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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這不是同一根電線桿麼?怎麼這一根上面有這張廣告?
嚴收的聲音在安靜的十字路口顯得非常突兀,呂思明看了看周圍,吸了口氣道:這裡的風水佈局真的隱藏著這麼一個地方?看起來一樣,其實在我們第五次走進來的時候,已經不是原來的小區了。這是一種隱藏在環境中的風水陣法。
誰也說不清楚為什麼環境突然變了,地上的可樂瓶子還靜靜的擺在那裡,呂思明不可思議的看著我: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,就放進來了。你,你這是什麼手法?
周圍還是之前的小巷,看起來沒有任何的變化,只是視線盡頭似乎變得有些模糊,我們通過了電線桿,路上只有我們三個人走著。
突然,身後傳來碰碰碰的三聲。嚴收嚇的想回頭看,卻被呂思明拉住了。
:我們背後有什麼東西響了?
遠遠的嚴收還是回過了頭,便看到身後電線桿的路燈下,三個身子像是睡著了一般的倒在地上。
:那,那不是我們麼?
呂思明將他的脖子扭了回來:別看了。
我在心裡嘆了口氣,其實剛才我微微回了回頭,在我們邁過這根電線桿的一刻,三個和我們一模一樣的身子便像是被什麼擋住了一般,仰面倒在地上。而此時的我們三人,只是三個影子。
:你到底是誰?
嚴收發現走在我們身邊的哪裡是呂思明,這是一個陌生的中年人。驚住之後,他也反應過來,這才是這只姓諸的鬼本來的樣子,不過嚴收嘟噥了一句:我還是習慣叫你老呂。
長長的巷子也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,此時的這個中年人“呂思明”只是笑了笑。
地面是老舊的青石板,還是在這些小巷中,繼續往前走,周圍開始陸續出現一些人。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是,之前的這一片小區,商舖全都關了門,街上是沒什麼人的。
那這些人是從哪兒來的?
到了一個路口,周圍全是樓房,前面是幾條街的樣子,
:會長,不可能,晚上來的時候這幾條街已經關了門,現在看前面怎麼那麼熱鬧?
一旁的路邊出現了一個石牌子,上面寫著三個歪歪扭扭的字:南邊圍。
我低聲念了句:這才是我們要找的地方。
:這,這裡是那個消失了五十多年的村子?
果不其然,走上街道後,邊發現周圍的樣子變了模樣,漆黑的天色下,路上來來往往的都是行人,街道遠處是一片片的麥田。而我們來的方向上則是一棟棟老式小區的樓房。路上的行人看似很普通,但仔細去感覺,便讓人感到陰冷。
街邊的商舖,還有小賣部,都是那種老舊的樣子。我們走在街上,呂思明一隻手一直微微搭著嚴收的肩膀。絲絲黑氣從呂思明的身上傳出來,滲進嚴收有些透明的身體裡,不一會兒,嚴收的樣子居然也看起來臉部發黑,不斷的哆嗦。
:我怎麼覺得這麼冷?姓諸的,你害老呂還不夠,還想來害我?我們現在都算是同事了呀。
:同事?
:會長,我快死了,你不管管?
中年人的聲音很低,看了看周圍,又看了看自己身上:我這是在救你,這樣你回去最多生一場大病,但要是在這地方被發現你還是個活人,你就永遠出不去了。
這裡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交界的地方,一側是六七十年代的龍村田野景象,漆黑的土地邊還有破爛的房屋,另一側則是居住的小區。還能看到有大人帶著小孩在小區門口玩耍。
街邊有個老式的茶館,我帶著兩人進去,剛進門我心便抖了一下,裡面的人衣服的穿著差別很大,有六七十年代的樣式,也有現在的裝束。
老闆給我上茶,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個店員。只看到一個盤子看不到人。
:誒,下面呢。
低頭一看,居然是個小孩。臉上臟兮兮的,我環顧四周,這茶館並沒有其他的服務員。難道這個臟兮兮的小孩就是老闆?
他點了點頭,端杯子的時候碰到了嚴收,這個小孩眼睛瞪了起來,接著仔細的看了看我們三人。本還是笑呵呵的表情,突然小聲的說了句:你們跟我過來。
來到櫃檯後面,他問我們:你們是怎麼進來的?
我看著他:怎麼說話的?我在這兒住了好幾年了,沒有出小區而已?
:住了好幾年?那你們喝茶麼?
小孩有些老練的神情,不相信的看著我。
此時呂思明突然接過了話茬:我們是樓口上班的,也不知道怎麼了,有一次去一間房子裡,接了一個電話,之後便到了這兒,都來這兒好幾年了,還是第一次到您的茶館來。
直到這個小孩走的時候,我頭皮都在發麻,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背上,居然是成片成片的爛肉,怎麼可能?
更加詭異的一點,茶館外面漆黑一片,不時有人進來,但小孩似乎都不收錢,那些臟兮兮的茶杯,每端一杯上去都會伸手進去攪一下,他手上也是爛肉,看起來讓人非常噁心。
:會,會長,你敢喝?
說實話,這玩意我無論如何也下不去口。
詭異的老茶館,黑漆漆的夜空下,外面的路顯得灰濛蒙的。還有不斷進出只是喝茶不說話的客人。我們坐了一個多小時,期間有幾個臉色特別白的客人,穿著嶄新的布鞋。坐在角落,嚴收碰了碰我:會長,那種鞋子,不是土葬的時候,死人穿的鞋子麼?
這幾人經過我們身邊,突然扭頭看著我們三個,他們的眼睛中居然沒有眼珠子。
他們似乎在聞著什麼?突然停下來,在我們一旁坐下,這幾人空洞的眼眶只是看著我們。
:能不能藉一樣東西給我?
沙啞的聲音響起,離得最近的一個只是看著嚴收。這時我結過了話:他身上的東西,不適合你。
我讓嚴收不要看,但是已經晚了。盯著這個人,嚴收像是發呆了一般,
:好,我借給你。
我已經抬起了勾著一根細線的手,詭異的是,只是看著這人,嚴收影子的雙眼已經流出了鮮血。
我們又不是傻的,這明顯是三隻非常兇的鬼。只是為什麼突然找上我們?
我心裡吃驚,管不了那麼多準備出手,突然,
:你們喝茶。
原來是那臟兮兮的小孩端來了茶杯,一隻小手拍了拍這三個人,這小孩看似只是輕輕一拍,這三個兇惡的鬼魂便不動了,跟其他客人一樣,安靜的在破爛茶館裡喝茶。
小孩提著繡茶壺走了回去,我抖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。嚴收清醒過來,問我怎麼了?我吞了吞口水,他哪裡知道,就在剛才我抬手的一刻,屋子內一直安靜的坐著的那些人突然全都扭過了頭,一雙眼睛貪婪的看著我的方向,直到我將手放下去,這些人才奇怪的空氣中聞了幾下,再次沒了動靜。
只是這麼一下,我便全身發冷。這裡,到底是什麼地方?這個小孩又是個什麼東西?
:會長,我怎麼聽到剛才有人再問我借什麼?
呂思明看了看他:剛才有人想藉你的命。
兩人還在說話,我感覺到背上發涼,回過頭之後讓我驚出了一身冷汗,居然是這個茶館的小孩,不知道什麼時候靜靜的站在我身後,臟兮兮的臉上很多地方都爛了。
:你們是來找人的吧?
我看著他,接著他指了指門口,有個人來這裡十來天了,你們是不是來找那個人的?他馬上就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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