的過去變的越來越濃,當濃度到一定程度時,紫府就容納不下更多的靈力,但靈力還是不停的湧入紫府。
在這種情形下,紫府的壓力也開始緩緩升高,當吳道子感到一陣漲痛時,他知道修真者的第一關來了,那就是靈力液化。
一直守著吳道子的老毒怪,早就將靈識攏罩在吳道子的身上,因此吳道子一面臨靈力液化的關卡,他馬上就感應到。
只見老毒怪二話不說,大手一抓,吳道子木桶裡的藥水,就有如一條水龍一樣,飛也似的成一道弧線飛出桶外,三兩下桶內的藥水就全都跑到地上,弄的地上全部都是水。
不過老毒怪可一點也不在乎地上的狼藉,他取出一顆紅色的圓狀晶球,再使勁的用力一捏,晶球馬上就應聲裂出一條縫來。
當晶球一裂開來,一股熱騰騰的紅色水流,就嘩的一聲瞬間噴了出來,幾下功夫就將吳道子的木桶給填滿。
紅色的藥水將吳道子淹沒後,老毒怪動作卻沒停下,他迅速無比的在吳道子周邊,布下了六個泰山陣。
就在老毒怪將六個泰山完成聯結時,一股以靈力形成,有若山嶽的重力,就突然壓在吳道子的身上。
實在是不得不說老毒怪身為分神期,這眼力、經驗實在是相當的老道,他利用泰山陣所製造出來的壓力,恰好讓吳道子紫府內幾乎溢出的靈力,進一步的壓縮。
原來紫府內呈現氣態的靈力,在外界高壓的推波助攔下,順利的轉化為液態,一開始還只是最中心的部位,但這種變化就有如野火漫延一般,迅速的擴散開來。
約莫半柱香的時間,吳道子就完成了靈力轉化為液態的過程,不過讓吳道子奇怪的是,他原來修行得來的那些普通靈力,竟然沒有跟著轉化為液態,而是仍呈現氣態的模樣。
不過吳道子奇怪歸奇怪,這時候他可沒那功夫去多想,因為此時升元液的藥力還不斷的轉化為異種靈力,而且還不斷的湧進紫府內。
在靈力變成液態後,所能容納的靈力顯然是變多了,不過吳道子大略估算一下,卻發現這些藥力再轉化出三成,自己的紫府就又會大爆滿。
得出這結果,吳道子不禁暗罵起老毒怪:「奶奶的!這老怪物到底給老子喝的是什麼東西,難道這老毒怪是想撐死我不成。」
正被吳道子在心裡痛罵的老毒怪,此刻可是忙的很,因為剛剛雖然幫吳道子渡過一關,但接下來的玉液蘊金丹這一關,可就沒那麼好過了。
但因為老毒怪知道吳道子要進行下一關,少說也還有一盞茶的時間,因此他雖然有些急,但動作卻仍是不慌不忙,十分快速的進行著各項的布置。
時間很快就過去了,吳道子紫府又再次的感到脹痛,他可不知道老毒怪的打算,所以一下子要連續渡過兩個大關,吳道子不禁害怕起來。
要知道,修真者修練主要練的有三大部份,第一部份自然是心境,也就是靈魂的鍛煉。
第二部份則是肉體,雖說術修不如體修那般偏重,但不管哪類修真者,對於肉體的強度,都還是挺注重的。
不然的話龐大的靈力在體內運轉時,肉體強度不足的話,整個人就會活生生的被靈力給撐爆。
最後的第三部份,則是對於靈力調動的熟悉度,越熟悉那術法的施放才會越快,威力也才會越強。
在洗心訣的幫住下,第一點可以不用太在意,而第三點的話,吳道子現在也沒打算和人爭鬥,因此也可以先放到一邊。
但是第二點,可正是吳道子此時最擔心的一點,這每次靈力形態的轉變,所要面臨的壓力可是一次比一次大,可是肉體強度不足的話,壓力如果超過吳道子所能承受的範圍,那吳道子整個人可就會當場成了人肉煙火。
想到自己整個炸成碎肉的樣子,如果不是正沉浸在心明之境,吳道子準會嚇的心神大亂,從而引發靈力暴動。
不過因為洗心訣的緣故,吳道子雖然知道自己的危機,但也只是這念頭閃過腦子,注意力卻一點也沒有改變。
只是老毒怪會連這一點都沒想到嗎?這當然是不可能的,吳道子和精精兒所泡的藥澡,甚至剛剛倒到吳道子桶裡的紅水,其實全都是老毒怪針對肉體強度不足,所特意調配出來不同等級,名為盤古湯的強化藥劑。
當紅色的藥澡也就是二級盤古湯,裡面的藥力被吳道子吸收後,就只見吳道子身體慢慢泛起一層紅光,看到這層紅光老毒怪這才放下心來。
這時候,吳道子也剛好要開始渡過玉液渡金丹這一關,大量液態的靈力在紫府內塞的滿滿的,這次吳道子一樣感到漲痛,但不同的是明明就痛的要命,但這些液態靈力卻一點變化也沒有,只是不停的往紫府裡塞。
面對這等怪異的情形,吳道子是一點經驗也沒有,畢竟他原本也只是心動初期的修真者,月洛霜自然也不會跟他提起,玉液化金丹時該如何去作。
「奶奶的!難道老子就這麼倒楣,要像隻癩蛤蟆一樣,漲死在這裡嗎?」當靈力不斷湧進紫府,吳道子發現自己開始失去對這些靈力的控制權,頓時忍不住在心裡痛罵起來。
不過老毒怪在吳道子身邊,也不是淨光當個木雕,吳道子一出現不對,老毒怪連想都不用想,只是靈識在他身上掃過,就馬上知道該怎麼幫他。
「靜心!放開你的心神,跟著我的靈力推動你紫府的靈力!」老毒怪手掌貼著吳道子的後心,聲音夾帶著靈力,猛然大喝道。
夾帶著靈力的聲音,一鑽進吳道子的耳中,他馬上就照著老毒怪的話,順著老毒怪自背心送來的靈力,一同推進紫府內。
此時吳道子的紫府裡,所有的靈力已經濃稠到快要凝固的程度,老毒怪送來的靈力頓時就有如一把勺子一般,開始將原本平靜的紫府攪動起來。
在老毒怪的幫助下,吳道子的紫府內突然出現一個靈力旋渦,所有的異種靈力像瘋了似的,快速的衝向這旋渦當中。
很快的,在靈力旋渦當中就出現了一棵綠油油的小球,這顆小球剛出現時還沒有葡萄乾大,但在吸納了大量的靈力後,就有如充了氣一樣,變的跟雞蛋一樣大。
吳道子和老毒怪靈識一掃過,就知道這顆綠球正是吳道子剛結出的金丹,只是倆人看著這顆怪異的綠色金丹,腦子都有點當機,這金丹不是金色的嗎?怎麼會成了綠色的?
面對這等怪異的情況,不用說吳道子了,就連老毒怪這個分神期的高手,也沒辦法解釋,況且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,因為升元液最後一波的藥力,正不斷的發揮出來。
為了怕吳道子這小子,等一下鬧出個什麼妖蛾子,老毒怪又交待了待會兒,破丹成嬰的過程,還有該注意的地方,這才將心神退出吳道子的紫府。
收回幫助吳道子的靈力,老毒怪就又開始忙起來,只因為突破玉液化金丹這關卡,他能取巧幫住吳道子,可是接下來的破丹成嬰可就沒取巧的辦法,要全靠吳道子自己一人了。
所以老毒怪所能作的,也只有幫吳道子換上藍汪汪的三級盤古湯,讓吳道子的肉體強度再更上一層樓,接著又開始布陣,好讓吳道子有更好的突破環境。
一旁的精精兒,看著吳道子不斷得突破,不禁看著手上的玉瓶大感心動起來,正旁著布置陣法的老毒怪,看到精精兒的表情,當場就怪笑道:「小子,怎樣心動了嗎?心動就快點喝下去吧!只要喝下去你就也能成為分神期高手!」
被老毒怪這一蠱惑,精精兒還真差點衝動的喝下去,不過身為一個騙子最重要的素質-謹慎卻讓精精兒硬是壓下這衝動。
「嘿嘿!不急!、不急!我還是先看小豆子待會兒會怎樣再說!」精精兒乾笑道。
「哼!沒種的小子,小豆子這小子只要經過一次小天劫的考驗,可就會進階到元嬰高手,到時候你可別羨慕的流口水!」老毒怪不爽的道。
不過話說完,老毒怪自己卻突然臉色大變,失聲叫道:「小天劫!他奶奶的,我怎麼就忘了這鳥事,這下完了!老子的洞府可要毀了!」
但是老毒怪醒誤的顯然是太慢了,因為吳道子在充足的靈力供應下,已經開始準備破丹成嬰了。
吳道子紫府內那顆怪異的綠色金丹,在吸了足夠的靈力後,就打算停了下來,但吳道子知道這一停下來,那剩下的靈力可又會將紫府給漲的破。
不過如果要就這麼硬逼著金丹吸收靈力的話,那紫府雖然不會破,但金丹卻會破,所以老毒怪就教了吳道子一個好辦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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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常來說,金丹期要晉升為元嬰期,都要慢慢的蘊養金丹,約末三十年的時光,好讓金丹的結構更為緊密。
但吳道子現在顯然時間不夠,因此老毒怪就教了吳道子一個辦法就是,用包裹的方式來讓金丹穿上一層層的靈力。
這樣金丹最後雖然會變的比正常的金丹大上好多倍,不過卻能讓金丹在孵出元嬰時,有足夠的力量維持到元嬰形成才碎裂。
當然如果一般的情況下這麼作的話,那吳道子恐怕要上百年的時間,才能完成碎嬰成丹的過程,這種方法只要是個正常人就不會這麼作。
不過現在情況不同,有著升元液源源不絕轉化來的靈力,吳道子根本就不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,慢慢的吸收靈氣再轉化為靈力。
在綠色的變異金丹,約莫有拳頭大時,那顆綠色的異種金丹就開始一縮一脹,就好似孕婦的胎動一般。
隨著時間的過去,吳道子的靈識一掃過那綠色異種金丹時,發現金丹當中隱隱散發出一股生命力,這個異狀讓吳道子知道他的元嬰即將出現。
這股生命力顯然是有著相當的威能,在吳道子的靈識感應下,這生命力出現時最裡層的金丹,立刻就裂了開來。
這要是吳道子沒照老毒怪的話,在金丹的表面多繞上幾曾,那這一裂開這股生命力一定來不即化為元嬰,就隨即消散在紫府當中。
不過現在有多層的金丹守護,這股生命力雖然撐破最裡面那層,但還有許多層保護著,因此仍然可以慢慢的茁壯。
隨著時間的過去,金丹好似傳出一聲異響。
〝啪!〞
雖說紫府內是純淬的意識和能量的空間,不可能真的聽到聲音,不過吳道子還是感覺到,自己好似聽到啪的一聲裂響。
但吳道子也不覺得是自己產生幻覺,因為當他的靈識往綠色異種金丹掃過時,金丹的表面也真的出現一絲的龜裂痕。
裂痕很快就越來越多,沒幾下的功夫金丹的表面,就全是密密麻麻有若蛛網似的裂痕,而那股生命力是越發的濃厚。
終於金丹再也撐不住那股帶著濃濃生命力的靈力,整個碎了開來,無數的碎片立刻化作一股濃郁的靈氣,滋潤著新生的元……青蛙!
四條又長又細的腿,渾身綠油油的,再配上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珠子,一張大嘴更是咧到腦邊,這不是青蛙是啥東西!
