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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來這裡的真正原因和畫上的女人 加入書籤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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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怪的事情真的發生了。西裝冒煙之中,那幾個站在剪髮台前的人影突然不動了。白瑾叫人抬著這個還在傻笑的哥們。我們快速地離開了這家理髮店。
外面的街道空無一人,這跟班哥們還在回頭衝著已經熄燈的店裡傻笑。店裡面,三個年輕人的影子靜靜地站著,其中那個“時髦女孩”一臉詭異地還在看著我們。
另一個哥們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:小姐,這個魘都怎麼比傳說中的還要恐怖。
白瑾和我商量了一下,走在路上,到處都是安靜的建築,我覺得這些早已關門的店中,似乎一雙雙眼井正在隔著門盯著我們。
我問道:這些人,他們怎麼回事?
白瑾對我說:我跟你說過,他們其實都是活人,只是生活在這兒,他們身上有一條魂魄早就不是人魂,而是藏著一種叫做魘鬼的東西,只要一睡覺,他們就會變成另外一種樣。
這個魘都真的是座鬼城,只是在夜晚的時候才會顯露出來?
白瑾讓人撬開這個還在傻笑的跟班的嘴巴,用雄黃倒進了他的嘴裡。這人不再動,反而暈了過去。
這座鬼城到底是個什麼邪地,先不說時間的奇怪,那些人怎麼可能會變得這麼恐怖?白瑾告訴我,這座鬼城的之所以存在,是受了某種邪惡東西的影響。
我問她,你不是說三十年前這地方已經毀了麼?這些房子可都是重新修的呀。
白瑾看了看我沒說話,我們抬著暈過去的人,一連經過了幾條街,此時這兒一片黑燈瞎火,我知道不可能再有剛才的那種沒關門的理髮店。我一直在註意之前理髮店裡那牆上的時鐘,過了十二點之後,我總覺得那上面的指針走的特別的慢。
但事與願違,我幾乎驚的就要說天無絕人之路。
拐過一個街口,遠遠地我們看到前面的一條街上十分的熱鬧,不僅燈火輝煌,而且還傳來陣陣人聲。
既然有人還醒著,那就說明我們還有地方藏,白瑾點了點頭。我們抬著人快速的往哪個方向跑去。
過程中路過一處樓棟,一樓的門開著,我下意識的往裡面看了一眼,只見一個居家的婆婆藏在門口,一臉陰森地看著我們。而這戶人家,明顯是已經全家都睡著了的。
我不敢再看,終於跟著白瑾他們到了那條熱鬧的街上。
乍一看果然人山人海,給人的感覺像是有商家在做活動,街道兩旁全是來往的路人,一條街喜氣洋洋。
我鬆了口氣,想在一旁的一個燒烤攤上弄串肉串吃。
白瑾卻攔住了我。
她臉色十分難看,拿著兩片葉子,根本不敢往自己眼睛上放。她告訴我,可能我們看到的這些,都不是人。
都不是人?那是什麼?
白瑾十分確定的說,鬼城之所以被稱為鬼城,晚上不可能有這麼熱鬧,所以這些,全都是藏在這里居民身上的魘鬼。
我驚呆了,果然,夜市中的這些路人,眨眼看上去全都喜氣洋洋,但仔細一看你就會發現,似乎這些人都有一些兩眼無神,說穿了就是給人一種空洞的感覺。
那麼這麼熱鬧的地方,他們在做什麼?
白天是城市,晚上就成了鬼城?我想起了什麼,剛想對白瑾說快拿雄黃擦在我們鼻子上,接著感覺鼻子一涼,原來他們早已抹了雄黃,白瑾還給我來了一下。
走在人群之中,我不斷向兩旁的街道看,不知是不是雄黃起了作用。來來往往的路人,居然沒有一個人注意我們。
不一會兒我便發現了問題,因為雖然巷子街道是現代化的,但這些人的舉止,卻不像是現在的人。而且熱鬧的人群中,還不斷有人舞著花燈,旁邊的路人圍著叫好。反而像幾十年前的老街場面。
街邊有個油鍋在炸著豆腐條,香味聞了讓人食指大動。
老闆笑著對我說來一串?
我搖了搖頭,這老闆一臉不高興,剛才還笑呵呵,轉眼陰沉地看了我一眼。
再看那鍋裡,我嚇了一大跳,那哪是什麼豆腐條,根本就是一根根的白花花的手指,在油鍋裡翻滾。
這個老闆開懷大笑地看著我。白瑾趕緊把我拉走了,她對我說,胡正,千萬不要跟這些人說話,魘鬼不同於一般的鬼魂,能夠影響魂魄的心智,剛才他對你不高興,所以讓你看到了恐怖的東西。
但它還沒有發現我們。
雄黃真的有這麼大的作用?
