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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這一聲,不知道是哪個女子的失口尖聲大叫,不止是觀戰的人騷動起來,就連戰場的人也全都亂成一團。
護都城接二連三的衝出了數百到光芒,而兇、鬼兩族的本陣也不遑多讓,一個又一個的修真高手,紛紛衝向那道青光的所在之處。
當青色光柱慣穿整個天地時,瞬間又有了新的變化,這變化讓所有人心頭直跳個不停。
只見光柱的頂端緩緩的蓬漲起來,沒幾下功夫的時間,就漲的足足有一間房子般大,整體在遠方看來就好似一朵含苞未放的蓮花花苞。
這種異像就算是仙器出世也不可能有,因此雖然沒人能確定,這到底是不是天書,但衝出來的修真者全打成了一團。
護都城派出的五萬大軍,以及兇、鬼兩族的軍隊,根本就來不及撤回去,就全部死在這群修真者打鬥時外洩的餘勁當中。
原本吳道子他們所待的小土丘上,還有一伙人躍躍欲試的也想衝過去看能不能分杯羹,但是看到這種恐怖的景像,一個個嚇的面無血色,就算真有天書要他們過去,也沒一個人敢衝過去。
「我的娘呀!這天書出世聲勢怎麼那麼大?」精精兒看著底下乒乒乓乓打成一團,上面卻是一朵含苞青蓮,有些乍舌的道。
「這真的是天書嗎?我怎麼覺得挺邪門的,整個從血肉和冤魂中長出來,莫不是朵妖蓮吧?」糖葫蘆咂了咂嘴道。
旁邊那位一直針對吳道子幾人的美人一聽到,忍不住斥之以鼻道:「沒見識就是沒見識,這叫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漣而不妖,懂嗎?」
面對這位美女的諷刺,吳道子五人都很乾脆的將她無視過去,這種態度比和她對罵還令人不爽,如果換的時間地點,這位美女絕對會不顧形像的先和吳道子他們打上一場再說。
「我靠!這叫黃雀在後嗎?」吳道子看著半空中,突然大叫大。
其他觀戰的人也紛紛叫起來,因為就在中間打的一團亂時,四面八方又是好幾道劍光騰空而起,而且速度比剛剛前一波不知道要快上多少。
眼看著有人想撿便宜,底下一些打生打死的修真者中,也不乏有幾個實力特別強橫的,直接就將所有敢欄住他們的,全部都蠻橫的掃開來,也跟著騰空而起往青蓮的花苞飛去。
這些打到一半衝上天的人當中,以月坤最為蠻橫,他本身的實力就強悍了,一手打造的紫金麒麟機關獸更無比兇猛,一張嘴就是整片的太陰真火,任誰一看到也不得不躲。
只是就在所有人猜測著,誰會率先衝上空中的那個大花苞時,整個情勢卻突然為之一變。
〝碰!、碰!、碰!、碰!、碰!〞
只見原本一個衝的比一個快的高手們,一衝進距離花苞百來丈的範圍時,身上的護身靈光突然一聲爆鳴,各色的靈光一閃而過,緊接著就整個消失,而這些人也全像下餃子一樣,全往地上掉下去。
一看到這情形,所有人全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,因為距離遠了點,土丘上的人根本看不清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,更不知道這些掉下來的人生死如何,一時間所有人全靜了下來。
總算這些人沒一個是等閒的角色,就在即將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時,身上的護體靈光再次爆發開來,同時下墜的身形也為之一止。
〝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怎麼會這樣?〞剛剛那名一直針對吳道子等人的美女,忍不住失聲大叫著,但卻沒有一個人回答她,因為所有人全都看傻了眼。
毫無例外的,不管是什麼樣的高手,分神也好、合體期也好,也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飛起來,反正一但飛到了花苞的百丈範圍之內,所有的靈力就會突然全部消失,接著就往下掉。
就連月坤這種自恃機關獸能力的人,也是飛近百丈遠之處,就馬上和他的紫金麒麟一起往下直掉。
在最後幾個不信邪的也上去試過一次後,最後所有人只能全部放棄,而這時候雙方的本陣全都吹起了收兵的號角,一場大戰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,只留著戰場中央那道青蓮的影子。
事後吳道子幾人在精精兒的師門傳來的消息中得知,原來根據窺天者的推演計算,這青蓮光影並非真正的天書,而是即將出世的天書投影。
而這道青蓮光影,也就有若雙方的窺天者所推演的,存在了三天就消失在空氣中。
只是吳道子五人對於這青蓮光影,是一點興趣也沒有,因為一看到雙方收兵回去,這小土丘上有部份人,忍不住好奇心想過去瞧瞧。
但也有部份人,對於高手也奈何不得的青蓮光影沒興趣,反倒對於同處在小土丘上的人起了興趣。
就如同被吳道子幾人削了面子的那青衣男子,就和他們那夥人慢慢的,往吳道子他們這邊靠過來。
不過這群人動的在小心也沒用,因為早就在吳道子和對方起爭執起,就一直沒放過對這群人的注意,在街頭行乞時,有人只為了一句話而起殺機,吳道子也不是沒見過。
所以青衣男一動,吳道子臉上一副專心看著前方的戰場,但一隻手卻掩在身後向其他人暗暗打手勢。
精精兒也是街頭出身的,而糖葫蘆這小子更是賊精賊精的,兩人很快就注意到吳道子的暗號,紛紛偷偷向自己旁邊的一條筋和李破軍傳音。
「臭……」
〝咚!!〞
〝磅!!〞
〝匡!〞
那青衣男一上場才說一個字,吳道子就毫不猶豫的一板磚拍在他腦子上,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愣住了,甚至幾個轉不過腦筋的還想著:「這咱們都還沒動手,怎麼這小子就先下黑手了?」
不過他們愣著,精精兒四人和飯桶、白帶可不會愣著,只見吳道子一出手,精精兒和糖葫蘆二話不說,就掏出一把金刀符出來,就好像不用錢的一樣,手一揚就是一大把,瞬間滿天金光就往青衣男的同伴飛去。
除了三個修為高的和反應快的,其他四個全都當場倒地不起,而剛躲過這一著的三個人,還不待緩過氣來,李破軍的橫掃千軍和一條筋的破空拳,就立馬當頭飛來。
一個跳起來的倒楣娃兒,連叫都來不及叫,就被劍氣、拳勁雙雙打在身上,整個人就像破娃娃一樣,直接呼嚕的滾下小土丘。
這時候僅存的兩人也是修為最高的兩個,這時候總算回過神來,但兩人根本就沒吃到教訓,嘴一張就想先斥喝吳道子他們卑鄙。
但一向以卑鄙為己任的飯桶和白帶,馬上就讓他們兩知道什麼叫卑鄙,一個來個冰柱術,一個則是來個風刀術,雙雙往兩人的胯下招呼過去。
這兩位仁兄哪曾想過,會有這麼下流的靈獸,竟是專招呼人家的下體,拼命的閃躲就生怕下半身幸福不保。
只是他們雖然閃過飯桶和白帶的偷雞行為,但吳道子五人哪會白白浪費飯桶和白帶的努力?趁著兩人閃躲之際,板磚、劍氣、符錄、拳勁全部同時又招乎過來,讓兩人十分憋屈的仰天倒下。
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,其他的幾夥人根本連反應都來不及反應,就看到吳道子一行人已然把青衣男給解決掉。
那名剛剛一直針對吳道子幾人的美女,一臉不敢置信的指著纖指,兩眼瞪的老大的喃喃道:「你們…你們……」
但吳道子幾人哪有那閒心聽他們廢話,五人加兩獸有若餓虎撲羊一樣,就在眾人的面前將這些被他們打昏過去的人,上上下下全洗劫一空。
雖然這段日子裡,在黑森林裡大家的確是搶來搶去,就算同為中土修真者也一樣照搶不誤,但是哪有像吳道子他們這樣,就當著眾人的眼皮下搶個痛快。
他們這種囂張的行為,自然的就引起了某些人的不快……又或者說,引起某些人的正義感發作。
所以那個一直找吳道子他們碴的女子,其中一個同伴就跳出來大聲的指責道:「你們太過份了吧!大家同為中土修真者,理應當互助才對,結果你們不但出手傷人,竟然還洗劫他們的財物,難道都不覺得羞恥嗎?」
這跳出來的年輕人,雖然皮膚稍微黑了點,但也是生就了一副好相貌,一對濃眉大眼,再加上挺直的鼻樑,讓人感到正氣十足。而意正詞嚴的一番話,更是襯托出了他剛正不阿,不但是他自己的同伴,就連旁邊的人也有人為其叫好。
這番作派若是換個人,也許還真會被其王八之氣給嚇到,當場就向他磕頭認錯,不過吳道子幾人是何等人物?
所以正當這黑皮少年說完時,已經快速打劫完畢的吳道子,便一本正經的向這黑皮少年道。
「你說的很有道理,大家應該互相幫助才對。」
聽到吳道子浪子回頭的認錯,黑皮少年大為高興的,就要叫吳道子放下贓物束手就縛。
最近中華的無線上網真的很怪~
訊號都滿格,波段也在最高速,但老是網頁開不了,不然就是一部份網站不能開(圖片較多的,像鮮~),都會顯示伺服器沒回應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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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際奔馳者 留~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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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所以為了讓他們表現一下,我們決定讓他們先來幫助我們一下,捐點錢給我們用用!」
吳道子笑咪咪的話風一轉,故意扯歪黑皮少年的意思,讓這黑皮少年當場傻眼。早在這黑皮少年站出來以前,吳道子光從他們身上華麗的衣飾就看的出來,這群少年少女全是名門大派,不然就是一些大家族出來的子弟。
對於這些含著金湯匙的少爺、小姐們,吳道子是沒有所謂的惡感或好感,只覺得這些人真的傻的跟呆頭鵝沒啥兩樣,這不就是了嗎?隨便唬弄個兩句,這黑皮少年竟然就愣住,不知道怎麼回答,讓吳道子大感整的傻逼一個。
「這…我這…我不是這意……」
黑皮少年張目結舌的還想說些什麼,但精精兒焉壞的幫他道:「我們知道,你的意思就是你這玩意兒也要拿來幫助我們,兄弟真是謝謝你的高義呀!」
一邊說精精兒還一邊將黑皮少年腰上的一把短迪給抽走,得手後他和吳道子馬上追著已經逃跑的一條筋幾人的後面離去,留下在場的一群名門大派的弟子,傻在那邊。
〝阿…他們搶了我的玉笛呀!〞吳道子幾人都跑遠了,這位黑皮少年才總算回過神來,想到自己的法寶被搶走,立刻像殺豬一樣叫了起來。
他的同伴這才想到,自己可不是看熱鬧的觀眾呀,怎麼就讓這兩個小子連自己同伴的東西都搶?頓時之間,一大票人便像屁股著火似的,全追了上去。
這倒也怪不得這群人,一來他們少在外面行走,處世反應本來就有些遲鈍,加上吳道子幾人剛剛二話不說就動起手來的狠勁,也著實把他們給震住了。
若不是這黑皮少年有幾分的傻勁,還敢站出去說話的話,恐怕這群人包括一直找吳道子他們碴的那位美女,全都會直接看著吳道子他們離去。
就如剩下的人一樣,看到人都散去了,他們也沒興趣跟上去看熱鬧,至於昏倒在地上的人,更不會有人閒的蛋疼去扶他們,幾個惡劣點的還趁機將吳道子他們沒發現的法寶給順走摸走。
黑皮少年一夥人追著吳道子幾人,一追到樹林裡沒追多遠,就直接把人給丟了,氣的一群人罵聲連連。
而吳道子幾人扁過人,又再次發了點小財心情自然是大好,雖然這又為他們結下一筆仇,但幾人當中誰也沒想過那麼多。
確定黑皮少年一夥人沒追上來,吳道子這才撮唇吹了聲口哨,把所有人都召回來,這才向精精兒吩咐道:「小精子你等等傳訊回去,問一下現在的情況如何。」
一等精精兒發傳訊符回去後,吳道子幾人馬上轉移陣地,並且將飯桶和白帶、雞雞龍全放出去,開始規劃起接下來該如何打劫。
只是當他們談完時,一道綠影就突然飛了過來,精精兒一見立刻伸出手來,這道綠影是一隻姆指大的綠色蜂鳥,牠一看見精精兒手上戴著的一只玉板指,馬上緩住身子往精精兒的手上落下。
在落到精精兒手上以後,這只綠色蜂鳥便將嘴上叼著的一根竹筷粗,手指長的傳訊玉簡,給放到精精兒的手上。
「是我三師兄傳來的,而且用的是緊急傳訊。」看著玉簡上面的印記,精精兒向所有人說一聲,便直接將其捏碎。
「怎麼這麼快就有回應了?」糖葫蘆有些驚訝的道。
其他人也十分驚訝的看著精精兒,但精精兒一將玉簡捏碎,三師兄的影像一出現,所有人就知道全然不是這麼一回事了。
「老么你們在黑森林裡到底是幹了什麼好事?我收到一個消息,兇族那邊可是出了一人三千上品靈晶的高價要收你們的人頭,而且聽說還派出好幾夥人要去追捕你們,千萬要當心!」三師兄氣急敗壞的說著。
「另外你們要特別注意一夥兇族人,領頭的是一個長的好像娘們的白衣男,這夥人也是追查你們追的最兇的。有不少中土修真門派的弟子,被這夥人逮到說不出你們的下落,就直接被他們給宰掉。據傳聞,這白衣男應該有元嬰中期的實力,而且還有一手很詭異的法術,你們自己要多加小心。」
一通話說完後,三師兄的身影緩緩的打個旋,就直接消失在空氣中,周圍又恢復原來的安靜,精精兒拿了點食物餵給手上的蜂鳥後,這隻蜂鳥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振翅飛走。
聽到三師兄的話,吳道子幾人頓時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,最後吳道子才吐了口痰罵道:「我靠!怎麼又漲了?我們真有這麼紅嗎?連元嬰期的也來湊熱鬧,這不是他奶奶的作弊嗎?」
其他人對於吳道子的話是完全回答不出來,不過糖葫蘆倒是有點異於常人的樂道:「原來我這身肥肉也這麼值錢,改天沒錢的時候就割兩塊去賣賣。」
精精兒一聽忍不住沒好氣的道:「人家只要你那腦袋,誰要你那身肥肉,真要賣的話我幫你割了吧!」
說完兩人又打起嘴仗,整個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,而李破軍和一條筋就更不用說了,兩人聽到有人要找他們麻煩,根本不去考慮打不打的過,就一臉興奮的摸劍、捏拳頭的。
「好了!這人家找上門的是咱們先不提,我倒是要問問你們,閉關這段時間,你們可有點收獲?」
一聽到吳道子問起,人人都是眉飛色舞,一條筋最性急,連忙顯擺道:「我和阿破都進入靈寂期了!另外我的破山拳也練成了,雖然十拳才能出一拳,但也算是練成了。」
一聽到兩人也突破了,吳道子眼睛為之一亮,這實力越強發財的機會可就越大,尤其是一條筋竟然把破山拳也練成,這攻擊力可是又高上一線呀!
「小豆子你別看我,我雖然境界沒能突破,但可也整出了點好東西出來,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。」精精兒雙手連搖,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道。
看到精精兒這般樣子,對這小子知之甚深的吳道子就知道,這損人一定是真弄出了什麼好東西,才會一臉騷包模樣,不過既然他要吊人味口,吳道子自然不再多問。
當吳道子再轉頭看向糖葫蘆時,這小子卻一臉得意的掏出一對勾爪出來,眾人仔細一看,這豈不是大家自波骨那裡搶來的那對鬼鳩爪嗎?
「我們早就都看過了,糖葫蘆你還拿這對勾爪出來作啥?」一條筋想也不想的就笑道。
被一條筋這麼一笑,糖葫蘆不但不見生氣,反倒臉上得意的笑容又加深了幾分。
「就是因為你們都看過這對鬼鳩爪,所以我才特地再拿出來讓你們看一下,好讓你們見識一下,修真界第一煉器大師的手段!」
「得了吧!就你這貨,咱們兄弟還看不透你這胖子,你煉個尿盆還差不多。」精精兒十分不客氣的揭起糖葫蘆的老底。
不過糖葫蘆的臉皮也是久經考驗的,他一臉得意的道:「那你們至少要先看過這對鬼鳩爪再說吧?」
看糖葫蘆這般自信的樣子,所有人也不禁起了好奇心,李破軍伸手最快,一把就將這對鬼鳩爪抓在手上,一點也不客氣的就將靈力灌注進去。
雖說這對鬼鳩爪,李破軍沒進行認主,更沒經過煉化的程序,但一經他的靈力灌注進去,六道爪子直接冒出了一道道的黃色氣芒。
這倒也沒什麼,但問題是當氣芒出現後,隨即出現的是兩頭波骨曾騎過的猴頭怪鳥,也就是俗稱猴頭鬼鳩的狄鷹。
〝器靈?〞
一開始見到兩頭的狄鷹出現,吳道子還嚇了一跳,但很快的根據那半透明的身體,就知道這是器靈,但也因為這樣反倒更讓人吃驚。
〝好呀!死胖子你哪找來的器靈?上次那個傻子的臭鳥不是被壓死了嗎?你怎麼還能得到牠的元靈?〞精精兒大呼小叫的一直嚷著,糖葫蘆卻是一臉得意洋洋的不肯說。
「這器靈不是你煉製的吧?」吳道子接過其中一對爪子,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後,似笑非笑的說道。
「小豆子你亂說什麼,這當然是我自己煉製的。」糖葫蘆飛快的回答,但臉上卻是說不出的心虛。
「臭小子差點被你騙過去,這對鬼鳩爪使用的可是陰火淬煉法,上面還有黃泉鬼火燒灼過的特殊紋路,別說你別會這門煉器法,就算你會那也得先變出個黃泉鬼火來瞧瞧。」吳道子指著鬼鳩爪手背鑲著元靈結晶的地方笑道。
一看到吳道子指的地方,糖葫蘆也只能認了,因為猴頭鬼鳩這種兇獸的元靈結晶,被黃泉鬼火燒灼的痕跡的確是騙不了人。
「雖然不是全部我煉製的,但這兩頭器靈的的確確是我喚醒的,所以跟我練製的也沒什麼差吧!」糖葫蘆厚著臉皮,十分無恥的努力為自己多拉點功勞。
〝呿!〞
不過聽到這麼無恥的發言,所有人卻是直接送他一陣噓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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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廢話少說,快點告訴哥兒們,你這對爪子倒底有什麼發現?」肯定不是糖葫蘆重新煉製的,吳道子便用發現這個詞。
糖葫蘆也聽的懂吳道子的意思,他訕笑一聲這才老實的道:「我原本是打算用獸皮卷上的魂煉之法,來煉製這對鬼鳩爪,卻不曾想到當我照著秘術所載的那樣,將神識附著到這對爪子後,才赫然發現這對爪子其實已經是半完成品了。」
「半完成品?」
糖葫蘆用力的點了點頭道:「對!這對鬼鳩爪基本上已經完全淬煉好了,但是煉製的人打算用的是養器之法,所以還要經過好幾道手序。原本擁有的那個蠻子,應該也是得到不久,十之八九是沒時間慢慢培養,所以才發揮不出這對勾爪的神通。」
糖葫蘆不知道,他這話其實只說對了一半,這對鬼鳩爪本來是黑鬚客,自某個門派中搶來的,因為見其品質良好,又加上黑鬚客剛好有套爪法,便決定將其煉成可成長的魂器,好傳給自己的弟子。
當初黑鬚客為了拉近和兇族十三旗之間的關係,不但收下了波骨這蠢貨,還故作大方的將這對鬼鳩爪賜給了波骨。但波骨性情浮燥,加上兇族一向對法寶一類不是很看重,所以根本從沒好好去培養這對鬼鳩爪,也正好便宜了糖葫蘆。
「那這對狗爪子到底有什麼神通,你試來瞧瞧呀!」一條筋有些心急的道。
〝奶奶的!這是鬼鳩爪才不是你的狗爪。〞
聽到一條筋的話,糖葫蘆一邊氣呼呼的回嘴,另一方面也將這對鬼鳩爪穿戴在手上,準備顯擺一下。
「各位仔細看好了!」
話聲一落,糖葫蘆就像個皮球一樣,原地彈了起來,整個身子捲成一團在半空中打個旋,同一時間雙爪也朝著正前方揮了出去。
數道黑色爪影,隨著糖葫蘆的揮動,向前飛了出去,一離開糖葫蘆的手上立刻就暴漲至七丈多長,那速度更是快的驚人。
〝唰!唰!唰!唰!刷!唰!〞
〝磅!!〞
爪影一飛出去,中途碰到的樹木全都有若奶油作成的一樣,一劃而過毫無阻力,而風一吹更是同時倒了下來,這麼一下就開出了一條百來丈的路出來,讓吳道子幾人看的合不攏嘴。
〝我靠!糖葫蘆你這小子可真的撿到寶了!〞精精兒兩眼發愣,不敢置信的道。
李破軍也一臉興奮的道:「糖葫蘆這爪子的威力直逼元嬰期了吧?」
「差不了多少。」吳道子十分可定的道。
看到這一招真的把所有人給震住,糖葫蘆顯擺的心情也大大的得到滿足,整個人為之一鬆當場就坐找在地。
「糖葫蘆你是怎麼啦?怎麼在打擺子,全身抖個不停?」一條筋抓了抓自己有些油亮的光頭,一臉奇怪的問道。
聽到一條筋的話,所有人這才注意到,糖葫蘆這時竟是滿頭大汗,整個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。
「他奶奶的!我也沒辦法呀,剛剛那一招就抽掉了我一半的靈力。」糖葫蘆有點不甘心的道。
糖葫蘆這話一出,所有人頓時額冒黑線,原來這貨也是一招倒的,剛剛所有人還真被他給嚇了一跳,真能連續打出剛剛那種水準的話,真的就是元嬰期下無敵手了。
「你們這是什麼表情呀!告訴你們我這對爪子可是還有許多神通,剛剛是為了讓你們知道這對爪子的威力,所以才挑個較強的來耍耍。」看到吳道子他們的表情,糖葫蘆雖然站都站不穩了,但還是要辯駁一二。
不過他的話卻沒有人聽的進去,吳道子更是直接無視掉,直接就道:「我這次閉關也順利突破境界,現在我們有三個靈寂期加兩個心動期,而且還有兩次元嬰期的攻擊手段,這實力應該也算不錯吧!」
「兩次元嬰期的攻擊手段?不對吧!小豆子你不會遇上敵人時,要我一連攻擊兩次吧?」聽到吳道子的話,糖葫蘆不禁怪叫起來。
「還用的著你,告訴你哥兒也是有元嬰期的攻擊手段,別就真以為只有你才有。」吳道子一臉傲然道。
「你也有?使來看看,我怎麼都沒看過。」糖葫蘆不太相信的道。
旁邊的李破軍和一條筋也猛點著頭,三人全都好奇的看著吳道子,要他表演一番,但吳道子卻漲紅著一張臉罵道:「你奶奶的!這可是壓箱底招式,什麼叫壓箱底招式你們懂不懂呀!這豈能隨便讓你們當猴把戲看著玩!」
這一番氣勢還真的將糖葫蘆三人給唬住,李破軍這老實頭連忙想說點什麼安撫吳道子,卻偏偏又想不出個說詞,只好和一條筋連連陪笑著。
氣勢洶洶的將糖葫蘆三人的好奇心壓下後,吳道子才在心裡暗道:「你奶奶的,老子又不是白癡,沒事放屁給人瞧。」
轉頭一看,精精兒這小子正掩著嘴偷笑著,吳道子這才想起精精兒可是知道他底細,連忙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一直到精精兒舉手示意求饒,吳道子才放過這小子。
「咳!應該算的上是中上游的水準,當然前提是沒有大量的元嬰高手湧進來,就像兇族那個娘娘腔一樣。」精精兒生怕吳道子翻臉,只好故作鎮定的估算了一下答道。
聽到精精兒提起苗白衣,吳道子也大感頭痛,在這種時節他一個元嬰期的高手,竟然還敢隨意踏入黑森林中追殺他們,一點也不怕引起中土修真者的反撲,可見此人是膽大無比。
一但自己幾人真被這人給碰上了,絕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,所以別看吳道子對這事好像不放在心上,其實他和精精兒可是一直思量著怎麼解決這事,所以精精兒才會再次的提起苗白衣,就是要讓吳道子快點想辦法。
一條筋可不知道兩人心底在考慮什麼,自個兒和李破軍討論起閉關時,練劍遇到的一群甲子狼。
「…那玩犢子俺那邊也有,但真的沒那麼大,準是你們北方肉多,才能長那麼壯,還好咱們跑的快,不然就算元嬰期的,也準被吃下肚。」
〝等等!〞聽到一條筋的話,吳道子連忙轉頭問道:「你們剛剛說什麼?」
「我們在說甲子狼呀!」
「甲子狼?那是什麼東西?」出生在東海的糖葫蘆,對於北地的兇獸不太瞭解,所以馬上就好奇的問道。
「我們北方狼系的靈獸、兇獸裡面,除了草原上的大蒼狼以外,就是山林裡的甲子狼最難纏了。這種狼背上有一層草綠色的細鱗,所以被叫作甲子狼,這甲子狼雖然只是八品靈獸,但本身耐打、數量又十分多,就算是元嬰期的高手,碰到了狼群也討不了什麼便宜。」
「那你們是在哪碰上的?數量大概有多少?」
「上次我和一條筋打著打著,不小心跑出了虎嘯谷,回去的時候又迷路了,結果跑到了一處山坳裡,裡面竟然全是甲子狼,我們沒敢多瞧但少說也有上千條。」
聽到竟然有這麼多的甲子狼,吳道子和精精兒眼睛雙雙一亮,兩人互看了一眼雙雙點頭。
「看來這裡咱們可以利用一下,真的被人盯上時,倒是可以用這裡來陰人。」精精兒一臉陰險的笑道。
吳道子也讚同的點頭道:「沒錯!不過我們還是要去現場堪察一下,才好布置陷阱。」
說完又轉頭問李破軍道:「那個地方你們還記得是在哪嗎?」
李破軍想了一下,十分老實的道:「我忘了!」
這可把吳道子給氣樂了,還好一條筋大嘴一咧笑道:「我知道那處山坳,不過有點遠。」
「那好!咱們去瞧瞧。」吳道子一拍大腿,就站起身子道。
幾人隨著一條筋來到了他們發現的山坳附近時,天已經黑了下來,吳道子可沒傻到半夜去闖狼窩,只好先找個地方休息,等隔天一早在去探探情況。
只是整個晚上,吳道子幾人卻一直無法入定,因為整晚都是狼嚎的聲音,此起彼落的嚎了一整晚,讓吳道子暗暗心驚這山坳裡到底住了幾匹狼。
隔天一大早,太陽剛冒出個頭,吳道子幾人就偷偷摸摸的潛到山坳裡,當他們爬上一處隱密性極好的高處,往底下看去時,所有人當場嚇的臉色發白。
只因為底下竟然密密麻麻的一片綠影,就好四一大片的草地,這豈止是李破軍說的上千,就看的到的數量吳道子敢打包票,至少有將近兩萬匹甲子狼。
看著如同一窩螞蟻一樣在底下亂竄的狼群,吳道子幾人手心都溼了,但老天爺覺得好似不夠刺激一樣,就在這時候一聲高吭的狼嘯聲,突然在左側約末兩百丈遠,一塊山壁突出的石台上響起。
吳道子五人這一看當場手腳發軟,只因為石台上不知道何時,出現了一匹將近三米高的巨狼。
這匹巨狼身上披著的,並非普通甲子狼身上的細密草綠色鱗甲,反倒是一片片巴掌大、尖刺狀黑色鱗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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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媽呀!是四品下位的狼王…」
看著那頭好似重甲武士的巨狼,糖葫蘆臉色十分難看的傳聲道,但不光是他而已,其他人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。
如果不是幾人剛好身處上風處,前面又有一排岩石遮掩住,準會被這隻狼王給逮著正著。
「他奶奶的!別說下面的狼群了,光這頭狼王就等同一個元嬰期的高手了!」吳道子越看臉色是越難看。
雖然要利用狼群陰人,那狼群當然是越強越好,但強的太過頭的話,要陰人還得要小心,不然陰人不成反倒陷進去,可就成了大笑話了。
這頭狼王一嘯,底下的甲子狼隨及安靜下來,看到這種情形吳道子幾人的眉頭皺的更緊,這種令行禁止的狀態,可是又麻煩了許多。
接著就看到狼王輕輕一躍,在山石上連連輕點,就輕鬆的落到地面,周圍的狼群立刻低著頭讓開一大圈,這更顯出這頭黑色甲子狼的王者氣勢。
相對其他甲子狼近似謙卑的反應,這頭狼王的頭顱卻是高高的昂起,踏著輕快的腳步走向牠剛剛站了的山壁。
狼王的這舉動,讓吳道子他們這時候才注意到,原來四周的山壁底下,竟有近千個的小山洞,每個山都都大約一米半高,這顯然是這些甲子狼挖出來的。
當狼王靠近其中一個洞穴,裡面隨即跑出三頭搖搖晃晃,走路還不太穩的小狼崽,而狼崽子的後面還跟了一頭白色,體形較為嬌小的母狼。
狼王以鼻輕觸了狼崽和白色母狼後,立刻仰天一嘯!