〝哇靠!這是什麼玩意兒?〞
正一臉苦澀的準備等著自己的洞府,被吳道子的小天劫給毀了的老毒怪,突然被吳道子一聲驚呼給嚇了一大跳,轉頭看向吳道子卻看到吳道子好似傻了一樣。
「臭小子你一驚一咋的是要嚇死人呀!」看到吳道子好好的,也沒什麼事情,老毒怪就不禁氣的罵道。
不過話剛罵完,他突然又想到一事連忙問道:「等等!你不是準備碎丹成嬰?怎麼就出定了,你是打算讓靈氣撐死嗎?」
「我…我好像已經碎丹成嬰了…」吳道子有些無神的道。
老毒物一聽當場兩眼就差點掉了出來,他十分驚訝的問道:「什麼!你碎丹成嬰了?那為什麼沒有小天劫?」
「我…我哪知道呀!臭雞蛋的,老子連生出來的是不是元嬰都不知道,怎麼會知道為什麼會沒有那狗屁撈子的小天劫!」被自己元嬰的樣子給嚇傻的吳道子,被老毒怪一再的追問,當場就爆發。
被吳道子這一吼,老毒怪不但不生氣,反而愣了一愣問道:「是不是元嬰你都不確定,這是什麼意思?元嬰就是你自己縮小以後的樣子呀!難不成你連自己的樣子都不認得了?」
聽到老毒怪的話,吳道子送了他一記老大的白眼,也懶的多說就直接道:「你自己再和我的靈識對接,進來我的紫府看吧!」
老毒怪看到吳道子的反應,雖然也看的出來吳道子應該不是說謊,不過他也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,因此馬上就將手伸過去,搭在吳道子的胸口,將靈識送往吳道子的紫府一探究竟。
〝哇靠!怎麼會是隻青蛙!〞
老毒怪不看不打緊,這一看也當場嚇的靈識回縮,整個人也如同吳道子剛才的樣子,兩眼發愣臉色發青,一副嚇的不輕。
吳道子這次算是第二次再看,因此相對於老毒怪來說,顯的鎮定的許多,他一聽到老毒怪的喃喃自語,便忍不住十分哀怨的道:「你問我我問誰呀!老子還沒聽過有誰的元嬰是隻青蛙的!」
「青蛙!哈哈哈∼小豆子你的元嬰怎麼會是隻青蛙?難不成你是青蛙精?」為了躲避吳道子原本可能降下的小天劫,早已穿好衣服的精精兒,聽到吳道子和老毒怪的話,當場就大笑道。
「去你的狗屁青蛙精!」被精精兒取笑,吳道子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,當場就回罵一句,才轉頭向老毒怪問道:「老毒怪這倒底是怎麼回事,我這玩意兒到底是不是元嬰,你給個答案呀!」
「這可真是八十老娘,倒蹦孩兒了!老子還是第一次看到有這種形態的元嬰。」老毒怪先是搖搖頭嘆道,這才回答吳道子:「要知道是不是元嬰也很簡單,你就試試看。能不能調動你那元……青蛙的力量就知道了。」
聽到老毒怪的話,吳道子二話不說馬上閉上眼,嘗試著以神念指揮起紫府內的那隻青蛙。
只是沒多久的功夫,吳道子就又睜開眼睛,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怪異表情,老毒怪見他睜開眼睛就連忙問道:「怎樣、怎樣!你有什麼感覺?」
「感覺?我想放屁!」吳道子老老實實的回答道。
老毒怪:「……」
「臭小子老子好好問你,你不老實回答,還趁機諷刺老子你是想找死嗎?」聽到吳道子說想放屁,老毒怪還以為吳道子在學他的口頭蟬,自然就臉色不豫起來。
「誰想找死?我說的是真的呀!我一驅動紫府內的青蛙,那隻青蛙動也不動,卻只是自嘴裡吐出一口綠色靈力。我試著驅使這股靈力,卻發現這股靈力離開紫府後所有的經脈都無法運行,只能順著背上的經脈,一路往屁股出來呀!」
被老毒怪折騰成這樣,還被他給誤會,吳道子只覺得自己說有多冤就有多冤,嘴裡解釋心裡卻是大罵:「去你老屁股的!老子快被你害死了,還敢恐嚇好子!」
老毒怪可不知道吳道子心裡在想什麼,他聽完吳道子的說明,馬上就將手搭住吳道子的脈門,開始檢查起吳道子的身體,檢查完後他也不說話,只是皺著雙眉苦苦思考著。
〝啪!〞
「是了!看來應該是這樣。」
過了良久,老毒怪雙掌一擊,總算有個結論出來了,吳道子和精精兒連忙洗耳恭聽,準備等著老毒怪的解釋。
「小豆子這情況說來奇怪,但我還是順利的找出原因了,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,老子剛剛好像把藥量弄錯了!」老毒怪十分得意的道。
吳道子:「……」
精精兒:「……」
如果不是和老毒物的境界差太遠,實力也相差懸殊的話,吳道子此時連和他拼命的心思都有了。
不過就算吳道子真的有本事揍老毒物一頓,卻也不會真的揍他,畢竟解鈴人仍需繫鈴人,現在的狀況可還要靠這老傢伙。
所以吳道子也只能強耐火氣問道:「那我現在這個樣子倒底要怎麼辦?」
「我們先弄清楚你體內的那玩意兒,倒底是不是元嬰吧!你說那…那隻青蛙吐出的靈力只有一條經脈能運行,那也沒關係,你就全力將靈力發出來試試看!」老毒怪抓了抓如同雜草的亂髮道。
聽到老毒怪的話,吳道子雖覺得這傢伙挺不靠譜的,但自己也沒有更好的辦法,只能照著老毒怪的話去作。
將心神沉入到紫府當中,再將神念附著在那隻青蛙身上,吳道子發現這隻青蛙就好似真的是自己的身體一樣,如指使臂一般調動靈力時輕鬆自如,這一切都和元嬰的描述一模一樣。
細細體悟操控這隻青蛙的感覺後,吳道子便照著老毒怪的話,驅動這隻青蛙元嬰發出全力一擊。
只見這隻翠綠的蛙型元嬰,在吳道子的驅使下,整個肚子膨漲了起來,緊接著大嘴一張,一顆深綠色的靈力球便猛然噴了出來。
〝咶!〞
這顆深綠色的靈力球,便順著吳道子身體裡,唯一一條可讓它通行的經脈,迅速的來到吳道子的後門。
〝轟!〞
正等著的老毒怪和精精兒,以及飯桶、白帶兩個小子,只見吳道子身子微蹲,整個人往前略傾,在所有都還來不及反應時,一道綠色的靈力流,就如同空氣砲一樣,自吳道子的屁股轟出。
整個洞府更是如同炸膛一般,響起一聲巨大的爆炸聲,老毒怪一聲怪叫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,連忙的撐起一面靈力護罩,將這恐怖的爆炸力道給硬扛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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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算是出院了,不過差點就出不來,因為昨天晚上看新聞時,看到亞運跆拳楊淑君的新聞,笑的差點就被粥給噎死了….
一個高麗棒子,竟然有這麼多亞運大會的官員,爭相去捧他的卵蛋,為他拼命的圓謊,實在是令我噴飯,一個跆拳棒子就這樣子,那李明博如果來了,豈不是連溫大爺都要跪安求得捧卵之幸?
尤其是當新聞播到女翻譯,還有媒體吵成一團時說的:「中華台北你們又來搗蛋了嗎?」
(Yes!我們來搗棒子的臭蛋,只是沒想到你們這群狗奴才,這麼努力在護蛋。)
「這什麼素質呀?」
(捧卵的素質請恕我們學不會,當棒子狗奴才的素質更不用說。)
中華人民共和國不會就此改成大韓捧卵專屬國吧?
想當初臺灣有個金大嬸高喊:「寧可當日本狗,不當中國人!」現在又有那趙大爺寧可舔棒子屁眼,不願吐真言!
這場廣州漢奸捧卵大車拼,臺灣輸了……甘敗下風……
如果像以往的名稱的問題,不準選手進場,這我能理解,但捧棒子卵蛋……
(拒用韓貨?笑死人了,韓國賣出國的本來就都是瑕疵品了,在下從來就都沒用過,就連韓劇我都不看,因為就連棒子自己都不想看。)
(以上的發言相信會有很多大陸的網友感到不滿,但實話實說,事情對錯相心大家心中各有一把尺,就不再多言了。如果因此就不想看衰仙的話,那個人也只能說一聲遺憾,但話……我是不收回!)
〝隆!、隆!、隆!〞
老毒怪的洞府雖然有經過陣法的加固,但被吳道子這全力一〝屁〞轟下,卻也吃不住這股力道,一陣天搖地動後,頂上的石塊、石粉還不停的落下。
好不容易當一切都平靜下來,煙塵也不再落下,老毒怪、精精兒和飯桶、白帶才發現,吳道子剛剛那一屁竟然轟塌了大半邊的洞府,如果不是老毒怪剛剛撐起靈力護罩,恐怕整個洞府都會塌了下來。
「我的娘呀!這可真是一屁震天下!」看著洞府內一片狼藉樣,精精兒整個人都看傻了眼,他後面的飯桶和白帶也差不了多少,也是一個呆一個愣。
「是呀!、是呀!這麼驚人的屁,恐怕天下也只有這一家吧!」老毒怪十分認同的附和道。
只是在說話之間,精精兒和白帶的臉色突然慢慢變綠,緊接著噗通一聲仰天就倒。而飯桶雖然好一點,臉色不變但卻也腳下發虛,老毒怪鼻子嗅了嗅後,驚叫一聲:「不好!有毒!」
喊完老毒怪連忙取出三顆鎮毒丹,分別塞到精精兒、飯桶和白帶的嘴裡,解接著又猛然大吸一口氣,將空氣中的毒素吸進體內後,以靈力包裹起來快速的分析起來。
過了一會兒,老毒怪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,隨手一個狂風術,將洞裡的毒氣席捲而出後,雙手便又飛也似的,不斷的取出許多的瓶瓶罐罐出來,當場就調起真正的解藥來。
將解藥給精精兒和飯桶、白帶餵下後,老毒怪這才鬆了一口氣,過了半柱香的時間,飯桶和精精兒、白帶這才先後醒過來。
「哇!這是怎麼回事,我怎麼突然就昏倒了?」醒過來的精精兒百思不解的問道。
老毒怪一臉慎重的道:「看來小豆子這小子的屁,不但有著元嬰初期全力一擊的威力,而且還帶有劇毒!」
「那這小子不就威了!一屁放出,眾人退避呀!」精精兒驚訝道。
「威個屁呀!他全身上下的經脈,都沒辦法通行元嬰期的功力,就只能從屁股出來,真要說的話,這小子頂多只有元嬰期的放屁功力罷了!」老毒怪不屑的道。
「我……倒!」聽到老毒怪的解釋,精精兒真不知道該為吳道子高興,還是替他悲傷才好。
「不過小豆子怎麼會只有一條經脈能通?一般在衝擊碎丹成嬰這關卡前,不是會先將全身經脈全打通嗎?」精精兒為吳道子的悲哀灑下三滴同情的淚水後,又好奇的問道。
〝笨!〞老毒怪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罵道:「這還用的著問嗎?當然是本大爺剛剛只顧著幫他衝關,卻忘了幫他打通經脈才會這樣呀!」
「………」精精兒一聽完只覺得,頭上好似烏鴉滿天飛,對於老毒怪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。
「那…那這樣小豆子倒底能不能算是元嬰期?」精精兒一邊問,一邊偷偷的將玉瓶裡的藥給偷偷的倒掉。
老毒怪被精精兒這一問,也皺眉苦思著一時間也沒注意到精精兒的小動作,過了一會兒他才道:「真要嚴格說起來,這次應該是失敗了!」
「不過!」老毒怪驟然提高音調道:「雖說失敗,但也不是失敗的很徹底,至少這小子放屁的功夫,絕對是獨步修真界!」
「嗯!嗯!說的也是,就算這招不拿來爭鬥,去街上賣藝也能掙不少錢吧!」對於老毒怪的這話,精精兒是百分之兩百的讚同,因為正常人沒人會把功夫練到屁股上吧,也只有小豆子這衰人才辦的到。
在老毒怪和精精兒兩個死沒良心的,在不停感嘆修真界又多了個奇杷的時候,飯桶卻提出個很實際的問題:「大哥怎麼不見了?」
老毒怪、精精兒:「……!」
「靠……靠!快…快救我呀!我快被壓死了……」
一個十分微弱的求救聲,恰好在這時候,自坍塌下來的石塊堆中傳中,老毒怪、精精兒和飯桶、白帶這才連忙出手救人。
七手八腳把吳道子救起來後,老毒怪檢查了一番,不禁搖搖頭大嘆一口氣道:「老子活了這麼久,還是頭一遭看到有人放個屁,就差點把自己給活埋的。嘖嘖!肋骨斷三根、大腿骨骨折、全身擦傷、銼傷十來處,小子你可真夠衰的!」
「……靠!還不是你害的!老子怎麼那麼衰呀∼!」吳道子悲憤的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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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吳道子身受重傷,加上老毒物對他身體的變化十分感興趣,因此一時間也顧不得再找他和精精兒的麻煩。
這一天吳道子正和精精兒閒嗑牙時,天神嶺的上空,卻傳來一陣悅耳的嬌叱聲。
〝老毒怪!將我明月閣叛逃的弟子-吳道子交出來!〞
這聲音雖然好聽,但吳道子和飯桶、白帶三個,一聽卻是全都一臉慘白、滿頭大汗,更嚇的是六神無主,只因為這聲音吳道子一聽就認出來,正是月澄的聲音,既然月澄都來了,那其他人還會遠嗎?
〝我的娘呀!惡婆娘她們追來了!這可怎麼辦才好?〞
吳道子的這個問題,飯桶和白帶都沒有答案,因為牠們倆也是嚇的半死,要知道牠們可是吳道子的幫兇。
這其中也唯有精精兒還能老神在在,因為他自覺就算明月閣諸女找來,那也不關他的事,所以他一臉不在乎的道:「有什麼好怕的!逃就好呀!作兄弟的就是要在這時候上場,等一下我幫你們去纏著那群小娘皮,你們就趁機會逃跑吧!」
聽到精精兒的話,飯桶和白帶感動的看著精精兒,吳道子也當場就紅著眼眶道:「小精子想不到你是這麼的有義氣!看來之前真的是我誤會你了。」
「哈哈哈!好說、好說。」精精兒得意非凡的道。
不過不待精精兒得意完,吳道子就又感性的道:「打從武論大會,我師姊她們得知是仙門將她們的私事,給大肆傳播出去後,就發誓要將你們剝皮油炸。原本我還想說你這小子一定會逃第一,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有義氣!竟然願意代替我們,以身飼虎,小精子日後我一定會為你立個牌位,天天三柱香決不遺漏!」
吳道子是努力的要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意,飯桶和白帶也用著崇敬的眼神看著精精兒,但精精兒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,因為事隔多年,精精兒自己也早就忘了,仙門早就把明月閣和繁星樓的女人,全都得罪光了。
所以當吳道子一說完,精精兒一張臉頓時就變的白中發青,全身更像打篩子一樣抖個不停,兩條腿更是連站都快站不住。
「那…那個…小豆子……我覺得…以我這小身板去擋那群惡婆娘,恐怕也起不了什麼作用,還是讓我先走一步吧……」
吳道子:「……」
吳道子和精精兒在底下吵著誰該先逃時,老毒一聽到月澄不客氣的呼喝聲,馬上氣的二話不說,就往洞府外衝了出去。
「哪來的瘋婆子,敢在老子的天神嶺大呼小叫的!」
老毒怪一飛上天神嶺上空,就看到天上有著近百人正踏著飛劍,漂浮在半空中,其中就有三十多個人是女的,因此一時間也搞不清楚,剛剛發話的是誰。
不過也不用老毒怪去猜,月澄一看到老毒怪,她就馬上又再度大叫:「你就是那什麼老毒怪嗎?我明月閣的弟子吳道子是不是在你這邊?是的話就快點把人交出來!」
這老毒怪原本就是那種倔毛驢子,拖著不走打了倒退的性子,就算好聲好氣和他說話,這傢伙都不一定會好好聽你說,更不用說月澄這種不客氣的態度。
老毒怪只是掃了一下,就知道月澄也不過是元嬰後期,修為和自己比起來根本就遠遠不如,他怪眼一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,直接當作沒聽到。
老毒怪無禮的作派,當場就讓月澄下不了台,身為一個小美女,所處的門派又是美女聚集的門派,曾幾何時也會被人如此無視?
