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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著這個小石坑,怎麼也不敢相信老張的話。但這些刀痕卻是確確實實的存在的。他說當初聽到這里傳出咆哮聲,似乎有人在爭鬥。
老張對我說:你要做什麼?我們能來這裡,都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的。
說話的時候他還不斷看著周圍。
我拿出一粒米,放在石坑一旁,接著便用雄黃灑在周圍。老張緊著勸我,說現在是晚上,而且在這裡不能問米,誰知道會引出什麼東西來?而且。
他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把而且說出來,而且幹風水這一行,問米是種忌諱,以前風水協會的人也是在這裡問米出的事。
我開口有些苦澀,說又沒人,我像誰問?其實我想說的是我自己根本不會。
:問米有不同問法,這裡沒別人,你能問出什麼?想向誰問?
:我就看看。
我把眼睛上的瞳片取了下來,摸著那顆米看著周圍,一開始沒什麼動靜,但沒過一會兒,我聽到了一些聲音。我讓白瑾和老張別說話,誰知他們看著我。
:胡正,我們都沒說話呀。
我心裡吃驚,那是誰在說話?接著猛然看向面前這個土坑,那陣陣的說話聲,居然是從這個一眼可以看到底的坑里傳來。
其實自從大病之後,我眼睛看東西便有了這種奇怪的現象,很多時候連自己都不清楚,便能莫名其妙的看到很多東西。
:胡正,我怎麼總覺得要出事兒?
我在心裡罵了句,死就死,誰讓我姓胡?割不斷的親情,這輩子我算是欠他的。
我乾脆讓他們先出去,自己一個人留在地下的坑里,周圍徹底安靜之後,那種感覺更加強烈,我按住那顆米,過了很久,這顆米居然開始發黑。
我坑里的聲音更加地猛烈,一開始是說話聲,後來居然變成了水聲。
我的眼睛其實是白內障,這是眼睛得了病的錯覺,我親眼看到這個石坑變成了一口井,地步似乎是白花花的水,而那些說話聲,便是從水中傳來。
突然,我的手機抖動了起來,拿出來一看,跟以前一樣,也是一條空白短信。但這一次我呆住了,因為來信的號碼在這個石坑中顯示了出來,這個號碼我標記的是“中年人”,也就是二叔。
二叔的號碼顯現出來,開始瘋狂地給我發短信,我在心里大喊,二叔,你真的死了?要是沒死,你現在在哪兒?
由於問米得取瞳片,而取了瞳片我看周圍都是濃罩在一片霧中,突然我覺得旁邊似乎多了一個人。
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,但仔細一看,不大的屋子裡,居然真的站著一個人影。我背心瞬間發麻,這人是什麼時候來的?
我問了一句,他並不說話,只是對我招了招手,再一看,這個出土地方的房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?我心裡發了狠,無論如何要找出這裡發生了什麼,便跟著那人往前走,誰知沒多久自己便邁不動步子了。
我感到身後有人拉我,回頭一看,卻是老張。
“小伙子,你在做什麼?”
我頭也不回,說前面有人,老張一巴掌給我閃過來,
:你問米問出事了。
被他打了一下,我暈沉沉地才清醒過來,看清楚之後嚇了一跳,此時我已經到了出土的牆邊,鼻子頂著牆壁往裡面鑽,更恐怖的是不知何時我臉上居然趴著一隻那種“魚舌頭”的蟲子。
手忙腳亂地把蟲子抖掉,白瑾在一旁蒼白著臉,說剛才他們一直躲在上面看,發現我摸了米之後,開始迷茫的在周圍轉圈圈,接著就往牆裡面鑽。
我聲音抽著涼氣,說剛才這裡真的多了一個人。
老張罵我,這裡多沒有多人我不知道,但你我知道,你娃子剛才問米,魂兒差點都被勾走了。
他讓我脫了衣服,不知何時,我背上居然已經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蟲子。但我居然絲毫沒感覺到。
這些蟲子伸著鉗子腿居然嵌進了我的肉裡,之前只是感覺到麻,扯下來的時候才痛的我身子抖動。
我不管痛,只在心裡怒喊,他真的來過這裡。真的是他。
老張著急的說我們快走,現在我看過去,那口井又成了原來的樣子。老張說,你們有沒有覺得,這齣土的石坑里,有什麼東西變得不一樣的?
除了滿地的“魚舌頭”,一切都跟剛才一樣呀。
他把我拉起來,那一刻,我盯著老張的手看了好一會兒,是一雙普通的長滿老繭的手,卻讓我覺得有些彆扭,哪兒彆扭我也說不出來。
這個老風水先生肯定有什麼特別的眼光,剛才我莫名其妙“鑽牆”,就是他在最後一刻拉住了我的肩膀。他說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,要是知道這裡面的秘密,還用一直守著這個邪乎的15號樓?
只要把米收起來就沒事兒了。
:小伙子,你真有本事。
老張突然說了這句話,我本想問他什麼意思,但此時我終於發現了這間坑型的屋子裡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。
地面。
不錯,正是地面。四面的牆壁是石頭的。但除了中間的“水井”,其他地方全是實心的泥土。但只是我問米的這麼一會,這些泥土居然好些地方都有鬆動的痕跡。
白瑾說這下面她檢查過,剛才是自己鬆的?
老張問我,問米的時候,除了產生幻覺,還有其他的異常沒?我心想最大的異常就是我手機里二叔號碼的短信。
但在防備心理的作用下,我只是搖了搖頭。
三人等在屋外,白瑾打了個電話,半個小時候之後幾輛車開進了小區。
某種意義上這棟樓才修沒多久,誰知還來了個打樁車,屋子外牆說拆就拆,一兩個小時便將內外打通,只剩承重支架。
只要有白瑾這個女人在,這種場面我已經不吃驚,幾年前這個女的搞的場面比現在還誇張。老張在一旁指指點點,囑咐千萬別碰到中間的水井,只是挖旁邊就行。
石頭打爛,下面的泥土也再次翻開。
現場作業的強光下,看到露出來的那些東西,在場的人都變了臉色。按照他們的意思,似乎這麼久了都沒發現這些土里和石頭里有異常。
那是一具具早就潰爛的屍體,就像文物出土一樣,這些屍體以各種動作鑲嵌在周圍的土石層裡。
臭味在周圍瀰漫開來,幾乎和電視中墳墓挖掘現場一樣,這是一個屍坑?
老張在一旁,看著這些屍體,突然老淚縱橫,他居然當場便跪了下來,樣子如喪考妣。我語氣的干澀地問他怎麼了?
老張突然叫人別動這些遺體。他告訴我,這些,都是他們風水協會以前的人。
怎麼可能?
周圍一大片地方都被照得通明,但我背心涼了,這些都是風水協會的人?誰敢信?這些人是怎麼死的?
老張叫人去拿了汽油,汽油潑下去之前我湊近了看,這些屍體雖然腐爛了,但身上有一些卻卻有一些很彆扭的東西。那是一條條刀口,像是被人在爛身子上生生砍出來的。有一具甚至脖子都被砍得只剩一半。
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他們埋在土裡,身子上為什麼會有被刀砍的痕跡?
汽油倒下去,大火升起來的時候,我終於明白了老張一開始讓我離得遠遠的,絲毫不讓人碰這些死人的原因。
被火一燒,這些屍體居然動了,我透過火苗我甚至看到有一具鑲嵌在石牆裡的身子,突然睜開了眼睛,接著有好幾具也睜開了眼,用一種帶著恨意的詭異眼光看著我。
這。這些屍體活過來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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