〝嗷嗚∼∼∼∼!!〞
〝嗷嗚!、嗷嗚!〞
隨著狼王的長嘯,狼群也立刻跟著此起彼落的嚎叫著,接著整個山坳絕大部份的狼群,便跟著狼王有若一道綠色的草浪,往外衝了出去。
等到狼群遠去,吳道子這才擦了擦額上的冷汗,轉頭向李破軍問道:「阿破狼群是跑去哪?」
「去打獵呀!甲子狼的習性比較不同,牠們靠著身上的綠甲掩護,在白天反倒能抓到更多的獵物。」
聽到李破軍這麼一說,吳道子身子一翻又往底下看去,這時底下除了十來頭甲子狼守在坳口外,其他的就是一全自狼窩裡跑出來嘻戲的幼狼,以及哺乳中的母狼。
「我這裡有個計劃,大家聽聽看覺得如何?」吳道子看清楚底下的情形,立刻一臉興奮的道。
〝什……〞
吳道子的計劃才說到一半,糖葫蘆馬上大聲叫了起來,幸好他旁邊的精精兒反應快,他嘴一張就被精精兒給摀住嘴,不然倘若驚動了底下的狼群,就算大部隊已經出去了,但也足以讓幾人十分狼狽。
「糖葫蘆你這笨蛋,一驚一咋的不想活啦!」精精兒放開糖葫蘆後,就十分不滿的教訓道。
「不是呀!而是小豆子這混蛋……這計劃豈不是要害死我?」糖葫蘆哭喪著臉,一臉悲憤的低聲抗議著。
不過大家也是知根知底的,根本就沒一個吃他那套,精精兒翻了翻白眼道:「行啦!你就別在那邊裝可憐了,這事你不去幹,難不成要阿破他們去幹?我們幾個裡面精通遁術的可就只有你一個呀!」
「他奶奶的!那難不成不能隨便抓隻小狼崽子就好?幹麻一定要抓狼王的崽子?」
糖葫蘆雖知道精精兒說的在理,還是忍不住抱怨,他剛剛可是有注意到,狼王的崽子周圍可是有好幾匹甲子狼守著。
不過吳道子一聽到糖葫蘆的話,卻是想也不想的道:「不行!普通的狼崽子,最多只能引動幾百頭甲子狼,狼王是不會去理會的。但如果是狼王的崽子,那狼王一定會有所反應,狼王一動其他甲子狼也一定會跟著動起來。」
說完吳道子又將剩下的計劃也全說出來,但糖葫蘆還是苦著一張胖臉,怎樣也不肯答應。
「好吧!不然我再多派個保鑣給你這總行了吧?」看著糖葫蘆的樣子,吳道子也只能搖搖頭道。
「保鑣?阿破嗎?還是一條筋?」糖葫蘆眼睛為之一亮的道。
「你想太多了,他們速度那麼慢,陪你去豈不是要白白餵狼?」吳道子沒好氣的說著,同時手往腰上的百結袋掏去。
〝哇…!〞
「閉嘴!敢多說一句我就宰了你,聽到沒有?」
被吳道子自百結袋中抓出來的雞雞龍,照慣例就又是要來一陣鬼吼,但吳道子也是早有準備,另一手馬上將它的臭嘴給抓住,緊接著就恐嚇一翻。
早被吳道子整治的服服貼貼的雞雞龍,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意見,忙一臉諂媚的猛點著頭,吳道子這才放開這條賤龍,讓它去在那邊玩起扭屁股操。
「馬的!小豆子你說的保鏢不會就是這條賤龍吧?這不帶這麼玩我吧?」看到雞雞龍在那邊扭著屁股,糖葫蘆對這混蛋實在是一點信心都沒有。
「放心吧!這頭賤龍雖然看起來不是很靠譜,但它的速度很快,也很會偷東西,配合起你來應該是剛剛好。」
聽到吳道子的安慰,糖葫蘆不但沒有比較安心,反倒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:「哥呀!我叫你哥還不成嗎?它速度快那豈不是逃的比我還快?與其這樣我還寧可讓飯桶當我的保鑣。」
聽到糖葫蘆這話,包括糖葫蘆在內,所有人便看向飯桶審視這可能性,但看著飯桶冒著鼻涕,挺著圓滾滾的肚皮,一副傻不愣登的回視視人的樣子,吳道子不禁十分懷疑的問道:「你確定?」
「…這…還是這頭賤龍好了。」糖葫蘆十分無奈的道。
不過吳道子也不是真的那麼沒良心,真的要讓糖葫蘆去送肉,所以他一把將雞雞龍抓了過來,然後又倒出一小堆中品靈晶出來。
一看到靈晶,雞雞龍眼睛立刻為之一亮,頭在也轉不開來,吳道子硬是將它的頭扳過來,一字一句的道:「下面有群甲子狼,主要的狼群都出去了,剩下的就是母狼和幼崽。等一下我要糖葫蘆去偷一隻狼崽子,我這兩千中品靈晶都給你,但你要負責讓糖葫蘆安全回來,聽到了沒有?」
「甲子狼?一群小狗狗,大哥你放心吧!小胖子的狗命就交龍爺準沒錯!」一聽到任務是這麼簡單,雞雞龍馬上打包票道。
雖說雞雞龍這混蛋不怎麼可靠,但糖葫蘆也知道,這事還真非得他去幹不可,萬一吳道子的計劃不能完成,到時那元嬰高手找上門,還真的沒人可擋。
所以就算再怕,糖葫蘆一等雞雞龍將靈晶吞下去後,便將它塞到懷裡,然後腳輕輕一跺地面,整個人就好似掉到水裡一樣,整個沉入地底。
糖葫蘆一消失,精精兒和李破軍也立刻往山坳口跑去,而吳道子則是帶著一條筋又趴會大石上,往下觀望著隨時準被支援糖葫蘆。
時間飛快的過去,山坳口那邊突然傳來一聲炸雷般的聲響,緊接著一群山豬就就突然驚慌失措的出現在坳子口。
但這群山豬一衝進山坳口不遠,就發現守在坳子口的幾頭甲子狼,當場嚇的尖叫連連轉身就又跑,但一轉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跑著跑著就又跑回頭。
一看到獵物上門,甲子狼畢竟只是兇獸還不能算是靈獸,狼性本貪的本能就讓這群甲子狼忘了自己的職責,一聲狂吼就衝了出去。
而山坳裡的母狼和幼狼,這時的注意力也全放到那群亂跑的山豬上面,沒有一隻狼發現到地面探出了一顆大頭。
這顆大頭不是別人,正是捨命偷崽子的糖葫蘆,但他的距離抓的不是很好,頭一探出地面才發現自給離狼王崽子,竟然還有十多丈遠,如果不是吳道子強力要求他,一定要抓到狼王的崽子,他還真想隨手抓一隻就算了。
但在吳道子的耳提面命下,糖葫蘆也只能心驚膽跳的,靠著遁地術慢慢摸向正在打鬧狼王崽子。
因為怕潛到地底再上來,萬一剛好頂到某隻甲子狼的屁股,事情可就大條,所以糖葫蘆也只能半潛半浮的,將頭探出地面小心亦亦的靠近目標。
一開始還沒有半隻狼崽子注意到糖葫蘆,但糖葫蘆才潛行到一半,就有一隻幼狼注意到這顆會動的大頭。
這時的幼狼對外界一切都還不是很熟悉,自然也不知道糖葫蘆的頭能不能吃,所以只是好奇的湊過來,在他的頭上嗅來嗅去,這也嚇的糖葫蘆不敢亂動。
「去去去!」
看到這隻幼狼跑過來,糖葫蘆雖然不怕他咬自己,就算想咬恐怕連牙都還沒長好,但萬一驚擾了母狼可就不好,所以糖葫蘆還是小心的齜牙咧嘴想將牠趕走。
也不知是糖葫蘆那張胖臉,怎樣都嚇不了人,還是因為他不敢發出聲音的樣子,反倒讓這隻幼狼覺得好玩。
反正不管糖葫蘆怎麼擠眉弄眼,這隻幼狼都不以為意,反倒伸出前爪不斷的拍著糖葫蘆的臉,簡直就將他當沙袋玩。
〝啪!啪!啪!〞
左一掌、右一掌,這頭幼狼是打的不亦樂乎,卻氣的糖葫蘆直翻白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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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…靠…!別…再打……再打…哥…翻臉…啦!」
一連Q打了幾十巴掌,雖然臉上不痛但心痛呀!就算是個泥人也會生氣吧,不過可能感受到糖葫蘆的憤怒,這隻幼狼總算放棄好玩的打巴掌遊戲,屁顛屁顛往糖葫蘆的後面跑去。
「奶奶的!算你這小畜牲跑的快,不然老子準烤了你!」糖葫蘆看到這隻幼狼總算跑掉,放下一句狠話就準備繼續往狼王崽子靠過去。
但身子還沒移動,心裡突然感受到一股涼意,耳中還傳來一陣淅瀝瀝的聲音,接著就感到一股溫熱的液體,從頭上一股腦的往下流淌。
還沒等糖葫蘆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,一股尿騷味就直衝鼻子,燻的糖葫蘆差點就翻白眼昏死過去。
〝林老木的!竟然尿在老子頭上,你這畜牲!〞
頂著一頭的騷臭無比的狼尿,糖葫蘆十分悲憤的看著尿完後,一臉舒爽跑開的那隻幼狼,更是在心裡破口大罵著。
在半山腰隨時準備接應糖葫蘆的吳道子和飯桶、白帶,是看的一身惡寒,一想到這換作是自個兒的話……〝嘞!〞
吳道子頓時打個冷顫,不敢再想下去。
「奶奶的!糖葫蘆不會就這麼怕到,直接給我跑回來吧?」想著想著,吳道子不禁擔心起來。
不過還好糖葫蘆這小子雖然家世不錯,但和吳道子他們在一起久了,倒也學到一點潑皮無賴的性格,這反正都被尿滿頭了,好歹也得抓個出氣桶回來吧?
抱持著這種心態,糖葫蘆出呼吳道子意料之外,竟是繼續往目標摸去,而因為他那頭的狼尿,遮掩了原本身上的氣息,竟反倒讓糖葫蘆順利的摸到其中一隻狼王幼崽身旁。
這真的是所謂的:胖子淋尿,焉知非福?
被糖葫蘆靠近的這隻狼王崽子,是三兄弟中最為壯碩的,但因為剛出生不到一個月,所以就算是最壯的也才如木瓜般大,糖葫蘆只要一隻手就能將其抓住。
眼看這隻狼崽子看到自己的頭,還傻不愣登的盯著自己直瞧,糖葫蘆也不客氣了,大手一伸一把就將這隻狼崽子改抓在手裡。
不過糖葫蘆這粗手粗腳的一抓,可就當場壞菜了!
〝嗷嗚!〞
被糖葫蘆整個抓在手裡,而且糖葫蘆的勁還使的有點大,這隻狼崽當場就慘叫了一聲,這一聲頓時將山坳內所有甲子狼的目光全都吸引過來。
雖說山坳裡的狼群只剩千多頭,其中大半還是幼崽,但剩下的母狼也有上百頭呀!被這麼多兇猛的惡狼盯著,糖葫蘆當場腳就軟了,連喘氣都來不及手一收,就打算帶著狼質再次鑽到地底。
〝嚎!!〞
一看到這隻胖地鼠,竟然捉著自己的孩子就打算跑,那頭白色的母狼哪肯干休,一聲短既短又急促的吠聲響起,山坳裡所有的成狼全都跟著一聲怒吼!
〝吼!!!〞
隨著成狼的吼叫聲,所有的幼崽十分快速的都躲回狼窩裡,而原本在追逐著野豬的那群甲子狼,也飛快的衝回來。
而這時糖葫蘆駭然發現,自己的土遁術竟然失效,而且地面飛快的在石化,如果再待下去準會被活活夾死在土裡。
這下子糖葫蘆可真的嚇的魂飛魄散了,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動作的,胖嘟嘟的身體竟有若海豚戲水一樣,在他周圍的泥土完成石化前跳出地底。
可是當糖葫蘆一跳出來,周圍的母狼早就枕戈待旦,一下子就有三條母狼撲了過來,嚇的糖葫蘆展開身法連連閃避。
狼性狡猾這句話說的真的是一點也沒錯,這三頭母狼撲出來的時機點,抓的簡直就是恰到好處,剛好是糖葫蘆上升之勢的頂點,正即將要往下落的時候。
三副狼牙好似小刀一樣,閃爍著懾人心弦的光澤,糖葫蘆根本來不及發動御空術,只能憑著過硬的身法來閃躲。
三頭母狼的攻擊,在糖葫蘆拼命的閃躲下,一一的閃了過去,但這時一直按兵不動的那頭白色母狼,卻如同幽靈一樣竄了出來。
〝嘶∼∼!〞
一聲撕裂聲中,糖葫蘆十分悲劇的褲子被整個撕了開來,除了前面一塊兜檔布,因為被腰帶綁的緊緊倒是勉強留下遮住那話兒,其他的整個被那隻白色母狼給咬去。
看到糖葫蘆晃著一個雪白的大屁股,在底下拼命的亂跑亂竄,吳道子和飯桶、白帶在大石上簡直就快笑翻了。
白色母狼一動,就好似攻擊信號一樣,其他的母狼也立刻跟著撲上來,但糖葫蘆胖雖胖,但無形門的身法可真的不簡單。只見他圓滾滾的身材,有若一顆皮球一樣左彈右跳,甲子狼的數量雖多一時間還真耐何不了他。
不過一看到那匹白色的母狼又竄來,糖葫蘆嚇的連聲罵道:「林老木的!你這隻母色狼又來!」
不敢多待下去,閃躲之間糖葫蘆取出一把爆裂符,身子原地飛快的轉了一圈,身下的兜檔布還隨風高高揚起,瞬間一張張的爆裂符就被他向四面八方撒了出來。
〝轟!轟!轟!〞
爆裂符一被糖葫蘆彈出來,立刻就接二連三的爆了開來,瞬間將糖葫蘆周圍的甲子狼全炸飛出去,但讓糖葫蘆大感可惜的是,那頭白色母狼竟然先一步閃開。
不過就算如此,卻也讓糖葫蘆得到一個空檔,想也不想的足下用力一點,便打算使用御空術離開。
〝吼!!〞
糖葫蘆腳離地還不到三尺遠,白色母狼一聲怒吼下,其他的甲子狼竟然同時噴出了一道道黃色的光芒。
數百道的黃色光芒,就算糖葫蘆再厲害也閃不過去,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一樣東西。
正確的來說應該是某條賤龍。
「白癡龍幫我頂著!」大喊一聲糖葫蘆就把雞雞龍給丟出來。
「什……」
〝……媽呀!!!〞
原本雞雞龍還打著出工不出力的主意,心安理得的躲在糖葫蘆的衣服裡,卻沒想到糖葫蘆會突然將它丟出來,而且一出手就是拿它當盾牌,當場就把這隻沒膽龍嚇個半死。
〝嘩!!〞
黃色光芒不斷的噴中雞雞龍,但數量實在是太多了,間中有好幾道竟也噴中糖葫蘆,但因為甲子狼只是低階的兇獸,被打中個一、兩次也應該是無大礙,所以糖葫蘆也早作好硬扛的準備,倒也不怎麼驚慌。
只是被這黃光一打中,糖葫蘆就立刻敢到不對勁了,因為他一點也感受不到靈力的震蕩,反倒身子突然感到一沉。
〝咚!〞、〝咚!〞
一轉眼之間雞雞龍和糖葫蘆就雙雙掉到地上,還將地面壓出了兩個大坑來,這讓準備接應的吳道子大感吃驚。
但是當吳道子看到甲子狼噴出的黃光,竟是緊緊吸附住雞雞龍和糖葫蘆,讓這兩個傢伙好似通體皆是黃金所鑄後,腦中就立刻靈光為之一閃而過。
〝降塵沙!!〞一想到那黃光是什麼,吳道子便忍不住驚呼道。
這降塵沙雖名為沙,但其實是一種土系法術,並沒有真正的實體存在,這一招在土系法術裡面算是相當討人厭的招術。
因為一但被降塵沙照到,使用者功力越深、次數越多,那麼身體就會越重、速度也會越慢,而照的時間越長,法術效果持續時間也會越長。
雖然甲子狼只是八品靈獸,個體來說這降塵沙的威力也不算很強,但問題是這些甲子狼動不動就是上百的,而且狼系的靈獸又一向擅長團體作戰。
這麼多的數量,再加上有效的配合,就算是白帶這種以速度見長的靈獸,一但被打接二連三的打中,那速度恐怕比起烏龜來說也好不到哪去。
萬幸的是糖葫蘆先把雞雞龍丟出來,所以大部份的降塵沙都打到這條賤龍的身上,雖說糖葫蘆的速度也降低了不少,一時間也飛不起來,但至少還跑的動。
〝死胖子你別丟下龍爺呀!你他媽的還跑?你這光屁股的死胖子別把龍爺丟下呀!〞
雞雞龍整個陷入地面好幾吋,拼了吃奶的力氣才將頭抬起來,但頭一抬起來卻看到糖葫蘆這小子十分沒義氣的竟然自己先溜了,氣的它當場就罵起來。
〝白癡龍身為保鏢,你就好好替老子擋這群母狼吧!〞
聽到雞雞龍的痛罵,糖葫蘆百忙之中還是回了它一句,不過也因為為了回這一句,害的糖葫蘆又差點被其中一隻母狼撲中,嚇的他緊抱著小狼崽子埋頭狂衝。
那邊的白色母狼,眼看著目標突然一分為二,雖然那隻胖地鼠抓了自己寶寶,但地下這隻泥鰍也沒道理放過,身為八品靈獸的甲子狼雖然有靈性,但畢竟不是那麼的聰明。
所以牠遲疑了一下,最後才仰天一吼。
〝嗷嗚!〞
收到這頭母狼王的指令,狼群迅速的分作兩群,一群圍著雞雞龍狂吐降塵沙和甲子龍的另一項天賦技能-狼鳴波。
狼鳴波:土系攻擊技能,狼系靈獸專屬技,單體攻擊技附加遲緩的效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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〝啊啊啊∼∼∼∼!!!〞
一發接著一發的狼鳴波不斷的噴向雞雞龍,搞的雞雞龍鬼叫連天,但很快的這隻無膽賤龍發現身體好像沒有一絲的不對,這才又想起自己這身體可是機關。
〝啊!哈哈哈!笨狗你們是在幫龍爺按摩嗎?那也使點勁呀!龍爺皮都癢了,再來呀!〞
一確定這些甲子狼傷不了自己,雞雞龍又再次的故態重萌,這群甲子狼就算再蠢也知道,這混蛋是在嘲弄自己,氣的狼吼連連那攻勢又強了幾分。
不過雞雞龍的身體真的不是蓋的,這可是神機宗的最高技術結晶,這群甲子狼累的腳都快站不穩,還是傷不了它半根寒毛。
而雞雞龍也算是放心了,就憑著這副身體,這群甲子狼根本傷不了自己,只要等降塵沙的效果一去,就能大搖大擺的走人,吳道子給他的靈晶也可以直接黑下來。
只是正當它這麼想時,一隻半大的狼崽子卻十分不聽話的跑了出來,周圍的成狼無力的輕吼一聲想讓牠回去。
但這隻狼崽子本來就比較調皮,看到這群母狼有氣無力的樣子,還以為只是開開玩笑,便仍自顧自個的跑到雞雞龍身邊嗅呀嗅的。
「小混蛋你聞個屁呀?」被一群母狼揍了一頓,雖然身體無恙,但雞雞龍自然也不會給這條小狼好臉色。
聽到雞雞龍發出聲音,這條狼崽子先是被嚇的退了好幾步,但想到母狼都在一旁,這條狼崽子又大起膽子,側著腦袋看著因為降塵沙作用,而趴在地上起不來的雞雞龍。
正當雞雞龍又想故意嚇這條狼崽子時,這條狼崽子竟然就轉過身子,把牠的小屁股對著雞雞龍開始憋氣使勁。
〝等……等等……賤狗你想幹啥?〞
一看到這條狼崽子的架勢,囂張無比的雞雞龍這下子終於怕了,當場嚇的連話都說不清楚。
〝噗!!〞
〝哇靠!!!〞
另一方面那頭白色母狼,則帶著另一群甲子狼衝向糖葫蘆,嚇的糖葫蘆手腳並用的,往吳道子所在的大石上狂爬上來。
但在降塵沙的效果下,糖葫蘆雖然沒像雞雞龍那樣,被整個壓制在地下動彈不得,但那速度跟普通人比起來也快上不了多少,這種速度想逃過這群母狼的追殺,實在是難如登天。
而眼看著尖銳的狼牙,離糖葫蘆雪白的大屁股越來越近時,上面的吳道子終於出手了,一揚手就是一大蓬的紅色板磚。
〝轟!!!〞
這些紅色板磚正是吳道子最愛的爆裂板磚,一落地就立刻發生爆炸,只是吳道子這小子丟下的方位控制的不是很好,這一炸不但炸到後面的狼群,就連糖葫蘆也被炸飛。
〝呸呸呸!小豆子你想殺了我呀!〞被爆炸力量推的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,一爬起來糖葫蘆就是先破口大罵。
〝失手!失手!〞
吳道子也自知理虧,連忙道歉並且又拋出一大蓬的紅板磚出來,再一次的阻住白色母狼的追擊。
〝吱!〞、〝大哥小心!〞
當吳道子專心阻擊底下的白色狼時,飯桶和白帶突然出聲示警,兩個小子同時發出了冰箭和風刃打向左右兩側。
原來吳道子所待的這處山壁,不知何時竟然也爬上了好幾頭甲子狼,若不是白帶對於聲音很敏銳,縱然在爆炸聲中也能聽見這幾頭母狼的腳步聲,可就真的會被牠們抄掉後路。
〝吼!!〞
幾頭上來的甲子狼,面對白帶的風刃直接靠著身上的鱗甲硬擋,倒是飯桶的冰箭讓牠們心有顧忌,一時間不敢衝上來只能不停的噴吐狼鳴波。
這也逼的吳道子不得不抽空出來,應付兩邊不斷爬上來的甲子狼,一時間就有若蠟燭兩頭燒一樣大感捉襟見肘。
還好一條筋這時總算是反應過來,連忙也跟著加入戰局,這才讓吳道子減輕了不少壓力。
但沒多久兩人就又頭痛起來,最讓他們感到麻煩的,還是因為原訂的計劃中,本來就不能和這裡的狼群結仇太深,更不能大量殺傷狼群,所以他們倆動起手來更是綁手綁腳。
〝糖葫蘆你這小子爬快點呀!〞
〝你當我不想呀!但是老子被降塵沙黏住是快的起來嗎?〞糖葫蘆氣急敗壞的道。
〝你這笨蛋!不會用靈力將降塵沙驅除掉嗎?〞
被吳道子這一提醒,糖葫蘆這才覺醒過來,連忙一邊爬,一邊不停的運氣來驅逐身上的降塵沙,很快的就感到身子突然一鬆。
降塵沙的作用一去,糖葫蘆就有若回歸大海的蛟龍一樣,身形快若疾風以著完全不符其體形的速度,飛快的爬了上來。
不過糖葫蘆一上來,兩邊的甲子狼數量也越來越多,而且那匹白色母狼帶著近百頭的甲子狼從下面衝上來。
這些還不是讓吳道子最擔心的,最讓吳道子緊張的是,遠處竟然傳來一陣高亢的狼嚎聲,顯然出去打獵的狼王不知道什麼原因,竟然帶著大部隊中途折返回來。
眼看情勢越來越不好,吳道子一看到糖葫蘆靠近,二話不說就掏出逆止出來,揚手一拋逆止飛快的變大,吳道子反手又拍出十幾塊紅板磚往下面砸,砸完便跳上逆止。
〝上來!〞
一條筋一聽馬上就跳上逆止,緊接著飯桶、白帶更是自動,不等吳道子開口就自己跳上去。
糖葫蘆一看吳道子放出飛劍來不敢遲疑,身子還在大石上就直接一個飛躍,直接跳上逆止飛劍上。
眼看偷嬰賊想跑,白色母狼也急了,一聲淒厲的狼嚎聲突然仰天就嘯!
〝嗷嗚∼!!〞
原本進退有度的狼群,一聽到白策母狼的聲音,竟是突然一隻隻都狂性大發,完全不顧生死的衝撞過來,逼的吳道子一時間竟是飛不起來。
就在這時,山坳處傳來了一聲悲憤的怒吼聲!
〝龍爺∼怒了!!〞
〝轟!!!〞
扮隨著一聲巨響,底下突然大放光明,當光芒散去一條近百米長的巨大機關龍,突然出現在山坳裡。
這條機關龍正是雞雞龍這猥瑣的傢伙,只見它此刻一身光亮的銀色龍鱗,身上還有四只尖銳可撕山裂地的龍爪,一雙龍眼更是無比的深邃,再搭上那對輕輕飛舞的龍鬚,這氣勢簡直就能不戰屈兵。
不過這也只是〝簡直〞而已,不管是誰在頭上黏著一大坨,油膩光亮又熱氣騰騰的狼屎後,什麼氣勢也都只能為之一消……。
一看到自己的老巢竟然多了這麼一條巨大的怪物,一想到狼窩裡的幼崽,所有的甲子狼全都又驚又怒的轉移目標,在白色母狼的帶領下改衝向雞雞龍。
一看到白色母狼帶著狼群回頭,變的無比龐大的雞雞龍,當場就以不符合外形的膽量,掉頭就往山坳外跑出去。
〝我靠!這頭賤龍,小精子和阿破可是在那邊,它把狼群引過去,豈不是要害死阿破他們倆?〞看到雞雞龍跑的方向,一條筋當場就破口大罵。
吳道子心裡也是暗幹著,但還是道:「放心吧!小精子那小子見勢不對跑的比誰都快,我們這邊動靜那麼大,他們不會傻傻的待在那的。」
狼群一離開,吳道子馬上就載著幾個人升空,高度一拉到甲子狼的攻擊範圍後,吳道子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,還順便擦了擦頭上的冷汗。
「小豆子下面那隻是白癡龍嗎?」糖葫蘆剛剛只顧著逃命,根本沒時間注意身後的情況,所以便好奇的指了指那頭龐大的機關龍問道。
「不是那個白癡還有誰?」吳道子翻了翻白眼道。
「奶奶的!那混蛋既然能變的那麼大,怎麼一開始不那麼幹?害的我褲子都沒了。現在竟然不戰而逃,這頭賤龍實在是太過份了吧!」
聽到糖葫蘆滿是怨氣的話,吳道子不得不解釋一二:「它變大是要耗費大量靈晶的,而且如果打鬥的話耗費的靈晶更是嚇人,我給它的那兩千……」
說到一半吳道子皺起眉頭,突然大喊道:〝不對!〞
「大哥什麼不對呀?」吳道子腳邊的飯桶好奇的問道。
「那頭賤龍今兒個怎麼會這麼賣力?那混蛋不是最喜歡貪污靈晶嗎?它變的這麼大,恐怕光走出這山坳所剩的靈晶也沒幾塊。」
聽到吳道子的話,所有人才頓時驚覺不對,當然沒人知道雞雞龍也是被逼的沒辦法,任它最猥瑣再無恥,被一隻狼崽子一泡屎拉在頭上不抓狂才怪。
如果糖葫蘆知道了雞雞龍的悲慘遭遇,一定會和它抱頭痛哭引為知己,不過三人可都沒那興趣回頭看,因為他們這時都有點擔心起精精兒和李破軍。
本來是想說利用狼群不在,而糖葫蘆吸引住剩下的母狼時,讓精精兒和李破軍在山坳口作點布置,卻沒想到狼群的主力竟意外的提早回來,而母狼們更是被該死的雞雞龍給引出去。
所以現在吳道子三人最怕的,就是萬一精精兒和李破軍動作慢點,剛好被回歸的狼群抄了後路,又被雞雞龍帶出的母狼們來個包夾,那這下樂子可就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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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有這可能性,吳道子連忙掉頭飛向山坳口,不管怎麼樣他都得確認精精兒和李破軍已經離開,真的被包餃子的話,大不了兄弟死一塊。
只是正當吳道子在擔心的時候,三人就見到前方有人御劍飛了過來,仔細一看可不正是精精兒和李破軍嗎?