只是不等月澄發作,她身旁的月洛霜就按住月澄的手臂道:「讓我來問吧!」
月洛霜一發話,月澄雖然仍心有不滿,卻也不敢再鬧只能乖乖退到一邊,月洛霜也隨即開口道:「這位應該就是天神嶺的主人,老毒怪先生是嗎?」
「我老怪就是,妳們來我天神嶺,不知道有什麼事?」
看著月洛霜那恬淡的模樣,老毒怪雖然能感覺得出來,月洛霜的修為頂多和自己相差無幾,但不知為何卻對這個蒙面女子,有種說不出來的危險感覺,因此聽到月洛霜的問話,自然就不敢再像對月澄那樣的作派。
月洛霜欠身一禮道:「據聞我的弟子吳道子,目前正在先生的天神嶺當中,不知是否真有此事?」
「沒錯!我老毒怪明人也不說暗話,妳既然問我,我也不怕跟妳說!」老毒怪坦承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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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既然我門下弟子在先生這裡,那是否可以請先生將人交給我?」一聽到老毒怪坦承吳道子就在天神嶺,月洛霜也馬上神情一肅道。
老毒怪雖然對月洛霜隱約感到危險,心裡也不想要和她請衝突,但他會被冠上怪的字眼,卻也不是沒有原因的。
「當然不可以!」老毒怪毫不猶豫的就直接道。
老毒怪如此的不給面子,又冷又硬的拒絕,月洛霜倒是沒有生氣,不過她不生氣卻不代表別人也不生氣。
「老毒怪你別給臉不要臉,洛霜仙子這般好言相求是給你面子,你別拿客氣當底氣,不然本公子就要教教你,什麼叫進退二字。」一個手提著金環的白袍俊朗青年,率先站出來替月洛霜抱不平道。
一看到這年青人,老毒怪臉色就為之一沉,反唇相譏道:「金令子就憑你這傻貨也想教老子?別以為上次順利老子手中得到藥草,就真以為能爬到老子頭上撒尿,若不是看在你老哥的份上,老子就讓你從金環俠成為溜鳥俠!」
〝老毒怪你找死!〞
被老毒怪的毒舌亂罵,金令子當場面子就撐不住,頓時就腦羞成怒大吼起來,不過老毒怪卻沒那工夫理他,因為就在此刻老毒怪看到了,躲在人群後的陳玄風。
「好你的老瘋子,原來是你這混蛋搞出這場戲來的,好的很呀!看來老子不發威還真被人當病貓看!」老毒怪恨恨的道。
原本躲在人群後面的陳玄風,此刻被老毒怪直接點名,也不得不站出來,這樣被事主這樣當場抓個正著,他還是大感尷尬,因此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,只能抓抓頭訕笑不敢多說。
「老怪物你就算發威又怎樣?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是個人物呀!我既然上次能擊敗你一次,就能再擊敗你第二次!」正在陳玄風說不出話時,一個憤憤的聲音突然響起,說話的人正是金令子。
陳玄風不敢吭聲,金令子可沒在怕他,原本被老毒怪一陣痛罵,金令子就已經很火大,但老毒怪卻鳥也不鳥他,反而轉頭去罵陳玄風,這種將他直接無視的態度,自然是大大的刺痛了金令子的心。
「嘿!老子是不是個人物不是你來說,是由老子的毒來說!你還真以為你真的擊敗老子了?」
金令子的話也惹毛了老毒怪,之前讓金令子擊敗,那不過是因為老毒怪不想過於得罪金令子的哥哥,鷹揚門的分神後期高手金鷹子,才故意放水的,但沒想到卻成了金令子今日囂張的原因。
腦火之下,老毒怪二話不說雙手一揚,就打出兩股桃紅煙向眾人攏罩過去。
看到老毒怪動起手來,月洛霜雙眉微微一皺,原本照她的意思可沒打算和老毒怪動手,畢竟來天神嶺的主要目的,是為了抓吳道子回去,可不是為了爭鬥。
不過金令子不管怎麼說,也是為自己出拳出力,因此月洛霜也不好說什麼,她眼看著這桃紅煙有異,再聯想到老毒怪的名號,連忙揮手讓一干弟子退開來。
「哼!雕蟲小技。」
面對的迎面撲來的桃紅煙,這一招金令子早就見識過了,他冷笑一聲便要拋出手中的金環時,但一旁幾個對於金令子,在月洛霜面前率先出彩,早就受不了的人,紛紛搶先他一步出手。
只見一時間,半空中或玉瓶、或竹扇,又或是狂風、或是驟雨,十來種不同的神通術法,一下子全往老毒怪放出的桃紅煙打去。
顯然這些人對老毒怪也是有所瞭解,因此所使出的法寶或術法,全都是針對老毒怪的桃紅煙。
〝轟!、轟!、轟!〞、〝颯!〞、〝嘶∼!〞
金令子這邊的人,所使出的各種法寶和術法,一碰到這桃紅煙馬上就引起各種異響,三兩下工夫,老毒怪放出的桃紅煙,馬上就被破個一乾二淨。
看到這情景老毒怪臉色不變,但對面那群護花團卻是士氣大振,因為之前他們單個前來求藥時,應付起老毒怪的各種毒煙,往往都是捉襟見肘。
但今日大家一出手,這些毒煙竟然這麼容易就破的一乾二淨,原本懾於老毒怪的兇名,而有些忐忑不安的人,此時也全放下心來。
不過陳玄風見狀,不但沒露出開心的神色來,反而又退開一小段距離,對於老毒怪的手段,這些人根本沒有幾個真正見過,因此根本沒有人知道,老毒怪還沒真的發起狂來。
「老怪物如何?你再猖狂看看呀!識相的話就把人交出來吧!不然可別怪我們出手太重。」一個穿著藍衫的胖子大笑道。
說完還轉頭過去看了看月澄一眼,希望心中的那個美人兒,能給自己一個崇拜的眼神,當然他是注定要失望的。
「是呀!老怪物別真的以為仗著兩手破把戲,就真的能將天下英雄視若無物!」一名急於表現的高個子,也跟著大聲的嘲弄著老毒怪。
兩人就好似將所有人的音量都打開一樣,緊接直著他們之後,整個是嘻笑怒罵成一片,原本這些人還不至於,敢對同是分神期的老毒怪這般無禮。
但此時美人在旁,任誰也不會放過表現的機會,自然是人人都如同打了雞血似的,口不擇言了起來。
聽這這些人嘲弄的言語,老毒怪的臉色是一片鐵青,雙眉更是緩緩豎起,只是由於他披頭散髮,因此沒人發現他已經是瀕臨爆發的邊緣。
此時不要說月洛霜了,就連月澄這麼粗神經的人,都覺得這些人說的太過了些,不禁看向月洛霜向她請示該如何作。
一旁的月洛霜向月澄點了點頭示意後,便微蹙雙眉出聲阻止道:「各位請先聽小女子一言,今日我前來天神嶺,並無意逼迫老毒先生,還起……」
〝不用說了!〞月洛霜話還沒說完,老毒怪大手一揮暴喝道。
「既然妳們說老子猖狂,那我不猖狂一下,怎麼對的起老子這個怪字?要人可以!只要等一下能接下老子的攻擊,那別說兩個臭小子了,見算整個天神嶺都交出來,又有何不可!」
「老毒怪先生請別誤會,我等前來並非對貴寶地有覬覦之心…」
月洛霜仍不放棄的想解釋,但盛怒中的老毒怪哪聽的進那麼多,他雙手一翻一連掏出了四個葫蘆來。
吃過七色彩嵐煙苦頭的陳玄風一看,當場二話不說就先再退個兩里路,月澄也是腦子精明的人,一看陳玄風的舉動,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會如此膽小,卻也令月歡等人跟著往後退。
其他一眾護花軍團的人,卻沒人好意思在美人的面前有所退縮,雖然有個別的幾個感到不太對勁,但看著其他人沒有動作,也只能硬著頭皮不動。
老毒怪手中的四支葫蘆往半空一拋,馬上就分別噴出四股七色煙霧,看到這煙霧金令子等人臉色就為之一鬆。
「老怪物,怎麼又是毒煙,你就沒有別招好玩嗎?」金令子滿臉不屑的道。
旁邊一個頭上戴著方巾的男子也嘲諷道:「這叫黔驢技窮嗎?老怪物你能不能換招新的?」
面對金令子一群人的嘲笑,老毒怪也不與他們爭論,而是全身靈力猛然一摧,四股七色彩嵐煙瞬間混為一股,並且同時化作一張彩色大網,包向金令子等人。
面對來勢洶洶的七色彩嵐煙,金令子等人仍將其視為一般毒煙,剛剛的法寶、術法又再次一一的打了過來,金令子甚至將手中的兩極金環一打出後,便作出一股傲然不屑的樣子。
這要按照剛剛的經驗,應該是眾人一出手,老毒怪的毒煙就該煙消雲散,但事實卻是眾人的法寶、術法碰到七色彩嵐煙,就全都迅速的失去靈性,又或者是就此被七色彩嵐煙給吞沒。
以術法攻擊的人倒還好,只是招式被七色彩嵐煙給吸收了,那些使用法寶禦毒的,可就倒大楣了!
因為雖說大部份人,使出的都不是自己的本命法寶,但畢竟為了讓法寶如指使臂一般,因此都會附著一點神念在其上。
但這些法寶被七色彩嵐煙給壞了靈性的同時,卻連上面的神念也跟著毒殺掉,這讓各個神念的主人,當場就全都大吐一口血。
〝噗!、噗!、噗!、噗!、噗!〞
就這麼一個接觸,以金令子為首的幾十人,全都口吐鮮血,連忙愴徨的御劍急退,只是老毒怪那容的了這些人就這麼逃了,他見機自然是馬上狂摧七色彩嵐煙追擊。
其中的金令子倒還好,因為他的兩儀環畢竟是一品法寶,因此老毒怪的七色彩嵐煙雖然侵蝕,卻也沒能真的傷到其根本,所以在金令子急退時,仍然能夠驅動兩儀金環護在自己身前。
只是金令子有這等好運,其他人可不見得有這等運氣,尤其是剛剛搶著放話的那個胖子,更是首當其衝的被捲進七色彩嵐煙當中。
胖子被吞進煙霧當中後,很快的第二個、第三個……接二連三的都被吞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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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多人因為一開始的託大,因此不但離七色彩嵐煙過近,而且許多防禦手段事前都沒有發動,結果就是一大票人就這麼被捲進煙霧當中。
當然也不是所有人就這麼束手就擒的,當七色彩嵐煙一靠近月洛霜時,她眼中精光一閃,她頭也不回的嬌叱道:「師妹快退!」
月澄聽到月洛霜的話,也不遲疑馬上就抽身離去,而月洛霜在身子急退的同時,纖手還輕輕一揚,一股深紅烈燄便驟然在她和七色彩嵐煙之間燃起,形成了一道火牆。
七色彩嵐煙一觸及月洛霜身前的深紅烈焰,立刻發出一陣滋滋作響,接著便隨及化為虛無,消失在空氣當中。
正操控著七色彩嵐煙的老毒怪,一感應到月洛霜這邊的深紅烈燄,頓時臉色大變。
「滅世淨炎!」老毒怪失聲驚呼道後,但一發現這深紅烈燄,並未如同傳說中的滅世炎一般,如同附骨之蛆一般沿著七色彩嵐煙燒過來,便又隨即改口道:「不對!這不是滅世淨!」
勉強鎮定下來的老毒怪,又仔細的分辨了一下,這才長噓了一口氣道:「原來是真鳳之炎,差點嚇死老怪我。」
不過雖說不是傳說中的滅世淨炎,但真鳳之炎卻也隱隱克制七色彩嵐煙,況且月洛霜既然能夠修得這真鳳之炎,那可見明月閣當中想必有……。
想到自己的猜測,老毒怪眼角不禁跳了跳,心中也有些後悔起和月洛霜起衝突。
不過事已至此,要叫老毒怪將自己的話給吞回去,卻也不可能,因此眼見月洛霜將自己的七色彩嵐煙擋下,老毒怪突然仰天發出一聲怪叫,再次驅動七色彩嵐煙。
在七色彩嵐煙吞進十多個人後,被月洛霜所使出的真鳳之炎給阻了一下,其他人也總算趁勢擺脫這七色彩嵐煙的包抄,但金令子等人的臉上,卻仍是有些驚魂未定。
因此一看到老毒怪再次攻來,這些人想也不想的轉頭就跑,遠處的月澄看著金令子等人平時總是誇誇其談,現在一有危險,馬上就將月洛霜丟下,不禁微微撇了撇嘴,眼神也有些不屑。
七色彩嵐煙在老毒快的驅使下,迅速的從網狀收攏為九條煙龍,而原本被煙霧所吞噬進去的那十多人,也因為煙霧的收攏,一一的出現在眾人的眼前。
所有人一看,發現這些人都性命無憂,只是仔細一看這些人的樣子,幾乎人人都寧可乾脆死了算了。
只見剛剛被七色彩嵐煙捲進去的人,此時全都是一絲不掛,全身上下只剩下儲物類的法寶留下,不是渾身上下只繫著一根腰帶的,不然就是只剩脖子上的一條項鍊。
如果光是這樣的話,這些人還能趕快自各自的儲物法寶中,取出衣物來遮醜,但偏偏這些人好似被迷了神智一般,有的不停的扭著大屁股,有的則是學西子捧心。
這些諸般醜態看的所有人大為惡寒,想到自己差點也成了這樣子,所有人不禁又再退上三里,就連明月閣諸女也一樣,一想到自己如果碰到這煙霧,很有可能也要赤身裸體見人,那樣一來恐怕真連死的心都有了。
不過正面對上七彩嵐煙的月洛霜,卻不見驚慌的神色,仍是十分沉著的應對著九條煙龍。
一連閃過煙龍的幾次撲擊後,月紅鳳突然將頭上的鳳頭釵取下,當空一拋法訣催動後,一頭鳳凰便憑空出現。
一看到這頭幻化出來的鳳凰,老毒怪心頭一跳:「老子猜的果然沒錯!」
月洛霜剛剛看到金令子等人的法寶,一碰到老毒怪的七彩嵐煙,就全都靈性大失,便知道這七彩嵐煙必有損傷靈性的特性。
因此一見鳳凰化形完成,手中法訣連連摧動,她面前的真鳳之燄竟然倒捲而回,瞬間便將這頭鳳凰給包裹起來。
但身處烈燄中的鳳凰卻未見不適,相反的還發出一聲舒服到極點似的輕鳴,真鳳之炎一轉眼之間就在牠的身上,形成了一層薄薄的護身烈燄。
而在這個時候,九條煙龍也剛好殺到,一張張的大口爭先恐後的往月洛霜咬去,月洛霜也是不慌不忙的驅動火鳳迎擊。
一鳳九龍就這麼打在一起,整個天神嶺的上空,全被兩者交戰所發出的巨大聲浪所攏罩住,嚇的躲在老毒怪動府的吳道子和精精兒是哆嗦打個不停。
「小…小豆子,你說咱們該怎麼辦呀?」精精兒此時已是嚇的想不出任何主意來,只能問問吳道子。
不光是精精兒,此時就連飯桶和白帶都眼巴巴的看著吳道子,希望吳道子能提個主意來。
吳道子本來就是心性堅毅之人,加上常年修練洗心訣,雖然剛剛也是慌的要命,在這緊要關頭反而鎮定下來。
他略略傾耳側聽了一會,便向精精兒和飯桶、白帶道:「我剛剛有聽到我那見不得人師父的幻獸鳳凰的鳴叫聲,顯然她和老毒怪交上手了,兩邊的實力我都大概知道一點,這一打起來應該就顧不上我們,正是我們逃跑的好時機。」
聽到吳道子的分析,早就沒了主意的精精兒,自然是全聽他的,而飯桶、白帶更是不會有意見。
既然要跑路,吳道子和精精兒這兩個街頭出身的小子,自然都是遵守著賊不走空的習慣,以著狂風掃落葉的速度,趁勢將老毒怪洞府裡的東西搜括一空。
平時老毒怪因為要研究毒術,一向都很少離開自己的動府,更因為他那怪異的性子,也沒有什麼來拜訪,因此他在洞府當中,都沒有像一般的修真者那般,設下許多的禁制。
而老毒怪的這個習慣,頓時可就便宜了吳道子和精精兒這兩個小賊,一打開老毒怪的儲藏室,吳道子和精精兒全都瞬間瞪大了眼睛。
千年烏干草、羊角木、風陽花…各種珍稀罕見的靈草,佔了小半個儲藏室,讓吳道子和精精兒因為明月閣眾女殺來的消息,而嚇的亂跳的小心肝兒,頓時又跳了回來。
不光是吳道子和精精兒兩人激動,就連飯桶和白帶也都看的口水直流,因為這些靈藥當中,有好幾種靈果都是牠愛吃的。
尤其是當飯桶看到一種拳頭大,上面還滿布著紫色網狀紋路的紅色漿果,就一個忍不住衝上前去,大嘴一張便將這些果子給咬走一大半。
這讓吳道子當場氣的就給牠一個爆栗,還大聲罵道:「你這敗家子,這些蛛紋果一顆就可以賣上三棵上品靈晶,你竟然一口氣給我吃掉七、八顆。真是氣死我了!」
被吳道子痛罵飯桶咕嘟一聲,連忙先將口中的蛛紋果吞下去,才扭著小屁股跑到吳道子腿邊蹭呀蹭的,咧著大嘴笑道:「大哥∼人家吃都吃了,現在情況緊急,我們還是先跑路再說吧!」
看飯桶這般無賴樣,吳道子實在是很想再痛扁牠一頓,不過就如飯桶所說的,現在真的不是收拾牠的時機,所以吳道子也只能吞下這口氣,繼續搜括著。
老毒怪的這間儲藏室裡,除了各種珍稀靈藥以外,還有相當數量的煉器材料佔了大部份的空間,但可能因為老毒怪對於煉器不擅長,所以這些材料當中並沒有比較珍貴的東西。
由於吳道子和精精兒的儲物法寶有限,因此也只能將那些普通的煉器材料放棄,當他們都搜括的差不多以後,吳道子和精精兒雙雙將主意打到最裡面的一個木架上。
這個木架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各種玉瓶,看著上面貼著的紙張,顯然這些都是老毒怪調配好的各種藥劑。
「小豆子這個咱們就別拿了吧!我們又不會玩毒,對丹藥之學也不擅長,這些可是老毒怪的獨家秘方,拿了這些東西也沒用。還是算了吧!」
「嘿!你沒用我可不見得,既然你不要那我就全收了。」吳道子笑嘻嘻的道。
吳道子會想將這些藥劑佔為己有,不是沒有原因的,只因為他突然想到前天晚上,常嘆息這楣神又來騷擾他,說這老毒怪是他大師伯翁百草的師門後人,要將洗心訣前三層傳給老毒怪。
但吳道子想到自己被老毒怪整成個放屁大王,竟然還要傳他法訣,心裡就大感肚爛,所以才一直拖到現在。
而當吳道子看到這些藥劑,就想到自己拿走這些藥劑,再把洗心訣留下,這樣一來對窮鬼師父有個交代,二來算是以物易物,自己心裡也爽一點,當然吳道子已經完全忘了,剛剛才偷了老毒怪一大批靈藥的事。
正是出於這種自我安慰的心理,所以吳道子硬是要將這些藥劑給偷走,況且翁百草既然是百草門出身的,那叫窮鬼師父去問問他這些東西該怎麼用,不就得了?