不一會兒,前面的更加地熱鬧了起來,路人圍過去都在叫好。街上出現了幾輛花車,我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。
這些花車沿著街道走,上面居然搭著抬子在唱戲,怎麼看都像是以前聽過的那廟會的流動戲台。
如果是某個夜晚,你旅游到這種小城之中,流連的街道,復古的花燈,真的是人生一大回憶。但此時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。
前面幾個戲台都在唱戲,都是一些古裝打扮的人。
但到了第三個戲台的時候,場面突然變了。
那台上沒有其他,居然是一個跪著的紙人。做的樣子不是個古人,反而是個現代人。
這個戲台來的時候,人群短暫的安靜了下來,接著突然爆發出陣陣聲音。 :該死。
:他該死。
他們居然在集體的咒罵?台上的人朝著那個跪地的紙人吐口水,街上的行人也紛紛吐著口水,兩個跟班害怕,跟著往旁邊吐了好幾口。
為了不被發現,按理我應該照做,但我卻無論如何都吐不出來。因為那個紙人雖然沒有臉,但居然穿著一身西裝。那個樣子,讓我想起了一個我無比熟悉的人。
:該死
:殺了他。
熱鬧的咒罵聲還在繼續。直到這輛車子過了之後,夜市的人居然紛紛跪了下來。
此時又來了一輛花車,這次的車上什麼都沒有,但我隱約在上面看到一個虛影。而周圍的這些人,居然在對著最後這輛空蕩蕩的車無比虔誠的朝拜。
我問白瑾,你看到了麼?那上面有個影子。
:胡正,你說什麼?那上面什麼都沒有,你快跪下來呀。
白瑾的聲音非常地著急。
正好此時,天上一輪月亮露了出來,我終於看清楚了。月光照下,我終於看清楚了,那輛車上站著一個女人,十分地雍容華麗。
一陣極度陰冷的感覺升起,安靜的街道上,居然只有我一個人還站著,周圍的跪著的人全都發現了我,一雙雙眼睛盯在我身上,我背心都發麻。但就是跪不下來。
雖然知道周圍的這些都不是人,這些路人的眼睛,那是一雙雙鬼眼在盯著我呀,我心裡已經發吼,我這輩子沒做過壞事,我到底得罪了誰?不是我不像跪,是此時我感覺到似乎有兩隻手正抓著我的膝蓋,我即使拼了命都彎不下去。
這是怎麼回事?
我挺直了身子,覺得一股邪氣沖著我怒火中燒,似乎耳邊有人在對我說。你只要還姓胡,你就應該生氣。我直面著那最後一輛車子。
我沒想到的是,白瑾居然一臉煞白地也站了起來。
一瞬間,她拉住了我的手,面對這密密麻麻的“人”群,靠在我旁邊,一臉冰冷地看著最後的那輛車上。
我感覺到她的手在瑟瑟發抖,但我比她抖得還厲害。
:胡正,你做什麼?
我沒有說話,慢慢從身上拿出幾顆米,擺在我周圍,米剛拿出來,似乎一接觸到這些人群,就開始急速地變黑。
這些人,真的不是人?
猶豫了一下,我快速地又拿出了一顆,由於轉不了身,我遞給了白瑾,讓她丟在我身後。
:你忘了我家附近的那個樓上?
白瑾瞪了眼:你是說?
:快點,來不及了。
我身後是一片空地,白瑾把米一丟,我問她看到了什麼。她的聲音抖了起來。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。她說這顆米變黑的,黑的發亮.
話音落下的一瞬間,周圍的人群居然不再看我。
那輛載著雍容女子虛影的車經過了,人群逐漸散去。我渾身是汗,發現自己突然又能動彈了,兩個跟班吃驚地看著我。
:你是怎麼做到的?
他們以為我剛才是必死的。我喘了口氣,看著自己身後的空地發呆。
白瑾問我,剛在在那輛車上看到了什麼,我說你記不記得理髮店的那幅畫?畫上的那個女人?
我苦澀地說道,那幅畫其實我很早就看到過。
第一次見到那幅畫,是在田頁縣城邊的那個超市中,當時發現超市的可樂櫃檯後面,莫名其妙地掛著那麼一個女人。
當時二叔對著這幅畫看了很久,我雖然奇怪他看著這幅畫的那種神情,但他一句這女人屁股真大讓我誤以為他是在看美女。
第二次是在書店,那幅畫被我蒙過來了,沒多久那家書店就燒毀了。而後兩次,則是在來了這里之後,在這個魘都之中。
我對白瑾說,我已經敢確定,那些死人照片上出現的那個拿著布的虛影,以及那晚上懸浮在我們窗外的照片裡的那個影子。就是這個女人。
她到底是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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