〝阿破你們沒事吧?〞
還隔著老遠,一條筋那破嗓門就響起,那邊的精精兒兩人顯然是有聽到,朝著這邊搖了搖手示意。
很快的雙方就拉近到可以對面交談的距離,看到精精兒和李破軍身上衣服雖然破破爛爛的,但卻沒有大礙吳道子這才放下心。
「現在黑森林這麼多修真者,我們在天上飛太顯眼了,先下去再談!」精精兒一看到吳道子三人馬上提議道。
吳道子點了點頭,便駕著逆止往下飛去,而李破軍也緊跟在後,一行人很快的就落到地面。
一到了地面上,精精兒就挺心急的問道:「你們得手了沒?」
糖葫蘆十分得意的抱起懷中的那隻狼王幼崽,一臉邀功的道:「這可不就是嗎?」
糖葫蘆一捧著狼王幼崽湊過來,精精兒和李破軍卻是掩著鼻子,連連退了好幾步,兩人更是同時問道:「……這什麼味道呀?」
聽到兩人的問題,糖葫蘆臉上的笑容也為之一僵,頓時就想到自己剛剛慘不忍睹的遭遇,吳道子和一條筋在一旁強忍著笑,一直憋的臉色發紅,卻不敢笑出來生怕糖葫蘆氣到昏倒。
「這個……糖葫蘆因為……為了任務奮不顧身……所以這個……」吳道子忍著笑結結巴巴的想解釋,但不等他話說完,糖葫蘆就將小狼崽一把塞給李破軍。
〝我總有一天一定要宰了那群臭狼!〞
放下狠話後,糖葫蘆就在也顧不得其他的,連忙去尋找水源好將身上的尿騷味給洗乾淨。
等梳洗好換了一條新褲的糖葫蘆回來,幾人就尋了處僻靜之所,討論起接下來的行動。
「小精子你們最後陣法設置的如何?」
「放心吧!我們倆就是為了把陣法完成,所以才會那麼拖那麼久,而且周圍的環境我們也布置好了,只要陣法不發動絕對不會有人發現那裡有什麼不對。」精精兒自信滿滿的道。
「那好!」吳道子一拍大腿道:「這樣我們總算有個退路可選,不過我覺得這樣還不夠,現在黑森林裡已經出現元嬰級高手了,既然出現一個相信很快會再出現第二個,所以我們布下一個埋伏還不夠,還需要再多幾個。」
吳道子這提議,立刻就得到其他人的認同,元嬰期以後的高手有多強,眾人也不是不知道,別看吳道子五人嘻嘻哈哈沒個正形的,但還是挺有憂患意識的。
經過一番計劃後,吳道子幾人又接連布下了四處埋伏點,光這五處埋伏點加起來所耗費的材料,就足足用去吳道子買回來的材料將進一半以上。
只是當一切都弄好以後,吳道子這小子終於想起一件事來。
「奇怪!雞雞龍這混蛋怎麼還沒回來?」
聽到吳道子的話,眾人這才想起雞雞龍,精精兒一邊擺弄著一根陣旗,一邊不以為意的道:「這條白癡龍,十之八九是又去偷窺不然就是偷人家東西,玩的樂不思蜀了,不用去理它。」
其他人聽了也是如此覺得,畢竟光雞雞龍的身體,站著任人打也要分神以上的高手,才有可能打的破,在這黑森林裡應該是能任它橫行才對。
吳道子一想也對,但是反過頭一想又道:「我還是先確認一下這混蛋在哪好了,這頭賤龍可不是第一次給我惹一堆麻煩,我怕它到時又惹上什麼不該惹的。」
說完吳道子便閉上眼睛,開始感應體內他和雞雞龍的契約印記。
這一感應吳道子十分愕然的發現,雞雞龍這混蛋竟然就在百丈之外,還不停的接近當中。
當吳道子眼睛一睜開來,李破軍身後的樹叢就一陣希希蘇蘇的聲音,所有人反應很快想也不想的,就全都跳了起來,法寶、兵器更是瞬間就上手。
〝唰!!〞
一團黑影自樹叢當中衝了出來,所有人一看當場大叫:〝哇靠!這是什麼鬼東西?〞
只見這團黑影原來是一坨黃油油,黏膩膩滿是臭味有若黃泥的東西,如果不是這玩意兒會動眾人肯定會以為這是坨狗屎!
面對未知的事物,在座的五人沒人有求知的好奇心,相反的五人一向秉持的是安全至上,要把所有未知的危險扼殺在搖籃中。
所以一看到這坨狗屎一般的東西還往不斷接近,五個人外加兩獸馬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,劍氣、法寶、符咒全都砸了過去。
〝啊!!!〞
〝轟!!!〞
黃泥怪一聲慘叫,連反抗也沒有,只是一聲慘叫後就直接全身焦黑的趴在地上,看到這情形所有人這才冷靜下來。
「小豆子我怎麼覺得剛剛那聲音挺熟悉的?」一冷靜下來精精兒就突然道。
「對呀!怎麼好像白癡龍的聲音?」糖葫蘆也跟著道。
聽到精精兒和糖葫蘆的話,吳道子連忙感應一下他和雞雞龍的契約印記,這一感應才發現還真的就如兩人所說的,這團黑碳真的是雞雞龍。
〝我靠!還真的是那條賤龍!〞
「真的是!那它怎麼會搞成這樣子?」李破軍愣了一愣問道。
「這就要把它弄醒過來問才知道。」說完吳道子半轉頭道:「飯桶給它來上一記水柱,幫它沖一沖!」
「是,大哥!」飯桶十分樂意的答道。
只見一道有若白龍的水柱,隨著飯桶一吼便自雞雞龍的身下,直接衝天而起,將雞雞龍整個噴到了半空中。
被水柱強大的衝擊力一撞,雞雞龍馬上就醒過來,但一醒來就發現自己成了空中飛龍,下意識的就想利用體內的御空陣法,但下一刻就想到自己為了逃出狼爪,體內的靈晶早就消耗一空。
〝啊∼!!!〞
伴隨著淒慘無比的叫聲,雞雞龍當場為所有人示範一次,什麼叫自由落體,直接就在地上砸出一個坑來。
等雞雞龍灰頭土臉的自坑裡爬起來,它一看到吳道子二話不說就衝了過去。
〝哇!!大哥我好可圓……!〞
一句話還沒說完,吳道子很乾脆的就用鞋底來迎接雞雞龍,一腳踩在頭上省的它又跑掉。
「賤龍你回來的正好,我剛好有一堆帳要跟你算,不過算帳之前我要先問問你,怎麼搞成這副鬼樣?」吳道子抽了抽鼻子一臉不爽的問道。
被吳道子這一問,雞雞龍立刻哭哭啼啼的說起自己悲慘的遭遇,原來當日這白癡將山坳的母狼引到精精兒他們那邊後,精精兒他們倆擋了兩下就直接升空而起,在沒人擋災之下雞雞龍只好繼續往前衝。
其間它也是有試過要飛起來,但後面追趕的母狼卻是不停的噴土降塵沙,搞的它只好埋頭往前衝。
但是也該這頭賤龍倒楣,往前衝沒多久它就遇上了回歸的甲子狼,而這當場就讓雞雞龍悲劇了,因為它再強體內的靈晶也不夠它發揮,所以在甲子狼龐大的數量下,雞雞龍硬是被磨到體內的靈晶全消耗一空。
而狼群也發現,自己的利牙銳爪,對這條銀色的泥蚯竟是毫無作用,而天賦技能狼鳴波也是同樣無功而返。
但靈獸畢竟是靈獸,雖然沒有人類的智慧,卻也比普通的野獸更聰明,很快的在一頭小狼的示範下,甲子狼就找到好辦法來對付雞雞龍。
那就是利用降塵沙讓雞雞龍無法動彈後,直接拉屎在它身上以洩憤,尤其是那頭白色母狼拉的最多,讓雞雞龍是對其痛恨不已。
「那你怎麼逃出來的?」一條筋十分好奇的問道。
聽到有人問起自己光榮的逃獄行動,雞雞龍不禁得意的道:「很簡單呀!我本來就是機關,如果我不動的話,牠們自然就會把我當作死物,最後就會對我失去興趣呀!」
想到雞雞龍一動不動的躺在狼屎堆的樣子,吳道子幾人不禁一陣惡寒,這種事情也只有這種猥瑣到極點的傢伙還能幹的出來吧!
〝吱吱吱!〞
當一切都弄明白以後,吳道子正準備和雞雞龍算算,它為了摳刻靈晶下來,不按照計劃行動反倒將狼群引去精精兒那邊的帳時,白帶卻突然叫了起來。
打從在黑森林裡過去打劫生活後,吳道子就對於白帶順風耳的神通很重視,所以牠一叫吳道子馬上看向飯桶要牠翻譯。
「白帶說東方十里處有人正在打鬥!」
「小豆子咱們去看看吧!說不定能撈點好處。」有點小財迷的糖葫蘆馬上提議道。
不過吳道子卻有點猶豫,因為現在可是不少人都衝著賞金,正四處在找他們五人的麻煩,這萬一不小心惹火上身的話…。
就在吳道子猶豫的時候,這時白帶卻又突然叫了起來。
〝吱吱吱!〞
飯桶馬上盡責的翻譯:「牠說小豆芽姐姐也在那邊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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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聽到月芽兒也在打鬥現場,吳道子再也待不住了,一揮手就道:「咱們走!小心掩藏形跡,見勢不對就往一號埋伏點去,失散的話在基地會合。」
一邊往打鬥的方向潛行而去,吳道子忍不住回想起和月芽兒生活的點點滴滴,在明月閣那麼多人當中,月芽兒算是和他年齡最為相近的,所以兩人也是最有話聊的。
雖然以前大家還小,所以時時有扮嘴吵架的情形發生,但其實那也是小孩子間的打打鬧鬧,不但不會傷感情反倒讓感情更好。
想到有若瓷娃娃般的月芽兒,吳道子就忍不住擔心,記憶中的那小人兒,可是連自己都打不贏,每次都要靠耍賴皮,在黑森林裡和人爭鬥她…不會有危險吧?
想到擔憂處,吳道子的速度就又快上三分,其他人雖然不知道吳道子幹嘛趕這麼快,卻也沒人會去多問,只是跟著將速度提高。
五人在白帶的指引下,很快的就接近打鬥處,當他們也聽到打鬥的聲音時,便紛紛將腳步放慢,身子更是彎的低低的,藉著樹木草叢悄悄的潛伏過去。
當吳道子撥開樹叢,往打鬥現場看去,第一眼就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,拿著一把大鎚亂砸的,鎚面上還纏繞著道道雷光。
「那不是糖葫蘆的媳婦兒嗎?」一條筋想也不想的道。
「你奶奶的!那惡婆娘才不是我媳婦兒,你再說我跟你急!」糖葫蘆氣急敗壞的道。
「咦!那不是程家大小姐嗎?怎麼也跑來黑森林了?」
正在搜尋著月芽兒身影的吳道子,聽到精精兒一說轉頭一看,那高大的身驅可不正是程圓圓嗎?
只見程圓圓拿著一把有如門板大的銀色巨斧,不斷的狂掃著,吳道子略約估程圓圓此刻的境界,大概已經有融合期的修為,以她修練的時間來看,果然不愧是天生仙體,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,一下子就有這等境界。
但程圓圓這種境界卻是場中最弱的一個,所以有不少人都專挑軟柿子吃,專門的針對程圓圓。
還好陳玄風送給程圓圓的這把真空斧,上面所附帶的神通能力相當的強悍,再加上程圓圓畢竟是武將世家出身的,本身的底子還是相當不錯,所以在旁邊的黃嬌嬌照應下,一時間倒也沒有危險。
〝卑鄙!〞
另外一頭一個女子突然大聲怒斥,吳道子一看卻見到一片五色迷煙,向一名女子襲捲而去,而這名女子吳道子也認得,正是程圓圓的閨中好友李柔瀾。
〝草木之息!!〞
一道綠色的光暈,自一名俏麗的女子手中散發出來,所有的五色迷煙一接觸到這綠色光暈,就迅速的消失不見,而吳道子一見到這位美女,原本高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,因為她正是月芽兒。
〝他娘的!是那兩個大頭鬼!〞一條筋突然十分憤怒的低聲吼道。
五色迷煙一消去,一條筋就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,而他這一罵其他人也隨即認出,這兩人正是神行宗的藍家兄弟。
「一條筋你先忍忍,既然被我們碰上了,自然不會放過他們,我們要抓好時機再讓他們好看!」精精兒一看到一條筋怒氣沖沖的樣子,連忙安撫道。
看到現在吳道子大致上總算弄清楚一點,黃嬌嬌、程圓圓、李柔瀾和月芽兒顯然是一起的,而藍家兄弟和另外五個神行宗弟子則是一夥的,雖然不知道雙方是為何打起來的,但要幫哪邊卻是很明顯的事。
「小精子你去周邊幾個地方設陷阱!白帶你注意看四周是否有其他修真者接近,一但發現有人接近,馬上就告訴我。」
吩咐完吳道子又轉頭道:「糖葫蘆你等等纏住那一個拿九節鞭的,阿破你等等頂住那三個心動期的,至於藍家兄弟就交給一條筋你了,飯桶你和我一起對付那個使勾棍的!」
吳道子飛快的分配任務,一條筋聽到藍家兄弟都給他,頓時一臉興奮的表情,不過糖葫蘆可就有點不樂意了,因為吳道子要他負責的那一個,可是當中實力最強的結丹期高手。
「小豆子那個拿九節鞭的可是結丹期高手,你要我一個心動期的和結丹期打,豈不是要我送死?」糖葫蘆有些氣急敗壞的道。
「我不用你跟他打,你只要纏住他,讓他抽不出手來援助其他人就可以。」
聽到吳道子這麼一說,糖葫蘆倒是鎮定下來,只要不用拼命,就算對上元嬰期的高手糖葫蘆還是有信心逃掉,況且就算不行也可以靠著鬼鳩爪硬扛。
就在吳道子分配任務的時候,場中的月芽兒一方也慢慢出現敗勢,畢竟神行中這方的人足足有兩個結丹期的高手,而月芽兒他們最強的也不過心動期。
「哈哈哈!美女們,我勸妳們還是把那株鳳眼花交給我們,不然若要讓我們動手搜身的話,到時在各位身上挨挨碰碰的,恐怕會唐突各位呀!」
月芽兒雖然將五色迷煙給破去,但藍家兄弟中的老大藍包金卻又放出一頭朱炎蛤來,嘴一張就是一大蓬的三昧真火,將月芽兒硬生生的逼開來。
而藍老二更是趁著月芽兒退開的機會,又往李柔瀾撒出一大把的五色迷煙,氣的李柔瀾一張俏臉是漲的通紅。
這種五色迷煙雖然沒什麼攻擊力,但只要吸入一點點,就足以讓元嬰期以下的修真者全身鬆軟無力,這也是修真界一些敗類最喜歡使用的手段。
李柔瀾沒想到神行宗這般大宗派,竟然也有弟子會使用這種東西,而且這藍家兄弟手中的五色迷煙數量還那麼多,這讓她氣急敗壞中被逼的連連後退。
另外兩個神行宗的弟子一見此,立刻藉著神行宗特有的身法,快速的將李柔瀾的退路截住,李柔瀾頓時就陷入險境。
一看到李柔瀾身陷險境,月芽兒臉色一變便打算過去幫她,但使著拐棍的立刻擋在她面前。
「月芽兒姑娘,不好意思!在我師弟們拿下李郡主之前,我是不可能讓妳過去的。」這個使拐棍的臉上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道。
另一邊的黃嬌嬌和程圓圓的情況也不怎麼好,另一名拿著九節編的結丹高手配合著三個心動期的,漸漸壓制住她們倆人,如果不是黃嬌嬌那把轟雷鎚威力太大的話,倆女早被神行宗的人給拿下。
「各位美人們,我說過了降者免死,現在機會已過,記得下地府後別怨我們師兄弟!」九節鞭的臉上獰笑道。
就在神行宗所有人志得意滿,認為自己勝卷在握的時候,一聲暴喝卻突然響起!
〝殺!〞
數道身影突然自樹叢後面竄了出來,將交戰中的雙方都嚇了一跳,當雙方看清楚吳道子他們的樣子後,藍家兄弟臉色立刻為之一白。
但和兩兄弟表情相反的,月芽兒臉上是又驚又喜的表情,而程圓圓和李柔瀾也是喜出望外,就連黃嬌嬌看到了糖葫蘆臉上也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。
「小子神行宗辦事不想死就快滾吧!」
一開始拿九節鞭的還被吳道子幾人嚇了一跳,但一發現他們修為最高的也不過融靈期,便又安下心來一臉傲慢的大聲道。
不過吳道子四人哪會去理他什麼宗的,各自的舉起兵器、法寶就往各自的目標打去,這讓拿九節鞭的那位仁兄頓時大感沒面子。
〝混蛋!給我宰了他們!〞拿九節鞭的又羞又腦的大喝道。
不過他才剛喊完,藍家兄弟的老二藍包琵就鬼吼鬼叫的大喊:〝薛師兄救我們!〞
〝混帳!藍大頭管好你弟,你們連扛一下都沒辦法嗎?〞拿九節鞭的回頭一看,當場就氣的七竅生煙。
只因為藍家兄弟和一條筋一見面,可說是仇人相見份外眼紅,一上來一條筋就是往死裡打,原本藍家兄弟就打不過他了,現在一條筋衝上融靈期,雙方差了一個境界更是不用說。
所以藍家兄弟也十分聰明,擋個兩下馬上就跑給一條筋追,但這種沒骨氣的行為,卻差點將拿九節鞭的給氣死。
但拿九節鞭的也不能看著藍家兄弟被一條筋給宰掉,只好朝著另一個結丹期拿拐棍那一個大吼道:「老薛去救那兩個廢物!」
拿著拐棍的也就是那名薛師兄,一聽便打算抽身去幫藍家兄弟,但月芽兒放出飛劍來反倒不可讓他離去。
〝別想走!〞
〝就憑妳也想攔我?〞這薛師兄不屑的笑道。
說完他手上的拐棍就有若毒蛇一般,猛力一甩自月芽兒的左腹勾起,月芽兒反應也十分迅速,飛劍立刻回防架住這一擊。
但是結丹期的靈力哪是她一個心動期能隨便接下,當場就被這一棍連人帶劍打飛了出去,而這薛師兄也得理不饒人,腳下一點便要追殺過去。
但身子才剛一動,一股刺人的劍氣就直刺他的腦後,嚇的這薛師兄一個翻滾雙手的拐棍往頭上一擋,這才架住一把偷襲而來的飛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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〝小豆芽妳沒事吧?〞
〝我沒事!〞
看到吳道子出手A月芽兒頓時樂的眉開眼笑,但很快就又想到吳道子對她的稱呼,便又氣呼呼的嗔道:〝臭小豆子別叫我小豆芽,要叫我師姐!〞
〝小子等我宰了你以後,你們再去地府打情罵俏吧!〞
〝噹!〞
這薛師兄一臉怒氣的大吼一聲,雙臂便緊接著猛然發力一震,將吳道子的逆止震歪了一邊,右手勾棍反手撞向吳道子。
吳道子早在出手前,就進入了心明之境,在這種狀態下對於周遭的感應力至少提升了百分之百的能力,所以薛師兄這一記雖然勢大力沉,但吳道子卻十分冷靜的順著他出手的力道往後一彈。
乍看來,就好似吳道子被這一擊給撞飛,月芽兒和李柔瀾一看心中一驚,連忙攻向薛師兄以防止他向吳道子追擊。
薛師兄哪會甘心讓月、李兩女所干擾,他手中的勾棍在手中飛轉著,身子一轉勾棍便甩向兩女,將倆女暫時逼退後手中往懷裡一掏,一道紅光便直接飛射向吳道子。
〝吃我一記火蛇鏢!〞
一道紅光隨著這薛師兄大手一揮,便射向一旁的吳道子,月芽兒心裡一急便也打出了一朵蘭花狀的法寶。
但這蘭花狀的法寶一碰到紅光,雖然讓其速度為之一緩,但卻是瞬間就被燒掉,讓月芽兒的小臉上露出了心疼的表情。
但也靠著月芽兒這一緩,吳道子雙手連拍三十六塊黑板磚立刻沖天而起,在恍神訣的操控下,有若三十六顆衛星以吳道子為中心,不停的打轉著。
當火蛇鏢一飛來,三十六塊黑板磚就有若三十六把黑色大鎚一樣,輪流著往火蛇鏢砸過去。
〝噹噹噹噹噹!〞
快速而密集的撞擊聲,不知情的人聽了還準會以為是有上百個鐵匠,在這裡同時開工一樣。
原本薛師兄還一臉信心十足的,打算要看著自己的火蛇鏢將吳道子的黑板磚一削而斷,但沒想到吳道子的操控技巧竟然遠超出他的想像。
火蛇鏢上的烈燄雖然能融金焚石,但那也要看面對的是什麼法寶呀,吳道子的黑板磚當初可是加了不少千均石進去。
這千均石除了能夠增加法寶的份量以外,另一個特性就是能夠增加法寶的抗火,雖說提升的幅度也不是說能完全無懼任何火燄的燒灼,但至少以火蛇鏢的烈焰不花點時間,是破壞不了黑板磚的。
而吳道子當然不會給姓薛的時間,只見每一塊的黑板磚,吳道子都以巧妙的角度,避開火蛇鏢的刃口並且砸在鏢面上,同時每砸一下力道一盡,吳道子就隨及將其拉開,而下一塊黑板磚就又接著砸下。
就訴是一塊鐵也禁不起吳道子這樣砸,更何況火蛇鏢的本體只是薄片的蛇形飛鏢,幾輪砸下來這火蛇鏢就直接成了一團廢鐵。
看到自己心愛的法寶被吳道子給毀掉,薛師兄當場雙眼就紅了起來,暴吼一聲雙手勾棍靈力猛然一震,將月、李倆女彈開後,便埋頭衝向吳道子。
雖然薛師兄高出吳道子一個境界,但在心明之境的狀態下,吳道子絲毫不感到畏懼,反倒十分鎮定往身上的百結袋拍去。
一大蓬的紅色板磚飛出,在吳道子肩上的白帶也不用人吩咐,尾巴一動數十個旋風就憑空生出。
紅色板磚經過旋風的加速,速度突然爆增讓姓薛的一個反應不及,只能憑身一身的靈力硬擋。
〝轟!!〞
紅色板磚整個炸了開來,被旋風加持的力道再加上爆炸的力道,讓這薛師兄身形收不住連連倒退。
〝嘩!!〞
飯桶一看到有便宜可賺,大嘴立刻一張,冰箭有若雨下,蜂擁而上的往薛師兄射去,讓這薛師兄氣的是怒吼連連。
另外那邊使九節鞭的,一看到這姓薛的被吳道子纏住,立刻轉頭喊道:「沙老五、李玉、羅漢你們三個過去幫藍家兄弟一把!」
〝是!王師兄!〞
但三人一動,李破軍一劍就當頭斬來,只見他一劍三分,三道劍氣分別斬向這三人的門面,讓三人不得不止住去勢。
〝混蛋!你們到底是誰,難道就不怕我神行宗的報復嗎?〞
看到沙、李、羅三人也被攔下,使九節鞭這姓王的不禁大怒,而這時藍家老二連忙大喊:「王霸師兄,這五人就是修真五恥!擋住薛石師兄的就是五恥之首,明月閣的真丟臉吳道子!」
一聽到藍家兄弟說出襲擊者的身份,在場的所有神行宗弟子,全都臉露不屑之意。在他們這種大宗門出身的弟子看來,什麼修真五恥不過是五個小丑罷了!除了鬧出一齣齣惹人發笑的鬧劇外還有什麼本事?
所以原本還因為受襲而緊張的情緒,頓時也平復下來,這也讓王霸託大起來。
「原來是這五個小雜碎,沙老五你擋住這使劍的小子,李玉你和羅漢擋住那兩個三八!我過去把那光頭小子給宰了!」
只是王霸話剛說完,心頭就感到為之一顫,連想也來不及想就使個懶驢打滾,但胯下還是感到一涼,同時耳中還聽到一陣布帛被撕開的聲音。
當王霸穩住身形回頭一看,卻見到一個笑容猥瑣的胖子,正舉著右手對自己得意的笑著。王霸凝目一看,這死胖子的手上套著一對勾爪,而他右手的勾爪上掛著一塊灰色的破布,正隨風飄逸著。
看著這塊灰色的破布,王霸是異常的眼熟,當風一吹來褲襠一涼,王霸就馬上知道這塊破布是哪來了。
〝你這下流的死胖子!〞
一邊大罵,王霸一邊連忙取出一快大裹巾,反手圍在腰間,雖說這樣遮住自己的要害,但這種樣子卻也讓王霸的臉徹底丟盡。
王霸一張臉漲有若醉酒的人一樣,勢若瘋狗的狂舞著九節邊衝了過去,結丹期高手的氣勢百分百的釋放出來,當場把原本正得意的糖葫蘆給嚇個半死。
想也不想的,糖葫蘆馬上使出遁地術,圓滾滾的身子直接往地下一鑽,就不見蹤影讓王霸氣的嗷嗷亂吼。
〝死胖子有種給我出來!!〞
說句老實話,黃嬌嬌和程圓圓剛剛招架王霸的攻擊,其實也快招架不住,只是憑著轟雷鎚的威能硬撐而已。
所以糖葫蘆能夠過來這邊,幫她這一把還真的讓她的芳心亂感動一把的,只是現在看到糖葫蘆抓人胯下、一打就逃的行為,這感動當場就便結凍了。
因為糖葫蘆躲到地底下,王霸找不到人下,只好轉而找離他最近的黃嬌嬌和程圓圓出氣,手中的九節鞭一抖嘩啦啦的作響,一股壓迫感十足的勁風當頭壓來,鞭稍未到就已是殺氣逼人。
但王霸才一出手,心裡又感到不對勁,有了剛剛的經驗,這次反應是更加的快速,腳下使個醉八仙,身子一晃就移開了數尺,讓再次從地下冒出的糖葫蘆落個空。
〝混蛋!〞
〝繃!!〞
王霸想也不想的,一鞭就甩了出去,強大的編勁將地面打出了一道深溝,但糖葫蘆人卻早不知所蹤,這種一沾即逃的打法,讓王霸說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!