在將架上的藥劑一掃而光後,吳道子在精精兒奇怪的眼光中,留下了一個玉簡在架上,還在架子旁的牆上寫道:「感謝師兄的贊助,師弟我先走一步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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應書友吳蝦米的建議,中間再插入一章半,和修改了一些部份,這樣應該就不會有斷章的感育覺了吧?
在吳道子和精精兒幫老毒怪大搬家的時候,毫不知情的老毒怪也和月洛霜打的不亦熱乎。
九條煙龍在老毒怪的操控下,從四面八方不斷的進攻,靈活多變的各種戰術是層出不窮,這要是換個人上來,準沒幾下功夫就要被老毒怪的七色彩嵐煙給沾上。
但在月洛霜操控下的火鳳凰卻是兇悍無比,或啄或拍擊,有時爪風、有時火燄不斷的將這些煙龍給拍散。
看著雙方的精彩的鬥法,金令子等人才知道,自己和月洛霜或是老毒怪都相差太遠了。
想到自己剛剛在月洛霜面前,有如魯班門前耍大刀的樣子,金令子這些人簡直就想挖個洞躲起來,怎麼一樣是分神期,但神通術法就差這麼多呢?
不過一想到,月洛霜的法術如此強悍,如果能將她收進房內的話……這念頭一起,原本金令子等人尷尬的表情,就全都一掃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更熱切的慾望。
金令子等人在這邊作白日夢,另一邊的陳玄風卻是打起了鬼主意,他看到所有人都在注意月洛霜和老毒怪兩人的戰況,便想道:「現在老毒怪被月洛霜打的也分不出手來,不如我就趁這機會去把我要的東西偷到手好了。不然以老毒怪現在對我的心情,就算我打的過他,他也不會想給吧?」
一想到這裡,陳玄風一個分神期的高手,卻如同老鼠一般向左右偷偷的打量幾眼,確定沒人注意他後,這才偷偷的往下面的天神嶺飛去。
只是陳玄風才剛一動,月澄就馬上發現到,原本月澄也不欲多管閒事,但就如老毒怪剛才所說的,現在的情況主要還是陳玄風引起的,現在他又這副偷偷摸摸的賊樣,不禁讓月澄懷疑起陳玄風。
不過因為心繫月洛霜的情況,月澄也不好離開這裡,所以便讓月歡和月碧跟上去,看看這傢伙是想幹什麼。
月歡和月碧跟了過來,陳玄風當然不可能不知道,但只要不是老毒怪跟上來,他就也不會太在意。
當然月歡和月碧也不敢跟的太近,雖說明月閣和玄罡門一向交好,陳玄風也知道兩女跟著他,但如果就這麼貼身跟犯人一樣,盯一個分神高手,那陳玄風就算脾氣再好,也會發火。
所以兩女就維持在視線可及之處,緊跟在陳玄風的身後,看他打算作什麼。
陳玄風一落到地面,便開始四下搜索著自己要的靈草,月歡和月碧遠遠的看著陳玄風找了良久,才找到一株所需的靈藥,這才知道原來陳玄風是當賊來著。
陳玄風一連找了數十顆所需的藥草後,不禁大感頭痛的喃喃道:「這樣下去是要找多久,如果能找到老毒怪的洞府就好,相信他的洞府應該有大量的藥材才是。」
正在說話之間,陳玄風的靈識突然補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,他頓時一臉喜出望外,緊接著就快如飛箭似的飛了出去。
這突然的舉動,讓遠遠跟在陳玄風後面的兩女,一時之間有些的措手不及,但愣了一下子之後,兩女也立刻跟了過去。
吳道子和精精兒在打劫了老毒怪的洞府後,就再也不敢多停留,但走到洞府入口處時,卻發現老毒怪在離開時,隨手布下個禁制根本就出不去。
「小豆子這該怎麼辦?」精精兒有些慌張的問道。
「放心吧!看我的。」吳道子十分自信的道。
說完便自他的儲物戒當中,把雞雞龍給抓了出來,雞雞龍一見光就想大叫,吳道子也知道這貨的脾性,二話不說就先扁它一拳。
〝咚!〞
「雞雞龍現在情況危急,你最好少給我亂叫,不然就別怪老子出手太狠,懂了嗎?」
聽到吳道子的恐嚇,雞雞龍連忙摀著嘴使命的點頭,等吳道子鬆了鬆手後,它才小心亦亦的問道:「老大現在是什麼情況?」
「你不是說你能破開各種禁制嗎?現在看你表演的時候到了,把這個禁制解開來吧!」吳道子指了指洞口的禁制道。
雞雞龍仔細的看了看,就一臉為難的道:「老大你這不是為難我嗎?這可是分神期的高手所設的禁制,以我現在的能量,哪可能解的開呀!」
雞雞龍一說完,就看到吳道子臉色一沉,連忙又補充道:「不過你如果給我五顆上品靈晶,我還是能暫時性的破開這禁制一息的時間。」
「什麼!五顆上品靈晶?你搶劫呀!」吳道子一聽頓時就跳腳了。
「老大!這可是分神高手設下的禁制耶!」雞雞龍十分委屈的道。
吳道子也知道雞雞龍說的是實話,但一想到自己也就十來顆的上品靈晶,一下子就要去掉三分之一,卻也不得不大感肉痛。
不過一想到老毒怪回來了,又或者是明月閣諸女進來了,那自己的下場…打了個冷顫後,吳道子就連忙掏出靈晶來。
雞雞龍也不是吹牛的,一吞下靈晶後輕喝一聲,身子隨即猛然暴長起來,當整個身體漲到跟一頭小牛犢一樣時,這才停了下來,同時雙爪猛然揮了出去。
〝啵!〞
一聲輕輕的龜裂聲中,門口的禁制被雞雞龍硬生生的撕開一個裂縫,吳道子和精精兒以及飯桶、白帶見狀馬上就衝了出去,而雞雞龍也連忙縮小身子,跟著逃了出去。
「不錯!小雞雞這次可真虧了你!」再次呼吸到新鮮空氣,吳道子心情大樂之下,一邊拔腿狂奔一邊稱讚雞雞龍。
「那是當然的,有事找龍爺就對了!」雞雞龍也不客氣,趴在精精兒的頭上,一副臭屁樣。
「小豆子接下來咱們要往哪邊?」精精兒跟在吳道子身後,一邊小心的注意著天上正在比鬥雙方,是否有人注意到他們,一邊問起接下來的去向。
吳道子想也不想的道:「這個我都想好了,我們就往北方去吧!北方的情形可比這邊亂的多,到時候就算那群惡婆娘想找我們,也沒那麼的容易。」
聽到吳道子的話,精精兒想了一下也馬上同意,反正仙門號稱是最大的門派可不是說假的,要是以人數來說的話,仙門的弟子可是滿天下都是,所以精精兒在哪邊都沒什麼差。
一確定逃亡的方向,吳道子一行人奔跑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,但因為上空有近百個修真者在,吳道子和精精兒也不敢完全催動靈力。
在跑出了十多里後,月洛霜和老毒怪交手的爆炸聲也小了不少,吳道子這才放下心來,他停下腳步轉頭問道:「小精子把你的飛劍拿出來,我們貼著地面御劍飛行比較快。」
精精兒聽完二話不說,就掏出一把土黃色的飛劍,一掐法訣飛劍馬上就變大,只是他還沒跳上去,吳道子和飯桶、白帶就先跳上去。
「小豆子你上來幹嘛?你沒飛劍嗎?」精精兒愣了愣問道。
吳道子訕笑道:「這個…我的飛劍有點問題,所以讓我搭個順風車吧!」
吳道子這麼一說,精精兒也沒多想,便駕著飛劍貼著地面往北飛去,御劍飛行的速度果然是快的多了,如果照著這種情形,吳道子和精精兒應該是會順利的逃脫成功。
只是兩個衰人教的衰人,要比起運氣時,任誰也不能比他們衰……
所以當吳道子一行人才飛個兩、三里路時,衰運就又纏上他們,正疾馳的飛劍突然撞上了一面看不見的牆。
〝咚!〞
發出了一聲又沉又悶的撞擊聲後,吳道子和精精兒、飯桶、白帶、雞雞龍,當場全摔成了一團,而吳道子幾人才剛起身,一股沉重的靈壓就壓在他們的身上。
「嘿嘿嘿!臭小子咱們可又見面了。」
一個得意的笑聲突然自上面傳來,吳道子等人紛紛抬頭一看,這笑聲的主人不是別人,正是陳玄風這傢伙。
「臭小子你們是從老毒怪的洞府逃出來的吧?快告訴我他的洞府在哪裡。」
就在陳玄風發出詢問時,跟在他身後的月歡和月碧兩女,也在此時看到了吳道子等人,她們一看到這邊的情形馬上就大叫:「陳前輩請幫我們抓住他們!」
一聽到月歡和月碧的聲音,吳道子往陳玄風身後一看,當場就嚇的魂飛魄散,轉頭就是對著陳玄風大吼:「老瘋子快走開!」
「我不走!除非你告訴我,老毒怪的狗窩藏在哪裡!」陳玄風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分神期高手的身份,當場就一副無賴樣。
眼看著月歡和月碧兩女越飛越近,吳道子簡直就快急死了,想也不想便指著老毒怪的洞府方向,大聲罵道:「你這個老混蛋!不就在那邊嗎?」
一看到吳道子指出的方向,陳玄風大喜之下,也顧不得吳道子一行人,大笑一聲便拔身飛往老毒怪的洞府。
看到陳玄風離開,吳道子馬上急聲催促:「小精子快走呀!」
事實上不用吳道子多說,陳玄風一離開,精精兒馬上就感覺到身子一鬆,馬上就再次催動他的飛劍,吳道子和飯桶幾個一跳上來,馬上就如同瘋馬似的狂奔出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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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來到天神嶺之前,月歡、月碧都沒想到除了小豆子在天神嶺外,就連精精兒這小混蛋也在這裡。
對於武論大會時仙門幹的好事,同是受害者之一的月歡、月碧可沒忘記,心急之下便大聲請陳玄風幫忙抓人。
但陳玄風只顧著要抓緊時間偷藥草,哪有時間理會她們倆,月歡、月碧看到陳玄風竟然直接飛走,兩女頓時在心中大罵起來。
眼看吳道子和精精兒還想逃,月歡心急下便大聲嚷嚷起來:〝你們給我站住!〞
不過吳道子和精精兒哪會聽她的,兩人反而逃的更快,氣的月歡和月碧倆女直跳腳,她們也是跟著御劍急起直追。
吳道子也知道,要單憑精精兒這把爛飛劍,逃出後面兩個惡婆娘的手掌,可說是沒什麼希望,不過他也不是沒辦法。
「白帶!你在前面釋放個真空障壁。」
聽到吳道子的吩咐,白帶雖然不知道為什麼,但也乖乖的照著作,精精兒的前面迅速的就形成一個真空帶。
真空帶一形成,精精兒驟然感到空氣的阻力全消,飛行的速度也快上三分,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,卻也知道是白帶的真空罩所致。
「小豆子有你的!」精精兒大喜道。
這樣一來,雖然速度上並沒有比月歡、月碧兩女快到哪,但倆女想追上吳道子他們,也不是一時半刻的功夫。
就這樣一前一後、你跑我追中,吳道子和精精兒就只知道自己往北逃,卻完全顧不得去看自己跑到哪邊去。
〝小豆子你們再不停下來,就別怪我們把你們打下來了!〞追了一陣,月碧實在忍不住,將靈力混在聲音裡,大聲恐嚇起吳道子兩人。
精精兒一聽還未曾回答,吳道子就先大聲回道:「碧師姐妳就別把我當傻子,要打就打吧!反正我和小精子是不會停下來的!」
〝小豆子你這白癡!什麼叫要打就打?我到時候閃不掉怎麼辦!〞
正全力急馳的精精兒,差點就被吳道子的話給氣死,百忙之中轉過頭痛罵吳道子,只是他話語一落,後面的月碧馬上就一記怒雷擊往他們打過來。
〝轟!〞
〝娘呀!快閃!、快閃!〞看到雷光有若蛟龍朝著自己衝來,吳道子嚇的抓著精精兒的脖子急聲催促道。
〝救命呀!龍爺我好怕呀!〞
雞雞龍更是攀在精精兒的頭上死命亂叫,作為最沒種的龍,就算它成了機關之身,卻還是比任何人更怕死,因此一看到雷光它的四隻爪子,就死死的扯住精精兒的頭髮。
被吳道子死命抓住脖子的精精兒,一時之間差點就被吳道子給掐死,又被雞雞龍扯住頭髮,吃痛之下體內的靈力也為之一滯,腳下的飛劍頓時失速,兩人三獸就成了自由落體,直直的往下直墜!