〝王八蛋!死胖子有種就出來!〞
一再的被糖葫蘆調戲,就算是佛也得發怒,王霸原本脾氣就好不到哪去,現在更是氣的理智全失,仰天大吼邀戰。
不過他對上的可是西恥李樸偕,至少在年輕一輩他可是公認的無恥之王,自然不會聽王霸的三言兩語,就衝出去自己找死。
吼了老半天,卻不見糖葫蘆出來,王霸雙腿一彈就衝向半空中,這時的他也顧不得黃嬌嬌和程圓圓,一心一意的就是要先將糖葫蘆拿下。
隨著王霸飛起,他的胸前三尺處,開始有一絲絲的光暈飛快的聚集著,一轉眼之間一顆水缸大小的紅色光球,就出現在王霸的懷中。
〝死胖子吃老子一記烈陽彈吧!〞
王霸話語一落,便將這顆紅色光球狠狠的往地面打出,這瞬間不管是地底下的糖葫蘆,還是地面上的其他人也好,心中都泛起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。
這下子所有人也顧不得再打下去,連忙先抽身急退,而糖葫蘆也瘋狂的往外遁去。
但他一快速移動,牽動的靈氣波動馬上就讓王霸給發現,二話不說王霸馬上就跟上去,也不理會自己剛剛那一擊所造成的戰果是如何。
〝轟!!!〞
一股強大的爆炸,瞬間就襲捲了這片林地,瞬間將這裡的所有樹木花草全夷為平地,萬幸的是所有人跑的快,不管是敵我雙方都沒有人真正受傷。
「糖葫蘆這小子幹的好!」一條筋沒想到糖葫蘆還真的能將王霸給引走,這下子局勢可就為之一變了。
現在敵方有六人,除了一個結丹期的,其他的都是心動期,而我方雖然沒有半個結丹期的,但卻有四個靈寂期和兩個心動期、一個融合期。
整體的實力而言,並未弱於對方太多,而顯然對手也想到這一點,所以那薛石的臉色也為之一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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〝沙老五、李玉、羅漢你們對付使大劍的小子和那肥婆、八婆,藍包金你和你那廢物弟弟,兩個打一個死也要給我撐住,不然事後我一定會宰了你們倆兄弟。〞
薛石也就是使勾棍的十分冷靜的下著命令,而其他人對他的命令也不敢有異議,畢竟王霸一離去現在最強的就是他。
看到藍家老大還想說話,薛石冷冷橫了他一眼道:「我知道我們也可以選責逃跑,但你們要先想想我們這次伏擊的人裡面,可是有明月閣的人。」
薛石的話當場就將藍家兄弟想說的話給堵住,兩兄弟也只能很不甘心的照著薛石的話去作。
當然藍家兄弟還有些不樂意,但情勢不由人,惹毛了其他人還行,惹毛這薛石的話,恐怕以後小鞋穿不完,所以兩人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。
吳道子並未給神行宗的人太多商量的時間,就在薛石吩咐幾句話的時間,他就和李破軍、一條筋一掩而上。
月芽兒和李柔瀾緊跟在吳道子身旁,而程圓圓和黃嬌嬌則是雙雙輪著大斧和大鎚,彪悍無比的殺向沙老五。
雙方再次的打在一起,吳道子一邊和月芽兒、李柔瀾夾擊著薛石,一邊飛快的推演著雙方的勝率和對方的破綻。
照著吳道子所推演的,最好的方案當然是他這邊拖住薛石,李破軍那邊拖住沙、李、羅三人,而一條筋以最快的速度幹掉藍家兄弟,再配何李破軍那邊幹掉那三人,最後再圍攻這姓薛的。
不過吳道子心中總有道陰霾在,那就是神行宗一樣以速度身法出名,但這薛石卻從頭到尾都是憑著一身結丹期的靈力硬扛,神行宗的絕活卻一點都沒有拿出來。
當然吳道子也知道這是因為姓薛的,看不起吳道子這所謂的修真五恥,自然就和王霸一樣顯的略為托大。
但只要一條筋真的幹掉藍家兄弟,那這姓薛的態度也必然不同,而那時候才是真的分勝負之時。
在吳道子死死的擋住薛石的時候,一條筋再次對上藍家兄弟這對老冤家,看到一條筋那像熊的體格,一臉橫肉的兇樣,藍家老大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。
「老弟不用怕這傻大個,屈師兄不是給我們靈獸和法寶嗎?這次讓咱們哥倆反過來幹死這禿頭!」
〝對!幹掉這死禿頭!〞藍包琵一聽馬上跟著大吼一聲,就有若在為哥兒倆自我打氣一樣。
不過他們兩個的話,卻也把一條筋徹底惹毛了,只見一條筋一聲怒吼:〝俺不是禿頭!〞
一記破甲拳快如閃電的揮出,拳勁與空氣摩擦引起的爆鳴聲就有若龍吼,將吃過虧的藍家兄弟嚇的臉都發白。
藍包琵放出一面古鏡擋在身前,這面古鏡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,整個鏡面藍汪汪的一片,當拳勁一打來,那鏡面竟有如水面出現一道漣漪,破甲拳勁竟然就隨著漣漪消失。
心中的恐懼無法扼止下,藍包金自己不敢去和一條筋對打,便再次放出朱炎蛤,讓朱炎蛤去作主攻自己在旁策應;
〝嘩!〞
這朱炎蛤嘴一張就又是一大片的火燄出來,打從剛剛一條筋就被這火給燒過,害的他身上僅有的毛髮-眉毛,都被這隻臭蛤蟆給燒個精光。
現在看到這隻蛤蟆又重施故技,連忙抽身急退,看到一條筋被自己的靈獸逼退,藍包金心中一定,得意的大喊:「大嘴上!讓這禿頭佬好看!」
聽到藍包金的話,這隻叫大嘴的蛤蟆立刻聽話的不斷的往前逼近,將一條筋給逼退了好幾步。
一條筋眼看這樣下去不行,便打算繞過眼前的這片火燄,但他一動這隻朱炎蛤就跟著移動,氣的一條筋怒吼連連。
但就在藍家兄弟正得意時,一條筋拳勢突然為之一變,原本剛猛無比的拳勁,突然變的陰柔無比,但這輕飄飄的一拳揮出,卻反倒將朱炎蛤吐出的烈燄一連幾拳就打消。
〝去死吧!〞
烈燄一消失,一條筋立刻一臉獰笑的衝過來,藍家老二連忙驅動身前的古鏡,這面古鏡立刻放出一道藍光將兩人護住。
一條筋卻不管那麼多,一記破法拳轟來就打算將這藍光轟碎,但就是一股勁風卻自他的左腹襲來。
〝啪!〞
一條筋還來不及動,腿上就被抽上一記,縱然有蒼莽勁的護體,但一條筋的大腿上也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灼痛,可見這力道有多強。
看到一條筋吃虧,藍家兄弟又樂起來,藍包金一副小人得意的大吼著:「大嘴幹的好!」
這時一條筋才總算看清楚,剛剛那道好似粉紅鞭子的影子,竟是那頭朱炎蛤的舌頭,吃了這虧氣的一條筋也忘了腿上的疼,虎吼一聲就先給這頭蛤蟆一拳。
〝碰!!〞
勢大力沉的一拳,打在這頭朱炎蛤身上,一條筋只覺得就有若打在牛皮上一樣,有種又韌又軟拳勁被分散的感覺。
〝呱!〞
而這頭朱炎蛤也果然沒受半點傷,只是被這一拳打翻了身子,輕聲一鳴翻過身子,就又若無其事的瞪著一條筋。
〝一條筋你快點宰了那兩個混蛋呀!〞
一條筋還在琢磨著該怎麼幹掉這隻大蛤蟆,那邊的吳道子就有些心急的傳聲催促道。
被吳道子這一吼,一條筋這才想起,吳道子面對的可是結丹期的高手,自己再不快點解決的話,恐怕吳道子那邊會先撐不住。
一醒悟過來,一條筋便打消和朱炎蛤鬥氣的念頭,直接衝向藍家兄弟兩人,藍包金一看連忙命令朱炎蛤進行攔阻。
不過一條筋也不是蠢蛋,他剛剛已經注意到,朱炎蛤雖然反應很快,但移動的速度卻不快,只要他將移動半徑拉開,這頭朱炎蛤自然就會出現漏洞。
所以一條筋邊一邊應付著朱炎蛤,一邊慢慢的引誘著朱炎蛤,讓牠和藍家兄弟的距離拉遠,一丈、兩丈很快的就越來越遠。
就如同一條筋所設想的,雖然他的速度不算很快,但是當他移動的範一拉大,這頭朱炎蛤就有些跟不太上,讓一條筋揪到一個機會單身直近,直接衝到藍家兄弟兩人的面前。
一記破法拳當頭揮出,但藍包琵的那面古鏡再次發揮作用,藍色的光罩又是一陣波動,破法拳竟然是無功而返,這讓一條筋當場就愣住了。
要知道這破法拳可是專破各種術法,除非對方的實力遠超出自己,不然的話應該是擋不下才對,就以藍包琵心動期的實力,再怎麼樣也擋不下才是呀!
一條筋這二愣子一向都懶的多動腦筋,他的想法也很簡單,一拳不破多打幾拳不就得了?
為了迅速解決藍家兄弟,一條筋也爆發了,雙拳戴上流速拳套,出拳的速度整個提高到百分之兩百。
〝碰碰碰碰碰!〞
快如雨下的重拳,當場就讓藍家兄弟嚇的臉色如土,雖然是靠著古鏡之力承受著一條筋的拳頭,但兩人光聽越來越大的聲音也知道,一條筋竟是一拳重過一拳。
〝大哥不行!我靈力快來不及補充到滄海鏡,再被這禿頭打下去,我們就死定了!〞感受到體內靈力不斷的消失,藍包琵終於忍不住哭喊起來。
「不行你也要頂住呀!我馬上把大嘴叫回來幫你!你那裡還有五色迷煙吧?」
「早被那兩個娘們給耗完了!」藍包琵哭喪著臉道。
不過這時那頭朱炎蛤在藍包金的指揮下,總算跑來救駕了!大嘴一張就一大蓬的火燄再次燒來。
藍包金心急如焚的將朱炎蛤調回頭,原本是打著圍魏救趙的念頭,卻沒想到一條筋這渾人的性子一發作,竟然毫不顧朱炎蛤噴出的烈燄。
蒼莽勁瞬間爆發開來,在融靈期的靈力支持下,一條筋渾身上下隱隱浮現一頭巨蟒,雖然影像很模糊,但爆發出來的氣勢硬是將烈燄給擋住。
〝啊啊啊!〞
蒼莽勁雖然護體能力是一絕,但朱炎蛤可是六品上階的靈獸,戰鬥力和一條筋比起來也不遑多讓,蒼莽勁就算一時能擋的住牠的烈燄,也不可能一直擋下去。
所以沒多久的功夫,一條筋就感覺到整個背部有種灼痛感,但這種疼痛反倒讓一條筋出拳的速度更快。
到後來藍家兄弟根本連一條筋的拳頭都看不見,整面古鏡震盪個不停,藍包金一看不行,心頭一發狠便又掏出之前傷過一條筋的那把破罡刃出來,打算再找機會再捅一條筋一把!
但他這把破罡刃一出手,當場就讓一條筋紅起眼來,渾人一發狂讓人無法擋!
〝啊!!〞
一聲狂吼中,一條筋竟然向瘋牛一樣,直接整個人撞過來,如果只是單純的衝撞也就算了,只會被古鏡之力反彈回去。
但他剛剛瘋了似的狂打著破法、破甲拳,雖然此刻失去理智衝撞過來,但本能的就仍照著破法拳的勁力要點使出來,頓時一道比拳頭揮出的破法拳,還強上數十倍的破法之力驟然爆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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〝轟!!〞
原本被一條筋的快拳不停的轟擊下,藍包琵的靈力就已經快要接應不上了,現在一條筋又整個撞來,那衝擊的力道不但大上數十倍,而且勁道竟然還是破法勁,那藍色光罩頓時應聲而破,藍家兄弟更是直接被撞飛了出去。
〝啪!〞、〝啪!〞
藍家兩兄弟被一條筋這麼發狂一撞,就有若被一頭瘋牛當頭撞上,兩個人雙雙閉氣暈了過去,就有若兩條死狗一樣摔在地上動也不動。
就如同吳道子所推演的,一看到藍家兄弟兩人打一個,竟然連扛都扛不住,三兩下就被一條筋給解決,薛石在心裡大罵著兩兄弟是廢物之餘,也決定使出自己的絕活。
〝嗽!〞
正纏著薛石的吳道子三人眼前突然為之一空,吳道子想也不想直接就大喊道:〝小心!〞
一條筋、李破軍和吳道子是配合慣的,一聽到吳道子的警示馬上就提高身上的護體氣勁,同時收招回防。
不過其他人反應就慢上好幾拍,黃嬌嬌還一邊輪著大鎚猛鎚著李玉,一邊不解的問道:〝小心什麼?〞
她話剛說完,身邊的李破軍就突然整個飛了出去,還來不及驚叫,一股勁風就往她的背後襲來。
〝啊!〞
黃嬌嬌一聲慘叫整個人向前跌去,原本被轟雷鎚的雷電之力,電的手腳抖個不停的李玉一見有便宜可佔,馬上挺劍刺向倒地不起的黃嬌嬌。
〝唰!!〞
〝噹!〞
在千均一髮之際,李柔瀾衝過來將這一劍給架住,而另一邊李破軍的對手沙老五,則是被月芽兒放出的一只玉蟬形的法寶給擋住。
同一時間一條筋也衝過來,一拳轟向正將程圓圓壓的喘不過氣來的羅漢,嚇的羅漢連忙回身先自保。
而程圓圓也趁這機會,衝去將倒地不起的黃嬌嬌抱到一旁,滿臉焦急的問道:「嬌嬌妳沒事吧?」
「還…還好,不過我肩胛骨好像裂開來……」如豆大的汗珠,布滿的黃嬌嬌的額頭,因為劇痛讓她說起話來也是氣喘噓噓的。
只是月、李倆女穩住黃嬌嬌這邊的情勢,但另一邊的一條筋卻又在這時候被薛石一棍抽飛,吳道子一蓬紅板磚拍去,他卻又瞬間消失在原地。
〝轟!!〞
那邊的紅板磚剛爆開來,吳道子就十分敏銳的發現到,身體周邊的氣流有異常,這要是換作其他人一定感覺不到,但在心明之境的吳道子,周圍三尺可說都是他的結界,任何人一進來就會被他發現。
連移動都來不及移動,吳道子本能的就令在身邊飛舞的黑板磚,往自己身體周圍一陣亂砸,瞬間黑板磚就有若發瘋的流星四處亂撞。
〝碰!〞
這突如其來的一招,果然起了大用,原本要攻擊吳道子的薛石,一發現到黑板磚的動作,原本想抽身退開,但肩膀上還是被其中一塊黑板磚砸個正著。
這一記砸的雖重,但薛石靠著身法倒也將力道洩掉不少,雖然右手一陣發麻卻也無大礙。
但問題是這讓薛石心裡起了警惕,因為他不知道吳道子是真能捕捉到他,還是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歪打正著的。
不管是哪種可能,薛石都決定避開吳道子,先將其他人拿下再說。
所有人只見薛石有若鬼魅般,四下襲擊著眾人,但偏偏就沒人拿他有辦法,原本大好的情勢瞬間就倒轉過來,這也讓李、羅、沙三人大鬆了口氣。
〝薛石師兄果然厲害!縮地術竟然練到這種程度!〞
一條筋等人被薛石像打撞球一樣,打的四處亂飛,而沙老五和李玉也為此而壓力大減,兩人忍不住就大聲叫好起來。
〝廢物給我閉嘴!你們還不快打!〞
不過兩人原本是想拍薛石的馬屁,誰知道卻拍到馬腳上,頓時臉上露出一股倖倖之色,心裡更是暗罵著:「能打的過,我們還不知道要快打呀!」
薛石當然不知道這兩人心裡在想什麼,他此刻也沒那心情去管那麼多,因為他此時正暗自焦急著。
這縮地術雖然很強悍,但因為功力的問題,所以其實還有很多的缺點,現在就只能暗求在被發現到破綻前,自己能將敵人給擊敗。
不過俗話說的好:〝怕什麼,來什麼。〞
薛石越怕被人發現他的破綻,刻意的遮掩下,反倒心境通明的吳道子注意到他某些不自然的地方。
「這混蛋每次出手,都必定是對準背後,這是為什麼?而且這姓薛的可是結丹期,為什麼到目前為止,都沒人受到太大的創傷?除非……」越想吳道子眼睛越亮,很快的就有了合理的推斷。
吳道子和飯桶、白帶一邊纏著沙、李、羅三人,以防止這三人趁隙去攻擊其他人,一邊不停的推算著。
要驗證自己的猜測,最好的辦法就是當場試試,吳道子想到就放聲大叫:〝所有人背靠背!〞
吳道子這一放聲大吼,當場讓薛石心頭為之一沉:「混蛋!這小子真的發現了…。」
一聽到吳道子的話,這次所有人馬上就執行,不再有人像剛剛那樣停頓了好幾秒,只見李破軍和一條筋,月芽兒和李柔瀾、程圓圓與黃嬌嬌一組組,迅速的照著吳道子的話互相掩護。
不過飯桶卻大喊:「大哥我和白帶要怎麼背對背呀?」
「……放心吧!你們兩個肥仔,哪邊是背人家也分不出來。」
「……」
而所有人這麼一照著做,原本不停歇的攻擊突然就停了下來,最後薛石乾脆抽身退開來,當他停下來時卻是一臉複雜的看著吳道子。
「這小子真是好精明呀!相對於這小混蛋……」想到這裡,薛石看了一眼自己三個師弟,心裡忍不住暗罵:「這三個根本就跟豬一樣!」
也難怪薛石會這麼生氣,因為剛剛他的縮地術一使出,如果沙、李、羅三人能抓住機會,趁著李破軍他們慌亂之際,拼著以傷換傷的痛下毒手,那早就分出勝負了。
誰知道他們卻反倒白白放過大好機會,而傻不拉嘰的只顧著拍薛石的馬屁,也就難怪薛石剛剛會那麼腦火。
「小豆子這是怎麼一回事?」月芽兒沒想到,吳道子一個指示,就讓薛石不再攻擊,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便出聲問道。
「很簡單!縮地術再強也不可能天下無敵,有法便有破。我剛剛就注意到了,這傢伙攻擊的時候都是在大家的背後,這是為什麼?」
「這還不簡單,從背後打你才不會發現呀!」一條筋理所當然的回答道。
〝啪!〞
吳道子彈了個響指,點點頭道:「沒錯!就是因為生怕對手發現,所以才會在背後出現,但以他的速度我們連看都看不清楚,又怎麼會發現呢?」
「因為速度變慢?」李柔瀾不太確定的問道。
「沒錯!縮地術速度再快,但在出手時必然同樣要有個凝氣聚力的過程,除非他能夠作到一心多用,不然絕對不可能像正常速度那樣出手攻擊。」
吳道子這一說,其他人稍想一下就明白過來,其實這也不是很難理解,作個簡單的實驗就能驗證吳道子的話。
假如說一個人站立著打拳擊機,他出拳的力道是一百六十磅來說,叫他邊高速跑步邊出拳,那力道一定會低於一百六十磅。
薛石雖然是修真者,縮地術也是一門相當不錯的身法,但還不至於違反常理,也因為他出手時身形總會慢上一線,為了怕被人發現這點,所以薛石才會故意背後出手。
但這掩蓋在極為普通出手方式下的破綻,沒想到還是被吳道子一眼看破,這讓原本瞧不起吳道子五人的薛石,此刻對吳道子的評價完全改觀。
〝啪!啪!啪!〞
原本薛石的臉上還滿是憤怒的神情,但聽完吳道子一席話後,他卻臉露微笑甚至還為其鼓起掌來。
「說的好!」
薛石一臉感慨的道:「老實說,我身邊如果有個像你這樣的聰明人,那我會省心很多。可惜的是……」說到這裡,薛石看了看殺老五三人,一臉失望的搖搖頭。
這種態度當場就把沙老五三人氣個半死,不過氣歸氣三人可沒人對薛石表示不滿,一來薛石的修為比他們高,二來這薛石一向都很有心計,所以年輕一輩裡有不少人都很怕他,這裡面就包括了沙老五三人。
被薛石這麼一通誇獎,吳道子如果是在平時,他一定會忍不住洋洋得意起來,但在洗心訣的效用下,所有的情緒完全不能影響到吳道子的思考和感覺。
所以薛石在說話的時候,吳道子就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殺意,自薛石的眼中透露出來。
雖然吳道子臉色不便,但暗地裡他卻已經作好戒備,兩膝微微放低,體內的靈力更是悄悄的調動起來,潛伏在吳道子氣海內的那隻青蛙元嬰,兩隻又大又圓的眼睛,也微微睜開一絲的細縫。
「我喜歡聰明人,不過你聽過一句話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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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石森然一笑:「聰明人總是死的比較快!」
話語剛落,薛石的人再次消失在空氣中,在這同時他還傳聲給沙老五:〝你們去對付其他人,我要先殺了這小子。〞
當他的身影再次出現時,卻是在吳道子的背後,白帶率先發現一聲尖鳴,一蓬風刃便甩向薛石,吳道子則是想也不想的往前撲倒。
〝噗!!〞
〝磅!!〞
一擊而出,薛石左手勾棍打個迴旋,強裂的氣勁將白帶發出的風刃全擋下,右手的勾棍則是狠狠的砸在吳道子的左腹,當場將吳道子砸的口吐鮮血。
但吳道子的反應也十分的快,他這一主動撲出去,讓薛石的力道有四成倒是打在空處,不然的話以結丹期的靈力打中一個靈寂期,吳道子準是當場會被硬砸成兩截。
而且吳道子也沒讓薛石好過,在往前撲倒的同時,一塊黑板磚也狠狠的砸中薛石的左手腕,硬是將他的腕骨給砸斷。
只是當飯桶噴出冰箭反擊時,薛石的身影又再次的消失,讓飯桶直接打個空。
〝小子!你很不錯,敢跟我拼命!〞
身影不見行蹤,但薛石的聲音卻清楚的響起,吳道子半跪半趴在地上還來不及站起來,就先將逆止也放了出來,同時靈識全開四下搜索著薛石的行蹤。
但薛石的速度若是以靈識就能捕捉到的話,剛剛其他人也不會被打的那麼慘,所以月芽兒一看到這情況,便向吳道子這邊衝過來。
和月芽兒打著同樣心思的,還有李柔瀾這丫頭,兩女雙雙衝向吳道子那邊,希望能助他一臂之力。
就在這個時候,薛石的身影再次出現,他手中的勾棍棍尖之處,突然彈出了一段利刃就這樣趁著吳道子還沒能站起來,便狠狠的扎向吳道子的背心。
眼看著吳道子就即將要利認穿心之時,他身上突然浮現一層綠色的光暈,從稍遠之處看過去,被那綠色光暈包裹住的吳道子,就好似化身為一頭巨大的綠蛙一樣。
而藍包金召喚出的那隻朱炎蛤一看到這綠蛙的身影,就好似被施了定身術一應,原本上下起伏的身子整個一動也不動,兩隻蛙眼更是瞪的老大,只差一點就要彈出眼框來。
薛石一看到吳道子身上出現異狀,心頭立刻為之一緊,想也不想的就想抽身退避,但這時卻已經晚了!
〝呱!〞
隨著吳道子體內的青蛙元嬰吞吐,一股充沛到極點的靈力猛然爆發,順著吳道子體內最大的經脈,一路直往屁股衝了過去。
〝轟!!!〞
一聲有若迫擊砲般的巨大轟擊聲驟然響起,整個樹林裡是一片天搖地動,周圍的樹木就有若打擺子樣,希希蘇蘇的抖個不停。
當一切都重歸平靜後,所有人這才發現,吳道子身後的樹林全倒成一片,倒塌的面積呈扇形往外擴散將近千丈,而原本在吳道子身後的薛石,則是早已不見蹤影,只留下一根勾棍在地上。
〝哇靠!!〞
一條筋和李破軍兩眼瞪的有若牛眼一樣,雙雙發出一聲怪叫,便激動的大叫起來。
〝小豆子你這屁也太嚇人了吧?〞
〝一屁鎮結丹!小豆子真有你的!〞
黃嬌嬌和程圓圓的反應則是呆呆傻傻的站在一旁,兩人的嘴張的直可塞下一整顆鴨蛋,讓人看了直懷疑倆女是不是傻了。
幾人此刻完全忘了自己剛剛還在打鬥,但他們的對手此刻卻也沒那心思再打下去,沙老五三人也是被吳道子這一屁嚇的不輕。
修真界什麼牛人沒有?殺人於無形?早就聽的不勝其煩。一騎當千,萬夫莫敵?這種猛人年年都有好不好。
但連屁都能殺人,一屁轟出,天崩地裂這種事,有誰聽過呀!至少沙老五三個人就沒人聽過,姑且不論這別出心裁的殺招,單看倒下的那片樹木,整個一片狼藉有若遭遇風暴一樣的情景,沙老五三人當場心都涼了。
說句不怕人笑的,被刀砍死也不過就碗口大,但被屁轟死,人不見屍也就算了,恐怕永遠都得成為修真界的笑談。
所以眼看李破軍等人忘了自己的存在,沙老五三人不但沒有趁機偷襲,反倒是互相使個眼色,便悄悄的往外偷跑。
當吳道子翻身起來,就看到沙老五三人想偷跑,他臉一沉馬上大喝:〝你們有種給我跑看看!〞
若是在剛才,沙老五三人聽到吳道子這話,一定是指鼻子罵他是傻逼,但現在吳道子夾著一屁之威,沙老五三人還真不敢將吳道子的話當笑話聽。
生怕自己落個被屁轟死的丟人下場,吳道子板著臉這一喝,當場讓沙老五三人停下腳步,一副可憐兮兮的看著吳道子。
吳道子卻不吃他們這一套,大手一揮就道:〝把他們綁起來!〞
一聽吳道子的話,李破軍和一條筋馬上一臉笑嘻嘻的,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縛龍筋,三兩下就把沙老五三個給綁起來。
一看除了王霸以外,所有的敵人都已經束手就縛,吳道子這才鬆了一口氣,但不等吳道子放下心來,耳邊就傳來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響。
〝磅!〞、〝磅!〞
所有人轉頭看向聲響來源處,這一看當場就全傻眼,因為月芽兒和李柔瀾竟然臉帶青氣的倒在地上不停抽蓄著。
〝不好!〞吳道子失聲大喊道。
喊完吳道子和程圓圓便衝向兩女,一邊七手八腳的在程圓圓的幫忙下,將兩女一一扶起來,一邊手忙腳亂的取出老毒怪調配的解毒丹出來讓倆女服下。
吞下老毒怪的解毒丹後,月芽兒和李柔瀾皮膚的青氣總算退去,但兩女仍是陷入昏迷不醒,當場讓吳道子有些自責起來。
「小豆芽和柔瀾姐姐是怎麼了?怎麼突然就倒下?」黃嬌嬌一臉驚訝的問道。
吳道子一臉尷尬無比的道:「她們……她們應該是被我的屁給熏昏的。」
黃嬌嬌:「……」
原來剛剛剛剛月芽兒和李柔瀾心繫吳道子安危,所以雙雙衝過來要相助吳道子,但倆女衝的太過接近,方位又不太恰當。
所以當吳道子一屁轟出後,雖未曾轟中月芽兒和李柔瀾,但兩人還是遭受到池魚之殃,雙雙吸入大量的毒氣,自然是雙雙中毒昏死過去。
聽到吳道子的解釋,黃嬌嬌和程圓圓對吳道子這個衰人,真的是已經無話可說了,程圓圓只能十分無力的問道:「那小豆芽和柔瀾妹子不會有事吧?」
「當然不會!」吳道子十分肯定的道:「我剛剛已經讓她們服下解毒丹了,絕對不會有什麼大礙。」
說完又有點心虛的道:「不過昏迷個一天半天的倒是免不了。」
看到吳道子賊頭賊腦的看著自己,程圓圓不禁沒好氣的道:「先前小豆芽說你這小子挺不靠譜的,沒想到還真的是,那現在這種情形,要怎麼辦?」
吳道子還未回答,一旁的李破軍將沙老五三人打昏過去後,便忍不住插嘴道:「不如先帶她們回我們的秘密基地休息,等小豆子你師姊們醒了再作打算。」
一條筋也跟著道:「是呀!而且糖葫蘆他媳婦兒的傷也得治一下呀!」
不過一條筋這話一說,卻當場就把黃嬌嬌給惹毛了,她當場就忘了傷勢,一把再次扛起大鎚尖聲大叫:〝誰是他媳婦!你這死光頭,再亂嚼舌根子,老娘就打死你!〞
看到黃嬌嬌這等兇悍的樣子,一條筋和李破軍雙雙被嚇傻,兩個渾人當場躲到吳道子身後,不敢再作聲。
「這個……阿破和一條筋說的有理,現在黑森林裡面步步危機,妳們還是先到我們那邊休整一下再說吧!」畢竟對月芽兒和李柔瀾放心不下,所以吳道子面對黃嬌嬌的怒氣,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。
聽到吳道子的話,黃嬌嬌生氣歸生氣,但她也不是分不清好歹的人,所以和程圓圓討論了一下,便點頭同意這提議。
就在這個時候,一個身影突然自樹林中衝了出來,眾人一看正是剛剛追殺糖葫蘆而離開的王霸,只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搞的,全身上下衣服是破破爛爛的,連手上的九節鞭也斷了一節。
一認出是王霸,吳道子等人馬上就再次放出法寶、兵器,但王霸不但未曾衝過來,反倒是一看清楚現場的情形,立刻臉色大變,二話不說就直接繞過吳道子他們,往另一個方向逃走。
吳道子幾人完全都沒料到,原本牛氣哄哄的王霸,一回來竟是這種反應,當場就全都愣住了,一行人就這麼白白看著王霸跑掉。
在王霸逃走不久後,糖葫蘆也和精精兒滿面春風的跑回來,只是糖葫蘆的形象實在是不怎麼樣,這小子顯然剛剛是不小心鑽到爛泥堆裡,所以全身上下全是黑糊糊的爛泥巴。
不過這也讓糖葫蘆不知不覺中逃過一劫,因為黃嬌嬌一看到糖葫蘆本來是想揍他,但因為他那身的黑泥,讓黃嬌嬌生怕也沾上,所以就打消上演相夫教子的戲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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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糖葫蘆你們怎麼搞成這樣呀?」李破軍一邊和精精兒、一條筋洗劫沙老五身上的財物,一邊不解的問道。
正靠著飯桶召來的水流衝洗身上爛泥的糖葫蘆,一聽到李破軍的話,連忙要飯桶停下來,一臉得意的開始說起來。
原來那王霸一追著糖葫蘆而去,這小子便先帶著他繞了幾圈,原先還怕王霸跟不上,但沒想到王霸也是習有縮地速,那速度跟糖葫蘆的遁術比起來只快不慢。
原本還怕時間太短,不夠精精兒布置但眼看都快火燒屁股了,自然也是顧不得那麼多了,只能祈求精精兒動作能快點。
只是當糖葫蘆照著精精兒留下的暗記,來到了他布陣之處時,一衝進陣法裡身子就為一鬆,緊接著大量的汙泥就衝進糖葫蘆的口鼻。
這氣的糖葫蘆就想衝出來找精精兒算帳,但是糖葫蘆才剛一冒頭,一記九節鞭就當頭掃來,嚇的他只好又連忙忍著惡臭,重新又躲回汙泥當中。
這也讓糖葫蘆暗罵不已:「小精子這混蛋!沒事弄出這窟臭泥巴作什麼?」
「糖葫蘆少偷罵老子,這臭泥巴可是有大用的。」罵到一半的糖葫蘆,耳邊卻傳來精精兒的聲音,頓時就讓他為之一愣:「這小子怎麼知道我在罵他?」
不過精精兒卻沒打算向糖葫蘆解釋怎麼猜到他的心思,而是飛快的道:「廢話少說!現在我要你陪我演齣戲,等等你就跟我這麼作……」
當那王霸好不容易追到糖葫蘆,卻見到這樹林裡冒出了個泥潭,心裡也是直嘀咕著:「這樹林裡怎麼會多出這麼個泥潭?」
但想到泥潭兩個字時,王霸心頭突然有種心驚膽跳的感覺,好似有什麼危險和泥潭能扯的上關係的。
就在這個時候,一直在暗中叮囑糖葫蘆的精精兒,一看到王霸臉上露出驚疑不定的神情,立刻就將陣法發動!