〝啊!〞、〝啊!〞、〝啊!〞、〝啊!〞、〝啊!〞
五道不同的尖叫聲,讓緊追在後的月碧、月歡倆女頓時就嚇了一大跳,這明明就還沒打到,怎麼就自己往下掉了?月碧更是不禁擔心起來:「糟糕!小豆子不會摔死吧!」
月碧話剛說完,吳道子就再次證明了,什麼叫禍害遺千年。
因為突然墜落,吳道子驚嚇之下自然就鬆開雙手,精精兒這才能喘上一口氣,靈力一順也顧不得罵吳道子,就連忙將飛劍拉高。
這一墜一拉高之間,吳道子幾人和月碧兩女的距離就又近上許多,讓吳道子這兩人三獸,又是一陣心驚膽跳。
〝小豆子你們再不停的話,我就要再出手了!〞
眼看吳道子他們還是不停的狂奔,月碧只好又硬起心腸說道,同時手上再次捏起雷光閃的法訣,一團閃爍的雷光就再次凝聚在她的手上。
〝小豆子你們就不用再跑了,再跑也沒用遲早會被我們追上的!〞月歡也跟著心戰喊話起來。
但一看到月碧手上的雷光,吳道子心裡慌張之下,便連忙一把抓起飯桶夾在腋下,飯桶突然被吳道子這一抓,便嚇的亂嚷起來。
〝大哥你要幹啥!〞
吳道子卻沒那工夫理會飯桶,他轉身朝著月歡、月碧大聲道:「來而不往非禮也!歡師姐、碧師姐妳再追我就也不客氣了!」
聽到吳道子的話,月歡、月碧不禁笑了出來,月歡更是嘲笑道:「你要不客氣,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個不客氣法!」
被月歡這嘲笑,吳道子倔脾氣也上來,突然朝著飯桶的屁股蛋兒使勁一掐,同時大聲叫道:「水球術發射!」
〝啊∼!〞
飯桶吃痛下大嘴一張,下意識的就照著吳道子的話,噴出了一大蓬的水球出來,往月歡、月碧轟了過去。
月歡、月碧沒想到吳道子真敢出手,而且飯桶竟然還成了幫兇,兩人忽上忽下的拼命閃躲著,這也讓雙方的距離又再次拉開來。
在一連串如同雲霄飛車一樣的飛行動作後,月碧、月歡也總算將所有的水球閃過、擊破,但這也徹底將兩女的火氣給點燃了。
〝飯桶你竟然敢幫著小豆子打我們!你就別給我們抓到!〞月歡氣呼呼的大叫道。
飯桶聽到月歡的大罵這才總算回過神來,牠忙不迭的解釋道:「姊姊這不關我的事,是大哥拿我當槍使呀!」
話才說完,吳道子又再次使勁一掐,飯桶不由自主的就又吐出十幾顆的水球,這當場就讓飯桶黑掉半張臉: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∼!」
這一下子月碧兩女再也聽不下去,直接用一道道的雷光閃和一記穿雲刺,來表示她們倆個的心情。
就這樣一場空戰頓時就爆發了開來,雙方是你來我往,打的熱鬧非凡,只是吳道子一個人又怎麼打的過月碧、月歡兩人,很快的就一連被打中好幾下,嚇的吳道子連忙撐起靈力護罩。
精精兒也有心想閃躲,但是這小子的飛劍,又是一把只比破爛好一點的貨色,操控起來也不怎麼順手,好幾次都閃不過,只能憑著吳道子使出的護罩硬扛下來,這也讓精精兒的速度不斷的降低。
如果不是月碧和月歡,生怕真的傷到吳道子他們,恐怕早就將他們給打了下來。
在勉強飛出近百里路後,吳道子等人和月碧兩女之間的距離就只剩下一里多遠,當場就把吳道子急的一陣亂叫。
〝小精子你就不能再快點嗎?我們快要被追上了,你如果不想被扒層皮下來,就使出吃奶的力氣呀!〞
「奶奶的!老子豈止是吃奶的力氣,我連大便的力氣都使出來了,簡直就快要挫賽了!可是問題是,老子的飛劍也不過是七品的破飛劍,又載了你們幾個還能飛到多快!你行你來飛呀!」被吳道子催的心急下,精精兒也連忙回頭吼道。
〝滋!〞
〝啊!〞
精精兒大吼之際,月歡又是一記穿雲刺打來,嚇的吳道子一陣亂叫後,心裡一橫便大聲道:〝我來飛就我來飛!不過到時候可別怪我!〞
吳道子說完便取出他的飛劍逆止來,看到吳道子的逆止,精精兒頓時就忘了吳道子剛剛警告的話,大聲嚷嚷道:「奶奶的!有這麼好的一把飛劍還不早點拿出來,你這混蛋可真缺德,是想把我也跟著你搭進去嗎!」
眼看月碧兩人越拉越近,吳道子哪有時間理會精精兒,法訣一掐逆止迅速變大。
〝換劍!〞
吳道子一聲大喝,精精兒和飯桶、白帶、雞雞龍不敢遲疑,一行人就在半空中來個空中換車的特技。
這一瞬間雖說吳道子他們並沒有停下來,但速度還是緩上一緩,月碧和月歡趁著這個機會,將雙方的距離拉近到只剩百丈,精精兒不用再駕馭飛劍,便趁空轉頭一看,當場也嚇的大叫。
〝媽呀!惡婆娘殺來了!〞
「看我的!」吳道子牙關一咬,全身的靈力便瘋狂的湧進腳下的逆止。
〝磅!〞
〝轟!〞
接收到吳道子傳來的大量靈力,逆止頓時就如同發情的公牛一樣,瞬間爆發強大的力量,在氣爆聲中發瘋似的衝了出去,飛行時還引起陣陣有如雷鳴似的破空聲。
月碧和月歡根本就沒防到這一著,被逆止爆發的氣浪,當場噴的倒飛了出去,等兩女穩住身形的時候,吳道子早就飛出千丈之外。
原本即將抓到吳道子這小子,卻又被他從手中硬生生的溜走,月碧和月歡當場就紅了眼,二話不說馬上就再次追了過去。
不過吳道子腳下的逆止,可真不愧是二品的飛劍,月碧兩人雖拼命的追趕,距離不但沒拉近,反倒是越拉越遠。
看著吳道子的身形越來越小,月歡不禁急聲道:「碧姊!我們的飛劍也不過五品,小豆子那臭小子的可是二品飛劍,這樣下去我們再怎麼追也追不上呀!」
「歡歡妳放心好了,那把逆止的速度是很快沒錯,可是我就不相信小豆子有辦法一直以這種速度飛下去,妳可別忘了小豆子晉升心動期也才沒多久。」月碧十分自信的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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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月碧的分析,月歡又再次振作起來,氣呼呼的道:「碧姊妳說的對!我一定要抓到這小色狼!這小混蛋竟敢對我們作出那種壞事,一定不能饒了他!」說到這裡,月歡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浮起了一抹嫣紅。
眼看著將月碧、月歡兩女遠遠拋開,雙方的距離不斷的拉開來,精精兒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這一放下心來,精精兒便想到剛剛被追的像隻狗一樣的情景,便忍不住轉頭向著月碧兩女大聲的嘲笑:「臭婆娘還想追趙爺呀!吃我們的屁吧!哈!哈!哈!」說完還十分得意的朝著月碧她們扭著屁股。
雞雞龍一看心裡一樂,心裡暗道:「龍爺被那個月紅鳳給整了這麼多年,趁這機會也來吐一口怨氣吧!」
想到這兒,它也跟著精精兒向月碧她們大聲戲謔道:「美女!龍爺知道妳們捨不得我,不過妳們這樣兇巴巴的追著我,只會嚇到龍爺的小心肝的,想要龍爺就先脫光等我吧!」
精精兒和雞雞龍就這麼你一言我一句的,不停的挑釁著被他們越拉越遠的月碧、月歡,將兩女氣的俏臉通紅直冒青煙,兩女暴怒之下,雙雙再次的使出法術攻擊起吳道子他們。
但逆止不但速度快,那靈活度也無愧於二品飛劍的名頭,有如花間彩蝶一般,幾個輕巧的半旋、搖擺就將所有的攻擊給一一閃過。
精精兒和雞雞龍見狀,更是肆無忌憚的嘲笑著月碧和月歡兩人,那副小人得志的囂張樣,直讓兩女恨不得降下一道天雷,將兩個混蛋給打死算了。
只是囂張作派十足的精精兒和雞雞龍,卻忘了一句老話:樂極生悲!這兩個傢伙只顧著嘲笑月碧、月歡,卻全然沒發現吳道子臉色突然為之一變。
〝轟!〞
吳道子的逆止突然有若瘋狗似的,一陣亂跳猛甩緊接著便如同脫韁野馬一樣,以近三倍的速度狂衝了出去。
精精兒和雞雞龍一個未及提防下,差點就被甩飛了出去,因為事發突然精精兒只來的及抱住吳道子的腳,而雞雞龍更是攀在精精兒的腰上,還將他的褲帶抓給抓斷
〝啊∼!朽、小豆子你是在搞什麼鬼呀!快停下來呀!〞
頂著迎面而來的風壓,面對墜毀人亡的可能性,精精兒也顧不得緊追在後的月碧、月歡,一臉驚恐的喊道。
〝我…我的飛劍…沒煞車呀!〞吳道子也大聲尖叫道。
聽到吳道子的話,精精兒差點當場就昏倒,但是不等他破口大罵,掛在他屁股上的雞雞龍就突然如同氣笛似的,大聲尖叫起來。
〝山!山∼呀!〞
〝吱吱!〞
〝大哥有山呀!〞
緊隨著雞雞龍的尖叫,飯桶和白帶也跟著慘叫起來。
「山?什麼山?」精精兒腦子才閃過這疑問,一抬頭當場就瞪大雙眼,只因為正前方出現了一座高峭的山璧,而逆止正將一行人帶著往山璧上衝。
〝!……啊∼!〞
〝轟!!!〞
吳道子一行人的尖叫聲作為背景音樂當中,逆止就載著吳道子等人,以著有去無回的氣勢,狠狠的一頭撞向這座不知名的山壁。
過了半柱香的時間,緊追在吳道子後面的月碧、月歡,看到這情形當場無語了,早知道吳道子會白癡到再次去撞山,自己又何必如此苦苦追趕。
一時之間,月碧和月歡都有種,成了傻瓜似的錯覺,再想到那個傻到又去撞山的正是自己的師弟,兩女就這麼漂在空中,心中直感無語問蒼天。
再次撞山的吳道子,一清醒過來就連忙四下看了看,發現自己一行人剛好撞在山壁上的一個幾十丈大的乾草堆上,但此時卻沒有看到其精精兒或是飯桶牠們,於是吳道子便放聲大喊。
「嘶!小…小精子?飯桶?白帶?色龍?你們沒事吧?」
「大…大哥我沒事…」聽到吳道子的聲音,飯桶率先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答道。
白帶也從旁邊的雜草堆中爬出來,輕聲鳴叫著:「吱吱…」
「老…老大我也沒事,不…不過我屁股好像扭到了…」雞雞龍自山壁上跋出下半身,一扭一扭的道。
吳道子:「……」
大家都出聲回答了吳道子,卻獨獨缺了精精兒一人,這讓吳道子心裡為之一沉:「糟了!小精子不會掛了吧?」
就在吳道子剛說完,他身後的一堆乾草堆中,卻傳出一陣悶悶的聲音,吳道子馬上就跳了起來,大聲的叫道:「小精子是你嗎?」
說話的同時,還強忍著身上的疼痛,雙手連抓帶撥的,往傳出聲音的地方將乾草扒開來,飯桶和白帶、雞雞龍也跑過來幫忙吳道子,在一人三獸的通力合作下,很快的就將乾草堆給扒開。
當吳道子扒開乾草堆,一入眼的就是精精兒的一雙大腳,只是腳上現在只剩下一隻鞋,而大腿以上的部份,更是深深的埋在更深的乾草堆中。
「救…命呀…」精精兒又悶又沉的聲音,自乾草裡面傳出,這次吳道子總算聽的見他在喊什麼了。
只是因為撞擊的力道相當強,因此精精而是深深的陷在這乾草堆下,甚至還鑽到更底下的泥土部份,再加上撞擊時受的傷,所以精精兒根本就無力自救。
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吳道子總算將精精兒給救了出來,此時他們簡直就狼狽到極點,衣服破爛不說,身上還沾滿了乾草塵土。
「哈…哈…哈哈哈!我…我竟然還活著?」被吳道子救起的精精兒,再服下從老毒怪那裡順來的療傷藥後,身子有點力氣就又哭又笑的道。
「廢話!老子剛剛可是一連用掉三張五品金鋼符,加上我們剛好撞在這草堆裡面,當然還活著呀!要懷疑自己掛了,不如感謝我吧!」吳道子沒好氣的道。