〝啵啦!〞
泥潭一聲輕響,突然化作一個近三尺的泥人,王霸一看到這泥人當場就失聲驚呼道:〝泥人張!〞
宗、門、派、幫、會,這是修真界門派的簡單分法,宗以下的界定並不是很嚴格,但要想稱的上宗的可就不一樣。
唯有門派中有人成功登仙,並且達到弟子過萬、同時門內有煉器、煉丹等等的大宗師坐鎮,再加上其他諸多條件的,才有資格將門派稱為宗。
而神行宗更是修真派各宗門數一數二的大宗,但縱然是如此,還是會有那桀驁不馴,不鳥神行宗的人。
王霸口中的泥人張正是麼一個狠角色。
泥人張雖然只是分神期,但問題是這人有著一手詭異莫名的法術,能捏泥為儡以泥殺人,而且心思縝密心狠手辣,出道近百多年了,卻從沒一個人見過他的真面目。
他的活動範圍大致上都在神行宗宗門西方千里處,所以和神行宗的弟子時有磨擦,而這人也相當的肆無忌憚,一言不合便動手殺人,神行宗的長老多次帶人去追殺他,卻沒有一次成功的。
眾所皆知的是,泥人張有兩個特點,他出現的左近都會有一口泥潭,而且殺人前都喜歡以泥人傀儡來動手。
所以王霸看到泥潭時,心裡才會有所不安,而一看到泥人的出現,便直接驚吼道。
這泥人自然是精精兒的幻陣所化,雖然實際上這泥人是毫無攻擊力,但王霸哪裡會知道,他光想到自己一個結丹期的,要對上一個化神期的高手,就已經嚇的連糖葫蘆這死胖子都給忘了。
〝轟!!〞
泥人一巴掌就往王霸頭上打下去,王霸自然不敢隨意去接,連忙四處躲竄,而精精兒也沒有見好就收的打算,反倒是驅動陣法,讓這泥人瘋狂的不斷攻擊。
一次兩次還可以,但多次以後王霸再蠢也發現到有點不對勁,因為這泥人的攻擊雖然是氣勢十足,對周圍環境的破壞力好似也相當的強,但不知道怎麼搞的,王霸就是覺得好似沒有半點分神期高手應有的靈壓。
而且打了這麼多次,這泥人張竟然沒有一次打的到自己,這對一個分神期高手來說也實在是太誇張了點吧?
但泥人張的兇名在外,王霸還是不敢冒然去試探,又過了好長一段時間,他才硬著頭皮將手中的九節鞭猛然揮向泥人的頭部。
〝啪!〞
〝啵!〞
這結果自然是泥人的頭當場應聲而破,這讓王霸先是愣了一下,但很快的就獰笑道:〝原來只是個冒牌貨!〞
但早就有所準備的精精兒,哪裡會沒想到王霸只要一出手,就會被他給視破。所以當王霸表情一露端倪,精精兒馬上傳話給糖葫蘆:〝動手!〞
一收到精精兒的傳訊,雙手早就套上鬼鳩爪,隱藏在泥人體內的糖葫蘆,二話不說馬上全力發動大車輪。
只見糖葫蘆猛然打旋急轉不休,當王霸衝向泥人時,糖葫蘆的靈力也發揮到最大,頓時便猛然飛了出去!
〝轟!!〞
〝唰唰唰唰唰!!〞
氣勁如刀,力重如山,如狂風驟雨的爪勁迎面斬來,王霸手當場嚇的魂飛魄散,手中的九節鞭舞的好像風車一樣,卻也擋不住這等攻勢,只能不斷的往後拼命退去。
〝鏘!〞
一連擋了好幾道爪勁,王霸手中品質也算不錯的九節鞭,終於還是敵不過糖葫蘆那對鋒利的鬼鳩爪,當場應聲而斷。
「混蛋!這傢伙就算不是泥人張,也一定是元嬰期的高手,我再不快點脫身,必死在這裡!」
王霸完全不知道糖葫蘆就是這麼一擊之威,當場就被糖葫蘆和精精兒聯手唬住,嚇的一陣胡思亂想。
在這生死交關之刻,王霸再也不敢藏拙,口中突然一喝:〝爆!〞
〝轟!!〞
為求脫身,王霸突然將完好的那把九節鞭給爆開來,在這同時縮地術驟然而發,拼著身上多上幾道傷口,硬生生的自糖葫蘆的大車輪中脫身。
整個人頓時化作一道利箭往外狂衝而去,因為這幻陣是倉促下布成的,所以被王霸這一猛力衝擊,自然擋不住他的去勢。
不過糖葫蘆這一下也讓他夠嗆的,不但心愛兵器被毀,而且上上下下全是大大小小的傷口,全身更是破爛的有若乞丐。
看著王霸有若喪家之犬一樣倉皇而逃,招式使盡重新落地的糖葫蘆不禁大笑起來,精精兒跟著笑了一下便道:「好了!咱們快追上去,小豆子他們應該已經把剩下的人解決,我們前後包夾應該就能把這傢伙也幹掉。」
不過出呼精精兒的意料之外,王霸一回到剛剛的地方,一看到所有人全都倒下,而薛石更是不見蹤影,竟是連停留一下也不敢,當場不戰而逃,讓他們想追也不成。
聽完糖葫蘆說完整個來龍去脈,神行宗幾個人也都被吳道子他們搜個精光,法寶、靈晶等等也全被吳道子他們收到口袋裡。
程圓圓是沒說什麼,不過黃嬌嬌卻是老大不客氣的道:「這些我們要分上一份!」
別人還沒說話,糖葫蘆倒是就先睜大雙眼,一臉不忿的道:〝憑什麼?〞
「就憑我們剛剛也有出上一份力!」黃嬌嬌挺著小胸脯,像隻驕傲的小母雞一樣道。
「可是我…」
眼看糖葫蘆還想說些什麼,火爆性子的黃嬌嬌乾脆就又扛起轟雷鎚,一臉兇悍的道:〝死胖子你還想說什麼?〞
〝沒沒沒……我什麼都不說!〞一看到轟雷鎚閃爍著的雷光,糖葫蘆當場將剩下的話給吞了回去,黃嬌嬌這才總算滿意的放下大鎚。
不過黃嬌嬌大鎚才剛一放下,一個不小心就又牽扯到肩傷,頓時忍不住嬌呼:〝唉喲!〞
「好了!我們快走吧,不然神行宗的援手就要過來了,還是快回去大家好休息。」
聽到吳道子的話,自然是沒人會去反對,不過看到程圓圓一把抱起李柔瀾,吳道子也抱起月芽兒,黃嬌嬌甚至還跟了上來,糖葫蘆當場就不幹了。
〝等等!這婆娘怎麼跟著我們?〞
「因為她們暫時要待到我們的密秘基地。」李破軍笑呵呵的答道。
〝什麼?〞
一聽到李破軍的答覆,糖葫蘆當場就以高八度的聲音大喊:〝不行!小豆子我跟你說真的,不能讓這兇婆娘跟我們一起住,我可不想日後被這婆娘活活打死!〞
「糖葫蘆我可以保證,你日後不會被打死。」吳道子十分認真的道。
「是嗎?你為什麼這麼有把握?」糖葫蘆愣了愣道。
「因為你現在就會被打死…」
〝碰!!〞
早就被糖葫蘆一口一個婆娘、兇婆娘的亂叫,搞的接近暴走邊緣的黃嬌嬌,一聽到吳道子的話馬上十分配合的,一記轟雷鎚就直接將糖葫蘆給鎚翻過去。
王霸被精精兒和糖葫蘆嚇跑以後,發現吳道子他們也沒追來,便找個地方落下好喘口氣,順便思量著回去後該如何解釋。
但他也不是蠢人,這一靜心下來想,就發現到剛剛有些不太對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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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剛遇上泥人張之時,如果對方真的是泥人張本人,以他分神期的修為,自己一個結丹期的修真者逃的了嗎?
再者,對方就算不是泥人張,若真有剛剛爆發出來的實力,那股和元嬰期高手相仿的實力,又為什麼不出面追擊?就算以縮地術來說,對方沒有追上的可能,也應該不會連試都不試。
兩個疑點加起來,就讓王霸不得不疑心重重,但又沒那膽子立刻回去查看,只好窩在這裡等著氣息回復,再潛伏回去探查。
經過了兩個時辰後,王霸看了看時間差不多,這才偷偷摸摸的跑回剛剛和吳道子他們打鬥的地方。
一回去王霸當場看傻了眼,心裡更是直呼:〝僥倖不是我被逮!〞
會讓王霸如此驚恐的反應,是因為沙老五、李玉、羅漢三個被綁的跟毛毛蟲一樣,嘴裡還各自被塞了一把辣妹子。
對於生產自南方修真界的辣妹子這種靈藥,王霸是知之甚深,因為年幼時曾經不懂事,曾經舔了一下辣妹子的表皮,就因為舔這一下,事後王霸一張嘴整整腫了半個月。
而現在沙老五三人嘴裡,竟然被塞了一大把辣妹子,對於三人的慘狀是可想而知了。
但這還不是讓王霸最為驚恐的,最讓王霸感到害怕的是藍家兄弟兩人的下場。
藍家兄弟同樣是被塞了一大把的辣妹子,但問題是幫這兩個倒楣的孩子,塞辣妹子的是一條筋這小子。
有生死大仇的一條筋哪有可能讓藍家兄弟,享受和沙老五三人同等的待遇?於是在精精兒這損人的教唆下,在程圓圓等人沒注意的人後,便將辣妹子塞到藍家兄弟的……菊門。
〝噗!!〞
〝喔……〞看著藍家兄弟的慘樣,王霸是完全說不出話來了,不過李玉可是受不了當場大喊:〝王師兄快把我們拉開,我快臭死啦!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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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將月芽兒幾人帶回秘密基地後,還清醒的程圓圓和黃嬌嬌當場就為吳道子他們的洞府為之讚嘆不已。
黃嬌嬌更是很不客氣的,將糖葫蘆的房間強佔過去,當作她和程圓圓的房間,而吳道子的自然是讓給了月芽兒和李柔瀾兩女。
所有人都安置好後,吳道子這才有時間來處理一個麻煩。
「這傢伙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?牠不是那藍家老大的靈獸嗎?」
這問題不只是吳道子百思不解,就連其他人也是疑惑不已,所有人全都一臉怪異的看著中間的朱炎蛤。
〝呱呱呱!〞
「大哥牠說你是牠的仙子,牠要永遠守護在你的身邊。」聽到朱炎蛤的叫聲,飯桶一臉怪異的翻譯道。
〝哈哈哈!原來你是一隻青蛙精?〞
黃嬌嬌聽了,當場完全不顧形像的大笑,其他人也是吃吃的竊笑著,當場將吳道子笑的臉都黑掉。
〝仙他的先人板板!老子可不是青蛙精,更不是母的,這傢伙在發什麼瘋呀?〞聽到飯桶的話,吳道子當場氣的大罵。
〝呱呱呱∼〞
聽到吳道子說話,這隻朱炎蛤又是一陣呱呱亂叫,但在場的人還是沒人聽的懂,只好全看向飯桶。
「牠說大哥你是一隻美麗的碧玉蛙牠不會看錯的,牠會永遠保護著你的。」飯桶滿頭黑線的翻譯著。
飯桶才剛說完,這隻朱炎蛤就已經忍不住心中澎湃的慾火,直接一個蛙跳就抱住吳道子的大腿,身子開始一聳一聳的。
〝哇靠!〞
〝啪!〞
被朱炎蛤猥褻的吳道子,再也忍不住直接將牠一腳踢飛,隨著這一腳朱炎蛤直接飛起來,撞到牆上後再反彈到地上。
〝呱呱!〞
吳道子這一腳對常人來說雖重,但對於一頭靈獸又是皮粗肉厚的朱炎蛤來說,簡直就跟搔癢沒兩樣,一聲輕鳴就又翻身起來跳向吳道子。
看到這隻癩蛤蟆真的一心賴上自己,吳道子心頭火一起,就亮出逆止來打算一劍宰了他,精精兒這小子卻連忙撲過來。
〝等等!這傢伙可是靈獸呀,你這小子怎麼就這麼暴殄天物,你不要的話就給我吧!〞
「你要的話就拿去呀,但問題是你要有本事別讓這色鬼纏住我。」吳道子雖然氣呼呼的,卻也不得不賣精精兒的面子。
「這事好辦就交給我吧!」
聽到吳道子的話,精精兒眉開眼笑的說完,就一把將飯桶拉到一旁,兩個傢伙嘀嘀咕咕的說了老半天,精精兒又一臉肉痛的拿出一些靈果給飯桶後,飯桶才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和朱炎蛤咬起耳朵。
十分神奇的,飯桶一說完後,這頭朱炎蛤看了精精兒一眼後,還真的爬過去趴在他的腳下,雖然兩眼仍深情款款的看著吳道子,但顯然是願意聽精精兒的話。
「真的假的?小精子你是怎麼辦到的?」糖葫蘆不敢置信的大聲問道。
不過精精兒卻是死都不肯說,而問飯桶這小子收了精精兒的封口費,照樣也是閉口不談。
而這時黃嬌嬌卻又道:「現在該來分分剛剛搶到的東西了吧?」
吳道子卻沒興趣理會這事,揮了揮手道:「小精子你來分。」
他可還在擔心月芽兒和李柔瀾,眼看牛皮糖解決了,便轉身回去照顧兩女。
吳道子一離開,精精兒才樂呵呵的將贓物掏出來,一邊擠眉弄眼的道:「我剛剛跟……」
「牠原來的主人叫牠大嘴!」飯桶幫忙補充道。
「那兩個衰鬼取的名字不好,還是改一下叫大餅好了。」精精兒一臉晦氣的說完才繼續道:「我跟大餅說好了,牠當我的座騎,我幫牠泡小豆子,不錯吧?」
「……」
聽到精精兒竟然就這樣把吳道子給賣了,黃嬌嬌滿頭黑線的道:「你可真是的賤人……」
吳道子先是拿著水桶到外面接了一桶泉水,再為月芽兒和李柔瀾將臉、手、腳逐一的擦乾淨。
他可是還記得,當年在明月閣時,月芽兒她們只要身體弄髒,就會以最短的時間衝去洗澡,這萬一等她們兩個醒來,發現自己還髒兮兮的一定會找人算帳。
所以為了自己的耳朵,吳道子便老老實實的作起小丫環該作的事。
只是當吳道子將毛巾擰乾,為月芽兒將臉擦乾淨後,卻整個人傻在那裡。
因為在洞頂和四壁的殘晶散發出的光暈照映下,原本就嬌美動人的月芽兒,竟是多了一分的夢幻色彩。
若是在以前懵懵懂懂的狀態下,吳道子頂多也只是會覺得月芽兒怎麼變好看了,也不會想太多。
但上過雞雞龍那無良的賤龍,所開的幾堂生理學和繁殖學課程後,現在再來看月芽兒的臉,一時間吳道子竟是感到自己有點心猿意馬起來。
「淡定!淡定!」吳道子用力的吸了一口氣,抹了一把臉自言自語道:「那可是小豆芽,你可不能對不起她!我不是雞雞龍那賤貨!我不能亂來!」
接近自我催眠的自言自語說了老半天,又連連運轉了好幾次的洗心訣,總算讓有些出軌的心,重新平靜下來。
冷靜下來的吳道子,這才又重新擰了一條毛巾,換擦起李柔瀾的臉。
擦完後,原本想揉一揉毛巾,再接著擦李柔瀾的手腳,但不經意的掃過李柔瀾時,眼睛卻又黏在李柔瀾的臉上。
對於李柔瀾,吳道子的觀感一直以來都是不好不壞,真要說的話還是能算的上是有點親近,因為她再怎麼說也是明月閣的一份子。
只是一直以來,吳道子都很少去注意李柔瀾的長相,因為碰到她的時候,不是生怕被認出來,不然就是霹靂啪啦的打個不停。
但現在靜下來才仔細一看,李柔瀾的母親果然不愧是明月閣的弟子,才能夠生出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兒。
烏黑而柔亮的秀髮,白晰粉嫩的嬌膚,細長如柳的秀眉再加上明亮的雙眼,可說是標準的古典美人。
尤其是現在陷入昏迷中,秀眉微蹙,紅唇輕咬,讓人忍不住就心生憐意,更讓吳道子有種想一試香唇的衝動。
〝淡定!蛋定!蛋疼!不對!〞
面對春心的動搖,吳道子又開始自我催眠起來,不過接二連三的心動,好似讓他的催眠大法不太好用,而洗心訣也被他有意無意的拋之在腦後。
突然之間,吳道子又忍不住想起雞雞龍,曾經說過的各種接吻方法和感受,不知不覺當中他就努起嘴來,頭也慢慢的往下低。
眼看著李柔瀾有若天女的俏臉,越來越接近,吳道子的一顆心也越跳越快、越跳越大聲,腦子更是一片的空白。
「大∼哥∼∼你∼想∼幹∼啥∼勒∼?」
一個有若鬼魅般飄渺,又淫蕩至極的聲音,突然從吳道子的身後響起,當場就把吳道子嚇的跳了起來。
〝啪!〞
緊張之下,被吳道子無意識握在手中的毛巾,當場被吳道子一個不小心給擰斷,但吳道子卻顧不得這個,而是連忙回頭找尋聲音的來源。
一回頭卻見到雞雞龍一臉淫笑的看著他,還擺出一副我都知道的賤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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雞雞龍的出現,就有若一桶冰水澆在吳道子的頭上,瞬間就讓他原本熊熊燃起的慾火瞬間被澆熄。
「大哥,你剛剛是不是想…嗯?嗯?」
雞雞龍一邊說,還一邊嘟起它的嘴,作出一副瑪麗蓮夢露的招牌表情,當場雷的吳道子不輕。
「去你的!你當老子是你這隻天天發情的賤龍嗎?」
無比心虛的吳道子,一邊藉著憤怒來掩飾慾念引起的紅臉,一邊快手快腳的將月芽兒和李柔瀾的手腳擦乾淨。
不過當吳道子將兩女的鞋襪脫去,露出那有若白玉的嬌嫩雙足時,還是免不了心動神搖,讓雞雞龍又是好一陣淫笑,這也讓吳道子氣的直接一把將雞雞龍塞到百結袋裡。
月芽兒和李柔瀾這一昏迷,一直到了隔天一大早才醒來。
「嗯……小芽兒?」
「嗯…柔姐?我們在哪?」
一睜眼發現到自己身處的不是所熟悉的,倆女起先都有先慌張,但很快的就發現到了,坐在一旁的圃團上的吳道子。
一看到吳道子倆女心情這才放鬆下來,但看到吳道子頭一點一點的打著瞌睡,倆人又忍不住好笑起來。
只是看吳道子的樣子,顯然是守著兩人守了一整晚,月芽兒和李柔瀾一時間,只覺得自己心頭好似突然感到暖和起來。
月牙兒想到的就是昔日明月隔時,和吳道子相處的點點滴滴,雖然有爭吵但更多的是兩小無猜的那種歡樂。
而李柔瀾是想到,這還是生平頭一遭,有男子為自己守了一整夜,一時間心裡不禁泛起一股異樣的感受。
再想到自己一個黃花大姑娘,竟然和一個男子相處一室,這不禁讓倆女又好一陣害羞。
不過石室內這種有點溫馨又有點微甜的異樣氣氛,很快的就被石室外的鬼叫聲,給破壞個一乾二淨。
〝啊!!救命呀!〞
一聽到外面的慘叫聲,吳道子一個激靈就跳了起來,看到月芽兒和李柔瀾都醒過來,立刻大喜道:「小豆芽、郡主妳們醒啦!」
倆女臉上飛起一抹羞紅,雙雙不發一語的點點頭,只是為什麼臉紅她們自己也說不出來。
吳道子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,但嘴巴才剛張開,外面卻又傳來一陣求饒聲。
〝是我錯了!我的姑奶奶妳別打了成嗎?〞
被外面的聲音一再的打岔,吳道子也只能止住話頭,一臉疑惑的道:「這外面到底是在吵什麼,我們出去看看好了。」
月芽兒和李柔瀾對外面的情形也是好奇無比,因為在慘叫當中,她們還聽到程圓圓和黃嬌嬌的聲音,對於自己的同伴倆女自然不會不上心。
只是當吳道子三人出去時,卻被糖葫蘆的慘樣給嚇呆了,只見糖葫蘆不但鼻青臉腫,全身上下到處是遭到電擊後的焦黑,還頂著一個怒髮衝冠的造形,一身衣服更是破爛到可以當抹布。
而一旁舉的轟雷鎚的黃嬌嬌,還不依不饒的想再狂鎚糖葫蘆,如果不是程圓圓將她拉住,又有一條筋和李破軍當肉盾,替糖葫蘆挨了好幾下重鎚,恐怕明年的今日吳道子就得幫糖葫蘆燒墳草了。
〝這是怎麼回事?〞
吳道子一出聲,所有人就全看了過來,一看到吳道子糖葫蘆就好似找到主心骨,連忙大喊:〝小豆子我是無辜的呀!〞
而黃嬌嬌也大為異常的,竟然一把丟下她心愛的大鎚,一把抱住李柔瀾大哭了起來,而她這一哭也當場讓糖葫蘆說不出話來。
因為糖葫蘆作夢也沒想到,活似母暴龍的黃嬌嬌竟然也會有哭的一天,再想起自己幹的好事,一時間胖臉上滿是心虛。
面對這兩個湊在一起就壞大鬧一場的歡喜冤家,吳道子也不能看他們一直鬧下去,所以便先將糖葫蘆帶開審問。
「說吧!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,為什麼人家一大早就對你喊打喊殺的?」吳道子揉了揉眉頭,一臉頭痛的問道。
精精兒、李破軍和一條筋也全都滿臉好奇的看著糖葫蘆,尤其是精精兒最感到奇怪,因為糖葫蘆昨晚明明就和他睡在一起,但早上一醒來就不見人,接著就聽到黃嬌嬌鬧起來,這倒底糖葫蘆是幹了啥好事?
「這個……」聽到吳道子問起事由,糖葫蘆卻反到漲紅著一張臉說不出話來。
「你不說清楚的話,我們也不知道要怎麼幫你,等一下你又被搥可別叫救命。」
吳道子也不急,就這麼盯著糖葫蘆直瞧,讓他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,最後糖葫蘆心一橫就乾脆像竹筒倒豆子一樣,一通透的全說出來。
原來昨天晚上,糖葫蘆的房間被黃嬌嬌不客氣的霸佔後,只好去和精精兒住一起,但是當半夜起床上完茅房後,迷迷糊糊之間也忘了自己改和精精兒一起住。
所以很自然的就回到原來的房間去,而且好死不死的,黃嬌嬌和程圓圓各睡一邊,糖葫蘆還十分倒楣的睡到黃嬌嬌那一邊。
因為是迷糊間,糖葫蘆也沒注意到黃嬌嬌,黃嬌嬌也因為白天的打鬥,睡的相當的沉自然也沒發現到身邊多個人,就這麼睡到了天亮。
糖葫蘆哭喪著臉說完後,所有人都有些無言了,但回頭一想卻又忍不住想笑,只是怕糖葫蘆腦羞成怒,只能強行憋著笑意。
不過吳道子卻十分眼尖的發現到,糖葫蘆臉上神情不太對,吳道子一看就知道這小子一定還有事瞞著。
「死糖葫蘆,你再不老實的全說出來,就走著瞧吧!」
被吳道子這一嚇,糖葫蘆連忙道:「我沒說不說呀!只是沒說完而已……」
說完糖葫蘆賊頭賊腦的看了看左右,這才小聲的道:「我睡著以後,這個……好像在兇婆娘的身上……那個抓了兩把…」說的時候,他兩手還無意識的一抓一放。
「兩把?」吳道子有點搞不太懂的挑眉道。
「不對!是三把…」
「三把?」精精兒也驚訝的叫道。
「好啦!是好幾把,迷糊之間我哪算的清,我就把她當作是被子,隨便揉呀!」糖葫蘆說到後來都想哭了。
糖葫蘆這些話當場就讓吳道子四人聽的為之傻眼,難怪人家一早起來就要死要活,雖然是要糖葫蘆死自個活,但這還真的是活該!
面對這等情形,吳道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勸架了,但一旁的飯桶卻是福至心靈的提議道:「這種事情問傻龍不就知道了?」
眾人一聽可不是嗎?別的事情就算了,這種男女之事問雞雞龍不就得了。
所以吳道子連忙將雞雞龍給放出來,而原本對於吳道子昨晚收了它,大感不滿的雞雞龍,一聽到糖葫蘆的事,頓時就將不滿丟到一旁去,十分興奮的開始問案起來。
「你摸了她屁股嗎?」
「應……應該有…」糖葫蘆頭低低的答道。
「那你可有摸到胸脯?」
糖葫蘆頭又低了幾分道:「可……可能有…」
聽到糖葫蘆一直承認,雞雞龍也整個興奮了起來,兩眼瞪的都快掉出來道:「那你有沒有摸她這裡?」說完還朝著兩條後腿之間比了比。
〝啪!〞
吳道子實在是聽不下去,一腳踩到雞雞龍頭上,沒好氣的道:「賤龍你最好給我老實點,別再動歪腦筋了,快點想出辦法來!」
「大哥你別緊張,我這不是要問清楚點,才好作判斷呀!」雞雞龍沒臉沒皮的賊笑著,讓吳道子也是一陣無奈。
「咳!好吧,現在我都知道了,其實這也很簡單。」雞雞龍有若游蛇一樣,迅速的爬出吳道子的腳下,清了清喉嚨就開始出起歪點子。
「雖然小胖子昨晚是爽了一把沒錯,但這一切都是意外,要解決這事也很簡單,只要讓小胖子娶了對方不就得了?」
「黃嬌嬌本來就是糖葫蘆的媳婦。」李破軍很直接的就吐槽道。
「那就更好辦了,自家媳婦兒摸上兩把又算的上什麼?」
「問題是她要殺了糖葫蘆!」一條筋接著吐槽道。
「媽呀!這女人這麼兇?」雞雞龍縮了縮脖子問道。
所有人全都點了點頭,雞雞龍雙爪一拍道:「既然是這麼匹悍馬,那簡單!龍爺可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悍馬了。」
聽到雞雞龍這麼自信的話,糖葫蘆眼睛為之一亮,一臉期盼的等著雞雞龍的答案。
「要對付這種悍馬,唯一的辦法就是比她悍!」雞雞龍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沉聲道。
「比她悍?」
「對!有句話你們沒聽過嗎?惡馬自有惡人騎,要對付這種兇婆娘,就是要拿出大男人的氣勢!一上前不管對錯,先賞她一巴掌,把她給鎮住,這樣你才有說話的機會!」
聽到雞雞龍的話,糖葫蘆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,雞雞龍也說的越發的起勁,但吳道子卻是怎麼聽怎麼怪,但哪裡怪又說不出來。
〝上!讓她知道什麼叫男人吧!〞
在受到雞雞龍的蠱惑,糖葫蘆瞬間氣勢爆漲,一轉身就打算照著雞雞龍的話去作,吳道子想叫住他都來不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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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際奔馳者 留~~~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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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糖葫蘆衝回到清潭邊,黃嬌嬌已經在月芽兒和李柔瀾的安撫下止住淚水,不過因為剛剛哭的太慘,所以兩眼仍是紅通通的。但這卻讓黃嬌嬌多了一分的柔媚之意,讓原本氣勢洶洶過來的糖葫蘆,看的是呼吸為之一窒。
〝死胖子你看什麼看!〞黃嬌嬌一出口就立刻回復潑辣的本性,反手就又將轟雷鎚扛上肩,嚇的糖葫蘆為之一縮。
但雞雞龍這頭賤龍,卻不知何時爬到了黃嬌嬌身後的山岩上,正對著糖葫蘆擠眉弄眼,示意他照著剛剛的話作。
一看到雞雞龍的樣子,糖葫蘆又硬生生的鼓起勇氣,猛力的吸了一口氣衝過去就是一巴掌。
〝啪!〞
吳道子四人一追回來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糖葫蘆真的照著雞雞龍的話,賞了黃嬌嬌一氣不重但響亮的巴掌。
而黃嬌嬌也被糖葫蘆這一巴掌給打的懵了,整個人有些呆傻的看著糖葫蘆,她完全沒想到這死胖子會出手甩她巴掌,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反應。
這也讓糖葫蘆產生了一個小小的誤會,以為雞雞龍的辦法果然是正確的,黃嬌嬌真的被他的王八之氣給鎮住了,頓時心頭大樂,氣勢十足的開始訓話。
〝臭婆娘三天不打就給老子上房揭瓦!既然都是我李家的媳婦,該怎麼就怎麼少再耍波!告訴你少爺一直都是讓妳,妳再橫老子就再刮妳懂不懂!〞
〝咚!!〞
糖葫蘆話才剛說完,黃嬌嬌的回應就是一揮轟雷鎚,直接一鎚將他轟飛了出去,而再次闖貨的雞雞龍身子一閃,就又不知跑去哪裡躲起來。
吳道子:「……」
一鎚將糖葫蘆搥飛後,黃嬌嬌也不打算就這麼放過糖葫蘆,畢竟他剛剛可是膽大包天的甩了自己一巴掌,所以便循著糖葫蘆飛出去的方位追了出去。
吳道子幾人倒是懶的再去管這對冤家,反正黃嬌嬌再怎麼狠也不可能再的把糖葫蘆打死,不說糖葫蘆不是泥捏的,光兩家的關係黃嬌嬌就不可能這麼衝動。
在黃嬌嬌狂扁糖葫蘆這段時間,吳道子便開始作起早點,雖然以眾人現在的境界來說,一兩個月不吃東西也沒問題,但這種習慣還是改不了。
當黃嬌嬌拖著有如死狗的糖葫蘆回來時,吳道子也作好早點,眾人便一邊用起早餐一邊聊著。
一開始聊的自然是月芽兒、程圓圓和李柔瀾、黃嬌嬌怎麼會湊在一起,但答案卻是讓吳道子有點吃驚。
〝什麼?李郡主是妳的姊姊?〞吳道子咬著饅頭不敢置信道。
「準確的來說,是我的堂姐。」
「可是小豆芽妳姓月,李郡主可是姓李,妳們怎麼會湊到一起?」
月芽兒翻了翻白眼道:「你這笨蛋!你忘了內門弟子都要改姓月嗎?我俗家的本姓就是李!」
「李豆芽?米豆牙這名字可真怪…」吳道子想了想咕噥道。
不過這聲音顯然大了點,被月芽兒聽到一把扯住他的耳朵,氣呼呼的道:「我俗家本叫李蔻荳,月芽兒是師父賜下的名字,同時我也不叫月豆芽!」
〝我知道了!你快放手啦!〞吳道子連聲求饒,月芽兒這才哼的一聲高抬貴手。
「還有你應該叫柔瀾作師姐,因為柔瀾姐姐已經被大師伯收為弟子了。」月芽兒用筷子指了指吳道子說著。
但這可讓吳道子又吃了一驚:「什麼!大師伯收李郡主為弟子?」
「叫我師姐!」李柔瀾被吳道子一直郡主、郡主的叫,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覺得挺不舒服的,當場忍不住就糾正道。
「好啦!師姐就師姐,但柔師姐妳怎麼會被大師伯收為弟子?我可是從來都沒見過大師伯。」
吳道子一副輕慢的說著,讓李柔瀾有種被敷衍感覺,但還是強忍著氣答道:「因為上次師尊帶著弟子遊歷回來,聽到陳玄風長老傳來有關你的消息,便到圓圓家找你剛好和我相遇,我得蒙師尊收為門下。」
李柔瀾說完,月芽兒更是忍不住興災樂禍的道:「小豆子你還不知道吧!慕藍師伯知道了你的事後,可是曾經說過要打爛你的屁股,所以你可要小心了!」
聽到月芽兒這麼一說,吳道子當場臉就一片慘白,他在明月閣雖說沒見過月慕藍,但對她的傳說可是聽過不少,不但修為是最高,而且還十分的古板,說要打爛他的屁股,只要被她給逮到那月慕藍就一定會這麼作。
在吳道子的心驚膽跳中,總算明白為什麼月芽兒和李柔瀾會搭在一起,而程圓圓就更簡單了,身為李柔瀾的死黨,李柔瀾自然不會丟下她一個人。
坐在大石上啃饅頭的精精兒,卻看到糖葫蘆正對自己撇嘴,只好開口問道:「那嬌嬌師妹怎麼也會出來?」
「這是因為不久前,我們發現嬌嬌妹子竟然昏倒在一顆樹下,我們將她救醒後便在一起了。」程圓圓開心的喝了口豆漿道。
不過一旁的黃嬌嬌在程圓圓說完,卻是狠狠的瞪了精精兒一眼,這一眼讓精精兒想起當初為了救糖葫蘆,而利用幻陣和迷藥將黃嬌嬌弄昏一事。
「完了!這死糖葫蘆,害的老子也被這兇婆娘給恨上了,老子怎麼那麼衰呀!」精精兒苦著一張臉暗自道。
就在這時候,吳道子一句話就又把黃嬌嬌的注意力轉移開來。
「對了!昨天的事情妳們打算怎麼辦?」
〝那還用說!當然是要讓我老爹去找那群混蛋算帳!〞黃嬌嬌想也不想的道。
也難怪黃嬌嬌會這麼火大,神煉、神行、神機三宗一向都是同枝連氣,但是今天神行宗的人竟然打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來,這簡直就是不把她老子放在眼裡。
不只是她,就連程圓圓也是氣呼呼的道:〝這事我們一定要傳訊回去,讓這群人好看!〞
接著幾個女人就連吃都顧不是上,紛紛拿出傳訊玉簡出來,開始扮起杜鵑泣血,六月冤屈無處伸的戲碼,原本只有一分之事被幾個女人這麼一說也成十分。
如果不是吳道子幾人也算是當事人,光聽傳訊玉簡上的訊息,恐怕也會當場怒髮衝冠。
趁著月芽兒幾人正極力的哭泣王霸等人的卑劣行為,吳道子偷偷的向其他人說道:「惹熊、惹虎千萬不要惹到母老虎!」
這話頓時引起所有人的心有同感,連飯桶和白帶也忍不住點點頭,當然依著兩個小傢伙瞇著眼的樣子,很有可能只是沒睡飽在釣魚罷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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〝磅!!〞
神行宗為於護都城內的據點,莫名其妙的竟人被人一腳踹飛了大門,兩個守門的弟子還被人直接打了進來。
這下子可鬧大發了!神行宗身為修真界數一數二的巨頭,何曾被人這樣子打上門來,兩扇大門才剛落地而已,就從四面八方衝來數十個神行宗的弟子。
接著一個身穿神行宗長老服飾,手上拿著一只銀環不斷把玩的中年人,也隨即和另外三個穿著長老服飾的男子一起衝到前庭來。
一出場這位拿著銀環的神行宗長老,就立刻大喝道:〝何方賊子竟敢毀我大門!犯我神行宗!〞
〝姜行滿!毀你大門算什麼,老子還想拆了你們的老骨頭!〞
一個滿是怒氣的聲音隨之響起,而伴隨著這聲音的,是一個穿著黃衣的矮子和一個穿著寶藍袍子,有若富家翁的胖子,以及一名頭髮花白的男子。
原本聽到來者出言不遜,這神行宗的四名長老都打算好好喝叱對方,但一看黃衣矮子原本正要出口的話頓時就吞了回去,再看到那胖子和那頭髮花白的男子,都是一臉怒容頓時就大感不妙。
那拿銀環的也就是黃衣矮子口中的姜行滿,原本一臉怒氣的表情,在看清來神的長相立刻有若川劇變臉一樣,瞬間就笑容滿面的迎上前。
「黃師兄是什麼事讓你如此的生氣,有事咱們儘可好好說呀!神行、神煉、神機可是一家人呀!」
這黃衣矮子正是黃嬌嬌的父親黃子機,而那有若員外爺的藍衣胖子正是糖葫蘆的父親李無衣,滿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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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陳玄風找上黃子機後,兩個同為苦主當然是一拍即合,而這時李無衣又剛好來找黃子機,一聽到自己未來的媳婦被欺負,這胖子二話不說就也跟了過來,這才有此刻的情景。
如果只有陳玄風一人的話,姜行滿恐怕連理都不會理他,但黃子機和李無衣在場可就完全不同了。
得罪一個門派沒什麼,頂多打打口水仗,扯一扯皮就沒事了,但同時得罪了三個門派,還是自己理虧這傳出去可就難聽了。
偏偏三個門派中,其中一個勢力不弱於自己,而另一個則是專門培育殺手的門派,最後一個雖然勢力較弱,卻也不是真的軟柿子。
所以此刻姜行滿頭很大,心裡也暗恨起王霸等人,這劫道求財不是錯,但屁股也擦乾淨點呀!搞的老子要為你們擦屁股。
姜行滿一邊暗自發狠想著要如何整治王霸,一邊也只能小心的賠笑著,和他一起出來的三個長老,也不斷安撫黃子機三人。
只是就在這時候,所有人突然聽到一聲尖嘯聲傳來,還來不及思考聲音是自何處傳來的,前庭左側的圍牆就轟然倒塌!
〝轟!!〞
原本應付著黃子機三人,正感到焦頭爛額心情正煩悶,現在竟然又有人把牆都給轟開來,這當場讓姜行滿四人找到了出氣的對象。
〝混蛋!神行宗駐所重地,哪個混蛋破……〞
話才說到一半,姜行滿的聲音就突然為之一斷,因為倒塌的圍牆處,走進一群風姿綽約的美女,而這群美女身上全都有明月閣的標誌。
〝藍魔女!!〞一看到明月閣帶頭的人,不只是神行宗的人失聲大喊,就連黃子機三人也是嚇的脫口而出。
只是這眾人口中的藍魔女,實在是和魔女二字搭不上邊,嬌膚似雪、雙眉如柳,一身清冷的氣質有若廣寒仙子下凡,又哪有與魔女相似之處。
這位美人自然是吳道子他們剛剛所提到的大師伯月慕藍,她一收到李柔瀾的玉簡後,立刻就找來月澄和月紅鳳倆女,帶著一群弟子直接就打上門來。
只是因為神行宗的大門,被黃子機、李無衣和陳玄風三個帶來的人堵住,所以她便十分彪悍的直接把圍牆給打掉。
「藍魔女?各位是在稱呼小女子嗎?」聽到姜行滿等人的驚呼,月慕藍饒有興致的問道。
月慕藍這一問,當場就把所影人嚇出一身冷汗,此刻不論是姜行滿四個神行宗的長老,又或者是黃子機三人,全都忙不迭的連聲道:〝不是!、不是!藍仙子誤會了!〞
月慕藍也不理會所有人的回答,兩眼直視姜行滿道:「姜長老今日我上門來,是要為我門下弟子討個公道來著。」
聽到月慕藍這句話,姜行滿心中忍不住哀號了一聲,如果王霸幾人在他身邊的話,他包準會一把掐死這幾個混蛋。
「藍…藍仙子不知道我神行宗何處得罪,還請明示。」雖然心中有所猜測,但姜行滿還是抱著一分的僥倖,硬著頭皮問道。
「貴派弟子王霸等人在黑森林中,襲殺我門下弟子,我門下弟子僥倖得以逃脫毒手,並且傳訊回師門。所以小女子便是要來請教姜長老,神行宗千年的聲譽,莫非今日將改頭換面不成?」
月慕藍這話說的讓姜行滿是當場黑掉半張臉,連忙解釋道:「藍仙子誤會了,此事我已向黃長老等人解釋過,我門下弟子王霸等人尚未回歸,一切都還尚未查清楚。還請各位給我們一點時間,若真有此事我神行宗定給各位一個交待!」
「要查明此事還不簡單,相信貴宗也有與弟子緊急聯繫的辦法吧?立刻將他們緊急召回,將當事人交出來,由我們來共同審理,不就得了?」
月慕藍這話說的輕巧,但姜行滿可不敢答應下來,先不提王霸等人有沒有幹過這些破事,單把人交出來公開審理的話,神行宗的面子就丟大了。
更不用說萬一事情是真的,那神行宗的名聲可就真的黑到底,所以姜行滿也只能頂著月慕藍冷咧的眼神道:「藍仙子的話恕在下不能同意,本宗的弟子自該由本宗來審問,豈能由旁人代勞。」
〝唰!〞
〝轟!!〞
姜行滿話一說完,一道劍氣就突然劃過他的耳際,直接將身後的前堂一劍轟塌,這劍氣若是偏上半分的話,姜行滿的腦袋恐怕也得成漿糊。
想到這裡,姜行滿臉都白了,旁邊的另外三個長老更是嚇的連退好幾步,這藍魔女果然脾性不改,說打就打簡直就是混世魔王。
〝是哪個混蛋打擾老子靜修!〞
前堂被轟塌,住在後方宅院的神行宗高手們,自然不會察覺不到,剛剛再怎麼鬧後面的人原本還能保持鎮定,但連整個前堂都塌自然有人忍耐不住。
出聲的人很快就出現,只見一名相貌威武,豹額環眼,面白無鬚的大漢,怒氣沖沖的衝了出來,合體期的強大靈壓也隨之將在場的人壓的有點喘不過氣。
黃子機三人一看到此人的相貌,皆是心頭為之一驚:「追風客黎封竟然也來了!」
「姓黎的你在罵我混蛋嗎?」月慕藍卻是淡淡的問道。
〝嘶!〞
一看到月慕藍,黎封當場倒抽了一口冷氣,想也不想的就一巴掌抽向姜行滿。
〝啪!〞
〝你這混蛋!難道不知道老子在靜修嗎?拆個房子也那麼大聲!〞罵完黎封這才裝作剛看到月慕藍,一臉驚喜的道:「這不是慕藍師妹嗎?妳已完成東海的游歷嗎?」
那熱切的樣子,旁人若不是親眼目睹他剛剛怒不可遏的樣子,恐怕真會以為剛剛的黎封,和現在的這人是兩個全然不同的人。
是月慕藍顯然不吃他這一套,冷笑一聲便:「當然是已完成了,不然我門下弟子,就要白白讓人欺負了!」
〝什麼!竟然有人敢欺負師妹的弟子?〞黎封大驚失色的道。
但下一刻他的反應就讓所有人當場傻眼。
「同為正道,行滿你身為我們神行宗此地的負責人,一定要幫慕藍師妹搜捕真兄!」黎封一臉凝重的交待完,便又轉身拱手道:「在下突有所悟,為免失去這一絲感悟,現在要趕快去閉關,就不多奉陪尚請包含一二。」
話一說完,黎封立刻掉頭就走,這走的是乾淨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,卻也讓所有人當場看傻眼。
姜行滿更是在心頭大罵:「我操!怎麼又丟還給我了?」
當然姜行滿不知道,黎封心裡也正哭著:「藍魔女怎麼會這麼快就從東海回來?天呀!我都被她揍了大半輩子,難不成還要繼續挨揍下去?」
沒錯!若光從外表看來,清冷文雅的月慕藍應該是那種大家閨秀型的女子,說起話來細聲細氣,就算氣的眼紅脖子粗也只會暗自掉淚的那種女子。
但俗話說的好:〝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。〞
明月閣中真要說的話,下手最狠的應該是月慕藍才對,雖然閣主是月憐妃,但幾乎所有的弟子最怕的還是月慕藍。
就在月募藍大鬧神行宗時,吳道子幾人卻在黃嬌嬌的帶領下,來到了黑森林近北地的一處散市。
「記住進到散市以後,不可以分開走,大家要走在一起才能相互策應。」黃嬌嬌一邊喬裝打扮一邊叮嚀道。
「你不是說這處散市是你堂兄和朋友開的?既然這樣那還有什麼好怕的?」糖葫蘆不解的問道。
「你這笨蛋!就算這散市是我堂兄和他朋友開的,但來散市的人可不全是我堂兄的人。裡面可是連兇、鬼兩族的人都有,你要是落單的話,以你的實力恐怕我們就得幫你準備棺材了!」黃嬌嬌不客氣的教訓道。
在倆人拌嘴的時候,其他人也都喬裝完畢,就連飯桶也重新披上一層毛皮裝成一隻肥狗。
很快的吳道子幾人就見到黃嬌嬌所說的散市,整個散市的布置很簡單,只是用一圈木柵圍了起來,其中再搭上一些白色的帳蓬。
不過這個散市雖然簡單,但來這裡逛的人卻相當多,吳道子還沒進去就看到帳蓬之間到處是人來人往。
「這個散市怎麼會這麼熱鬧?難道這些人就不怕被兇族或鬼族的人劫掠嗎?」精精兒有些訝異的道。
「怕什麼!有我堂哥坐鎮,光他的名頭就沒多少人敢在這裡鬧事了。」
「妳一直說你堂哥,妳堂哥到底是哪根蔥?」糖葫蘆皺著眉頭十分白目的道。
黃嬌嬌一聽果然就大怒道:〝你才是蔥!我堂哥可是狂刀黃寧!〞
「狂刀黃寧!是狂刀瘋劍的中的狂刀黃寧嗎?」精精兒一臉驚訝的問道。
黃嬌嬌見到精精兒的樣子,臉上帶著小得意的道:「這你才知道。」
但糖葫蘆還是忍不住嘟嚷道:「狂刀很厲害嗎?」
「不止是很厲害,而且還是一位很難纏的一位人物,也是年輕一輩中修為提升最快的。」精精兒苦笑著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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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修為提升最快,什麼境界?」一聽到精精兒說到修為,李}軍眼睛一亮馬上問道。
「修道三十年,元嬰後期。」
簡單的一句話,卻有若一石激起千重浪,吳道子更是瞪大眼睛看著精精兒,但看到精精兒臉上不似開玩笑,最後還是不得不相信。
聽到精精兒的話,黃嬌嬌不禁自得道:「知道我堂哥的厲害了吧!」
但她話剛說完,精精兒卻又補上一句:「不過這人惹禍的能力也厲害的緊。」
黃嬌嬌:「……」
「惹禍?他怎麼樣會惹禍?」一聽到惹禍糖葫蘆就來了興趣,只因為他自己也是個惹禍精。
「狂刀黃寧、瘋劍車無忌,這兩個人可說是秤不離錘,錘不離秤。在年輕一代中更是箇中翹楚,但就如兩人的外號一樣,一個狂、一個瘋。遠的不去說了,就以最近發生的一件事來說就好。」
說到這裡,精精兒突然反問道:「如果叫你們自己打進鬼族的本陣,你們可敢?」
「你當我們是傻子呀!」一條筋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。
「嘿!這兩個就敢這麼作。」精精兒搖了搖頭道:「上次的青蓮異象你們也知道,自從異象發生了以後,雖然戰火越發的激烈,但雙方高層卻反倒不出手,七宗的人甚至下了聯合令門下弟子不得出手,就怕誤了天書出世。」
「不過這狂刀瘋劍竟然在五天前,聯手衝進鬼族的本陣放火,雖然沒殺到什麼大人物,卻也讓鬼族的修真者跳腳不已,氣的鬼族高階修真者和七宗的長老們,為此打了數十場。」
精精兒話一說完,所有人就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,果然就如精精兒所言,這狂刀瘋劍不但是膽大包天,而且還是兩個S禍精。
在七宗聯合令下來了,竟然還敢違反命令私自挑起大戰,這等惹事能力吳道子是自覺萬萬不及,而且人家惹完禍竟然還能夠繼續逍遙,還跑來這裡開散市這才叫強。
就在說話之間,吳道子一行人也來到了散市的入口,入口處一塊方桌後坐了一個人,兩邊則是站著兩名修士。
「入場費,一個人一塊上品靈晶!」
「這麼貴!」
聽到入場費竟然要一塊上品靈晶,吳道子和糖葫蘆雙雙大叫出來,不過方桌後面收錢的這位,倒是一點也不生氣,反道笑著說:「你們倆個也不要嫌貴,我們這個散市可是元嬰期以下的最大的一個,裡面可是有不少好東西,以兩位靈寂期的境界來說,應該可淘到不少適合你們的寶物。」
吳道子一聽這話,心裡不禁思量道:「這話倒也是真的,但看這個散市的規模、人潮,怎麼樣也應該能夠買到不少所需的東西吧!」
想到這裡,吳道子這才痛痛快快的把靈晶掏出來,只是他掏出來的靈晶卻只有五塊,讓月芽兒當場不滿的道:「臭小豆子,我們的份呢?」
想也不想的,吳道子就很自然的道:「當然是妳們自己出。」
在吳道子覺得很理所當然的話,當場就把月芽兒氣個半死,也不顧在外人的面前,直接就又扯起吳道子的耳朵。
〝啊!!〞
〝臭小豆子,你堂堂一個男子漢,竟然這麼沒風度!〞
〝我出!我出就是了!〞
在月芽兒的淫威下,以及門口收錢三人滿是笑意的眼光中,吳道子不得不心痛的又掏出四塊上品靈晶出來。
「九人總共九塊沒錯,這是通行腰牌,各位在出散市前記得別摘下腰牌。」這主事的臉上滿是笑意的推過三塊竹牌。
踏進散市後,吳道子觸目所及之處,大部份的人都經過喬裝易容過,有些手段的就有若吳道子他們這樣,直接來個改頭換面。手段差的或懶點的,就是披上一件斗蓬遮住身體,再戴上一個懸掛著薄紗的寬沿帽。
不過也不是人人都這樣,還是有些自恃勢力龐大或是本身修為強悍的人,就直接以本來面目,在市集中大搖大擺的逛著。
市場中大部份的人,都是直接攤開一塊大布在地上,然後將要賣的東西放在布上就直接開賣,所以人來人往的人潮時不時的就會停下來。
吳道子幾人為了佈置後手,好應對苗白衣這個早晚會遇上的追殺者,這陣子也將上次進城所收購的材料都用的七七八八,於是大家便趁著這機會,開始一路選購起來。
就如黃嬌嬌和門口收錢的所說一樣,這塊散市目前來說,的確是元嬰期以下修真者開的散市中,最大、最熱鬧的一處。
吳道子幾人逛不到一個時辰,就把用光的材料補充完畢,除了精精兒還打算買幾塊特殊的陣盤回去研究外,基本上接下來就當作是逛街。
一行人逛到一處攤子前時,原本正要直接走過,但程圓圓卻一把將精精兒扯住:「小精子這人有在賣陣盤。」
聽到程圓圓的話,所有人自然是停下腳步,不過精精兒卻有點無奈,竟然連月芽兒都開始叫起自己小精子,看來這小名可真的擺脫不掉了。
無奈歸無奈,精精兒還是看向程圓圓所指的攤位,這攤子的主人約莫二十出頭的青年,嘴裡生了一對大板牙,又白又大有若兩枚白板鑲在嘴裡,顯的是異常的醒目,讓人一看到就想發笑。
而他攤子上擺的東西也很雜、很亂,有法寶、飛劍、靈藥甚至一些低階的功法也有,而攤子的邊上就放了十多塊巴掌大的陣盤。
「各位師兄、師姊們,今日小弟姓朱,同道們都叫我大牙豬,今日出來擺攤,還請大家光顧一二。我的東西不多,但都是物美價廉,各位有喜歡的千萬不要客氣呀!」
原本散市的人就多了,這大牙豬一放開喉嚨喊開來,一下子就圍上一群人過來,吳道子和精精兒、糖葫蘆更是一下子被擠到最前面。
倒是月芽兒四人因為是姑娘家,不好和人這麼擠,所以一見勢不對就退開來,在人群外等著吳道子他們買好東西。而李破軍和一條筋兩個,在吳道子的示意下,則是護在月芽兒四女左右。
看著一堆人選購自己攤子的貨物,這大牙豬的臉上滿是得意的表情,一雙小眼睛更是四下亂轉著。
每當看到衣著華麗,身上裝飾不凡的,這大牙豬眼睛總是會多停個一兩秒,這若是換個人來看,只會覺得大牙豬是在看誰是真的想買。
不過騙子出身的精精兒卻不一樣,這種眼光他熟悉的很,因為他自己在挑肥羊的時候,也是用這種有點貪婪又有點審視的眼光偷看人。
心中一警覺,精精兒自然就小心起來,同時聲色不動的偷偷撞了撞身旁的吳道子和糖葫蘆,不著痕跡的向兩人使個眼色。