吳道子不說話還好,一說話精精兒馬上抓狂,整個人就像被嚇到的貓一樣跳了起來,直接撲到吳道子身上,掐著他的脖子大罵起來。
「你這白癡飛就飛,給老子飛到去撞山你還敢說,老子差點就被你這混蛋給害死,你知不知道!還敢跟老子邀功!」
〝碰!〞
被掐的受不了的吳道子,實在忍不住一拳便打在精精兒的臉上,精精兒吃痛下手也為之一鬆,整個人往後一倒。
〝咳!、咳!、咳!你這小子真想殺了我嗎?我的飛劍本來就有問題,一開始我就說過了,到時候出事可別怪我!你自己可也說好的,現在還好意思罵我!〞吳道子揉著脖子大聲的罵道。
被吳道子打了一拳,精精兒這才清醒了一點,再想到剛剛自己的確是這麼說過,一時間還真找不到話來反駁吳道子。
想了一下,精精兒還是有些不服氣的道:「不管怎麼說,我這次可差點就被你害死了,下次……」
「你們倆個以為真還有下次嗎?」
精精兒話還沒說完,一個女聲就輕飄飄的接過他的話頭,所有人一聽到這聲音,連忙抬頭往上一看,頓時吳道子、精精兒和飯桶、白帶、雞雞龍當場就苦著一張臉。
說話的不是別人,正是緊追著他們不放的月碧,而月碧的旁邊則是臉色不善的月歡,一張可人的俏臉上此刻盡是寒霜,讓吳道子他們看的是雙腿直發軟。
在這其中又以精精兒和雞雞龍兩個最害怕,因為剛剛就數他兩個奚落月碧、月歡最起勁,看著月歡不懷好意的眼神,這兩個傢伙眼睛滴溜溜的亂轉,拼命的想著該怎麼逃過這一劫。
只是不待精精兒和雞雞龍想出個法子,月歡就先冷笑道:「我沒記錯的話,你應該是仙門的精精兒是吧?正好我們也找你很久了,這次既然碰上了,就順便請你來明月閣作客吧!對於五年前的事,還有剛剛你對我們倆的〝誇獎〞,我們會好好的〝招待〞你。」
月歡一說完,精精兒馬上面如死灰,頓時就再也站不住,而一邊的月碧則是對著雞雞龍開口道。
「不錯呀!原本鳳師叔還以為有人把你偷走,想不到你竟然在這裡,剛好也一起跟我們回去吧!鳳師叔可是想念你的緊,她可是有好多試驗都還沒試。」
月碧的話並沒有像月歡那樣夾槍帶棍,但話裡的恐怖意味和月歡比起來,卻也是不遑多讓,當場把雞雞龍嚇的昏了過去。
倆女嚇完精精兒和雞雞龍後,又把注意力移到正躲躲藏藏的飯桶和白帶,對於這兩個忘恩負義的小子,倆女也不客氣,當場就先來個批鬥大會。
「飯桶你真是好樣呀!我們姊妹平時多疼你,想不到你竟然作出這種事來?」
「白帶你也不錯呀!對小豆子還真是忠心耿耿,看來我們姐妹還真是白疼你了!」
倆女妳一言我一句,涮的飯桶和白帶直想找個洞鑽進去,卻又不知道該說啥才好,就這樣數落了好一會兒,倆女這才暫時放過牠們倆。
當所有人都被點出來了,作為正主的吳道子,自然也不會認為兩女會先放過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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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道子看到精精兒他們被倆女涮了一頓,心情也好不到哪去,想到自己幹過的好事,他也是一臉發青。
但想到自己再來的下場,也只能硬著頭皮弱弱的叫道:「師…師姐…歡…歡師姐…」
聽到吳道子的叫聲,月碧卻故意不理他,而是和月歡緩緩的落到地面上,四下打量著道:「歡歡妳說小豆子應該算是倒楣還是幸運呀?」
月歡也知道月碧是打算拿吳道子開涮,所以也十分配合的道:「碧姊妳怎麼會這麼說?」
「妳想想,御劍飛行就會去撞山,這要說倒楣有誰倒楣的過他?但是撞山之後竟然還能剛好撞到這乾草堆當中,這難道不是天大的幸運嗎?」
「碧姐妳說的倒也是在理。」月歡點了點頭道。
吳道子在一旁聽完也只能一臉尷尬,雖然被月碧這麼酸了一頓,但吳道子現在可不敢露出不高興的神色,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,形勢比人強呀!
把吳道子酸個夠,月碧這才問道:「臭小子你還想逃嗎?」
吳道子一聽當然猛搖頭,並裝出一副可連兮兮的樣子哀求道:「師姊我不敢了,妳就放我一次吧!」
「放過你?你對我們作了那種事,還敢要我們放了你!」月碧還未說話,月歡就先大聲的道。
只是月歡說到一半,月碧看到精精兒豎起耳朵在聽,連忙紅著臉拉了拉月歡的手,生怕她將吳道子看了她們的身子,還玩了她們胸脯的事給說出來,要知道仙門的人可是嘴上沒把門,精精兒當然也不例外。
「反正不管怎麼樣,你都要隨我們回去,再看閣主、師父、師叔她們怎麼處理!」月碧看著吳道子一副可憐樣,雖然有點心軟,但想到這小子當出捏自己的胸部時那手勁,心腸就又硬下來。
這時月歡又突然想到一件事,突然問道:「不過山壁上怎麼會有這麼一大片的乾草堆?」
「這…好像是個鳥巢吧…」月碧看了看有些不確定的道。
「鳥巢?」月歡訝然的說完,連忙四下又看了一下。
這仔細一看發現正如月碧所言,這一大片的乾草堆應該是個鳥巢,因為如果將這被吳道子他們撞爛的乾草堆,給重新還原的話,這好是個鳥巢的形狀,而且月歡這一瞧才發現,周圍有好幾片如同笆蕉葉一樣大的羽毛。
吳道子和精精兒順著月歡的眼光,這才注意到這些羽毛,倆人禁不住好奇心,各自去檢了一片羽毛起來,像搖扇子一樣搖著。
精精兒更是曲指輕彈了一下手上的羽毛,卻傳出錚錚然的聲響,整支羽毛簡直就像金屬一樣,卻又輕巧無比,讓精精兒是大為驚奇。
「奇怪有這麼大的鳥嗎?這巢這麼大,羽毛也這麼大,那這隻鳥豈不就像房子一樣大?」吳道子抓了抓頭道。
「嗯!這鳥真的像房子一樣大。」精精兒臉帶恐懼的,看著吳道子身後答道。
聽到精精兒的回答,吳道子驚訝的問道:「你怎麼知道?」
〝廢話因為那兩隻鳥就在你背後!你還不快躲!〞月歡氣極敗壞的大叫道。
〝嗚哇!〞
月歡話剛說完,吳道子的背後就傳來兩聲如同嬰啼的鳴叫聲,不待吳道子反應一股勁風就當頭落下。
眼看吳道子的腦袋瓜子就要被擊中時,這千均一髮之際,月碧整個人撲過來將吳道子給帶了開來。
〝碰!〞
〝鏘!〞
月碧帶著吳道子重重的摔到一邊,而月歡和精精兒二話不說,馬上就放出飛劍,為他們兩人擋下另一擊。
這時候吳道子,才總算有機會看看是什麼襲擊自己,他一轉頭就看見兩隻身軀如同大象般龐大的巨鳥,正站在峭壁的外側。
這兩隻巨鳥的鳥喙閃爍著如同金屬似的銀光,雙翼一展開就如同烏雲遮天蔽日一樣,兩隻磨磐大的鳥眼,此刻全充滿了血絲,滿溢的殺氣毫不掩飾的直衝著巢裡的眾人來。
「這…這是什麼怪鳥呀!」吳道子吞了口口水,十分艱難的道。
「這是蠱雕!」月碧手按著左肩站起來沉聲道:「據神洲靈物誌上面所載,蠱雕體大如象,羽似鐵、喙似鋼,力大無窮、性喜食人。」
「碧師姐……」
聽到月碧的聲音,吳道子這才注意到,月碧剛剛為了救他,左肩竟然被蠱雕的喙給畫開了一道口子,一時之間內心複雜到極點,張了張嘴卻也不知該說什麼。
「牠…牠們怎麼看起來好像很生氣?」飯桶躲在精精兒身後怯怯的問道。
白帶也躲到吳道子的腳邊,有些恐懼的看著這兩隻蠱雕,不停的吱吱叫著,至於雞雞龍竟然直接找個山壁的裂縫鑽了進去,氣的吳道子直想宰了這混蛋。
「廢話!你家被人砸爛了,你能不生氣嗎?」月歡沒好氣的罵道。
〝嗚哇!〞
就好似要證明月歡的話一樣,兩隻蠱雕仰天一鳴,又分別向月歡和精精兒啄去,兩隻銀色的鳥喙就有如兩支利箭,帶著刺人的勁風,眨眼之間就啄了過來。
面對啄來的鳥喙,月歡劍訣一引,懸浮著的飛劍馬上狠狠斬下,但卻隨即被彈了開來,還好月歡也早有準備,另一手隨即將飛雲刺打出。
攻擊月歡的這隻蠱雕雖然不知道飛雲刺的威力,但動物對於危險本來就有天生的第六感,靈獸對於危險的感應更是敏銳,因此月歡飛雲刺一出,這隻蠱雕馬上頭一偏,硬生生的閃過。
只是蠱雕閃的雖快,但穿雲刺最大的特點,就是速度快、而且銳利無比,因此這隻蠱雕的臉上,還是被月歡給劃了道口子。
這道傷口對蠱雕龐大的腦袋來說,顯的是如此微不足道,但疼痛和血腥卻將牠的兇性激起,
〝呼!〞
月歡的穿雲刺都還來不及收回,這隻蠱雕的鐵翅就當頭扇下,月歡根本來不及反應,月碧在這危急的一刻,連忙的再次打出雷光閃,正好命中這隻蠱雕,電流流過雖說未能真正傷到牠,卻也讓牠的翅膀為之一滯。
月歡就趁這個好機會,連忙抽身疾退,同時再次召回穿雲刺,並且和月碧成夾擊的勢態,分別一左一右的攻擊這隻蠱雕。
另一邊的精精兒面對蠱雕的啄擊卻是不閃不避,就這麼直接讓蠱雕啄個對穿,但當這隻蠱雕一啄中精精兒時,卻完全沒有啄中實物的感覺,睜大眼睛一看,精精兒卻早在不知何時,跑到左邊去了。
這隻蠱雕見狀,頓時腦怒起來,頭一轉就又再次啄了過去,這次的結果還是一樣,仍然是啄了個空,然後精精兒就跑到另一邊去。
不過這次這隻蠱雕卻發現到,當牠啄中精精兒時,精精兒並沒有流出血來,雖說牠不知道何謂幻術,卻也想到應對的辦法。
〝嗚哇!〞
在鳴叫當中,這隻蠱身軀猛然抬起,緊接著雙翅就使勁的扇動,數十道的風刃瞬間形成,撲天蓋地的削向精精兒,瞬間將精精兒四面八方的空間全封鎖住。
〝老子跟你拼了!〞
面對迎面而來的風刃,本身戰鬥力不高的精精兒,就算再怎麼使幻術也沒用,發出一聲乾嚎後,只能無力的驅使著他那把破飛劍,硬著頭皮擋了幾下。
但風刃實在太多,他只擋下兩道風刃,其餘的就全往他身上招呼,想到自己要被當場分屍,精精兒就再也忍不驚聲尖叫起來。
〝我的媽呀!〞
精精兒尖叫聲未停,他的左右兩邊,分別出現十來道的風刃、水箭,朝著蠱雕使出的風刃迎了上去。
〝磅!碰!磅!碰!〞
一連幾聲輕爆聲響,雙方的攻全都一一抵消,精精兒這才有空轉頭看去,正是飯桶、白帶及時相救。
〝嗚哇!〞
看到自己的攻擊被抵消,這隻攻擊精精兒的蠱雕頓時大怒,怒鳴當中雙翅連連扇動,一波比剛剛更多的風刃,瞬間淹了過來。
〝看老子的板磚!〞
精精兒都還沒有動作,就聽到吳道子一聲暴喝,緊接著無數的板磚氣勢驚人的飛了出去。飯桶、白帶和吳道子配合這麼久,這時候自然不會傻呆著,一個旋風、一個冰凍,同時打在這隻蠱雕的身上,讓牠動作慢了下來。
蠱雕扇出的風刃雖多,但吳道子所打出的板磚更多,不但將風刃給打掉,還順勢砸向這隻蠱雕。
這隻蠱雕也不知道吳道子的板磚威力如何,但看到這麼一大片黑壓壓的東西砸來,牠也沒蠢到用肉體硬接,連忙要閃躲。
但當牠要閃躲之時,飯桶和白帶的陰招也剛好來到,旋風、冰凍的雙重作用下,縱然這隻蠱雕力量無窮,卻也不禁慢上一拍,頓時就被這些板磚給砸個正著。
只見這隻蠱雕在沒有提防下,竟然被砸的往後一仰,接著就直接摔下懸崖,而在這同一時刻,另外一隻蠱雕也在月碧和月歡的聯手下,肚子下多了一道傷口,痛的這隻蠱雕連忙飛了開來。
看到兩隻兇惡無比的蠱雕都飛了開來,吳道子、精精兒和飯桶、白帶全都高興的大叫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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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看到有危險就躲到一邊的雞雞龍,見狀也跳了出來扭腰擺尾慶祝,當場就被吳道子一把抓起來猛敲著頭。