吳道子和糖葫蘆兩個也是七竅玲瓏心,一收到精精兒的暗號,兩人也都提起十二萬分的注意力以防止被這大板牙給陰了。
不過可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機警的,沒多久的功夫,這大牙豬就突然大叫道:「唉呀!我的七妙寶船怎麼不見了?」
一聽到攤主丟了東西,在場的人主要分成兩種反應,一種是自忖問心無愧型的,所以自然是留下來看好戲。另一種是怕麻煩型的,生怕離去就被當賊看,所以聽到大牙豬的話,就算沒看到中意的想離去之人,也都紛紛留下來。
不過不管是因為何種心思留下來的人,全都不可思議的想著:「散市中的隨便一個攤子也會有寶船這類法寶兜售?」
也難怪眾人會如此想法,因為寶船一類的法寶,其價值可不是普通法寶所能比擬的,不管是煉製方法又或者材料,當相當的嚴苛。
所以一艘寶船的價格少說也得兩百上品靈晶起跳,但就算這樣也不可能隨便就能買的到,因為寶船只有煉器大師以上才能煉製,所以一般也只有在一些大型店舖中才能買的到。
但現在大牙豬竟然說自己攤子上有賣一只寶船,而且還被人偷了?這叫眾人怎麼相信,自然是所有人都面露疑色。
大牙豬也早就想到眾人不會相信,他攤子上有寶船這等寶物,所以不慌不忙的道:「我知道眾人可能不會相信,我攤子上有寶船出售,但沒關係我可以證明,只要這名小偷還在各位當中的話。」
說完大牙豬結個手印笑道:「也是這個小賊該敗,這寶船本是我心愛之物,若不是一時手頭緊,還真捨不得拿出來,不過也因為這樣所以這寶船可是經過我祭煉過的,現在我只要催動法訣,我的寶船自然會有所反應。」
接著這大牙豬還不忘故作好心的提醒道:「各位若是問心無愧的話,切莫運氣靈力隔絕我的法絕。」
這話一說,原本有幾個作這番打算的,此刻也紛紛打消念頭。
看到眾人安靜下來,大牙豬便一臉得意的開始變幻手印,隨著他的法訣打出,很快的一個藍衣少年就突然驚呼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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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隨著藍衣少年的這一聲驚呼,他身上背著的一個包裹突然大放光明,一道金光透過薄布四射著。
一看到自己下的引子成功誘發了,大牙豬便立刻停下法訣,一臉得意的道:「這位師兄我的寶船可以還我嗎?」
「我……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呀…這……我這沒拿……」藍衣少年心慌意亂的喊道。
但這時誰會相信他呀!圍觀的人群中突然就有人大喊:〝沒拿就把包裹打開來讓大家看!〞
「喊的人一定是這大板牙的托。」精精兒在吳道子耳邊低語著。
「你怎麼知道?」吳道子愣了愣反問道。
「因為這種事我也常幹。」精精兒一臉高深莫測笑容道。
吳道子:「……」
在和精精兒說話的時候,吳道子也一直看著那藍衣少年,也不知道為什麼卻覺得這藍衣少年很面熟,好似不知在何處見過一樣,只是吳道子怎麼想也想不起來。
〝匡噹!〞
正當大牙豬和這藍衣少年拉扯著包裹時,包裹掉出了幾顆火鴉卵以及一個金色的物體,一看到這物體大牙豬馬上大叫起來。
〝好呀!這下可被我逮到了,這不就是我的七妙寶船嗎?現在人贓俱獲臭小子你還有什麼話說!〞
那藍衣少年則是看著大牙豬手中的金色小船,一臉不敢置信的喃喃道:「這怎麼可能!我沒拿呀。」
〝人證、物證皆在你還想狡辯?〞大牙豬得意洋洋的道:「依照散市的規矩,盜人財物十倍賠之,或者是以手償之,你要選哪樣?」
聽到大牙豬的話,藍衣少年當場臉一白,不過他看到大牙豬的穿著打扮時,突然腦中靈光一閃,便大聲的道:〝我可是竹君門的人,你們別想栽贓我!〞
藍衣少年會這麼喊也是無可奈何的,因為他也知道自己是被陰了,但偏偏又拿不出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,恰好在這時注意到大牙豬身上沒有任何門派的標誌,顯然是一介散修。
所以雖然丟人了點,但藍衣少年也只能意圖藉著門派勢力,來恐嚇大牙豬要他別太過份。
不過這點小心思,很快就被大牙豬給看破了,他冷笑一聲一把脫掉罩著的外袍,藍衣少年一看就有點絕望了。
因為這大牙豬竟然是西北修真界神龍派的弟子,在過去兩派的實力可能相差無幾,但在近幾年當中,神龍派的實力飛快暴漲,一連併吞了好幾個中小門派,雙方的實力已經無法再相提並論。
「怎麼,竹君門的人就了不起,想以勢壓我神龍派的弟子嗎?」大牙豬十分得意的道。
而且大牙豬這話一說完,人群當中立刻就有三人站了出來,這三人也同樣穿著神龍派的服飾,當頭一個留著山羊鬍的,一臉獰笑著道:「偷了我小師弟的東西,竟然還想以門派勢力壓人不成?」
對於藍衣少年的作法,大牙豬早就遇過很多次,每次這些人只要看到他是做散修打扮,幾乎毫無例外的會跟藍衣少年一樣的反應,妄圖以門派勢力來對抗,只不過這可就剛好入了大牙豬的圈套。
「小精子可有辦法幫那小子?」看著藍衣少年,被大牙豬和他的同門師兄弟圍住,吳道子突然低聲問道。
「嗯?你想幫他?」
精精兒有些吃驚的反問,但吳道子十分肯定的道:「嗯!這小子也算是認識吧,所以有辦法的話還是幫上一把。」
一開始吳道子只是覺得這藍衣少年很面熟,但是當他說起自己是竹君門弟子,吳道子就隨即想起這人是何人。
此人正是當年武論大會,曾與吳道子交手過的何人道。
雖然當年吳道子覺得這手下敗將心機挺重的,竟然在鐵竹棍當中藏了一把劍,還一劍把白帶理個光頭,但好歹也是相識一場,如果能幫上一把自然就幫。
「辦法是有,而且也很簡單,偷這個行為能變真,但法寶可不一定就能變真的。」精精兒指了指大牙豬抓在手中的寶船道。
「你說……」吳道子眼睛為之一亮笑道。
看到吳道子瞭解自己的意思,精精兒也一臉賊笑的點點頭。
〝等等!〞
就在何人道被大牙豬逼的沒辦法時,旁邊卻突然有人出聲大喊,這讓所有人全看向發聲的人,當然大牙豬也不例外。
一看到發聲的人,身上背著七、八個麻袋一副怪模怪樣,身上也沒任何門派的標誌,大牙豬幾人這才放下心來。
說話的人自然便是吳道子,看到眾人的注意力都轉過來,他這才侃侃而談起來。
「我覺得這事有點問題,不管哪類寶船其價格都不菲,隨便拿到一家販售法寶的店舖,都能賣到比在散市賣還好的價格,但你為什麼偏偏要在這裡賣?」
聽到吳道子的話,圍觀的人這全都醒悟過來,這可不是嗎!會在散市這種臨時市集中賣的東西,一般就是贓物怕被受害者親朋發現,才會這裡出售,又或者是為了賺差價,賣的也都是一些常見的材料。
真要說可能出現在散市的好東西,也必然是一些難以辨別的天材地寶,或是被施加特殊封印的法寶,像大牙豬這種容易出手,價格又高的寶船,照常理說是不可能拿出來在這裡賣的。
就有若一個有著上等老坑玻璃種的翡翠,可能會拿去和一些塑膠材質的首飾一起賣嗎?這也太不合常理了。
〝我……〞
被吳道子點破的大牙豬先是氣勢為之一滯,接著就腦羞成怒大吼道:〝臭小子我勸你一句,萬事皆因強出頭,如果不想惹事上身的話,你最好有多遠就閃多遠!〞
其實也不是說就真的沒人看的出大牙豬的把戲,但人的心理總是這樣,事不關己漠不關心。
但是假若有人出頭的話,就很容易產生從眾心理,因此大牙豬剛喊完,就有人跟著喊道:〝小子你是不是心虛呀?不然怎麼不敢讓這小哥說?〞
聽到竟然又有人跟著攪局,大牙豬立刻怒瞪說話的人,但一看這人雖然戴了一副面具,但身上可是穿著乾天宗的衣服,頓時只能裝作沒聽見。
誰知道乾天宗的這名弟子卻是不依不饒的又喊道:〝小子你不會拿個假的寶船,出來四處栽贓人吧?〞
這話一出神龍派的另外三個弟子,臉色瞬間全都變的一片慘白,大牙豬的心理素質強點,但額上卻也冒出一絲的冷汗。
「這…這位道兄,飯可以多吃,但話可不能亂講。我可是本份的作生意,卻被這小賊給偷了要賣的貨,現在要他賠我,怎麼被你們一說,就成了我在栽贓害人?」大牙豬嘴很硬的回道。
「是不是栽贓的還不簡單,你那寶船若是真的,就使來瞧瞧呀!不然讓我們檢查看看也可以!」
雖然不知道這乾天宗的弟子是誰,但既然有人幫了自己一把,吳道子自然是不會錯過機會,立刻推波助瀾的大喊著。
〝笑話!我的寶船怎麼能隨便讓你碰,你若要碰的話那就先買下再說!〞大牙豬想也不想的道。
這寶船是真是假,大牙豬還會不知道嗎?如果真讓人檢查的話,事情可就大條了,因為這所謂的寶船不過是一塊木頭鍍了層金,上面在刻了一個金光陣,當大牙豬一發動咒語,就會放出金光,實際上連法寶都不能算。
「買下來?那你出個數。」
大牙豬沒想到吳道子還真的會想要出錢,心裡頭不禁破口大罵起來:「王八羔子!我是和你這王八蛋有什麼仇,竟然花錢也要壞我好事!」
罵歸罵,但劃下的道既然對方都接下來了,不想辦法應付過去也不行,所以只是略一思考一下,大牙豬就伸出了一根手指道:〝兩千上品靈晶!〞
這數目一出來,所有圍觀的人全都議論紛紛了起來,因為這價格實在是太高了點吧!其中圍觀的人中就有看不過去的人,便開口道:〝小子你這價也太黑了點吧?〞
「東西是我的,愛買不買,沒錢買就少廢話。」被人喊心黑,大牙豬的心情反倒好起來,斜睨著吳道子得意的笑道。
雖說寶船的價格本來就不菲,但就大牙豬這個寶船的外觀,及剛剛散發的靈壓來看應該也不是什麼高等貨色,這三百上品靈晶就算很貴了,竟然一開口就是兩千。
大牙豬當然不會不知道這價太高,但他就是故意開個高價要把吳道子給嚇退,所以聽到有人說這價格太黑,不但不生氣反倒讓他高興。
〝好!就這個價。〞
正準備看吳道子灰溜溜的退開,卻沒想到吳道子一口就應承下來,當場讓大牙豬一張嘴合不攏。
而被三個神龍派弟子夾在中間的何人道,則是一臉感激無比的看著吳道子,沒想到自己和這人素不相識,但這人竟然肯花這麼大筆錢,來為自己證明清白。
其實若不是另有打算,加上這陣子確實有所累積,吳道子也不會拿出這麼多錢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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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小精子、糖葫蘆你們的錢先借我一下。」吳道子一邊掏出自己的錢袋,一邊不動聲色的向同伴請求支援。
精精兒和糖葫蘆也沒給吳道子掉鏈子,一聽到吳道子的話,二話不說就掏出各自的錢袋,不過糖葫蘆將錢袋交到吳道子手中時,還是忍不住問道:「小豆子你不會真想買下來吧?」
「當然不是,我會讓他看的著,吃不到的。放心吧!」
〝啪!〞
吳道子將三人的錢袋一起丟到大牙豬的攤子上,便大聲道:「這裡有三個儲物袋,裡面的上品靈晶加起一定超過兩千…」
一看到吳道子丟出來的錢袋,大牙豬眼睛一亮,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,便不等吳道子說完馬上伸出手道:「我來數數,如果是真的話,我這寶船馬上讓予你。」
〝啪!〞
大牙豬的手才剛伸出來,就隨即被吳道子給擋了下來,這讓大牙豬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。
〝你這是什麼意思!〞
「沒什麼,只是我希望這些靈晶,能由公證人來清點。若是這寶船是真的話,這錢自然就是你的,但如果不是真的話……我總要提防你拿了錢就跑是吧?」吳道子壞壞的笑著。
聽到吳道子的話,大牙豬臉一沉道:「不帶這麼酸人的吧?你麼作根本就是把我當騙子瞧了。」
大牙豬臉上是氣憤,但心頭可卻直冒冷汗,七上八下的亂想著:「娘呀!這小子怎麼知道我的打算?難不成這小子會他心通?」
「我當然不是把你當騙子瞧,只是我覺得事情還是謹慎點的好,大家說是不是呀?」
〝對!〞、〝對!〞、〝這位小哥說的好!〞
吳道子這一喊,自然有那好事之徒大聲鼓譟湊熱鬧,一時間倒是聲勢十足,這也讓大牙豬簡直就退無可退。
「那公證人要找誰?總要找個你我都信任的吧,可是這裡又沒幾個人是你我同時認識的。」眼看大部份的人都站在吳道子那邊,大牙豬只能作最後的掙扎。
「這事倒簡單,就在現場的各位同道中,你我各請一位出來清點靈晶和查驗寶船,如果雙方都無誤的話,就當場交易完成,而這位師兄自然就任你處置。」
吳道子這一提議,圍觀的人自是全都叫好幾來,更有幾個人自告奮勇要來當這公證人,面對這種狀況大牙豬也不得不點頭同意。
「這位道兄就請你當我這方的公證人吧!」吳道子突然向那戴著面具的乾天宗弟子道。
「我?」
「沒錯!」
「你我素不相識就這麼信的過我?要對我們這些未曾突破元嬰期的弟子來說,知道兩千上品靈晶可不是小數目,你就不怕我看走了眼,害你白白賠了錢?」這戴面具的乾天宗弟子饒有興致的問道。
但吳道子卻斬釘截鐵的道:「不怕!修真界七大宗派乾天宗的弟子,我相信眼光自然是差不到哪去,而就道兄剛剛敢出言相助,你的人品就已讓我信的過。」
聽到吳道子連自己師門都扯進來,這面具男暗自苦笑著:「好狡猾的小子,都扯到我宗派的名聲,我還能看走眼嗎?」
不過面具男不但沒有因此生氣,反倒覺得吳道子相當聰明,所以笑了笑便道:「好!既然這樣,就讓我來作你這邊的公證人,總不能墮了我師門的威名,你說是吧?」
吳道子這邊很快的就說好,倒是大牙豬站在原地,臉上神色變幻不停,圍觀的人群中就有人不耐煩起來,便忍不住大喊道:〝你倒是快點呀,隨便找個人當公證人不就得了!〞
旁人的這一聲催促,倒是讓大牙豬靈光一閃,他笑瞇瞇的指著自己的同門師兄弟中,那個留著山羊鬍子的。
「我就選他。」
〝什麼!小子你沒開玩笑吧,那可是你的同門,怎麼能當公證?〞
〝是呀!大牙的你這是什麼意思?〞
面對這麼多詰問,大牙豬一臉老神在在的道:「不是說在所有人當中挑一人嗎?事先他也沒說不能挑我師兄呀!」
大牙豬這麼一說,所有人反倒愣住,吳道子更是雙眉緊蹙不知道在想什麼,大牙豬不禁暗自得意:「臭小子,你有你的張良計,我有我的過牆梯!你若真順著我的意,我就讓莊師兄一拿到靈晶轉身就跑,讓你賠個痛快!」
對於大牙豬的打算,吳道子就算不知道,但看他的臉色也猜的出來,便冷著臉道:「你要如此,可就失去公證的意義了,你還是另挑一位公證人吧!」
「沒門!」大牙豬想也不想的道:「我就是只信的過我師兄,你愛要不要隨便你,如果不要就少在這裡礙事,我可是還有筆帳和這小賊算!」
此時圍觀的人當中,便有不少人紛紛出言相勸,但大牙豬就是死死的咬住這點不放,讓吳道子暗呼失策。
看到吳道子無計可施,大牙豬心頭這才為之一鬆,但又怕他鬧起什麼妖蛾子,便向山羊鬍的使個眼色,要他快刀斬亂麻。
這姓莊的山羊鬍和大牙豬也不是頭一次搭檔,一見到大牙豬的眼色,就隨即會意過來,身上的氣勢突然爆發開來。
〝是結丹後期!〞
〝這傢伙竟然是結丹後期!〞
一感受到山羊鬍身上爆發的靈壓,圍觀的人一陣驚呼,不由自主的許多人都微微退了小半步,見此大牙豬十分的滿意道:「既然他不買,那我們也沒必要理這小子,莊師兄讓這小賊把錢賠出來。」
眼看這莊師兄三人打算要來硬的,吳道子一邊收起錢袋,一邊也向精精兒和糖葫蘆打個手勢。
〝混蛋!結丹後期就可以仗勢欺人嗎?〞吳道子大喊一聲。
一看到吳道子的反應,大牙豬眼睛一瞇,身子也微微躬起,隨時準備和吳道子打上一架。
但就在雙方一觸即發的時候,一隻大手憑空出現,大牙豬根本來不及反應,手中的寶船就突然被這隻手給奪去。
大牙豬心頭一驚大喊道:〝我的寶船!〞
「這是寶船?」一個充滿磁性的男聲,滿是疑惑的反問道。
眾人順著聲音看向來人,這一看在場圍觀的有大半的人臉色都為之一變,大牙豬和那莊姓師兄三人更是臉色一片慘白。
〝狂刀黃寧!〞
也不知道是誰喊了這一聲,吳道子這才知道,來人竟然是黃嬌嬌口中所說的堂兄狂刀黃寧。
一聽到這人是狂刀黃寧,糖葫蘆不禁偷偷的仔細打量來人,只見這黃寧面若刀削,鼻樑直挺、雙眉如刀,顯然個性相當剛強。
但雙眼靈動有神,卻有顯示此人聰慧過人,而嘴角時時露出的不羈笑意,更是讓人感受到此人的傲氣。
總的來說,這黃寧單就外貌比起胖嘟嘟的糖葫蘆來說,簡直就高上個十萬八千里,也難怪自家老爹為她指定糖葫蘆當老公,她會如此的不爽。
但現在糖葫蘆看到黃寧本人,連他也不爽起來,但為啥不爽卻也說不出來,只能酸溜溜的啐道:「瘦竹竿!」
「你說就這破爛也算的上是寶船?」黃寧舉起手中的金色小船,臉上似笑非笑的問道。
大牙豬臉色慘白的想回答時,黃寧五指卻突然一縮,用力一握!
〝啪!〞
金色小船應聲而斷,黃寧隨手拋在地上,所有人一看全都大笑起來。
〝小子你心也太黑了吧?一塊爛木頭雕成的玩具,就當成寶船要訛人?〞
〝這也叫寶船?你坐上去給老子瞧瞧!〞
奚落聲頓時此起彼落,但大牙豬此刻已經沒那功夫去理會這些人,因為黃寧此刻正轉頭瞧向他。
黃寧目光一掃過來,大牙豬就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壓力憑空而降,讓自己想逃也逃不了,只能死死撐著,沒幾下功夫的時間,大牙豬和其他三人,額上就不停的冒汗。
很快的大牙豬就聽到自己身上的關結,傳來一陣如同炒豆子般的輕響,山羊鬍旁邊的那兩個也是差不多情況,這三人修為較低只是這麼點時間,就快被壓趴下來。
而山羊鬍雖然憑著結丹後期的修為,不至於像大牙豬三個那麼狼狽,卻也完全失去了反擊的能力。
雖然本來就知道,元嬰期的修真者很強,自己等人是萬萬惹不得,但大牙豬和山羊鬍三人卻沒想到,真的正面對上一個元嬰期高手,對方竟然光放出靈壓就快把自己壓垮。
「我不知道這是你們自己的意思,但還是姓林的意思,但我要告訴你們,我和我的兄弟,開了這個散市,你們給我在這個散市搗鬼,就等於是打我們的臉!」
黃寧一開始說的時候,臉上還帶著笑意,但說到後來臉色就慢慢沉了下來,嚇的大牙豬簡直就快哭出來。
因為這時他才想起狂刀瘋劍兩人,之前可是被自家主子林楓平給陰過一把,他還在人家開的散市,扛著神龍派的招牌招搖過市,這豈不是找死嗎?
不過當黃寧說出下一句話後,他便為之鬆了口氣,一顆心也穩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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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不打算趁機報復你可以放心。」
說到這裡,黃寧將手一揮,兩個神煉宗的弟子便站了出來,雙雙向他行禮:「師兄!」
黃寧點個頭便又向大牙豬四人道:「雖然我不報復你,但散市的規矩不能由我來敗壞,所以死罪可逃活罪難免。依照散市的通用規定,凡有行騙、詐取財物者,收其所有財物,折一臂逐出散市不得進入。」
但是當黃寧話語一落,大牙豬卻突然大喊道:「等等!」
「嗯?」
「我承認我這寶船是假的,但這小子偷我的東西也是事實,怎麼能說我是詐取財物!」這話大牙豬是拼盡吃奶的力氣說出來,才說完就擋不住黃寧針對他的靈壓,撲通一聲就趴在地上。
不過大牙豬的話,卻也起到了效果,黃寧雖被稱為狂刀,卻也不是一個無腦狂人,他也知道如果不解決這一點,恐怕就會落人口實。
就在黃寧為難之際,突然有個女聲叫起黃寧。
〝寧哥!〞
「嗯?妳是誰?」看到一個不認識的女子叫著自己,黃寧不禁愕然道。
〝你這笨蛋!連我都不認識啦!〞
這女孩自然便是黃嬌嬌,只是她忘了自己經過喬裝,樣貌與原來已是大不同,見到黃寧竟然不認得自己,一時間大小姐脾氣又發作,雙手一插腰怒氣衝衝的罵道。
看到眼前的這女子,擺出一副小茶壺的樣子,黃寧愣了一下很快就從這熟悉的動作、聲音認出眼前的人。
〝小辣椒?妳怎麼會來這?〞
「先別說這個,我要跟你說,我朋友剛剛有看到,那個山羊鬍子旁邊的小子,偷偷把那個小破船,塞到那人的包裹裡。」
黃嬌嬌一說完,程圓圓便接著點頭道:「對!剛剛一群人圍上前時,我就看到那小子把一樣東西塞到那人的包裹裡。」
聽到程圓圓的話,大牙豬臉上為之一白,他知道這下子自己一夥人栽了,頓時也沒了狡辯的心思,頭一低便直接認罪。
黃寧一見到如此,便也不再多說,就讓兩個神煉宗弟子馬上上前,將大牙豬灘子上的東西,全收起來再退開來。
兩人一退開來,大牙豬還來不及為自己的東西心疼,黃寧就突然曲指接二連三的朝著自己四人各彈一下。
〝崩!〞、〝崩!〞、〝崩!〞、〝崩!〞
四顆如棗大的靈氣彈,同時擊中大牙豬四人的右手。
〝啊!!〞
當黃寧將手放下時,大牙豬四人全都捧著自己的右手,在地上慘叫打滾著,看著他們右手不正常的扭曲,顯然是全被黃寧給打斷。
〝滾!〞黃寧冷喝一聲。
大牙豬四人一感到身上的靈壓鬆開來,立刻連滾帶爬的逃開來,眾人看到四人的狼狽樣全都大笑了起來。
〝好了!現在沒事了,大家都散了吧!本市貨品豐富,大家千萬不要錯過!〞
聽到黃寧這麼一說,加上也沒熱鬧可看,自然是沒人會繼續留著,紛紛的散去。倒是何人道跑到吳道子面前,激動的道:「這…這位道兄,真是多虧你相助。」
「何兄不用客氣。」吳道子拍了拍何人道的肩膀笑了笑道。
「你認識我?」
「當然,當年武論大會我們倆可是對手,何兄莫非忘了我?」說完吳道子取出一塊板磚出來晃了晃。
一看到這板磚,何人道馬上恍然大悟:「你是、是…吳…」
〝噓!〞
一聽到何人道要喊出自己的名字,深知自己名聲的吳道子連忙豎起食指在嘴前示意,何人道這才醒悟過來。
「不管如何,吳兄今日相助,小弟一定會記得,來日有機會記得到我竹君門中作客,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。」何人道滿是感激的道。
當吳道子送走了何人道,一轉身黃嬌嬌便樂呵呵的招手道:「小豆子我跟你們介紹一下,這就是我堂哥狂刀黃寧。」
黃嬌嬌說完,吳道子幾人就要上前見禮,不過黃寧反倒率先讚道:「剛剛的事我都有看見,路見不平,能拔刀相助,你很不錯!」
說完又轉頭向精精兒和糖葫蘆道:「朋友有難,仗義相助,你們也很不錯。」
「至於兩位,時時刻刻不忘同伴安危,也相當不錯。」看著李破軍和一條筋,黃寧很欣賞的道。
原來剛剛騷動一起,黃寧就已經在附近,原本他也打算出手,但看到吳道子出聲,心意一改便又繼續看著,所以剛剛的一切他是全都看在眼裡。
「雖然我不識得各位,但光看剛剛你們的行為,就值得一交!在下神煉宗黃寧,同道送我個匪號狂刀,如果瞧得起在下,咱們就是朋友了!」黃寧十分豪爽的笑道。
面對一個元嬰高手,不但對你讚賞有佳,還主動折節下交,相信沒有幾個會不肯給這面子,吳道子幾人也不例外,就連不知道什麼原因,對黃寧頗有微詞的糖葫蘆也跟著上前和黃寧握了握手。
「既然大家來到了我的地頭,我身為地主當然要好好招待各位一番,大家跟我來吧!我順便介紹我兄弟給大家認識一下。」黃寧笑了笑道。
吳道子他們自然不會反對,便跟著黃寧一起離開,在黃寧的帶領下,一群人很快的就來到散市中間最大的一個帳蓬。
還沒進到裡面,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喧囂聲,拉開裡面的布廉走到裡面,眾人這才見到,原來帳篷裡坐了七個人,正在飲酒作樂。
坐在主位的那人最引人注目,因為他似乎喝過頭了,竟是披頭散髮還坦胸露背,但酒水仍是一碗接著一碗的猛喝。
帳篷裡的人看到黃寧紛紛舉起手中的酒示意,但看到後面跟著進來的吳道子幾人,便全都停了下來,只有那披頭散髮的男子毫不在意嘻笑如常。
黃寧見到眾人如此,自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麼,便將剛剛發生的事,還有他所看到的一切都說出來。
聽完了黃寧的話,原來帳篷內的人全都十分熱情的將吳道子幾人拉過去坐,當然月芽兒四女倒是沒人對其拉拉扯扯,不然成何體統。
不過這些人也是極為熱情的邀她們一起坐下,四女自然也不會拒絕人家的好意,各自找個位子坐了下來。
「這是我兄弟瘋刀車無忌。」黃寧坐到那披頭散髮的男子身旁,拍了拍他的肩笑道。
車無忌隨及舉起手中的海碗,咧嘴一笑:「有朋自遠方來,不亦樂乎,大家多喝點,我先喝。」
說完也不管吳道子幾人的反應,就又樂呵樂呵的自己喝起來,不過黃寧對他的行為也是司空見慣,自顧自的又為吳道子幾人介紹起其他人。
「這三位是西北修真界的雷光子周啟兄、九陽手葛重生葛兄、金言書生梅爾,而這位是東南修真界人稱楚狂人的徐緩兄和東海散修左手刀紹言、追星劍邵詞兄弟。」
隨著黃寧的介紹,被他介紹到的人全都一一向吳道子幾人點頭致意,但是當黃寧將他這些朋友介紹完後,他卻發現到一個問題。
「這位是……」黃寧指著吳道子想介紹他,但卻一臉尷尬的說不出話來。
這時候黃寧才想到,吳道子一群人當中,自己除了堂妹黃嬌嬌認得以外,其他人根本都不知道名字,尤其是吳道子他們又喬裝過,更是連門派都認不出來。
吳道子也知道黃寧的尷尬,心裡一邊暗自好笑,一邊將臉上的小無相譜取下,直接以本來面目大方的道:「小弟吳道子,之前是明月閣弟子,不過現在被開革出門,所以也算是散修吧。」
看到吳道子揭下面具,李破軍也馬上跟著掀掉臉上的小無相譜,咧著嘴道:「我是鐵戈門的李破軍。」