「你這混蛋,剛剛竟敢給我躲起來,你這沒種的混蛋」
雞雞龍被吳道子敲完,隨即十分委屈的道:「我本來就沒雞雞了,哪來的種呀!」
吳道子、精精兒:「……」
就在吳道子還想教訓雞雞龍時,一旁的月碧卻沉聲道:「別放心的太早!蠱雕可是挺記仇的,沒這麼簡單就放過我們。」
〝嗚哇!〞
彷彿是要印證月碧的話,被月碧打傷的那隻蠱雕繞的一圈,果然又飛了回來,還在半空中示威一般,朝著眾人鳴叫。
看到這情形,原本正高興的吳道子他們,馬上嚇的移到月碧她們身邊,雞雞龍這次則是不敢再去躲起來,而是自我打氣道:「還好!還好!只剩一隻了,兩隻都打的過,怎麼打也打的過。」
但世事總是不能順心如意,雞雞龍的話才剛說完,又是一聲嬰啼聲自懸崖下傳來。
〝嗚哇!〞
剛剛被吳道子用板磚砸飛的那隻蠱雕,竟然又毫髮未傷的再次飛了上來,這當場可真把雞雞龍給嚇壞了,它二話不說就又一溜煙的躲到岩縫中。
吳道子一個未及提防,就再次被這滑頭的傢伙給溜掉,但面對兩隻蠱雕的怒火,吳道子此時也沒那功夫去揍雞雞龍了。
兩隻蠱雕因為剛剛吃了點虧,因此一時間倒也不敢馬上就發動攻擊,而是不斷的來回盤旋俟機尋找機會攻擊,兩隻蠱雕雖然沒有落下來,卻給吳道子等人莫大的壓力,所有人都緊盯著兩隻凸雕不敢放鬆。
「小豆子剛剛不是把那隻蠱雕給打下去了嗎?怎麼現在又一副沒事的樣子?」看著頭上沒傷勢的那一隻蠱雕,精精兒不敢置信的問道。
月歡一聽馬上罵道:〝笨蛋!蠱雕的羽毛有多硬,你剛剛也摸過了,怎麼還會以為小豆子那幾下,就真的能傷到牠?〞
「沒錯!老實說,剛剛小豆子的板磚,根本就沒真正傷到那隻蠱雕,牠會掉下去應該只是一直措手不及,所以才被小豆子打下去。」月碧也肯定的道。
聽到兩女的話,吳道子和精精兒大為喪氣,但此時天上的兩隻雕一聲高鳴後,便突然向下開始俯衝了。
〝嗚哇!〞、〝嗚哇!〞
兩隻蠱雕也十分狡猾,才飛到一半而已,就雙翅連連扇動,雙雙扇出數十道的風人斬向吳道子等人。
〝唰!唰!唰!唰!唰!〞
面對蠱雕的第一波攻擊,吳道子這邊則是由白帶和飯桶先頂上,兩個小子分別放出風刃、水箭來迎擊。
一陣對撞之後,蠱雕的風刃雖然消失了許多,但仍有大半削了過來,吳道子馬上又打出一大堆的板磚,將其擋了下來。
在吳道子打出板磚的同時,精精兒也釋放出了他的幻術,法訣發動輕喝道:「折光術!」
此術一施展開來,所有人的靈識只覺一股靈力將自己罩住,往外看去沒有任何影響,但是當其他人一看彼此,就會發現看到的身影和實際的所在,有著一定的落差。
月碧、月歡也是靠著本身強大的靈識,才能發現這微妙之處,而天上的蠱雕根本是不懂的修練之道的兇獸,自然無法發現這其中的不對,也難怪剛剛精精兒能屢屢逃脫。
不過精精兒這招一使出來,卻也讓月碧、月歡兩女起了戒心,面對著飛來的蠱雕,倆女趁隙迅速的交換了個眼色。
「小心等一下別被這小子用幻術給逃掉!」
「放心吧!我知道的。」
精精兒如果知道自己幫眾人加持幻術,卻還連帶的引起兩女的戒心,一定會後悔到當場大哭,但此時懵然無知的他,放完幻術退了開來後,卻是還美滋滋的想著,等會兒該怎麼趁慌亂時刻逃跑。
〝嗚哇!〞、〝嗚哇!〞
兩隻蠱雕在鳴叫中,不停的交插換位的移動身形,讓吳道子他們相當的難以鎖定,在所有人的全神以待中,頭上有傷的蠱雕率先一步攻擊。
〝唰!〞
〝雷光閃!〞、〝穿雲刺!〞
有傷的蠱雕在疾速下降當中,迅速無比的掠過月碧和月歡折射出來的影子,雙爪猛然抓下,足以穿岩裂石的鋼鐵鉤爪,卻當場抓了個空。
而早已續勢已久的月碧、月歡自然不會放過這好機會,兩女立刻出手攻擊,一個將穿雲刺打向蠱雕的眼睛,一個則是將空雷閃打向這隻蠱雕的咽喉處。
因為已經被穿雲刺、和雷光閃傷過好幾次了,所以這次這隻蠱雕就特別警悌,一發現到穿雲刺立刻拔高飛行高度,倆女的攻擊馬上就為之落空。
此時另一隻蠱雕適時的補位進來,因為前一隻蠱雕已經確定這些人類,並非是真實的,再加上牠剛剛已經被精精兒耍弄過好幾次,因此牠一接近就是又再次打出數十道的風刃來。
這麼近的距離打出的風刃,飯桶、白帶雖然盡力攔截,但還是有大量的風刃穿過去,逼的所有人不得不出手防禦,而這一防禦自然就讓這隻蠱雕發現了所有人的位置。
〝呼!〞
無傷的這隻蠱雕再次揮動翅膀,但這次卻不是發出風刃,而是憑藉著如鋼似鐵的雙翅,朝著眾人橫掃過來。
眼看著掃來的鐵翅,吳道子站的位置剛好是第一個承受的,但因為吳道子根本就沒想到這隻蠱雕會這麼的聰明,竟然會利用風刃來逼出眾人的身形,一時間竟然來不及反應。
〝小豆子快閃開!〞
月歡一聲厲喝當中,猛然衝向前去,悍然出劍硬擋了這一下鐵翅,但這隻蠱雕的力氣何等的巨大,哪是月歡所能硬擋的。
〝噹!〞
在清亮的碰撞聲中,月歡應聲往後飛了出去,重重的撞到後面的山壁,大口的吐了口血後,一時之間竟然站不起來。
但月歡受這個傷,也不是白白犧牲的,因為被她這一攔,這隻蠱雕橫掃的速度也慢上了一線,吳道子在趁機會抽身疾退時,更是打出了一大蓬的爆裂板磚,狠狠的拍在這蠱雕的腦袋上。
〝轟!〞
炸了開來的板磚,頓時就形成了一顆火球,火球的中心正是蠱雕的頭,牠的羽毛雖說硬似鋼鐵,但偏偏就是怕火燒,這一爆炸當場就將蠱雕頭上的羽毛給引燃,嚇的這隻蠱雕顧不得再攻擊,就想再次拔高身形。
而月碧哪會放過這好機會,她的綠波劍嗆啷一聲飛了出來,一記蓄勢已久的絕技印月雙迴斬,當頭往這隻蠱雕的頭上斬下。
泛著淡淡綠光的飛劍,在月碧的全力催動下,驟然化作一輪明月,恍若流星似的,帶著驚人的氣勢狠狠的砸在這隻蠱雕還在冒火的頭上。
〝匡噹!〞
這印月雙迴斬可是明月閣的劍招當中,一招在修真界中相當出名的大招,雖說蓄勁時間稍長了一點,但其破壞力可是無庸置疑的。
這隻頭上冒火的蠱雕吃了月歡這計大招,頓時原來拔起的身子,再次重重的撞在地上,因為羽毛被燒禿了而慢慢熄火的鳥頭,更是裂開了個大縫,鮮血有若噴泉一般狂湧而出。
〝嗚哇∼!〞
這隻禿了頭的蠱雕果然不愧是鋼筋鐵骨的評語,吃了這麼重的一記,一撞到地上後竟然隨即尖鳴一聲就打算再站起來。
月碧也沒想到這種北方的兇禽,竟然強悍若此,吃了她全力一記,還能夠再次的站起來,雖說她的印月雙迴斬所蓄的靈力,還能夠接連斬出第二記來,但面對蠱雕逆天般的防禦力,月碧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向哪攻擊才好。
〝碧師姐斬牠的翅根!〞
正在月碧不知如何是好時,吳道子突然大聲喊道,月碧下意識當中,想也不想的就照著吳道子的話作,她的綠波劍打了半圈,便再次化作一輪明月,由下往上反斬中這隻禿頭蠱雕的翅膀和身體的連接處。
〝嗚哇∼〞
月碧這一斬果然有用,這翅膀和身體的連結處,正是蠱雕最脆弱的地方,被月碧這一斬,頓時就折掉半隻翅膀,龐大的身子也無法再保持平衡,整個往地上倒去。
另一頭蠱雕見狀,再也顧不得崖上的人類有多危險了,連忙死勁的撲了過來,但在牠飛到之前,吳道子就拋出三十六塊黑板磚。
〝碰!、碰!、碰!、碰!、碰!〞
這些奇重無比的黑板磚,就有如在打地鼠一般,瘋狂的往禿了頭的蠱雕頭上猛砸,竟然硬生生的將這頭還想掙扎的骨雕給砸的昏了過去。
〝嗚哇!〞
另一頭蠱雕看到自己的伴侶這種慘狀,一聲悲鳴當中,瞬間兩眼就紅了,當場勢如瘋虎的撲了過來。
面對一頭發瘋的凶獸,就連月碧都當場變了臉色,但吳道子此刻卻是一臉沉著,全然一副不驚不慌的平淡模樣。
原來剛剛吳道子因為自己的大意,而害的月歡受了重傷,自責下便馬上將心神沉入心明之境,在這種洗心訣全力運轉的狀態之下,情緒自然不會輕易的起波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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〝小精子放幻術,掩護大家!〞
〝移動身形,以地上這隻蠱雕為掩護!〞
〝飯桶、雞雞龍幫我將歡師姐,移到地上這隻蠱雕的身旁!〞
一連串的命令,不停的自吳道子的口中說出,他說話的速度雖快,卻不顯的倉促、慌張,反而平穩有力,使人聽了就有信服的感覺。
因此幾乎所有人想也不想的,就照著吳道子的命另行動起來,但雞雞龍這小子卻還想繼續躲著。
但進入心明之境的吳道子,此刻的最大特點就是擅於推算,他早就推算出雞雞龍這混蛋的反應,二話不說就發動契約,當場就讓雞雞龍靈魂為之一痛。
〝啊!老大!老大!我動就是了!你別整我啦!〞
雞雞龍一邊大聲的求饒,一邊連忙竄了出來,跑到月歡的身邊放大身形,和飯桶將月歡一起挪到背上,然後便慌忙的跑到昏過去的這隻蠱雕身旁。
這一切說來雖長,但也就只是三五秒的時間,在這短短的時間當中,另外那隻蠱雕也隨即再次飛近崖邊。
由於有那隻昏倒的蠱雕作示範,這隻蠱雕雖說是在發狂當中,卻如同另一隻蠱雕一樣,並沒有一上來就亂啄,而是同樣的釋放出風刃來探測眾人真正的所在。
這個時候就看出吳道子剛剛要所有人,以地上這隻蠱雕為依託作掩護的用意了,因為天上的那隻蠱雕,雖不知地上這隻是否還有氣息,卻也不敢將風刃打中牠。
因此整塊突出的峭壁,就獨獨昏倒這隻蠱雕的周圍沒有受到風刃的洗禮,顯然是怕傷到自己的伴侶。
看到自己的攻擊全數落空,這隻蠱雕再傻也猜的出來,吳道子他們是躲在自己伴侶的身體周圍,所以自己的攻擊才會毫無效果。
但要這隻蠱雕連自己的伴侶都一起攻擊,這卻也是不可能的事,這隻蠱雕只能又是淒厲的一鳴,再次拔高身子飛了開來。
看到天上那隻蠱雕不甘心的樣子,月碧這不禁對這印象中,只會調皮搗蛋的小師弟,有些刮目相看起來,不禁暗道:「原來小豆子,已經長大了!」
當她下意識的看了吳道子一眼時,看到吳道子此時一臉平靜的樣子,雙眼透著智珠在握的神采,月碧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,竟然突然不由自主的雙頰微微一紅,還好此刻所有人都在注意頭上的蠱雕,沒人看見她的嬌態。
在半空中繞了小半圈,這隻蠱雕就想到了一個不會傷到自己伴侶,又能抓出這些卑鄙人類的方法了,牠雙眼透出一股兇猛的狠勁,轉頭往吳道子他們這邊飛了過來。
眼看蠱雕再次的撲了下來,所有人全都提神戒備,精精兒各種幻術不停的施放,以求讓這隻蠱雕分不清楚目標。
而吳道子則直接讓黑板磚高懸在空中,準備隨時給這隻蠱雕迎頭痛擊,月碧也暗暗的再次往自己的飛劍灌注靈力。
飯桶、白帶則是微微伏著身子,作好隨時準備攻擊的動作,而最後的雞雞龍當然是不改它的膽小本性,和昏過去的月歡一同躲在地上這隻蠱雕的翅下,美其名是照顧月歡。
〝呼!〞
原本眾人還想說這隻蠱雕應該會再來上一陣風刃,但沒想到這隻蠱雕卻是在半空中,掀起了一陣大風,將整個峭壁上刮的飛沙走石,頓時成了一片沙塵暴的世界。
〝糟了!快防禦!〞
一見這隻蠱雕掀起漫天風沙,吳道子頓時失聲大叫,其他人根本還沒想清楚怎回事,蠱雕的銀白鳥喙就如同一把鑿子,劃破空間往月碧啄了下去!