「我是武甲門的周一條,大家都叫我一條筋。」一條筋也大咧咧的道。
精精兒略為一思索,便也跟著以本來面目道:「仙門弟子趙奇,各位師兄們叫我精精兒就可以。」
「我是無形門的弟子李樸皆,各位師兄們叫我糖葫蘆或是胖葫蘆都好。」糖葫蘆
從吳道子露出真面目開始,黃寧幾人就當場全愣住,就連瘋劍車無忌也舉著海碗停在嘴邊。
等吳道子五人都自我介紹完,車無忌才目瞪口呆的道:〝你們竟然是修真五恥?〞
車無忌這一說,糖葫蘆和一條筋、李破軍才想起自己的名聲可是不太好,而且頭上可是還分別掛著幾條的懸賞,這麼直接把真面目露出來,實在是有點不智。
反倒是吳道子和精精兒,兩人面對車無忌幾人的反應,卻是老神在在完全不怕對方將自己拿下,這讓黃寧暗暗點頭著。
正當糖葫蘆三人有點忐忑不安時,車無忌突然大笑:〝五恥好!修真界就是無恥!〞
那位楚狂人徐緩也一把摟住身旁的一條筋大笑:「人稱我狂人,卻又誰懂我真性情,人說你們無恥,卻又有何人能知你們乃坦蕩真君子!」
沒錯!車無忌七人雖然驚訝吳道子五人的身份,但對於五人能夠坦誠以待,反倒更令他們重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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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有修真五恥的身份作前綴,後面的月芽兒四人的身份,就引不起車無忌等人的關注。
就算車無忌七人,知道月芽兒和李柔瀾是修真界美女第一多的明月閣,那態度也沒有像月芽兒一般遇到的那樣,熱情的有些過火,這讓月芽兒和李柔瀾反而放鬆了下來。
吳道子他們坐下來一聊,這才發現原來在不只是黃寧與車無忌是元嬰期高手,其他六人也已進入元嬰中期,這些年紀最大的也不過三十出頭,八人可說皆是修真界年輕一輩,尖端的高手中的一群。
黃寧幾人知道了吳道子他們的身份後,最好奇的竟然是飯桶和白帶,因為在某些方面飯桶和白帶的名聲,還遠遠高過吳道子他們幾個。
畢竟仙獸麒麟的血脈在修真界可沒幾個人有,而且還是一隻以罵髒話出名的麒麟,也就難怪會引起眾人的好奇。
而白帶也不用說了,身為風系靈獸的渭風,每隻都應該是纖細瘦小,這樣才能保持速度,但白帶卻是一反常態,胖的像顆白色毛球,自然也是焦點之一。
不過兩個小子完全沒有丟臉的自覺,發現到黃寧八人對他們感興趣,竟然學一般的寵物開始耍寶賣乖,逗的眾人大笑不已,也騙到不少吃的,讓吳道子心裡暗怒。
〝這兩個小混球,又開始騙吃騙喝了,真是把老子的臉都丟光了!〞
在交談之中,吳道子他們也得到了不少的好處,一些突破境界的經驗,全都可作為日後吳道子等人的借鏡。
並且黃寧等人也似乎是有意成全,所以每個人在談論各自突破境界時的感悟,都特別的詳細,讓吳道子修道之途是為之一明。
不知不覺中,時間很快的就過去,正當吳道子出言告別時,黃寧卻神情一肅道:「小豆子在你們離去前,有兩件事我要提醒你們。」
「黃大哥請說。」吳道子正色道。
「近來黑森林中慢慢的多出了元嬰期的修士,以你們目前的境界若是能避則避,千萬不要過於逞強。」說這話時,黃寧更是特別看著黃嬌嬌。
吳道子一看黃寧的樣子,便知道這事與其是要提醒自己幾人,倒不如是要提醒黃嬌嬌的。
只是黃嬌嬌這個性過於嬌慣,若是黃寧直接對她說,恐怕黃嬌嬌也是左耳進右耳出,所以才故意說給吳道子聽,好讓吳道子他們隨時提醒黃嬌嬌。
「另外,黑森林的西半部這邊,最近出現不少身份不明的人物,雖然境界普遍不高,但這些人都修有特別的功法,我們兄弟曾遇過幾次,雖然都能擊殺對方,卻也感到有些棘手,你們如果遇上了千萬要小心。」
若是剛剛黃寧說的話,吳道子只是聽聽的話,這話可就敲響了吳道子心中的警鐘了。
要知道狂刀瘋劍兩人可是元嬰後期,本身的打鬥經驗也相當豐富,其他八人也不是什麼好易與的角色,但他們仍會感到棘手,可見敵人的手段必是有其一套。
「我們遇上的總共有三撥不同的人,一撥是重生和梅爾遇上的,一撥是紹家兄弟遇上。我們遇上的那撥是一群臉戴青色面具、身著青袍,從這些人身上完全感覺不到生機,而且周身皆有劇毒,如遇上千萬不可近身交戰。」車無忌十分慎重的道。
左手刀紹言也跟著道:「我們倆兄弟遇上的那夥人,身上都刺滿陣圖,有些像是南蠻人,個個體態高大,實力也相當不錯。」
九陽手葛重生喝了口酒後,也提醒道:「至於我們遇上的那撥人,雖然他們沒有表明身份,但就我的觀察應該是兇族的修真者,只是讓我們不太確定的是,帶頭的卻是一名體態瘦弱的白衣男子,卻又不似兇族修真者。」
說到這裡,葛重生放下手中的酒杯,挽起左袖伸出左臂讓吳道子他們觀看,這一看卻讓吳道子幾人有點膽顫心跳。
只因葛重生的左臂一片焦黑,同時有道白紋緊繞其上,當吳道子仔細一看發現這白紋竟是緩緩流動著。
「你們試著放出靈識來探察一下。」葛重生笑了笑道。
其實吳道子早就想這麼作了,只是在修真界若無他人允許,隨意以靈識探查對方的身體,是一件相當不禮貌的事,就相當於現代社會中,拉開人家衣服往裡探一樣。
〝啊!!〞
吳道子幾人靈識一放出來,月芽兒、李柔瀾和黃嬌嬌三女,就率先忍不住驚呼出聲,而其他人雖然沒有發出聲音,但臉色也不太好看。
唯有吳道子,瞇著眼仍仔細的繼續探查,並且在心理不停的分析著所感應到的一切。
葛重生和其他六人也感受到吳道子的靈識,他們雖未開口說話,但全都若有所思的互相看了一眼。
「這小子的靈識竟然如此凝實!」所有人此刻不約而同的心理浮起這念頭。
「葛、葛大哥這不會是魂體吧?」問的時候,月芽兒的小臉上還有些驚嚇後的慘白。
「沒錯!我遇上的那白衣人,攻擊手段相當的特殊,他所使用的是匹白巾,那白巾據我們推測應是由魂體所煉成。我的左手不小心被他所擊中,結果就被這絲魂體纏住,若不是我雙手有特別的功法,恐怕這隻左臂也就廢了。」
葛重生語氣的輕淡,但實際情況卻是兇險無比,吳道子幾人也不得不佩服他這種處變不驚的修養。
要知道魂體可是純陰的屬性,而活人體內雖也有陰氣的存在,但純陰入體可是會讓體內陰陽錯亂,那種痛苦可是不下以刀剮之。
但剛剛葛重生卻是毫不顯聲色,仍是暢談不改其色,這讓吳道子幾人又怎麼不佩服。
不過葛重生的情況也讓吳道子和精精兒心中的警鐘大響,因為以魂體煉製法寶,這豈不是和波骨搜來的獸皮卷一樣的手段?加上仙門之前傳來的消息,吳道子和精精兒有九成的把握,葛重生遇到的那夥人,一定是來追殺他們的殺手。
雖然原本就知道,兇族派來追殺自己的元嬰高手絕對不弱,但吳道子和精精兒還是將他的危險性低估,這一刻兩人都將苗白衣的危險層級調高了一倍。
「葛大哥你這傷不礙事吧?」月芽兒看著葛重生的手,有些擔心的問道。
「放心吧!老葛本身修練的重陽功剛好能刻制這魂體,對方的修為也高不過老葛,所以只要花點時間,自然就能將其驅逐。」坐在葛重生旁邊的雷光子周啟笑了笑道。
聽到周啟的話,月芽兒這才放下心來,而話說到這裡雙方都知道,差不多該是告別的時候了。
黃寧八人親自將吳道子他們,一直送出到散市之外,但到了散市之外李破軍卻一拍腦袋道:「小豆子我們忘了買給小狼住的靈獸袋了。」
李破軍這一說,吳道子這才想起來,基地那邊可是還有一條狼王的幼崽,當初李破軍回來看到那了小狼崽子,就心生喜歡要將牠養大當座騎。
之前也曾說過,鐵戈門本身也是有特殊的馴狼術,所以吳道子便將這條小狼交給李破軍。
只是考慮到這狼崽子長大以後,體積也會變大,到時帶在身邊可會多所不便,所以李破軍就打算買個靈獸袋,只是卻不小心給忘了,一直到現在才想起。
不過李破軍這一喊,那位楚狂人徐緩卻笑了笑道:「不過是個靈獸袋,又何必特意去買,就算買那些靈獸袋的品質也不好,我這裡正好有一個就贈予於你吧!」
說完便取出一個紫金花紋的精巧獸袋,直接就遞給了李破軍,精精兒一看就為之一驚,因為徐緩送出的靈獸袋,可是有吸納靈氣功能的高階靈獸袋,這市場上少說一個也要一百上品靈晶。
對於李破軍憨厚的個性,徐緩也是相當喜歡,才會這麼大方直接就送給他這麼一個價值不菲的靈獸袋。
李破軍雖不像精精兒一看就估的出這靈獸袋的價值,但光從這靈獸袋散發的靈力波動,就知道徐緩送出的這靈獸袋價格不低,頓時就有點不知如何是好的看著吳道子。
「這可是徐大哥的心意,你就收下吧!別冷了徐大哥的心。」吳道子笑了笑道。
聽到吳道子的話,徐緩高興的大笑道:「正是這理!」
李破軍這才忙不迭的道謝著,一邊接過靈獸袋。
「好了!送君千里終需一別,我們就送到這裡了,記住我們的話,自己多加小心。」車無忌灑脫的笑道。
倒是黃寧有點婆婆媽媽的又叮囑黃嬌嬌道:「小辣椒呀!糖葫蘆人不錯,妳也別老是欺負他。」
這話讓糖葫蘆感動的淚汪汪,但黃嬌嬌可不樂意了,嘟著嘴氣呼呼的道:「誰欺負他了!」說完頭也不回的自顧自走掉,其他人也只能相視一笑,跟著各自分開。
只是吳道子他們,卻沒發現到,一旁的樹林中有幾個人影,正悄悄的綴上他們的尾巴,鬼鬼祟祟的跟蹤在他們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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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小子壞我們生意,害我們斷了一臂,這仇一定要報!」
「莊師兄說的對!我們先跟著他們,確定他們落腳的地方,等傷好了再多找幾個人回來報仇。」
看著走在前方的吳道子一行人,大牙豬和那留著山羊鬍的莊姓師兄,憤恨的說著,但就在這時候,另外兩人卻突然拉了拉他們的手,四人迅速的便矮下身子。
這時吳道子剛好回頭看了一下,看過一圈後確定四周沒人後,便道:「好了!咱們可以卸裝了。」
吳道子話說完便往臉上一抹,又將他的百結袋通通重新掛回身上,而飯桶和白帶更是不耐的將一身的狗皮給扯下來。
後面樹叢中正偷看著吳道子一行人的大牙豬,看到吳道子幾人全都改頭換面,重新變了個人後,不禁暗自得意道:「這群混蛋一定沒發現我們就在後面,作夢也不會想到,任你們再怎麼變,也逃不過老子的眼睛。」
「大牙豬我怎麼覺得找碴的那小子挺眼熟的?」莊師兄突然湊到大牙豬的耳邊,低聲問道。
「是呀!朱師弟那些人裡面,有好幾個我們也覺得挺眼熟的。」
聽到三個師兄都這麼說,大牙豬也凝神看去,這一看發現還真的是這麼一回事,瞇著眼睛仔細思索一下,大牙豬眼睛突然一睜。
〝我想起來了!我知道這幾個混蛋是誰了!這下子我們四個可要發達了!〞大牙豬無比興奮的低聲道。
「他們是誰?」
「莊師兄你應該還記得,梁總管上兩個月發下秘文吧?」
「當然記得,好像是要找修真五恥這五個小丑是吧?」這山羊鬍側著腦袋想了一下,突然他靈光一閃便興奮的道:「你不會是說,這幾個就是梁總管要找的人吧?」
大牙豬豎起一根姆指讚道:「莊師兄果然聰明。」
吳道子根本不知道,自己的行蹤已經被仇人發現,不過當他們到了虎嘯谷附近時,精精兒卻突然走到他身旁傳音道:「小豆子好似有人跟在我們後面,我之前設在附近的幾個警示陣法,剛剛都被人給觸發了。」
早在當初布置瀑布下面洞窟時,精精兒就和吳道子在虎嘯谷周遭設下無數的警示陣法,只要有修真者觸動這些警示陣法,精精兒就能收到訊息。
而就在剛剛,精精兒就突然感受到,懷中的一陣震蕩,便往懷中一掏取出一塊巴掌大的圓盤。
這塊圓盤名為周天盤,上面刻了二十八周天星宿,每個點就代表著一個警示陣法,而當精精兒一看便發現,自己後方有兩個陣法都被接連觸動,所以這才出聲告訴吳道子。
「這裡離洞府太近,不能在這裡和他們動手,我們直接繞過虎嘯谷,往四號伏擊點過去,若是敵人不強的話,就直接解決,如果敵人太強的話,就利用四號伏擊點的設置陰他們。」
吳道子想了一下便下了決定,聽到他這麼一說,精精兒也同意這決定,兩人便不動聲色的分別傳訊給其他人。
李破軍、一條筋和糖葫蘆配合多時,所以聽到要陰人倒是都鎮定的很,但黃嬌嬌和程圓圓可就有點露形了,聽到有架可打兩個暴力女都掩不住臉上的樂意。
不過還好的是,現在天色漸暗下來,加上大牙豬他們怕被吳道子一行人發現,所以離的有點遠,倒也沒能看清楚黃嬌嬌和程圓圓的表情。
「梁總管來了沒?」看著天色漸暗,莊師兄有些擔心起事情會有所變化,會雖然吳道子他們已經開始扎營了,但萬一拖太久一個不小心被發現就糟了。
大牙豬想了想道:「算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到…」
一句話都還沒說完,突然之間便有一只大手無聲無息的搭到大牙豬的肩上,嚇的大牙豬就要原地蹦起來。
但不等大牙豬有所動作,這只手上便出現一股大力直接壓了下他的身子,讓大牙豬連動也動不得。
這只大手的主人看出大牙豬想放聲大叫,便傳音低沉的喝令道:「禁聲!」
禁聲兩個字聲音雖然其他人聽來不大,但在大牙豬的耳中卻有如暮鼓晨鐘,不由自主的就照著這人的話去作。
只是大牙豬很快就回過神來,心裡也很自然的想到:「這傢伙是誰,憑什麼我要聽他的?」
但這念頭才剛浮起,就見到莊師兄三人同時躬身行禮道:「見過梁總管。」
「梁總管!」
大牙豬心頭一緊,轉頭一看,一張陰沉的面孔就出現在眼前,這張臉大牙豬自然是認得,正是神龍派的大總管梁泉。
一認清楚來人,大牙豬就連忙想跟著行禮,但梁泉卻抬起手止住他的動作,一邊看著前面緩緩而行的吳道子,一邊問道:「你們一直都跟著修真五恥?」
「是!這群人從散市出來後,弟子就一直跟在他們後面。」莊師兄小聲的道。
「莊筆你們四人此事幹的不錯,記你們一功。」梁泉點頭說完後,便轉頭道:準備動手吧!」
大牙豬這時才看到,梁泉帶了一票戴著面具的手下來到,看到這些人的打扮,大牙豬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傳聞中的毒衛,打個寒顫便小心的挪動身子,好離這夥人遠一點。
「這就要馬上動手?」莊筆也是就那莊師兄愣了愣道。
「當然要馬上動手,因為你們的行蹤早就被人發現了。」梁泉淡淡道。
〝我們被發現了!這怎麼可能,我們可是都沒敢靠上前呀!〞莊筆有些懷疑的道。
「從剛剛你們停下來後,有兩個女娃就一直往這邊看了好幾眼,難道你們都沒注意到嗎?」梁泉冷笑一聲道。
聽到梁泉這麼一說,莊筆和大牙豬不禁面面相覷,兩人剛剛都有看到程圓圓和黃嬌嬌往這方向張望了好幾次,卻都沒想到原來對方早就注意到後面有人跟蹤。
就在這時候,梁泉看了莊筆四人的手,突然問道:「你們的手是怎麼回事?」
聽到梁泉問起此事,莊筆雖然覺得有點丟人,卻也不敢不回答梁泉的話,便將在散市中的事說了一次。
說完之後,大牙豬也不忘了為自己幾人開脫道:「弟子也不是不知道這事不對,但我們也是為了多賺點錢,好多交點規費,所以才……」
話還沒說完,梁泉就止住他們的話道:「好了,不用跟我解釋那麼多,我們神龍派也不是那種死板的門派,只要你們能湊出規費來,幫公子完成計劃,不管是什麼手段我都沒意見。」
聽到梁泉這麼說,大牙豬幾人這才鬆了口氣,但梁泉這時卻又皺起眉頭道:「但你們的手既然這樣,等等可就沒辦法動手了。」
想了一下,梁泉搖了搖頭道:「算了,這幾個小子實力也是有限,這次匆忙之間,我只帶來十名毒衛,等等這十人就交給莊筆指揮,也不用掩蔽行蹤,直接上前圍殺他們就好。相信以毒衛的實力,應該能穩穩吃下這幾個小子,而且我也會暗中策應的。」
梁泉也很無奈,因為來到護都城這麼久都沒找到吳道子,偏偏又有許多人都看過吳道子,為了怕林楓平責怪,便只好將帶來的毒衛也撒下去,讓他們去探尋吳道子五人的行蹤。
而不論護都城也好,又或者黑森林也好,兩處的面積都是異常的大,人手一撒下去要再重新收攏可沒那麼快,但他又怕被吳道子他們再次跑掉,便只好帶著身邊的人就直接過來。
「那梁總管你呢?」沒想到梁泉竟要把指揮權交給自己,莊筆愣了愣反問道。
「我的話,你就不用管了,反正這次一定要把這五個小子給格殺,你們明白了嗎?」梁泉冷冷的道。
「是、是,弟子明白。」看到梁泉繃著臉,莊筆頓時不敢再說問。
莊筆當然不知道,梁泉早在當年的武論大會時,就曾經刺殺過吳道子五人,但也不知道因為對像是吳道子幾個衰人,所以連帶著梁泉也走起衰運,竟然接二連三的因為各種外力而失敗。
這一次,梁泉可不再大意了,決定拿出百分之百的實力,來擊殺吳道子五人。而身為一名刺客,梁泉既可說是最強的元嬰高手,也可說是最弱的元嬰高手。
說他最強是因為,在潛伏的狀態下,他甚至能夠越級刺殺對手,但若是正面對戰的情況下,恐怕來個巔峰的結丹高手,他都不一定能夠殺死對手。
所以為了發揮自己最強的實力,梁泉也只能將毒衛交給莊筆,自己則是潛藏行蹤尋機刺殺吳道子幾人。
另一方面的吳道子幾人,表面上是在假裝扎營,但實際上卻是暗地裡在布陣法,但一直到他們將陣法給布好了,卻仍不見敵人出現。
「小精子人怎麼還沒出現?難道是跑了?」黃嬌嬌有點緊張的問道。
不過她話剛說完,就聽到一聲如同公鴨叫的笑聲,自後方傳了過來。
〝哈哈哈哈哈!臭小子你們還沒把莊爺給忘了吧?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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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道子幾人轉頭一看,只見在散市曾遇見的大牙鼠和他的三個同門,帶著十個戴著面具,穿著一身長袖黑袍的怪人,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走了過來。
「小豆子,這幾個面具男不會是寧哥說的那夥用毒的吧?」月芽兒看著大牙鼠等人,一邊傳音問道。
「應該是,沒想到這夥人竟是神龍派的人,我這裡有些解毒丹,大家先含一顆在嘴裡。」吳道子一邊說,一邊掏出一瓶自老毒怪那裡偷來的解毒丹,交給月芽兒讓她分下去。
「大牙豬你想幹什麼?」吳道子故作不解的問道。
「想幹什麼?老子想幹掉你這混蛋!」吳道子不問不打緊,這一問大牙豬可就當場為之大怒起來。
「大牙別跟他們廢話了,全都給我上!」莊筆一臉猙獰的大吼道。
隨著莊筆的命令,他身後的十名毒衛立刻動了起來,不需要莊筆過多的指揮,十名毒衛就不發一語的各自按照某種特殊的陣法排列,將吳道子幾人給圍在中間。
「哈哈哈,陷入絞虎陣當中,準備去死吧!」莊筆十分得意的道:「李讓、龐卸、大牙咱們讓開點,好看這夥人怎麼死!」
但面對此險境,吳道子一行人卻沒有一個人臉上有畏懼的表情,這讓大牙豬感到有點不對勁,正當大牙豬想出聲提醒莊筆時,卻突然異變驟起。
〝天地倒轉,陰陽運轉,八方錯位,乾坤隨我意!〞
精精兒一聲大喝雙手猛然一拍,整個地面突然好似起了波浪一樣,開始上下起伏,一陣天搖地動中,眼前的景象也為之一空。
〝這…這是怎麼一回事?人怎麼不見了?〞莊筆不敢置信的看著空無一物的眼前。
〝蠢貨!他們都進到陣法當中了,你當然看不見。〞
一聲冷喝突然響起,被人如此不客氣的臭罵,莊筆一轉頭就想罵回去,但一見說話的人竟是梁泉,頓時就又把話吞了回去。
「梁總管那接下來要怎麼辦?」莊筆小心亦亦的問道。
〝哼!區區一個八門幻陣何懼之有,當然是直接打進去,你們就在外面為我掠陣吧!〞梁泉傲然道。
身為一名元嬰期的修真者,梁泉絕對有底氣說這話,修真者在突破元嬰期後,其靈識也會大大提升,一般的幻術已經對他們起不了什麼太大的效用。
更何況眼前這幻陣,是一群連結丹期都還不到的小小修真所佈下的,梁泉自然是不會去想著要先解演再徐徐破之。
將事情交待完後,梁泉便一頭衝進精精兒佈下的八門幻陣,莊筆四人也只能在外面等著梁泉凱旋歸來,只是他們完全沒注意到,自己身後不遠的地面,突然探出了一個圓圓的腦袋。
另一方面精精兒一發動陣法後,卻發現陷入八門幻陣中的十名毒衛,完全沒有任何驚慌的反應,而且十人雖然被陣勢所區格開來,但十人卻好似相互有感應的辦法,竟然同時往同一個點聚集過去。
在此同時吳道子也進入心明之境,一邊推算敵我雙方勝算,邊飛快的下令道:「阿破、一條筋、嬌嬌、小豆芽你們四人去襲擊震門的敵人,大小姐和柔瀾師姐與我隨時準備支援。」
面對這十個面具人,吳道子十分的重視,因為不管是從黃寧的警告,或者是他自己的感覺都好,他都感覺到這十個面具人十分的詭異。
這十個面具人,吳道子以靈識掃過,十人都是結丹期的境界,但讓吳道子感到古怪的是,十人的境界竟然是所差無幾,散發出來的靈壓幾乎就可以說是一模一樣。
每個人的境界本來就不一定會相同,或許一個兩個的修為會相差無幾,但一次十個人的修為全都一樣,這可就讓吳道子絕得不對勁了。
再看到十個面具人一出手,就是先結出陣勢來,而且連說話都不用,可見這些人十分擅長群架,一但讓他們糾結成團,實力一定會瞬間翻上幾翻。
所以吳道子才會顧不得大牙豬他們,尚未進到八門幻陣中,就先讓精精兒發動陣法。
而現在吳道子要作的,就是集中全力先斬一人,屆時要戰要退就在看情況而定。甚至他根本就沒打算在這裡一決勝負,所以才會留著李柔瀾、程圓圓和自己三人,為的就是留有餘力好脫身。
只是當李破軍等人照著吳道子的話,衝進震門不久,坐鎮於陣法樞紐的精精兒就突然出聲道:「小豆子又有人闖進陣法裡面來了,這人可不簡單。」
「不簡單?」程圓圓不解的問道。
「闖陣的人一進入陣法,陣法就隨即感應不到這人的行蹤了。」精精兒一臉凝重的道。
聽到精精兒的話,所有人全都心頭為之一沉,因為精精兒的話所代表的意思,已經很清楚了,這敵人修為很高至少是結丹期以上,並且擅長於隱匿行蹤的高手,這種對手就有若黑暗中的毒蛇一樣,不出手則罷,一出手必定奪人性命。
相對於程圓圓和李柔瀾臉上的慌張,吳道子卻是一臉平靜的將靈識整個散開來,雖然敵手擅長隱匿行蹤,但吳道子對於洗心訣還是相當有信心的。
身處在陣法樞鈕處,而且還有通陣令,吳道子的靈識自然可輕易的在陣法中散布。
一瞬間,吳道子的靈識往四面八方不斷的延伸出去,就有若一蛛網一樣將整個陣法給覆蓋住,只是其中仍有許多間隙未能探觸到。
不過在洗心訣的心明之境中,吳道子靈力一提,原本就已經極為纖弱的靈識再次一分,這要是其他人敢這麼作,靈識早就崩塌了,但在心明之境吳道子的控制力大為提升,竟是輕鬆的穩住外放的靈識。
靈識之力在心明之境控制力大幅得到加強,吳道子很快的就發現到五處不對勁之處,這五處每當吳道子的靈識掃過時,總無法察覺該處有何物。
會有這種情況,有兩個可能,一個是該處的靈力波蕩最大,所以吳道子的靈識被陣法所影響,一掃到那裡就被陣法之力所扭曲。
另一可能自然便是闖陣之人,所使出的隱匿之法,將吳道子的靈識給扭曲,所以才會有這種現象。
一探知情況後,吳道子心裡忖度:「這混蛋不出手,我也無法查知他倒底是躲在五處中的哪一處,既然他不動我就趁機先斬落幾個面具人再說。」
心下一決,吳道子便不再遲疑,轉而將注意力放到李破軍那方去,但仍將靈識鎖定那幾個不明之處。
另一方面撲往震門中那名面具人的李破軍等人,在出手前就得到吳道子的指示,務必以最快的速度斬殺敵人,所以四人一出手就毫不留手。
整個震門所形成的幻境,是一片落雷如雨下的丘陵地,這些雷電雖然是幻陣所形成的,並無實際的殺傷力,卻也能使人身形遲滯,但李破軍等人有通陣令,自然是不會有任何影響。
率先出手的是李破軍,只見他手中大劍有若飛輪,片片劍光如狂蜂出巢,而一條筋緊接在後一手破甲拳、一手破空拳,拳勁交替打出一拳強過一拳。
〝噹!、噹!、噹!〞
瞬間拳勁、劍氣就雙雙擊中這名面具人,但讓所有人吃驚的是,拳勁和劍氣擊在這人身上只是劃出一道道的白痕,而且還發出了金屬撞擊的清脆聲響。
〝這不會是機關傀儡吧?〞李破軍有些訝異的叫道。
〝老娘來試試就知道了!〞
一聲怒吼中,黃嬌嬌彪悍無比的出手了,只見她的轟雷鎚被靈力一激發,立刻雷光閃閃與幻境中的天雷交互相應,夾帶著一股驚人的氣勢捶向面具人。
〝轟隆!〞
面對黃嬌嬌這勢大力沉的一擊,面具人也出手還擊,一直藏在袖子中的雙手,這時也一掌擊向轟雷鎚,另一手則是印向黃嬌嬌的腹部。
〝嬌嬌小心!〞
一看黃嬌嬌有危險,月芽兒也緊跟著出手,飛劍有若飛魚穿梭一般,迅速的刺向面具人擊向黃嬌嬌那手的掌心,同一時刻李破軍和一條筋也迅速的自兩邊夾擊。
〝轟!!〞
〝碰!!〞
面具人擊向轟雷鎚那一掌,一接觸到轟雷鎚立刻就被電的一片焦黑,雖然結丹期的靈力瞬間爆發開來,一下就將黃嬌嬌連人帶鎚震開來,卻也沒討到任何的好處。
因為他襲向黃嬌嬌下腹的那一掌,被月芽兒一劍刺中,龐大的靈力雖然將月芽兒的飛劍擊飛,但緩上這一緩的時間,也讓李破軍和一條筋的攻擊再次擊中面具人,當場將他打退好幾步。
「他不是機關傀儡!」黃嬌嬌氣喘噓噓的道。
黃嬌嬌這麼說也不是沒原因的,因為她手上的這把轟雷鎚,可是專剋機關傀儡的,但這面具人被擊中只是一隻手焦黑,其他的並無大礙,顯然不是機關之身。
〝甭管他是什麼怪物,反正宰了他就對了!〞一條筋很直接的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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