月碧雖然有聽到吳道子的警告聲,但這隻蠱雕的動作實在是太快,因此月碧的護身法寶根本就來不及祭出,只能硬著頭皮以身上的靈力所形成的護罩硬扛。
〝滋啦!〞
在尖銳的鳥喙以及蠱雕的怪力下,靈力護罩應聲而破,但這靈力護罩卻也為月碧掙得一線反擊的機會,她蓄勁到一半的飛劍再次斬出,不偏不倚的正中這隻蠱雕的鳥喙。
〝噹!〞
這次由於蓄勁不足,加上鳥喙又是蠱雕身上最硬的部位,竟然一點也沒傷到牠,只是將這隻蠱雕的頭給打的歪向一邊。
這隻蠱雕一回過勁來就想再次攻擊月碧,但吳道子也不只會乾瞪眼的,身上百結袋一拍,有若蜂群出動的爆裂板磚就再次噴出。
〝嗚哇!〞
看到吳道子的板磚,這隻蠱雕馬上就想到,自己伴侶燒成光頭的那畫面,一聲怪啼中雙翅又是猛力扇動,數十道旋風便憑空而起,將這些板磚全數給捲入,並且攪成碎片。
眾人沒想到這隻蠱雕,比起另外一隻要來的聰明許多,接二連三的絕招,都被牠給一一破解,無奈之下便開始了吳道子等人最不想要的纏鬥。
這隻蠱雕也恁狡猾,簡直就有若是一頭刺客一樣,一擊不中就立即遠揚,弄的吳道子想在用黑板磚來給牠一下狠的,也找不到機會。
「這樣下去不行!碧師姐妳的靈力,還夠妳使大招嗎?」吳道子一邊閃避著這頭蠱雕的撲擊,一邊大聲的問道。
月碧輕皺秀眉道:「我剛剛那記印月雙迴斬,已經耗掉我大部份的靈力了,現在身上的靈力頂多只能勉強支撐我再使一次。」
聽完月碧的回答,吳道子這才放下大半的心來,因為這和他估計的差不了多少,地上那隻蠱雕剛剛與其要說,是被吳道子的黑板磚砸暈的,倒不如說是月碧的印月雙迴斬之功。
而蠱雕這種皮粗肉厚的五品兇獸,能夠一擊將其擊暈,可見月碧剛剛所使出的力道有多強。原本吳道子還擔心月碧已經是後繼無力,但現在既然還有一擊之力,那自然就能實施心中的計畫。
〝飯桶、白帶你們兩想辦法牽制那隻笨鳥!小精子你使出折光術時,要記得再使個錯亂空間,想辦法多拖點時間!雞雞龍守好我歡師姊,她有個三長兩短,老子就拆了你!〞
〝小豆子你這是為難我!同時使出兩種幻術,這可是中等幻術的技巧!〞雞雞龍還未出聲,精精兒就先抗議起來。
「就算為難你,你也要想辦法作到,除非你想被這隻臭鳥當晚餐!」吳道子不客氣的大聲道。
一連串的指示下達完畢,吳道子和月碧又再次將這頭蠱雕給趕開後,便馬上轉頭一臉嚴肅的道:「碧師姊!再來我們能不能打下那隻笨鳥可就看妳的了!」
被吳道子這麼目光炯炯的盯著直瞧,月碧雙頰不禁又是紅了一紅,大概也發覺到自己的異樣,她隨即略為慌張的道:「要怎麼作,小豆子你儘管說吧!」
月碧這副嬌態若要換個人來,準會起些翩翩想法,但問題是咱們小豆子對男女之事,卻是個白癡至極的傢伙,因此看到月碧那不自然的樣子,卻連一點男女情感方面的想法都沒有。
「碧師姊待會兒我會想辦法將那隻笨鳥,給逼往左側的峭壁飛去,到時候妳就趁機朝牠放個夜月當空!」
〝夜月當空?〞
聽到吳道子要自己施放的招數,月碧忍不住驚訝的反問道:「小豆子你沒說錯吧?我就算全力使出夜月當空這一招來,頂多也只能定住這隻蠱雕一息的時間,你真的要我使這一招?」
也難怪月碧會如此的驚訝,因為月夜當空這招並非飛劍的招式,而是一種法術,其效用類似仙術中的定身術,但又沒有定身術那麼長的時效和效果,本身更沒有任何的殺傷力,消耗的靈力又特別的大,可說是相當雞肋的招式。
當年如果不是月碧想提前瞭解一下定身術,也不會去學這麼一招不太實用的招術,但今天吳道子卻要自己將僅剩的靈力,拿來使這麼雞肋的一招,也難怪月碧以為吳道子說錯了。
「碧師姊妳放心吧!我沒有說錯,妳相信我一次好嗎?」吳道子十分誠懇的道。
看到吳道這麼認真的表情,月碧不禁有些的心慌起來,腦子一亂也只好道:「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!」
就在說話當中,那隻蠱雕又再次的撲來,所有人馬上就照著吳道子的指示,由飯桶、白帶率先出擊。
〝吼!〞、〝吱!〞
飯桶、白帶一聲怒吼中,分別使出了冰氣、旋風來干擾蠱雕的飛行,雖說這兩招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殺傷力,卻也成功的達成吳道子的要求,讓蠱雕進退之間不再如同剛才那樣靈活。
〝嗚哇!〞
雖然這隻蠱雕也發現這些人的戰術改變,但對於自身力量的信心,牠還是在一聲長鳴後,又往吳道子他們撲了下來。
〝小精子!〞
吳道子一聲大喝下,精精兒也只能硬著頭皮,照著吳道子的指示在維持著折光術的同時,又再次的使出空間錯亂來。
精精兒這同時使出雙重幻術,就如他自己所說的,超出了他現在的能力範圍,一使出空間錯亂這招來,當場就直覺得腦袋瓜子一陣刺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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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在這緊要關頭,精精兒也知道千萬掉不得鍊子,因此強忍著劇痛,硬是咬著牙將錯亂空間這一招給使了出來。
正在要撲擊的蠱雕,突然發現怎麼明明山壁是在左側,一轉眼之間就變成在右側了?
這情形別說是人了,就算換作是一隻聰明點的靈獸,也會知道這其中有問題,但蠱雕這種兇獸之所以能被定為五品,完全是因為牠的兇悍,和其臨戰時的本能反應,但要說到智商實在是……不提也罷!
也因為如此,所以眼前的景像整個左右巔倒了,但因為並沒有實際的危害到這隻蠱雕,因此牠也不像剛才另外那隻蠱雕面對折光術那樣,很快的就察覺不對,並且想到破解之法。
相反的牠不斷的被飯桶、白帶兩個小子,無間斷的騷擾的腦子裡全是無法發洩出來的怒火,此時只是一心想將這些破壞自己家的小蟲子,給全都吃到肚子裡去。
只見這隻蠱雕只是略微一頓,就又再次向月碧啄來,因為在牠的感覺當中,這個人類女子修為應該是最高,給牠的威脅感也是最強的。
這隻蠱雕還沒落入圈套裡,吳道子自然不會任牠就這麼去攻擊月碧,要知道現在月碧可是正準備夜月當空要施放,可沒有什麼抵抗能力。
〝臭鳥看我的爆裂板磚!〞
一聲大吼,吳道子雙手上下翻飛,一塊塊的紅色爆裂板磚,就好似不用錢的一樣,瘋狂的砸向那隻蠱雕。
這爆裂板磚的威力,雖然無法真正的傷到蠱雕,但爆炸時產生的火燄,對於蠱雕可是相當討厭的東西,但從剛剛的經驗,這隻蠱雕也知道吳道子的爆裂板磚,並沒有鎖定、追蹤的能力。
因此這隻蠱雕一看到如此多的爆裂板磚飛來,牠馬上拍動雙翅朝著山壁相對的那一邊移去,打算直接將這些爆裂板磚給讓過去。
只是這隻蠱雕忘了,現在牠所看到的和剛才所看到的,已經來個乾坤那挪移了,當然這一切都只是精精兒的幻術,真實的山壁仍是在蠱雕的左側,牠這一移動身子,正好自己往山壁上撞。
這眼睛看到的明明是廣闊的天空,但是怎麼就偏偏撞到一面牆似的,這隻蠱雕根本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,當場就慌了起來,而吳道子自然是不會放過這等好機會。
〝碧師姊趁這機會!〞
吳道子一喊,月碧二話不說馬上放出夜月當空,只見一輪明月驟然在,正不斷撲騰著翅膀的蠱雕頭上出現。
還不待牠作出反應的動作,這輪明月就突然灑落一片微微的光暈,將這隻蠱雕給籠罩住。
這一瞬間,這隻蠱雕雖然力大無窮,卻發自己突然動也不能動,既上不得也下不去,頓時嚇的這隻蠱雕不停的悲鳴!
〝嗚哇!、嗚哇!、嗚哇!〞
「小豆子!我已經把牠定住了,你有什麼辦法就快始出來,我快撐不住了!」月碧緊掐著法訣,一臉蒼白的大聲道。
吳道子也不浪費時間,猛然吸了一口氣,一的大步跳了上前,身子在半空中時轉了個小半圈,正好將屁股朝著這隻蠱雕的臉,一身的靈力更是同一時間瘋狂的湧動。
如果有人能將靈識探入吳道子的紫府當中,就可以看到這時候他紫府內的那隻青蛙,也猛然一張眼,身子像是吹氣一樣瘋漲起來。
看到吳道子突然跳了起來,屁股朝向那隻蠱雕,月碧還搞不清楚吳道子是在發什麼瘋,就突然聽到一聲轟天巨響!
〝轟!!!!!〞
這時可真是所謂的:「臭屁一聲響,千山同迴響!」吳道子這一屁轟出,不但直接將蠱雕龐大的身子轟出去老遠,甚至這一屁還引的群山震動,山谷之間迴聲不斷。
雖說精精兒、飯桶、白帶和雞雞龍,全都不是頭一遭看到這麼驚人的屁,但是今日再次看到,還是為之震撼不已,畢竟開天闢地以來,還沒有哪個人的屁,能如此的轟動武林、驚動萬教。
精精兒他們看過的,都還被這一屁給震的張大嘴,更遑論是月碧了,她當場就被吳道子這一屁,給嚇的不顧儀態的坐倒在地,一張櫻桃小口更是合也合不起來。
一屁轟出,吳道子一身的靈力頓時是賊去樓空,暗暗內視檢查一番,吳道子臉上不禁滿是苦笑:「奶奶的!放個屁就把自己放到手腳發軟,我這是該高興還是該哭?」想到這裡,吳道子不禁又痛罵著遠方的老毒怪。
在為自己可憐的遭遇,灑下半滴淚水後,吳道子收拾情緒便轉過身去看看那隻衰鳥,被自己一屁轟到哪去。
只是轉身一看,群山之間有的就是那似有若無的山間嵐氣,哪還能看到被自己一屁轟飛的衰鳥。
既然無法確定那隻蠱雕的情形,吳道子自然就想趁機逃跑了,不然萬一那隻蠱雕硬是扛下那記神屁,又再次飛回來的話,在場的所有人恐怕就完了!
想到這裡,吳道子就打算招呼眾人快些離去,但不待他轉身,後面卻傳來月歡的驚聲尖叫起來。
〝啊!!〞
吳道子當場就嚇的猛轉過身子,只見尖叫的月歡雙手摀著眼,手指之間的空隙卻是大的可以再夾上幾顆龍眼,而月碧則是一張俏臉脹的紅通通,臉眼卻是直愣愣的看著吳道子。
至於精精兒和飯桶牠們,卻是在一旁竊笑不已,而雞雞龍更是笑的像抽風,這怪異的情景讓吳道子直如丈二金剛一樣,真是摸不著頭腦。
「歡師姊妳是在叫什麼?」
〝小豆子你這個大變態!沒事幹嘛把屁股露出來!〞
吳道子不問倒還好,這一問就好似點燃了炸藥桶一樣,當場就惹的月歡一陣大罵,而月碧也頓時回過神來,紅著臉也跟著罵道:「對呀!小豆子你怎麼越來越變態了?」
「我怎麼變態了?」莫名其妙被冠上變態稱號的吳道子,當場就大聲喊冤。
「大哥!你自己看你的屁股!」最後還是飯桶看不下去,出聲提醒吳道子。
聽到飯桶的提醒,吳道子皺著眉頭轉過頭拉起褲頭來看,這一看當場就鬧個大紅臉。
這倒底是啥回事呢?原來吳道子這一屁確實是威力強大,但這麼強大一屁轟出來,第一個糟殃的自然不會是敵人,而是吳道子自己的褲子。
像吳道子這樣由內而外的全力一擊,就算再好的衣料護甲,也承受不了這麼大的力道,他的褲子自然是當場就成了開襠褲,雪白的屁股也就這麼毫無預警的出來見人。
這一招就如同七傷拳一般,未傷敵先傷己,一屁轟出敵人未倒,屁股就得先走光。
吳道子也不是笨蛋,很快的就想清楚前因後果,對於自己竟然就這麼任人白看屁股,還要被人罵變態,不禁就想叫屈。
只是當吳道子一轉過頭來,卻發現所有人都倒了一地,就只有雞雞龍還活繃亂跳的,當場就為之傻眼。
「怎麼全都倒了?」
「當然倒呀!老大你忘了,你的屁可是有毒的。」雞雞龍理所當然的道。
〝啪!〞
吳道子反手一掌拍在自己腦袋上嘆道:「我怎麼又忘了這勞子!」
說完連忙掏出老毒怪為他研究的解毒藥,挨個的一個個的餵,只是正當餵完月碧、月歡兩女,要幫她們活絡經脈好使藥效快點發揮時,吳道子卻突然想到。
「我如果現在就把這兩個惡婆娘給救醒,那豈不是要被她們抓回去?」想到這裡,吳道子自然就不會再犯傻,原本要輸出的靈力也馬上停了下來。
「你大爺的!小豆子你這屁殺傷力也太強了吧!」
除了月碧和月歡外,在吳道子以靈力推行藥效後,所有人很快就都醒過來,而精精兒一醒來,就忍不住揉著頭罵道。
吳道子兩眼一翻,一臉不爽的道:「這怪的了我嗎?要怪就怪老毒物那死白目,還不都是他害的。」
事實上精精兒也就只是隨口抱怨一下,吳道子這麼一說,他也不再多說,只是看到仍陷入昏沉的倆女,他不禁又皺眉問道:「歡姐和碧姐你怎麼不救她們?」
「放心好了!剛剛我已經餵她們服下解藥了,只是因為她們一醒來,準又會喊打喊捉的,所以就先讓她們睡著吧。待會我們下去以後,再找個山洞將她們丟著,趁著她們未醒來,趕緊逃跑,這豈不是更好嗎?」
「你說的對!就照你說的,既然這樣那我們快走吧!」精精兒也是十分讚同的道,說完轉身就打算離開。
「等等!」吳道子卻又突然叫住精精兒。
「怎麼?」
「小精子你也太急了吧?空留一座寶山在這裡,就打算走人呀?」吳道子搖搖頭道。
「寶山?哪來的寶?」精精兒狐疑的道。
吳道子指了指昏死過去的另一隻蠱雕,笑而不語的看著精精兒,而精精兒也馬上恍然大悟。
「對呀!這隻笨鳥好歹也是五品兇獸,身上自然有許多可以煉器的材料呀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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